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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话城事

发布时间:2014-07-12 18:06

  但凡走过一些城市,或多或少都会留下值得怀念的印迹。那年,我踏上南下的列车,第一次远行,穿过五个省份,行走在不同的地域,从西北偏西到东南,从塞北的大漠到浪花朵朵的海边,心中忐忑不安,青涩年华的稚嫩依稀萦绕在脑海中。有了南北方生活的经历,自然体味到生活的不易,有些城市里留下了我的故事,有些城市却匆匆走过,来不及回味和思索。读城,是一种自我反省的生存状态,也是对一个城市最好的馈赠。《厦门文学》第3期推出的系列读城故事也许对此体味得更深刻一些,其中陈元武的《纸烟花》以自传的形式细数杭城的过往岁月;李迎春的《惨淡飞云汀》结合了历史典故,突出了汀州的文化内涵;谢家贵的《洛阳与图木舒克》打破了空间的局限,狠狠地玩味了一把时空、地域、历史的沉重感;凌耀芳《上海相骂相打众生相》于调侃、嬉笑怒骂间反映了大城市本文由收集整理中的小故事;文卿的《芗城小街》笔调轻松,家长里短地拉杂着闽南小城的“街边新闻”。
  一 情
  想念一座城,那里充满着浪漫的过去,温馨的时刻,有浙西乡野清新的泥土味,雾气弥漫的清晨,思绪流过一条条清澈的小溪,汇聚成金色年华的平淡之情。陈元武的《纸烟花》让很多人想起了那些青涩的故事。杭城,一个让千古文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对于作者更有一份弥足珍贵的情感体悟。我记得第一次杭城游的激动心情,也如作者一样,列车缓缓行进在平整的乡野间。我对面坐着一对母女,去杭城探亲,一路聊来。十分开心。不知不觉间已到达目的地。可是对杭城的印象始终是模糊的,没有深入玩味的机缘,我便匆匆离开了。笔者眼中的杭城,可能是一个复杂的印迹,细腻而温婉,正如丝绸般一样柔顺,也像少女般一样曼妙,于是便想起了《阴翳礼赞》的随笔集,其中的具体篇目想不起来,却记住了一些微妙的联想,这个联想已经足以使笔者对杭城有一个最初的感悟,那就是“温香软滑”。
  对于一座城,你最应该记住的就是人,无论是古人,还是今人,抑或是与你邂逅过的朋友,热情款待过你的主人,作者当然没有忽略这一点,通过舍友的描述,从一个陌生再到另一个陌生,最终走向亲切,对于这个城市,还有城市中的人。正如作者哲理般的描述:那一年秋天似乎是陌生和亲切的交集,我认识了一个陌生的我和城市,大学,众多的学友和象牙之塔的唯美。相识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一直这样认为,来自五湖四海的友人天南海北地瞎聊着,心中没有忧愁,也没有芥蒂,只是习惯性地拿自己考量别人。
  作者对杭城饱含着深情,是因为一个基于文学梦想的所在,还是朦胧的恋情产生的依依不舍,在我看来,后者的成份似乎更大一些。在那个崇尚文学的年代,诗人被寄予了太多的希望,就有那样一群狂热的粉丝,张口闭口都是耐人寻味的句子,北岛、顾城、海子、杨炼、舒婷……成为生活中的线索,毫无疑问,作者自述也是其中的追随者。“我不可能成为诗人,但这也不妨碍我成为诗人的的崇拜者。”依稀记得那个叫蓝社的所在,一群诗友胡乱地写着朦胧的诗歌,一个是龙同学,一个是作者的女友苗苗,留给读者深刻的印象,龙同学据说长得像诗人海子,满嘴黄牙、衣着随便、个头不高、口才出众,最有特色的就是那撮胡子,用笔者的话来形容“像营养不良的山地野草”。一个能说会道的诗人,龙同学最终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苗苗是作者泼墨书写的人物,这个人物的出场,注定和作者有一段难解的情感纠葛,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华横溢的大家闺秀,言谈举止非常符合她的形体特色,眯着的单眼皮、娃娃般的脸庞、含羞时的绯红。让人欲言又止的联想。以文会友,本可以作为诗社的宗旨,但是如果这个“友”变成女朋友,这个诗社似乎也浪漫了许多。无锡的游历是一个重要的插曲,一个自负清高的诗人遇上情窦已开的女子,夜色中斑驳陆离灯光闪耀着,两人悠然地坐在船头,四周静谧,应该有点愉快的台词或者独白才对,反而变得尴尬收场,这可能是作者记忆最为深刻的事吧!每个人眼中的对方,可能存在着变化的趋向,苗苗眼中的作者是值得玩味的“穿一袭灰袍长衫,脖子上围着一条长巾,带着一副圆边眼镜,清瘦迎风,在无锡的老街上走着”,的确会让人想起闻一多先生。青春的雅事回味起来往往会让人掀起丝丝涟漪,那样赏心悦目。如在昨日。
  杭城、蓝社、苗苗……这些美好的记忆只能封存在独特的年代,再次去杭城恐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凭栏远眺,钱塘江潮水奔涌,西湖边杨柳依旧,那个曾经让人热血沸腾的诗社,那个曾经给予美好希望的苗苗。正如海子的诗一般,有一些“潜在的伤感”,作者传达给我们的也许只有这些,但是足以撩拨起每个人心中的那一抹情思,其分量又是何其重也!
