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经济理论创新与中国新型工业化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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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经济研究》 2003 年第 3 期 　

发展经济理论创新与中国新型工业化道路
康就升
( 广东省云浮市委党校 , 广东 　 云浮 　 510053)

摘要 : 发展经济理论不能照搬 , 必须联系中国经济实际 , 在发现矛盾 、分析原因 、借鉴内核的基础上创立 全新的 、具有中国特色的发展经济理论 。 关键词

: 发展经济理论 ; 全面创新 ; 中国特色 中图分类号 : F120. 3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5 - 2674 ( 2003) 03 - 31 - 04

　　 世界各国的学者从不同角度提出了不少的经济 发展理论 , 如哈罗德 — 多马模型 、新剑桥经济增长 模型 、新古典增长模型等 , 主要是根据影响经济增 长因素的不同提出各自的经济发展理论 ; “增长极理 论” “点轴理论” “梯度推移理论”等则偏重空间 、 、 角度的分析 。这些传统的发展经济学理论或模型 , 对现实的解释力是有限的 , 运用于我国的经济和社 会发展的实践 , 更是存在巨大的不适应性 。立足于 中国经济实际 , 在借鉴发展经济理论的科学内核的 基础上创立全新的 、具有中国特色的发展经济理论 , 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 。 　　 、对接反差 : 发展经济理论与中国经济实际 一 的激烈碰撞 　　 这里我们从考察几种著名的发展经济理论入手 作一些分析 。 库兹涅茨等从工农关系分析工业化成长阶段 , 将经济发展分为传统一元经济 、二元经济 ( 工业化 初 、中期) 、现代一元经济 ( 工业成熟期) 三个大的 阶段 。将这个理论的一些指标与我国的实际情况相 对照 , 我们发现这样的矛盾 : 就工农业产值比较而
　 收稿日期 : 2003 - 01 - 05

　 作者简介 : 康就升 ( 1952 - ) , 男 , 湖南人 , 广东省云浮市委党校副校长 、副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 :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 。

言 , 我们已达到工业化中期甚至接近工业化的成熟 阶段的水平 ( 8 : 2 以上) , 在 2001 年三次产业增加 值在 GDP 中的比重为 1512 : 5112 : 3316 , 我国农 业占 1512 % 。但就农业就业人口的比重和城市化水 碍 ,我国目前存贷款余额差额达 3. 7 万亿元 ,高储蓄 — 31 —

平而言 , 甚至只达到工业化初期的水平 , 2001 年三 次产业从业人员结构为 5010 : 2313 : 2717 。我国农 业就业人口占总就业人口的 50 % , 城市化水平 35 % 左右 , 处在工业化初期阶段 。 罗斯托将人类社会的发展分为六个阶段 : 传统 立起飞的主导部门 ; 三是要有制度上的变革 。从我 国目前情况看 , 第一个条件已经达到了 。据中国人 民银行统计数据 , 2002 年以来居民储蓄继续快速增 长 , 目前城乡居民储蓄存款余额为 8. 5 万亿元 ,同比 增长 18 % 。但问题是储蓄向投资的转化出现了障

社会阶段 、为起飞准备阶段 、起飞阶段 、向成熟推 进阶段 、高额群众消费阶段 、追求生活质量阶段 。 而最困难和最重要的是经济起飞阶段 。他还认为 , 一国要实现起飞 , 必须具备三个条件 : 一是要有较 高的积累比例 , 资本积累率达 10 %以上 ; 二是要建

