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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_审美_论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识

发布时间:2016-06-04 08:01

  本文关键词:论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识,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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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识2011-11-20 22:32

婚姻情欲构成张爱玲小说的悲剧主题 
    塑造个人主义者在欲望面前苦苦挣扎,一方面满足众多的私欲,一方面又妄图保留自己人生的原则,在灵与肉之间企图寻找到一种两全其美的平衡,创造属于自己的绝对世界,结果在现实世界的一次次尝试里惟有认命,铸成了悲剧的人生。这是张爱玲小说又种表现悲剧意识的形式。张爱玲的小说悲剧的另一特点是体现在她的日常性上,她在肯定日常生活的前提下,借助于日常生活本身的开放性,为日常生活打开了一条错综复杂的意义空间,她的悲剧开创了近代小说“小悲剧”的先河。  
   恋爱与婚姻是张爱玲的中心题材,作品中的人物为男女间问题的恶梦所困,恶梦没有边际,也无从逃避。张爱玲用“男女问题”作为主线,叙述了一个个牵牵绊绊的情爱悲剧,但大量的“情爱”故事中却无法找到一个纯粹精神意义上的“健康的,正常的”爱,情爱在游戏中进行,情与爱的结局指向虚无。男女间虚伪、欺骗,男女的世界灰暗、肮脏、弥漫着窒息的腐烂的气味。几千年文化熏陶下的女性带着“原罪”的意识紧紧依附着男性,男性成了她们生活中的惟一阳光。婚姻无爱,脱离感情的范畴,婚姻披戴着诸多的枷锁。  
    张爱玲笔下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男女间无真情,在玩着“爱情”的游戏,进行着玩世不恭享乐主义的精神游戏。《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离婚后回到娘家,终日被“破落户”兄嫂冷嘲热讽,成了娘家男男女女的眼中钉。范柳原由于一场不负责的海外恋便有了他的存在,等父亲死后,他远涉重洋回来继承遗产,但庶出的他根本成不了家族的正式继承人,两个旧家庭的弃儿,茫然中抓住了对方,犹如攀住了救命稻草。一个为了弥补内心的空虚,把恋爱当作调剂,视“女人为鞋底的泥”的男人,一个为了解到物质的需求,迫切要把最后的资本——三十岁的青春——再进行一次交易的女人,上演了一出真真假假、若即若离、费尽心机的爱情游戏。他们在心的浮面进行调情,互相吸引、挑逗,进行着无伤大体的攻守战。他们本无真心,只是进行一场恋爱的智斗,但一座城市的沦陷成全他们,在倾毁中,他们才有了“一点真心”,被封锁的情感“只有在毁灭的刹那,或许才无所顾忌的释放,”文明的毁灭,他们的感情才会升华,情与爱成了虚无的承诺。但那“一点真心”也不见得有多少可靠,他们婚后回到上海,范柳原“把他的俏皮话剩下来说给旁人的女人听。”白流苏也还是“有点怅惘”。  
    张爱玲曾说,现代人多是疲倦的,现代婚姻又多是不合理的,婚姻非感情的产物,是某种目的的实现。女人视婚姻为改变现状的惟一途径,婚姻对女人而言成了金色的鸟笼,也成了她们永远的归宿。女性所受的教养便是如何去做“女结婚员”,她们“以美的身体取悦于人”,全力以赴追求那“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婚姻,“找事是假的,找个人才是真的”,婚姻动机构成了她们生活的主旋律。正因如此,《倾城之恋》中离了婚的白流苏必须重操旧业——进入婚姻才能摆脱麻烦,《沉香屑—第一炉香》中受过新式教育的葛微龙的最高愿望也仅是找个爱自己的人结婚而已,《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王娇蕊,家人把她送到英国读书,也“无非是为了嫁人,好挑个好的”。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的最普通的女性,禁锢在婚姻牢狱下的女性,被男性世界所支配和统治的女性,她们全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她们被一只巨手扼制着,除了白流苏被一场“传奇”成就了一段契约式的婚姻,其他的如《花凋》中的川娥,《金锁记》中的长安,《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烟鹂、娇蕊,及葛微龙无一不消失在“苍凉的手势“中。 