  二 史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历史,回想那些苍茫岁月,城中之人、之事亦如过眼云烟,留待后世评点。实际上,在陈元武的《纸烟花》结尾处,已经将思绪飞到“谢翱哭文天祥于钓台”,谢翱是福建人,文天祥也曾在福建抵抗元军,在其《汀州第五十六》中云“雷霆走业锐,斧钺下青冥。江城今夜客,惨淡飞云汀。”说的就是在汀州的一段历史,诗中用了“惨淡”二字来形容当时汀州抗元的形势,究竟是战争异常的激烈,悲壮的惨淡;还是战士消沉,无心抗元,一味消极的惨淡,不得而知。李迎春《惨淡飞云汀》化解了其中的奥秘,说起来汀州虽处东南一隅,但是由于历史人物的过往,即刻变成了当时的焦点所在,文天祥以顽强的意志,逃出了元军军营,在福建,他苦苦支撑着南宋王朝最后的尊严。也是在汀州,文天祥仍然抱着极大的热情,意气风发、重整朝纲,实际上,兵败如山倒,元军所到之处已经形成了强大的攻势和压力,而南宋的官兵已存有异心。同仇敌忾一致对敌的局面难以为继。因而,文天祥也不得不黯然神伤,离开了汀州,亦如笔者描述的那样,汀州本可以见证一位可歌可泣的英雄的故事,但是因为汀州守将黄去疾和参赞吴浚的异心,最终使英雄留下了一声长叹。
  同样是另外一个末世,汀州又迎来了一位重要的人物,尽管当时已经没落到无以立足的境地,乱世的皇帝毕竟是不好当的,明隆武帝朱聿键在汀州结束了短暂的帝王生涯,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汀州于是也与皇帝扯上了关系,按理说,朱丰键历经磨难。等到

  谢家贵的《洛阳与图木舒克》同样涉及到了历史,两个不同的城市,一个在当时繁华的都城洛阳,在以后的两千多年里,洛阳曾经是诸多朝代的首都,也是丝绸之路的起点:另一个是深处大漠的西域之城,看起来似乎联系不紧密的两座城,在笔者的“撮合”下竟然走到了一起,这个纽带就是东汉著名的西域大使班超。这个与“投笔从戎”“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相关的人物,曾经一度创造了班氏家族的辉煌,翻开历史,我们不难发现,班超的父亲是著名的史学家班彪,兄长是编纂过《汉书》的班固,妹妹是东汉的才女班昭,可以说班氏家族文武具备。班超“投笔从戎”出师西域、平定西域诸邦,确立了汉朝对西域的统治,也为丝绸之路的畅行无阻创造了良好的条件。班超在西域生活达30余年。晚年回到洛阳,葬在洛阳邙山。笔者在文中并没有如数家珍挖出汉朝的那段历史,而是通过邙山的景色描写,衬托出对班超的怀念之情。“每当夕阳西下。暮色苍茫,万盏华灯初上,万户炊烟袅袅,站在峰顶观看山下高大的城郭,笔耕论文,雄伟的宫阙。宽广的园囿。富丽堂皇的楼阁,十分壮观。”看来,班超所葬之地竟是福地,今日成为洛阳游览不可或缺的景点之一:邙山晚眺。这也算是对班超最好的怀念。洛阳与图木舒克因为班超的存在变得那么亲密,远在西域的城池遗迹仍旧唤醒着人们对班超的思念,作者作为图木舒克人能够在两千年后,以一种亲历行走的方式告诉世人,班超在那样一个西域水草肥美的图木舒克生活过,那个在历史上重要的丝绸之路的驿站,来往的商贾络绎不绝,总会停留在图木舒克歇歇脚,喂饱了骆驼马匹,越过葱岭,到达中亚诸国。图木舒克在作者的眼中既是一个终点,又是新希望的起点,“这绝不是一次意外或偶然,而是冥冥之中的宿命。命运要让我从图木舒克出发去看洛阳,又让我从洛阳回归图木舒克而深入骨髓般地认识图木舒克。”这的确是一个轮回,认识了一个“故人”班超,同时又认识了两座古城:洛阳和图木舒克。
