互文理论关照下的许渊冲翻译观和“三美论”对翻译教学的启示(2)
(1)意美论的互文观。在许渊冲的理论建构中,所谓的意美是建立在意似的基础上的,意似指不歪曲原作的意义将之全部表现出来。说到在翻译中的重要性,意美比起其他二美来说更为重要。哈提姆在关于词语三重意义的界定时也有相应的提法。当译者穿越互文空间之时会遭遇到信息义、意图义和语义义。信息义与互文符号的形式相关,意图义与互文符号的功能相关,语义义强调到底在重构互文符号时哪种意义应优先考虑。实际上,真正的议题在于:译者应该重构符号的外观,内容或是两者兼顾,比例又如何等。哈提姆是这样说到,“意图通常比信息内容更为重要,因为他是语义指涉的基础译者的首要任务就是互文指涉语义上的重构,这当然包括意图,而最不重要的是符号的信息意义。”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互文方法中,当符号的形式与内容发生矛盾时,译者明智的做法是保存原作的意图意义,也就是要保留原文的意美。
在许渊冲的文章《意美,形美与音美》中,他具体谈及了“三美”的概念。他评价了“人间正道是沧桑”一句的译文,其中“沧桑”二字可被视为重要的互文符号,一位香港作家的译文为“But in man’sworld seas change into mulberry fields.”这样对于原语意义的重构模糊化了意美,因为他的意图意义时间的无情变化让位于奇怪的沧海与桑田的互置。在这里,许渊冲给出了他自己的译文:“the world goes onwith changes in the fields and oceans”.在中国“沧海桑田”这一典故出自于晋代葛洪的《神仙传》,在英语国家同样也有相似的故事,例如华盛顿欧文的《睡谷传说》,在这一例子中,两位译者在衡量符号的信息意义与意图意义之时做出了相反的判断。根据互文性理论,符号的意图意义强调的是符号的内容,也就是字典含义之外的启示义,这一意义更能激发没有译语文化前阅读经验的读者的互文搜索过程。
(2)音美论的互文观。在许渊冲的观点中,笔耕论文新浪博客,另外一个保持原诗魅力的途径是音乐美的保存,“说音乐美,我们说的是节奏,韵律,头韵,辅音韵等等。”由于所有的中国古唐诗都是以韵律写成的,假如英译文中失去了音韵之美,那么古诗之美也就要大打折扣了。
说到“音乐美”,也就是音美,许渊冲建议道“中国诗主要是七律和五律,七律译成英语可以考虑用亚历山大体,也就是每行十二个音节的抑扬格诗句;五律诗可以考虑用英雄体,也就是每行十个音节的抑扬格诗句。”在这一点上,他采纳的是吕叔湘的观点,“吕叔湘在《英译唐人绝句百首》的《赘说》中写道:‘英文诗也有和中文诗的平仄相当的节奏,那就是轻音和重音的配置。’’’
笔者认为,这与互文性理论也有相关之处。要解决这一问题,lemke提出了四种互文关系,其中一种就是类互文的指涉,正如哈提姆所说的那样“互文关系总是取决于先前存在,这不仅指清晰可辨的文本还包括类型的总体合适,这些条件管辖整个类型。”在这个意义上,互文性理论令我们将文本置于相应的符码与惯例的系统之中。(3)形美论的互文观。除了意美、音美之外,为了将原作的精髓传达到位,许渊冲也主张将原文的外在形式保留到极致,谓之“形美”。他说, ‘形,包括诗的长短,对仗,叠词,结构的平行等”。诗,是“最佳排布的最佳词语”,那词数和排列形式就很关键,如将均衡排列的律诗译成长短不一的结构,那诗中的神韵也必将受损。
在哈提姆提出的翻译应考虑的三重意义中说到符号功能地位时提到,若是可能的话,在语言系统中,符号指涉的功能地位也应保留:在宿主文本中它是个词,短语还是个从句。这就证明保留原结构的必要性。而从许渊冲看来并非不可能,他谓之“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例如,杜甫《登高》中的“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萧萧下”
和“滚滚来”就可以英语语言系统中的“shower byshower”,“hour by hour”的结构来还原,可以收到同样的视觉感受。
四、结论综上所述,文学翻译的译者必须将原语的互文网络纳入考虑,以挖掘出各种可能的潜在含义,然后跨越互文空间来审视译语的网络决定新的织体应如何重建。许渊冲先生博览群书,在他的翻译中正是有意识地运用了互文性思维,产出了佳译连连。
可见,译者的互文知识不同,呈现的译文就不同,解读的时代与角度不同,译文产生的意义就不同。想作为一名合格的译者,就要深知通览两种文化的重要性,在浩瀚的文海中积极重构自己的“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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