　 《当代经济研究》 2003 年第 3 期 　 不仅未对经济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 反而造成了资 金的浪费 , 甚至引起银行的亏损和高负债 , 致使银 行经营风险加大 , 且弱化了货币政策的效力 。就第 二个条件而言 , 罗斯托还具体分析了主导部门次序 的变化 , 起飞准备阶段的主导部门是饮食 、烟草 、 水泥等工业部门 ; 起飞阶段的主导部门主要是非耐 用消费品的生产 , 如纺织工业等 ; 高额群众消费阶 段的主导部门是汽车工业 ; 追求生活质量阶段的主 导部门是服务业 。这一点显然与中国的情况不适合 , 因为我国重工业和制造业为主导部门的发展阶段基 本上已经是改革开放以前的事了 , 起飞阶段的主导 部门是汽车工业和以信息产业为代表的服务业 , 还 有某些重工业 , 但已摆在后面了 。不过 , 我国沿海 的某些地区确实是以纺织工业为主导部门实现经济 起飞的 。总的来说 , 我国的情况是 , 这几个阶段是 非常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了 , 使得经济的结构性变化 更为复杂化 。第三个条件可以说比较符合我国的实 际情况 , 从最终根源来讲 , 中国二十年多来经济社 会的发展 , 确实是不断深化的改革开放所带来的 。 但是 , 我们的改革过程一直带有 “被迫”的色彩 , 制度的供给至今还是一个短缺要素 , 这种状况实际 上成为中国进一步顺利发展的阻碍因素 。 发展极理论认为 , 发展极形成至少需要具备三 个条件 : 第一 , 必须存在有创新能力的企业和企业 家群体 。第二 , 必须有规模经济 。第三 , 需要大量 的资金 、技术 、机器设备 、人力等要素的供给和必 备的基础设施 , 即需要有一个良好的投资和生产环 境 , 才能吸引厂商 、技术 、人才的进入 。从第一个 条件来看 , 中国的 ( 国有 ) 企业领导者大多是受传 统体制影响的 “官员” 而 ( 民有) 企业也普遍处在 , 家族制企业发展阶段 , 我们的企业家需要到市场经 济发展过程中去培养 。从第二个条件看 , 我们的各 种生产要素的流动仍然受到市场分割和体制因素的 限制 , 而且 , 这种限制有合理性的一面 , 即有利于 保护环境和维护社会稳定 。从第三个条件看 , 我们 不仅是基础设施等硬环境 、经济环境比较差 , 而更 重要的是社会文化环境 、政策环境等软环境较差 , 难以吸引更多的投资 , 特别是人才 。这里的最突出 的表现是行政垄断 、乱收费和办事效率低 、信用危 机等 。 　　 、深层原因 : 根植于中国土壤的自然 、经济 二 和社会背景 　　 已有的发展经济学理论并不完全适应我国的实 际情况 。究其原因 , 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几点 。
1 、国情不一样 。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大国 , 它