  有人说:一个没有文化和历史厚重感的城市,一个没有发生过让人怀念的故事的城市,一个没有文人墨客、勇士骁将驻足过的城市,最终会迷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汀州、洛阳和图木舒克这三个有过故事的城市,常使人津津乐道、驻足遐想、流连忘返。
  三 味
  城市之味在于品读的人,读出一座城市的味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深入体味城里人的生存状态,哪怕是看似无关紧要的生活细节。凌耀芳的《上海相骂相打众生相》与文卿的《芗城小街》可谓是这方面较有特色的短文,一个述说国际大都市上海,一个是闽南地方特色浓郁的芗城,作者以轻松自然的笔调,调侃嬉笑间展示了两个城市特有的“城市味道”。
  凌文开门见山,点出上海方言“吵相骂”“打相打”的涵义,颇有意思的是前者在上海方言里是扯着嗓子,跺着脚,拿着指头戳着对方眼乌珠对骂;后者则更进一步,嫌口水战打得不过瘾,按捺不住赤膊上阵,拳脚相加,上演一出出动作片真人秀。这个解释让不懂上海方言的人茅塞顿开,而这两个词本身就值得玩味,能够体现一个城市人们的生活插曲,为了说明方言中的特色,作者不断还原生活中的“吵相骂”“打相打”的乐事和趣事。读来让人忍俊不禁。最常见的就是出租车司机的吵架,尽管吵翻了天,还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似乎看起来吵架吵得文明,可是于解决问题并无帮助,鼓励暴力解决当然是不值得提倡的。想起前些天同事讲的一个笑话,她去上海出差。两出租车发生了轻微刮擦,紧接着两司机因对事故责任的认定相持不下,吵得面红耳赤,因为占了一个车道,有人就提议“别吵,别吵,简化程序处理方便大家嘛!”这时,其中的一个司机不买账了,对着提议的人大吼:“管你啥事?吵得好好的。为啥不吵,接着吵!”是否确有其事已无从考证。但是这个小事反映了“吵相骂”有时也会变成乐趣?值得怀疑。再说撞车的事,装潢市场外上演的一出剧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一个开马自达的车主倒车时撞上一辆大众的帕萨特,一群大老爷们干了坏事先得理,冲下来就对着帕萨特的女车主大骂,警察同志来了也不上去劝解,站在一边看他们“演戏”。因为他们已经了然“骂骂而已。没有人敢动手的!”这一群大老爷们吵一会,再看看被撞的车,哈哈大笑起来“帕萨特这么不经撞”!这也许就是“吵相骂”骂出的乐趣吧!凌文对一系列小故事的描述,并没有太多的评判,只是原原本本还原故事情节,看似有趣,实际上隐隐透露出对“吵相骂”“打相打”调侃,得势的一方骂相千姿百态,往往会提高分贝,而越是胆小怕事的,往往被相骂到不敢还口、更不敢还手,这还真是一个值得玩味的众生相。
  文卿的《芗城小街》很自然地拉杂着街边的小故事,这些旧街的景象曾经也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有一次陪一个外地来的朋友去买茶叶,我推荐他到连锁店买就好,他却偏偏询问我芗城的老街在哪里,我知道那里有几个牌坊。还有文庙,被好多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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