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作家评论怎么样_《当代作家评论》2013年度优秀论文奖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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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作家评论》2013年度优秀论文获奖篇目于2013年12月25日由当代作家评论杂志社评出,王尧的《作为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神实主义”—— 〈发现小说〉与阎连科的小说创作》、陈晓明的《萤火虫、幽灵化或如佛一样——评贾平凹新作〈带灯〉》、张学昕的《光景里的声音是怎样流淌出来的——读葛亮的短篇小说》、敬文东的《小说、哲学与二人转——劳马小说阅读札记》、金理的《知识分子人文传统与当代文学批评》、何平的《论阎连科的中篇小说兼及中篇小说的当下境遇》六位批评家及其作品获奖。
2011年,《当代作家评论》第2期以大篇幅推出了作家阎连科的长篇理论随笔《发现小说》。在这篇随笔中,阎连科在大量分析中外优秀作品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理论创新概念,即“神实主义”。这一概念的提出,无论对于阎连科自己的文学创作,还是对中国当代文学理论发展而言,都是一项重要创获。王尧的这篇《作为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神实主义”—— 〈发现小说〉与阎连科的小说创作》,正是从《发现小说》出发,就阎连科的“神实主义”创作实绩给予的深入解析。王尧认为,阎连科的小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和他亲历的日常生活经验有关,“耙耧山脉”和“瑶沟系列”在他的小说中无论如何处理,总是与他血脉相连的“衣胞地”,因此用最初“现实主义”理论解读阎连科并非完全牵强。但是,由《坚硬如水》开始,阎连科的创作风格发生了变化,他开始自觉或不自觉地试图摆脱“现实主义”的压迫与束缚,2003年出版的长篇小说《受活》似乎成了一个转捩点,此后的《为人民服务》、《丁庄梦》、《风雅颂》、《四书》,以及新近出版的长篇小说《炸裂志》等,虽然文本的差异性很大,但都朝着一个越来越清晰的方向——神实主义——移动,阎连科终于有了自己的世界观和小说方法论,并不断地在作品中进行着艰苦卓绝的实践。而正是对“神实主义”这种方法论的实践,阎连科才获得了不断创新的动力以及他想象“当代中国”的方式。
阎连科是当代中国文坛有重要影响的作家之一,其起步于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写作由中篇小说始,也以中篇小说而闻名于文坛。何平的《论阎连科的中篇小说兼及中篇小说的当下境遇》就选择避开其厚重的长篇巨制,而论说阎连科的中篇小说。何平认为,有着三四十部中篇小说作品的阎连科,值得从中篇这一文类上去考察阎连科对当代中篇小说的独特贡献;同时,即便从鲁迅的《阿Q正传》算起,中篇小说这一文体也有了一百年的历史,作为一种现代文类,我们的研究对于中篇小说的内涵和边界也应该弄得很清楚。这也便是这篇文章的写作源起。文章前一部分,在对《两程故里》、《瑶沟人的梦》、《乡村死亡报告》、《年月日》、《耙楼天歌》、《桃园春醒》 等篇逐一解析之后,何平提出了阎连科对各种“权力”的批判和反思这一文学主题,以及他试图走通“通往深层现实主义道路”的可能性。何平由阎连科的中篇创作研究,进而扩展到对整个文学发展过程中中篇小说的发展状态与当下境遇的观照。一时代有一时代的文学,同样一时代有一时代的文体也可成立。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篇小说可以说是那一时代最健康的文学力量,几乎每次都走在小说思潮的最前沿,中篇小说成为作家同时以“长度”、“宽度”和“深度”参与时代“问题”思考的文类。而中篇的繁荣与没落,也可说是与期刊的篇幅与发行、客观上自我封闭的中篇小说生产机制等复杂时代因素有直接关联。
2013年,贾平凹长篇新作《带灯》面世,评论文章颇多。陈晓明的这篇《萤火虫、幽灵化或如佛一样——评贾平凹新作〈带灯〉》其突出之处就在于,他从人物塑造的谱系角度,从现实主义题材角度,从政治现实书写与政治浪漫理想相弥合的尝试这几个角度,细致分析了贾平凹新作《带灯》的重要意义。陈晓明认为,从人物形象的新创造角度来看,贾平凹在《带灯》中所创造出的带灯这一新的女性形象,是社会主义革命文学创建以来就梦想的“新人物”,她勾连起了近一个世纪来,中国文学对新女性人物形象书写的断桥。而《带灯》在对现实主义题材的处理中,写出其对今天中国乡村基层干部的一种理解,也写出了他对今天中国乡村政治的期盼。这是一种政治浪漫主义的重返——其以政治伦理的重建和理想性美学的再现为形式。《带灯》所体现的主题正是一种政治伦理的困境与美学理想的终结。