的发展目标决不只是通过工业化走上一个普通的现 代化发达国家 , 而是一个世界强国 。这决定了它有 超前发展的内在要求和性质 。我们在原始积累阶段 (国有化 、集体化) , 就通过集中的计划经济 , 初步 完成了重工业化 。我国五十多年的建设和发展 , 成 就是巨大的 。同时也不能不承认 , 由于走了一条非 城市化的工业化道路 , 造成产业结构与城市化的巨 大反差 , 第三产业和城市人口比重不仅远远低于发 达国家 , 甚至低于许多发展中国家 。这种状况影响 了我国的城市发展和城市化水平的提高 , 同时也影 响了我国城市经济乃至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 。因此 , 大力发展第三产业 , 是我国当前以及今后相当长时 期的一项重要任务 。改革开放以来 , 我们一方面发 展轻工业和传统服务业 , 改善人民生活 , 另一方面 , 则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信息服务业 , 其产 业结构的变化就不一定符合罗斯托所概括的主导部 门次序变化的规律 。 2 、发展的基础不一样 。五 、六十年代以前 , 工 业化几乎可以说是现代化的同义词 , 因而发展也就 是工业化 , 资本 、资源是最重要的发展基础 。而当 代 , 人类已进入一个信息化 、知识化的新时代 , 资 源对发展的限制作用相对弱化 , 资本流动性高 , 也 相对充裕 ; 相反 , 科学技术 、知识和人才日益成为 最重要的发展基础 , 也成为吸引资本流入的基础 。 在这种新的发展基础上 , 经济发展必然会有新的特 点 、规律和要求 。例如 , 我国当前高数量 、低素质 的人口与较高的生产力水平和提高劳动生产率的矛 盾就比较突出 。在这里 , 我们只好采取了通过工农 产品价格剪刀差和限制人口城镇化的办法来维护和 支援城市和城市工业 、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 。这是 我国城镇化水平偏低而工业产值在工农业总产值中 比值相对较高的主要原因 。同时也造成了明显的城 乡差别 , 而这种差别又在新经济的发展基础 —— —知 识和智力上显得更为尖锐 。
3 、制度基础不一样 。罗斯托的经济起飞论中的 三个条件之一是要有制度的变革 。可见他是强调制 度创新的 。首先 , 我们是通过国有化来完成资本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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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经济研究》 2003 年第 3 期 　 始积累和初步工业化 , 然后通过国有制的改革和民 营经济发展来为起飞作准备的 。其次 , 市场化变革 的起点是传统的计划体制 , 因此 , 市场化就必然成 为政府主导下的市场化过程 , 而不是市场自由发展 过程中的那种 “原生市场化” 。这意味着产权制度和 市场制度的变革将伴随着经济起飞的全过程 , 从而 也决定了制度创新在经济起飞中的特殊重要性和关 键性 。例如 , 由于产权制度 、市场制度 ( 特别是市 场结构以及与之配套的社会保障制度等 ) 方面存在 的缺陷 , 导致资本市场存在比较大的障碍 , 这一点 是形成积累率高 、资本剩余而资本又不能满足社会 生产和经济发展需要 、资本短缺的重要原因 。 　　 、全面创新 : 发展经济理论与中国特殊国情 三 结合的根本出路 　　 在影响经济增长和发展的因素中 , 传统理论主 要考虑资本 、劳动 、技术这些要素 , 如哈罗德 — 多 马模型就集中反映了资本积累对经济增长的作用 。 新剑桥经济增长模型认为经济增长率与储蓄率相关 , 进而考察了利润和工资在两大阶级之间的分配关系 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 强调的仍然是资本对经济增长 的影响及决定作用 。新古典增长模型分析了资本与 劳动之间的替代关系 , 并将技术进步作为促进经济 增长的因素单列出来 。