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主页 > 社科论文 > 史学理论论文 >

理性主义史学研究者_罗伯逊史学研究综述

发布时间:2016-12-11 16:24

  本文关键词:罗伯逊史学研究,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 罗伯逊史学研究综述
  • 发布时间:2014-10-30 15:37 浏览:加载中
  • 徐延延

    (淮北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淮北235000)

    摘要:罗伯逊凭借其史学成就跻身启蒙史坛,成为当时倍受推崇的史家。但在其辞世后的相当长时间内则逐渐被人们冷落,没有受到足够重视,在国内学术界尤其如此。本文就国外学者对罗伯逊史学的研究做一梳理,以期对国内学界有所启发和助益。

    关键词:罗伯逊;史学态度;天命观;推测历史;史学与哲学

    文章编号:978-7-5369-4434-3(2011)02-028-03

    威廉?罗伯逊(William Robertson),苏格兰著名的历史学家,长老会教的牧师,爱丁堡大学的校长,以史学家身份留名于世。其著作宏富,最主要的有四种,即《苏格兰史》、《查理五世在位时期史》、《美洲史》和《印度古史研究》。他在世时,其史学著作就得到当时许多学者的赞赏和推崇,而其辞世后相当长时间内则逐渐被人们冷落,没有受到足够重视,在国内学界尤其如此。研究罗伯逊史学的意义在于:第一,系统研究罗伯逊的史学可以帮助我们深入理解其著作固有的特色和局限;第二,有利于克服学术界对其史学研究的不足;第三,对于了解英国史学以及传统文化,并进一步加深对当前英国的认识也有帮助。

    罗伯逊的史学研究大体开始于二十世纪的上半期,学术成果主要体现在一些史学史著作中,而罗伯逊史学的主要研究成果还是集中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学者们主要探讨了以下几个问题:

    一、关于罗伯逊史学态度的讨论

    罗伯逊在世时,就以严谨的治史态度著称,其辞世以后,这种严谨的态度,也得到很多学者的肯定。就像其传记作者杜格尔特?斯特沃特所说的那样:“在这些方面(史料搜集),他肯定不会被目前学者所超越,在材料的编排上,也很少有学者能与其匹敌,他用勤奋和严谨的态度去追溯史料的原始来源”,①此外,他还引用了莱纳的话来加以佐证,莱纳认为罗伯逊是“‘历史学家中最如实的一位’对这一荣耀的称号也在他的其他敏锐、精确、公正的著作中得到了检验和认可”。②劳德?切斯菲尔德评价到:“玛丽女王和他的儿子詹姆斯国王统治时期的历史被一个苏格兰人罗伯逊所写,他的写作风格很清晰、纯正和庄重,对此,我将毫不犹豫的将他与现存最好的历史学家相比,当然,也包括达维拉、圭恰亚迪尼、可能还有李维”。③在布莱克的书中他对罗伯逊的治史态度也大加褒扬,他这样写到:“罗伯逊渴望去保证事实的精确性是止不住的,他为了去发现资料,或去探寻事实的来源,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困难的准备”,④接着他又写到“罗伯逊并不满足于复制材料,出于史学家求真的本性,他找出了一些未出版的材料”⑤。E?阿达莫森?胡贝尔说:“他的学术,用现代历史写作的标准来说,尽管不是完美的,但是是细心和仔细的。他用了很多未出版过的文件去核对和充实了之前的观点,他批判地吸收了一些编年史家、历史学家和哲学家的著作”⑥,穆雷?G?H?皮特科也说:“作为一位史学家罗伯逊在方法学上比休谟更加细心,休谟对史料来源是漠不关心的,并且他也没有为了接下来的历史写作去提升他的学问。罗伯逊恰恰相反,尽管他没有四处游历也没有对一个广阔的地理档案的范围进行核对,但是他为自己文件的精确性,和在附录中列举的原始材料而感到自豪”。⑦