张学昕近年的文学批评日渐呈现出一种独有的特质,,其对于作家作品的品味、琢磨富于情绪的质感,或激情澎湃,或细致入微,如寒光之刃,游走于肌理之间,将文本的内在奥义述诸笔端。从苏童研究到对短篇小说的理论阐释,其着力点始终锁定在短篇这一文体上,这样一种执著,造就了其对短篇小说的敏锐的艺术感觉与逐渐成熟的独特言说体系。《光景里的声音是怎样流淌出来的——读葛亮的短篇小说》就是一篇优秀的短篇小说评论文章。张学昕评价葛亮的小说叙述,是文字后面很少形而上的意味,但却蕴蓄着一股强大的、与生俱来的生命力量,而这种力量是透过无声的文字表达出来的。张学昕认为,一个用心选择并认真写作短篇小说的作家,一定是一位对文学怀有敬畏和质朴之心,能够沉潜于文本的作家,其必然会在文本中追求小说精微、整洁的质地。这时,他的写作也就不会畏惧“小”和“细”,深入到生活或者事物的肌理之中,让叙述形成一种很大的张力。葛亮正是这样一个钟爱短篇小说,相信短篇小说可以创造出巨大能量的小说家。
2013年1月,在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敬文东以其论文《格非小词典或桃源变形记——“江南三部曲”阅读札记》(《当代作家评论》2012年第5期),获得第二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并作为获奖代表发言。作为文学评论界的青年才俊,敬文东以其才华横溢与思力深邃,广涉中外典籍,思维生动活泼,文笔出神入化而得到一致认可。这篇《小说、哲学与二人转——劳马小说阅读札记》也充分体现出了其评论的这些特征。此文从东北传统曲艺“二人转”这一艺术形式切入,一直上溯到远古时代原始先民祈求旺盛生殖力的圣婚仪式的“二神传”。由此起笔,敬文东认为劳马的短篇小说,充满了“二人转”的喜剧味道和幽默气息,而这样一种写作风格与叙述外壳的核心,就在于以狂欢化的小说风格为工具,反思或考察何为哲学、何为哲学家。敬文东指出,劳马全部小说隐蔽起来的基础或基本逻辑是哲学已经阳痿、早泄和哲学型傻瓜形象的出现,而劳马试图通过自己的小说叙事来解决的正是:小说如何治疗哲学的阳痿与早泄,如何善意地让哲学型傻瓜痊愈,或者,小说如何面对哲学留下的烂摊子;小说如何深度消化生活,以便成就小说自身。或者说,哲学和哲学家无法完成的任务,只得让小说和小说家去承担。而劳马将二人转叙事(或结构性模式)具有的狂欢效应,创造性地转化为自己的小说叙事,将任何看似悲剧、悲苦的东西,全部予以喜剧化、狂欢化处理,提取出一种历史哲学,历史的傻性特征。
作为“八○后”青年批评家,金理以中国现代文学研究起步,其代表专著《从兰社到<现代>:以施蛰存、戴望舒、杜衡与刘呐鸥为核心的社团研究》展示了其在现代文学“社团研究” 方面的深厚功力。近年获得了包括“第一届全国青年作家、批评家主题峰会”推选“2012年度青年批评家”、“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7年度最具潜力新人”提名、《当代作家评论》年度优秀论文奖、《南方文坛》奖等重要奖项。《知识分子人文传统与当代文学批评》延续了其文人社团研究的一贯风格,以1949年以后中国大陆的文学批评为讨论范围,探讨此特定时空中知识分子介入文学批评的姿态与方式,经由批评实践所提出的主张、命题与思想,以及这些主张、命题与思想和社会发生的互动。发掘二十世纪中国知识分子曲折而奋进不已的实践历程,分析一个时代人文知识分子心灵世界中最大的寄托与失落,欢愉与激愤,以及由此而来的经验与教训,以及这一“人文传统” 为中国当代文学的重建、发展所提供的巨大人文能量与资源的价值所在。
《当代作家评论》优秀论文奖的评选始于1999年,至今已有15个年头。在一年一度的优秀论文评选中,在甄别与筛选中,我们一次次梳理着自己的理念与思路,审视文学批评的所来之路,这既是一项工作,也是一种收获。就在2013年《当代作家评论》创刊30周年之际,从1986年即进入编辑部,从编辑到副主编直至主编位置的林建法,从主编岗位上退了下来,离开了其为之贡献了全部青春与热血的《当代作家评论》。2013年度的优秀论文获奖作品,是其在任期间所评选的最后一期。按照惯例,每一年的优秀论文奖评选之后,都会以获奖论文评述为中心在报纸上发布一条消息。就在其离任之后,林主编仍嘱我将这篇消息写好,发表出来。我深知对工作认真到一丝不苟、雷打不动的林主编的个性,我也深知作为一个文学理论期刊工作者的责任与坚守的意义。批评是刺入文学内心的利剑,惟其税利,才能剖之愈深,惟其痛楚,才能感之愈真。这是批评存在的要义,也是文学理论期刊存在的要义。
本文关键词:当代作家评论,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本文编号:23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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