而新的经济增长理论更加强 调技术的内生性 、制度等因素 。从前面的简单分析 来看 , 随着科学技术 、经济社会和历史条件的变化 , 发展经济理论也需要变革 。尤其是作为中国这样一 个大国 , 不可能重复外国的发展道路 , 发展理论更 需要创新 。 发展经济理论必须因地 、因时制宜来运用 、修 正和创新 。从实际情况来看 , 中国的发展走着自己 的比较特殊的道路 , 这中间虽然有失误 、有曲折 , 甚至有沉痛的教训 , 但总的来说 , 还是比较成功的 , 五十多年来所取得的伟大成就是世人所公认的 。这 也为我们创新发展经济理论提供了实践基础 。传统 的发展经济学理论大多是发达国家的学者提出来的 。 笔者认为 , 这些理论不免带有发达国家发展道路的 经验成分 , 可称之为 “原生的发展经济理论” 。包括 我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 , 当时发达国家发展的条件 已不复存在 , 前面分析了三条主要原因 , 它们实际 上可归结为一点 , 就是历史条件不一样 。当然 , 空 间条件在各国 、各地区也有差别 , 但这种差别也不 是一成不变的 , 我们必须以历史的观念来把握空间 条件 。所以 , 相对于现在的发达国家而言 , 我们只 能走一条 “后生”的发展道路 , 也就必须创立 “后 生的发展经济理论” 。这就是说 , 发展经济理论必须 根据当时 、当地的条件来运用 、修正和创新 , 即发 展经济理论是一种 “历史发展理论”或 “权变发展 理论” 要根据世界历史提供给我们的实际条件创 , 新 , 所以也可称之为 “全面创新发展经济理论” 。 全面创新发展经济理论对中国实现跨越式发展 战略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 。在人类历史上 , 任何一 个民族和国家的崛起 , 新时代代替旧时代 , 无不是 创新的结果 。这包括近现代西方的兴起 , 也包括以 中国为代表的新东方的复兴 , 从资本主义的兴起到 社会主义的创业 。从小的方面来看 , 创新与企业的 兴衰也是紧密地连在一起 。企业因创新而发展 , 或 者是引进 、开发出一项新技术 、新产品 , 或者是开 拓出一块新市场 , 或者是在管理和产权创新方面激 发出人的积极性而提高了生产力 ; 同时也因创新能 力的衰退 、丧失而败落 。当前 , 全面创新发展经济 理论 , 对于用信息化带动工业化 , 用工业化促进信 息化 ,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 , 从而实现生产力的跨越 式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 。 发展经济理论创新对我国发展阶段划分的初步 探索 。根据我国经济发展的经验 , 可尝试性地将其 发展过程划分为如下的三大阶段五个时期 。 ( 1 ) 原 始积累阶段 。相当于经济起飞的准备阶段 , 与发达 国家不同的是 , 它包含了强烈的工业化的内容 。这 一阶段的特点是国有化 、计划化和工业化 。国有化 和计划化是制度创新 , 通过这种制度创新集中了有 限的资源相对超前地实现了初步的工业化 、特别是 重工业化 , 但城市化水平低 , 农业落后 。 ( 2 ) 市场 化阶段 。它既包含了发达国家工业化的内容 , 也包 含了后工业化的的内容 , 如高科技产业和信息业发 展 。所以不能用工业化来反映这一阶段的特点 , 这 一阶段是由市场化作为支点来推进的 。市场作为一 个中性名词 , 超越了意识形态的限制 , 从而通过市 场化来促进国有制的产权改革和民营化的发展 , 这 一变革将伴随着这一阶段经济发展的始终 , 成为这 一阶段发展的支持和保障 。这一阶段可分为三个时 期。① 准备时期 。这一时期的市场化改革是局部性 的。② 过渡时期 。市场的比重加大 , 与计划不相上 下 , 形成二元经济体制 , 在经济运行中市场经济逐 步占主导地位 。 ③ 市场化时期 。确立了市场的基础 地位 , 并开始与国际市场接轨 。目前我国总体上已 — 33 —