    然而,对罗伯逊的治史态度,马莱德等人则给出了不同的看法,马莱德在阅读了《查理五世在位时期史》的第一卷后,作了如下评价:“罗伯逊的史实是极稀少的,他的结论是有偏见的,他有时因对其威信做出错误判断而感到内疚,甚至有的时候,他对一些事件故意做出错误报道;他有一种非历史的习惯,就是从不同世纪去获取证据;他用以支持他观点的一些史实,也并不总是他所能驾驭的”。⑧这种观点也得到了弗兰切斯克的支持,他说:“然而,我们本应该也得指出,罗伯逊一些原因的组合式不同的混杂,有时甚至是不相容的,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些”。⑨

    二、关于罗伯逊天命观的讨论

    罗伯逊作为一位虔诚的长老会教的牧师,他的历史写作中也毋庸置疑的会受到天命观思想的影响,而其天命观的思想长期以来都是学界研究的热点问题,而学者们所研究的侧重点则不相同。杜格尔特?斯特沃特认为罗伯逊的天命思想对其学术领域的开拓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说:“他的天赋是和他在世界事务中的卓越地位相符的,天命在开拓其研究领域方面占有重要的地位,然而,这与他的抱负和天赋是不平等的,从他所获得的成功表明了这样一个事实,如果他在这个领域内努力,将会使他的研究领域更加开阔和光明”。⑩布雷塞克则看到了罗伯逊思想中的两重性,他说:“威廉?罗伯逊,仍然乐意去肯定历史是进步的,但是作为一位虔诚的长老会教教士……他也承认在历史中有一个上帝的计划”。丹尼尔?弗兰切斯科在其文章中对罗伯逊的上帝进行了诠释,他认为:“罗伯逊的上帝在整个历史进程中并不是作为一个绝对的独裁者,而是作为一个君主立宪制,对人类事务的变化过程用一个强力的手段加以限制,并且把权力授权给自然和社会的律法”。拉塞洛?孔勒对罗伯逊的天命思想作了理性的阐释:“通过罗伯逊,伟大的天命计划——提供了进入教义真理和上帝统治自然界与道德世界的律法之中,这些不是通过迷信和激情,而是通过理性‘逐渐揭露’出来的”。尼古拉斯?菲利普森在对《苏格兰史》的介绍中,也谈到了罗伯逊的天命观,他说:“最重要的是,历史的信息是用文明进步的信念来为人类更好的揭露上帝的目的”。罗伯逊的天命观思想对他的后两部著作影响很大,“这儿(《美洲史》)他的思想被天命观深刻地影响”,“罗伯逊的最后历史著作,在《古印度史》中关于他天命观的运用方式含有迷人的线索”,此外作者还认为:“他的最后一部历史著作中关于进步与天命的关系问题应该被再次拿来讨论”。 J.G.A.朴库克对罗伯逊的天命观有进一步的认识,“尽管它不是沿袭了基督教修辞学传统,但是在像罗伯逊这样熟练的史学家笔下,被唤起的天命观是作为一个力量的武器”。接着,他又对罗伯逊和吉本在记述基督教史学方面加以比较,他说:“吉本从他所叙述的基督教扩张的原因中去除了奇闻异事和省去了天命,但是罗伯逊描绘宗教改革者并不是宣称他们在反对公民历史方面起到神圣的作用,也不是宣称他们比天命的力量更加不寻常,因此所有公民的历史被描写成了受天命操控的事”。凯瑞?奥布莱恩在其书中对罗伯逊的天命观思想作了详细的阐述,他首先谈到了罗伯逊的史学与天命之间的关系,他说:“罗伯逊所使用的历史语言更集中于上帝的效力,他生活的文化环境使他更可能去立刻写出以神学为中心、世界主义和现代主义的历史”。接下来他又谈到了罗伯逊的天命观对其史学的影响,他写到:“罗伯逊所解释的历史更倾向于是理性的探讨,因为在历史中上帝总是起着次要作用的”,在解释原因时,他引用了加库伯?维纳的话,“他的天命观包含了当代机械的自然论观点,他的上帝是牛顿的上帝,使用这些去说明次要的原因和一些非常偶然性的介入”。