    爱情是文学永恒的主题,诗人们赞美它,颂扬它,但对张爱玲而言,爱情只是灰色的情欲,是晦涩人生的一场悲哀游戏。《沉香屑年——第一炉香》中的葛微龙,漂亮、善良、纯洁的女中学生,在金钱的诱惑下,在她那飘荡着“满清末年淫逸空气”小世界的浸染下,她对“这里的生活上瘾了”,她已离不开这种生活。终于成为“永远也填不满心里饥荒”的姑妈和浪子乔琪手中的工具,为姑妈勾引男人,为乔琪弄钱,甘愿“改良为娼”,做了黄金的奴隶,用金钱来锁住对乔琪莫名其妙的爱。  
    腐朽的没落文化强大而又残酷,它封锁住男女间的情爱,种种情爱被禁锢,被异化,当封锁打开时,真实的原欲才纷纷现出原形,率真自然的感情才得以迸发。《封锁》中的一对男女在非常时期因故被封锁了电车车厢内,两个生活中不失为“好人”形象的男女,竟然极短的时间内产生自而然的爱情,却又爱得那么真诚,都用了真心。但当封锁打开后,他们便又恢复惯常的生活状态,乖乖地像乌壳虫躲回“巢里”去了,他们又汇入各自的人流中,“封锁期间的一切,等于没有发生”,人的情感被压制到何种地步。翠远与吴宗桢两人只有在非常态下才能撞出一丝火花,他们二人都是没落文化长期浸染的产物,他们走不出没落文化的圈套,他们明知挣扎无益,也不挣扎了,不敢正视真实自我的存在。  
人生体验映照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识  
    张爱玲的悲剧意识还表现在对人生世界,生命命运的体验和观照上。她的小说处处穿透着近似妄想者的眼光看世界,使得她笔下的世界充满了悲剧感、荒诞、畸形,整个世界在某种欲望的诱惑下,弥漫着生之困扰和恐慌。葛微龙一步步走进了“鬼气森然地世界”,“中了邪”,“似乎是魇住了”,再也走不出那充满了“淫逸空气”的世界。《创世纪》中年老的紫薇靠典当当年的陪嫁物维持全家的生计,贫困、孤独、子孙的不肖,使她只能无奈的幽忧的叹息“也真是个寂寞的世界呀!”《沉香屑——第二炉香》蒙受着羞辱、鄙视的罗杰,心中一团漆黑:“黑暗,从小屋暗起,一直到宇宙的尽头,太古的洪荒——人的幻想,神的影子也没有留过踪迹的地方,浩浩荡荡的和平,寂灭的屋里和屋外打成了一片,宇宙的黑暗进到屋子里来了。”缺少爱,性格孤僻、乖戾变态的聂传庆对外界的感觉一片死灰:“太阳光暖烘烘的从领圈一直晒进去,晒到颈窝里,可是他有奇异的感觉,好像天快要黑了——巳经销商黑了。他人守在窗子跟前,他心里的天也跟着黑了下去。”身陷“那死的城市”的白流苏则惊惧于“整个世界黑了一来,像一只硕大无朋的箱子,啪的关上了盖。”“通入黑暗,通入虚无。”《等》中守着“一大块稳妥的悲哀”的童太太“整个世界像是潮抹布擦过”,是无休止的妥协。他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荒凉和黑暗中,不管如何挣扎,也逃不出时代的梦魇,只能是“硕大无朋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的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一种凄凉的、恐怖不安的气氛笼罩在张爱玲的头上,一种彻骨冰凉没落的氛围裹夹着她,她无法不感到深深的惘然。  
    在张爱玲营造的小说世界里,人人追求金钱、情欲的满足。人生仿佛是欲望交织的变奏曲。妄图满足欲望而万般挣扎,妄图达到目的而失去理智被欲望控制。认识欲望就是认识残酷的人生,认识欲望就是解悟人性的真面目。因为欲望,人生仿佛充满了热情与动力;也因为欲望的破灭使人顿感人生如梦。事实上张爱玲正是通过不厌其烦地描述人们在现实面前的一次次失败,欲望的一次次破灭来宣示她的悲人生观的。欲望构成了人生,欲望改变了人生。正因为欲望的无穷无尽与不可满足,导致了人生充满苦恼;也正是欲望使现实的人生显得委琐不堪而没有追求可言。这欲望铸成了人生的茫茫苦海,成为悲剧人生的根源。正是欲望使人生的欢乐短暂急促,而使痛苦无边无涯……通过对人在形形色色的欲望支配下失去自我,铸成惨痛的人生悲剧的描写,宣示出人生即悲剧的认识……淋漓尽致地表现欲望,嘲讽调侃多欲的人生……皆是张爱玲小说所表现出来的深层悲剧意识。简而言之,在她的小说里永远只有悲观的主题,只有欲望交织的失败经历,无论是谁,都不可躲避,不可选择地成为永恒悲剧的配角。但是,张爱玲没有去评点人生,或者像当时很多作家一样告诉人们——“斗争”是战胜悲剧的途径。  
    张爱玲是那么的郁郁寡欢,她以淡漠笔墨的来描述自己所领悟的人生实质,仿佛吹奏一首凄凉而莫名的古曲,让读者自己去理解、去领悟、去探索、而不强加于人——这正是张爱玲的高明之处。有人说,张爱玲太悲观了,她的小说使人绝望因而不易多读。其实不然。佛经上说:“众生因多欲而烦恼”;又说“烦恼即菩提”。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只有真正读懂了张爱玲,方可认识到欲望是铸成人生悲剧的根源的真相,从而指导现实的人生少私寡欲,少谋个人私利,多贡献于社会,那又何尝不是一种通达,一种潇洒呢?——这,或许才是张爱玲小说潜在的人生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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