　 《当代经济研究》 2003 年第 3 期 　 进入这一时期 。由于市场化的进程和水平不一 , 发 展呈现出地区 、城乡不均衡 , 有的地区在准备时期 就已实现经济起飞 , 而有的地区是在过渡时期或更 后时期才起飞 。整体来看 , 市场化时期将与经济起 飞同步发展 。 ( 3 ) 个性化阶段 。这一阶段具有推测 性质 。我们不难发现 , 随着自动化技术 、信息技术 的发展 , 也随着人们偏爱的多样化以及生活质量的 提高 , 生产和产品越来越个性化 , 以满足人的个性 需要 , 满足人的自由个性的发展 , 满足人的自由全 面发展 。这一阶段可分为两个时期 。 ① 成熟市场时 期 。这里的成熟市场不应理解为今天的发达市场经 济国家的那种成熟概念 , 而可能要理解为一种不同 于传统的 “国家计划性”的具有 “社会化计划”的 市场成熟性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发育成熟 、完 善 、配套 , 并全面实施法制化 、规范化正规化运作 。 ② 自由发展时期 。这一时期 , 经济绝对量很高 , 绝 对量的增长对发展的贡献就经济和物质而言越来越 小 , 而更多地体现为对生活质量 、环境和自由价值 的贡献 。大部分的生产劳动 、复杂劳动 、甚至一般 的创造性劳动都交给了自动化的机器 , 人从传统的 劳动束缚中解放出来 , 主要从事表现人的自由个性 发展的创造性的工作 、劳动 。 发展经济理论创新 , 作用于中国经济发展道路 , 就方法论而言 , 必须注意四个层次特征的结合 : 一 是突出中国特征 , 不能重走外国经济发展的老路 , 必须走中国自己的路 , 打上鲜明的中国特色烙印 ; 二是体现时代特征 , 掌握时代的脉搏 , 跟上时代的 节奏 ; 三是把握规律特征 , 遵循自然 、经济 、社会 、 科学规律 ; 四是富有创造特征 , 要解放思想 、更新 观念 、与时俱进 , 要有经济发展的新理念 、新思路 、 新举措 。运用创新的发展经济理论指导中国经济发 展实践 , 包括工业化 、农业产业化 、城镇化 、区域 经济协调发展 、经济体制改革等 , 这里仅对工业化 作些分析 。 工业化是现代化的基础和前提 , 高度发达的工 业社会是现代化的重要标志 。但是 , 我国的工业化 任务还没有完成 , 总体上看现在还处于工业化中期 阶段 。因此 , 继续完成工业化 , 仍然是我国现代化 进程中重要而艰巨的历史任务 。结合国内外历史的 和现实的经验 , 我们必须走新型的工业化道路 。 首先 , 坚持信息化 、工业化 、城市化 “三化” 并举 。过去一直有人不大认同这 “三化” 。对信息化 — 34 — 很多人有误解 , 认为通过信息化绕过工业化就可直 接达到城市化 , 其实这是很不实际的 , 如果没有工 业化的推进 , 信息化就没有一个载体 , 如果工业化 程度不高 , 城市化程度也不会高 。信息化与高科技 是工业化的 “网”与 “纲” 工业化要做好 “织网” , 、 “提网”与 “拉网”工作 。因此 , “三化”是相辅相 成 、互相促进的关系 , 切忌单打一 , 片面化 。 其次 , 实现可持续工业化 。工业化在中国始终 是一个无法绕过的坎 , 如何既非步发达国家以破坏 生态环境为代价的传统工业化道路之后尘 , 又能够 走完工业化的道路 , 从而实现中国特色的现代化目 标 , 是一个现实地摆在我们面前的经济难题 。在历 史上 , 发达国家关注生态问题和保护环境是在其完 成工业化后近几十年才开始的事情 。我国工业化至 今最多处于近中期水平 , 目前人均收入远远低于当 年发达国家开始保护环境的水平 。于是围绕我国在 推进工业化过程中 , 是否应该如目前发达国家那样 重视生态环境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有人认为 , 环保是发达国家的事情 , 发达国家的过度工业化已 透支了它们的环境资源 , 现在以全球化政策来挤压 发展中国家的环境资源空间 , 并反过来要求发展中 国家放弃高速增长 , 这是不公平的 。因此 , 我国不 能在生态环境问题上与发达国家保持一致 。目前我 国还没有完成工业化 , 首先考虑的应是资源短缺问 题 , 而不是什么环保问题 。这一看法自有其道理 , 但如果考虑我国环境污染引致的经济损失 , 就会使 我们在可持续工业化发展方面保持更为清醒的头脑 。 我国目 前 环 境 污 染 造 成 的 经 济 损 失 约 占 GN P 的 4 % 。这使我们都应该清醒地认识到 , 中国不能再走 发达国家以过度消耗资源 、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的 传统工业化老路 , 必须赋予工业化可持续发展的崭 新含义 。 再次 , 注重产业和经济的结构性调整 。因为 , 结构性矛盾成为我国所遇到的越来越重要的问题 , 必须把产业和经济的结构性调整放到突出地位 。如 用高新技术和先进适用技术改造大力振兴装备制造 业 ; 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 , 推进产业升级 ; 为新型 工业化创造合适的市场化改革等政策环境制度基础 ; 提高新型工业化的国际竞争力 。 责任编辑 : 潘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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