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生态文明的生态政治简论(2)
从思考问题的角度来看.既然生态政治把生态问题提到了政治的高度.那么这种政治模式要解决环境问题就要以生态法则为前提,即政治过程生态化要遵循自然生态法则。自然生态法则是现代科学对世界复杂性进行探索的重要前沿,它旨在揭示生态系统作为开放系统远离平衡态时发展进化的规律。它具有整体性、多样性、开放性等特点。
显然,以原子式个人为基础的机械联合的现代性自由主义社会秩序是生态政治所必然不认同的。
从解决问题的角度来看。生态政治把环境问题纳入政治的视野,直接目的是为环境危机的解决确立大家共同遵守的行为规则与制度框架,而根本目的则与传统政治目的相同:形成平等、正义、和谐的社会秩序,只是这里是以自然为中介的人之间的良好秩序.包括人与自然、人与人双重关系。
结合生态环境的自然规律性和政治的正义秩序。我们可以说。生态政治秩序就是遵循环境正义原则以形成人与自然、人与人双重和谐的“理治社会”。
生态政治主张可持续发展战略,追求当代人与子孙万代之间的代际正义。人与人之间。特别是当代人与子孙后代之间发生关系.是以自然生态系统为中介的。很显然,当代人破坏了生态环境,那么他们就以破坏了的自然生态系统与后代人发生了关系,后代人就要承受当代人破坏所带来的负面后果。这对无法与当代人进行理性的契约谈判的后代人来说.显然是不公正的。这就要求各国政府制定可持续发展战略。“可持续发展是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可持续发展”所表述的是某种动态的过程、道路或途径,是“一条新的发展道路,不是一条仅能在若干年内在若干地方支持人类的进步的道路.而是一直到遥远的未来都能支持全人类进步的道路”。
生态政治主张发展循环低碳经济,追求人类与自然之间的种际正义。自然环境是支撑人类社会的物质基础,人类的发展离不开自然环境的有力支撑。人类的发展是整体的发展,是生态发展持续、经济发展持续、社会持续发展的有机统一。循环低碳经济以协调人与自然关系为准则.模拟自然生态系统运行规律,通过节约资源和提高生态效率.以环境优化的方式利用当代自然资源和环境容量.通过经济系统对环境资源系统的生态补偿.最终实现自然环境系统与人类经济系统的和谐统一.使自然环境与人类经济具有可持续发展活力与能力。形成环境利益与经济利益相协调的良性格局。因此,生态政治的循环低碳经济主张,是实现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最佳经济模式,将有助于种际正义的实现。
生态政治综合对人类生存与发展重要性日益凸显的生态价值与对人类社会秩序重要性历经不衰的正义价值,统筹协调种际正义与社会正义。
“社会正义有环保的一面。它被称作‘环境正义运动’的主张和事业,而世界各地的穷人和权利被剥夺者是环境破坏与社会不公的主要牺牲品。”当社会正义得不到实现时,笔耕文化推荐期刊,人们对生态福利的享有是不平等的.环境治理与环境价值也就不可能实现。生态环境的恶化肯定是强者的责任大,因为他们消耗着大量的以环境为代价的商品;生态福利的享有肯定也是强者占优,因为他们有财力和闲暇去旅游观光.去体验美妙风光,有权力和实力去规避环境污染.去转嫁环境破坏。因此,富人应比穷人对生态环境负有更多的责任,富国应比穷国在全球环境保护与治理上承担更多的责任。代内环境权利与义务不对等的问题不解决,体现类整体性的种际正义就难以实现。在这方面,生态政治应发挥利益调整与规范的功能,通过权力、经济结构的环境正义方向变革,均衡代内环境权利和义务以对称。从而保证种际正义的整体性。
生态政治的上述主张和追求最终依赖于生态政治建构,即将环境正义原则转化为政治原则,通过生态立法建构生态政治制度文明。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的深入.可持续发展、环境教育、生态安全等问题.特别是循环经济需要政治法律制度的保障。这时,作为道德原则的环境正义原则就要转化为生态政治的建构原则。关涉环境的政治法律制度都要遵循或体现环境正义原则。目前政治制度具体形式主要有政治制度、法律制度和治理方式等.这些具体形式如果不适应建立和谐、良好的以自然为中介的人类正义秩序,就应按照环境正义原则进行改革。在这方面,发达国家的经验值得我们借鉴。德国颁布实施了《循环经济与垃圾处理法》、《包装条例》、《限制废车条例》和《循环经济法》等法规,极大地推动了德国循环经济的发展。
日本出台了《促进循环型社会形成基本法》、《家电循环法》、《汽车车循环法》、《建设没循环法》等法律,其目的就是要脱离“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大量废弃”的传统经济发展模式,建设循环型社会,促进在生产、流通、消费、废弃整个过程中对物资的有效利用和循环利用,逐步实现以清洁生产和资源节约为目的的新型产业结构。
遗憾的是,目前.生态政治只是在一些民族国家内部得到了重视和发展,因此,环境正义也只是在一些民族国家内部得到了部分的实现。国际与全球范围内的生态政治即国家、地区间平等、和谐的国际环境正义新秩序更是远未形成。从生态文明的角度研究生态政治问题,属于超越“现代性”的“后现代”视阈.但研究的立足点是“现代性”的,对“现代性”的超越反思本身就是与“现代性”的对话,是伽达默尔所说的“视域的融合”,因而难免存在马克斯·韦伯所说的现代性的“诸神之争”.因此要达成共识是非常困难的。但由于我们面临着共同的生态危机的约束,总会在某些观点上达成罗尔斯所说的“重叠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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