    三、关于罗伯逊“推测历史”的讨论

    苏格兰“推测历史”是休谟首先运用的一种史学记载方法,通过休谟、斯密、劳德?凯莫斯(Lord Kames)、约翰?米勒(John Millar)和亚当?弗格森(Adam Ferguson),推测历史发展成了一种人本性的历史。在这个过程中,就像罗伯逊传记的作者杜格尔特?斯特沃特所描述的“他对推测历史的理论贡献很少,但这个理论深刻影响了他的人文主义历史的写作”。拉塞洛?孔勒也认为:“这里有理由相信他之所以有兴趣并一步步的接近这些课题,是受了十八世纪各类‘推测历史’的影响的”,此外,在文章中他还肯定了“推测历史”在罗伯逊史学中的作用。他说:“在最近学术界,兴起了一种的观点,是关于罗伯逊使用‘推测历史’去丰富传统的历史哲学的观点,并作为一种手段去分析欧洲的发展,把它放在了全球历史的大背景下”,接下来他又说:“在《美洲史》中,罗伯逊之所以能搜集到关于南海人民的材料,正是运用了‘推测历史’的方法,把南海人民同原始欧洲人的生活习惯、宗教、社会风俗和国家机构进行对比,从而获取了材料”;穆雷.G.H.皮特科,对罗伯逊的“推测历史”这样写到:“‘推测历史’在像罗伯逊这样的历史学家看来本身就是一种哲学的说法……罗伯逊运用这种方法分析土著美洲人,并且这种‘推测历史’在斯特沃特看来隐含在罗伯逊的所有著作中”。尼古拉斯?菲利普森在对《苏格兰史》的介绍中,对罗伯逊的“推测历史”也进行了阐述,他认为:“‘推测历史’使得罗伯逊认识到人之所以具有掌握事件的能力是被人的本性和他所生活时代文化的约束力决定的”,此外,菲利普森还对罗伯逊把“推测历史”引入人文主义历史的写作给予了肯定,他说:“罗伯逊通过传统的方法在人文主义历史的写作框架内引入了‘推测历史’,这是很新颖的”。罗伯逊在《美洲史》中,对哥伦布到达美洲之前当地土著居民的生活方式、习俗等方面进行了推测,而这种推测在菲利普森看来,“相比较启蒙运动时期其他的历史学家来说,罗伯逊关于哥伦布之前的美洲文明的阐述是最细心、差别最小的”。

    四、关于罗伯逊史学与哲学关系问题的讨论

    对于罗伯逊史学与哲学的关系问题,也得到了后世学者的关注。杜格尔特?斯特沃特认为:“当前,很少有学者能够像罗伯逊这样试图去把哲学与史学连接起来”。丹尼尔?弗兰切斯克认为一位史学家在历史写作中加入哲学思想是必要的,他说:“就历史写作而言,仅仅叙述是不够的,搜集史料或者详细的阐述事件本应该补充更多的哲学评判,这是他们概述原因的要旨”,在作者看来,“历史哲学事实上就应该转换成叙述本身”。J.G.A.朴库克对罗伯逊的历史哲学有自己的认识,在他看来罗伯逊“史学与哲学”之间的结合时一个渐进的过程,在《苏格兰史》中,“很少使用‘哲学的’历史”,他进一步解释说:“这并不意味着罗伯逊对这种类型‘哲学’变化的冷漠,他只是没有看到他们已经暗藏在苏格兰历史的叙述之中”,在罗伯逊后两部著作《查理五世在位时期史》、《美洲史》中叙述的历史已经是哲学的历史写作了。布莱克说:“然而他《查理五世在位时期史》的序言《欧洲国家的观点》,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历史的表达,是一个哲学的调查——不是一个时间的记录,而是一种力量和影响;欧洲文明发展建构过程中不同哲学的分析”。

    综上,欧美学术界对罗伯逊史学的认识上有一个逐步深化,研究范围上不断扩展的过程。但是对罗伯逊史学思想的专门性著作和专题性论文几乎没有见到。对他史学思想的研究大多夹杂在一些史学史的著作之中,不成系统。

    国内学者对罗伯逊史学的介绍大体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然而对其史学研究的专著专文是缺失的,大多是一些介绍性的东西,而且是在一些史学史或者文化史的著作中稍有提及,如郭圣铭《西方史学史概要》中,简单介绍了罗伯逊其人和史学贡献,以及对其四部主要著作的简要阐述;张广智《西方史学史》中,只是对其四部主要著作以及史学思想的简单介绍;这种雷同现象还出现在葛懋春《历史科学概论》、宋瑞芝等《西方史学史纲》、胡方恕、林校生《历史学论纲》、王正平《史学理论与方法》、吴泽《史学概论》等著作中;而在孙宣学的《西方文化的异类“紫红色十年”的30位名人肖像》相对于前人对罗伯逊的介绍就显得详细一些。综上,重新考察罗伯逊的史学有着重要意义。

    注释:

    ①②30Dugald Stewart, Account of the Life and Writings of William Robertson,England, Thoemmes Press,1997,p.137;p.138;p.139.

    ③④⑤J.B.Black,M.A.,The Art of History,London,Methuen & Co.LTD.36

    Essex Street W.C.P,1926,p.117;p.119;p.119.

    ⑥E.Adamson Hoebel, William Robertson:An 18th Century Anthropologist’Historian ,America,University of Minnesota,p.648.

    ⑦(英)亚历山大?布罗迪.苏格兰启蒙运动(英文版)[M].上海:三联书店,2006:270;263.

    ⑧S.R.Maitland,The Dark Ages,London,p.141-151

    ⑨Daniele Francesconi,William Robertson on Historical Causation and Unintended Consequences,Cromohs,1999,p.7;p.3;p.1;p.9.

    ⑩Dugald Stewart, Account of the Life and Writings of William Robertson,England, Thoemmes Press,1997,p.158.

    Ernst Breisach,Historiography,Ancient,MedievalModern,

    Chicago&London,The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3,p.216.

    Laszlo Kontler,‘William Robertson and his German Audience and European and non-European Civilisations’,The Scottish Historical Review, Volume LXXX,1:NO.209,April 2001,p.68.

    Nicholas Phillipson,Robertson as Hisrian,London,Routledge and Thoemmes Press,1996.xxxviii.

    Nicholas Phillipson,Robertson as Hisrian,London,Routledge and Thoemmes Press,1996.lvi.

    Nicholas Phillipson,Robertson as Hisrian,London,Routledge and Thoemmes Press,1996.liii.

    Nicholas Phillipson,Robertson as Hisrian,London,Routledge and Thoemmes Press,1996.lix.

    J.G.A.Pocock,Barbarism and Religion,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p.292;p.293

    Karen O’Brien,Narratives of Enlightenment, 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7,p.123;p.125.

    Dugald Stewart, Account of the Life and Writings of William Robertson,England, Thoemmes Press,1997.

    Laszlo Kontler,‘William Robertson and his German Audience and European and non-European Civilisations’,The Scottish Historical Review, Volume LXXX,1:NO.209,April 2001,p.77.

    Laszlo Kontler,‘William Robertson and his German Audience and European and non-European Civilisations’,The Scottish Historical Review, Volume LXXX,1:NO.209,April 2001,p.68;p.77.

    Nicholas Phillipson,Robertson as Hisrian,London,Routledge and Thoemmes Press,1996.xlii.

    J.G.A.Pocock,Barbarism and Religion,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p.271;p.271;p.277-288.

    J.B.Black,M.A.,The Art of History,London,Methuen & Co.LTD.36

    Essex Street W.C.P,1926,p.129.

  • 本文地址:     转载请注明。

    上一篇:马克思主义的文艺悲剧观与尼采悲剧思想之比较研究
    下一篇:浅论亚里士多德的德性幸福论

    本文关键词: 罗伯逊   徐延延   淮北   综述   史学   研究  


      本文关键词:罗伯逊史学研究,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本文编号:209849

    资料下载
    论文发表

    本文链接:https://www.wllwen.com/shekelunwen/sxll/209849.html


    Copyright(c)文论论文网All Rights Reserved | 网站地图 |

    版权申明:资料由用户0c2da***提供,本站仅收录摘要或目录,作者需要删除请E-mail邮箱bigeng88@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