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比戏剧研究在中国 南京廖华

  本文关键词：爱德华·阿尔比戏剧研究，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张连桥

内容提要：本文主要从四个方面梳理回顾了爱德华·阿尔比戏剧在国内的研究：

阿尔比戏剧的荒诞性、阿尔比戏剧的批判性、阿尔比戏剧的生态性和阿尔比戏剧的现

国内的阿尔比研究存有四点不足：一是研究作品代性特点。同国外的研究现状相比，

过于集中，缺乏对阿尔比戏剧研究的整体观照；二是方法上缺乏中国学者的研究视角；三是阿尔比作品及研究成果的译介工作滞后；四是阿尔比戏剧演出与剧评工作投入不够。文章从四个层面归纳了阿尔比戏剧在中国受到冷遇的原因：社会需求层面、思想层面、艺术层面和传播媒介层面。为了从深度和广度上推进我国阿尔比戏剧研

文章提出了四点建议：加强阿尔比戏剧的译介工作、加强阿尔比戏剧的专题研究、究，

加大对阿尔比戏剧的演出及其剧评工作和增加对阿尔比国际学术研讨会的投入。

关键词：爱德华·阿尔比中国戏剧研究述评

作者介绍：张连桥，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博士生，铜仁

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欧美文学。本文为2011年贵州省教育厅高等学校人文社科研

“美国荒诞派戏剧伦理思想研究”［究项目项目编号：11QN014］阶段性成果。

Title：AReviewofEdwardAlbeeStudiesinChina

ABSTRACT：ThestudiesofEdwardAlbee'sdramasinChinahavemainlyfocused

onfouraspects：absurdity，modernity，criticalforceandecologicalfeaturesinAlbee'swork．ComparedwithAlbeestudiesabroad，thestudiesofAlbee'sdramasinChinafacefourchallenges：firstly，thereisalackofacomprehensivestudyofAlbee'sdramas；sec-ondly，Chinesescholarshavenotdevelopedtheirowntheoreticalapproachestostudyhiswork；thirdly，thetranslationofAlbee'sdramasandAlbeecriticismhasfailedtokeeppacewiththetimes；fourthly，thereisalackintheperformanceandreviewofAlbee'sdramas．ThecausesoftheneglectofAlbee'sdramasinChinacanbeanalyzedonfourlev-els：thesocial，theideological，theartisticandthemassmedia．Thisessayarguesthatin·150·

ordertopromoteandstrengthencomprehensivestudiesofAlbee'sdramasinChina，fourstepscouldbetaken：thefirstistopromotethetranslationofAlbee'sdramas；thesecondistoencouragemonographicstudiesofAlbee'sdramas；thethirdistoimprovetheper-formanceandreviewofAlbee'sdramas；thefourthistocreatemoreopportunitiesforinter-nationaldiscussionsofAlbee'swork．

Keywords：EdwardAlbee，China，dramastudies，review

Author：ZhangLianqiao＜lianqiaozh@yahoo．com．cn＞isaPh．D．candidateof

ComparativeLiteratureandWorldLiteratureatCentralChinaNormalUniversity，Wuhan，China（430079）andalecturerofTongrenCollegeofGuizhou，Tongren，China（554300）．HismajorresearchfieldisEuropeanandAmericanliterature．

1928—）是美国剧坛的常青树，爱德华·阿尔比（EdwardAlbee，三次普利策戏剧奖的获得

对阿尔比戏剧的研究与阿尔比戏剧创者。西方学者对阿尔比的关注起始于20世纪60年代，

作同步，在过去半个世纪里，出版的研究专著总计超过30部，博士论文50余篇。无论在深度上还是在广度上，西方学界的阿尔比戏剧研究都处于一个较高的水平。然而，阿尔比戏剧在我国研究却十分薄弱，起步晚，成果不多，至今没有阿尔比研究的研究专著或博士论文。本文对阿尔比戏剧在中国的译介、研究和演出做出历时梳理，总结爱德华·阿尔比戏剧研究在中国的四个议题：阿尔比戏剧的荒诞性、阿比戏剧的批判性、阿尔比戏剧的生态性和阿尔比戏剧的现代性特点。同国外的研究现状相比，国内的阿尔比研究存有四点不足：一是研究作品过于集

缺乏阿尔比戏剧研究的整体观照；二是方法上缺乏中国学者的研究视角；三是阿尔比作品中，

及研究成果的译介工作滞后；四是阿尔比戏剧演出与剧评工作投入极少。此外，论文从四个层面归纳阿尔比戏剧在中国受到冷遇的原因：社会需求层面、思想层面、艺术层面和传播媒介层面。为了从深度和广度上推进我国阿尔比戏剧研究，论文提出了四点建议：加强阿尔比戏剧的译介工作、加强阿尔比戏剧的专题研究、加大对阿尔比戏剧的演出及其剧评工作和增加对阿尔比国际学术研讨会的关注。

一、阿尔比戏剧研究在中国的历时考察

由于种种因素，我国读者在上个世纪70年代才开始接触阿尔比作品的译本。最早把阿尔

《动物园的故事》（TheZooStory，1958）和《美比戏剧翻译到中国的是台湾学者严影悠翻译的

（TheAmericanDream，1960），（惊声文物供应国之梦》选入颜元叔主编的《阿尔比戏剧选集》

1973）。大陆读者最早接触的阿尔比作品是郑启吟译的《动物园的故事》（《外国文艺》公司，

1979年第3期）。此后，（《外国文学》刊登在期刊上的阿尔比译本有：袁鹤年译的《美国之梦》

1981年第1期）、《沙箱》（TheSandbox，1959）（《戏剧文学》1985第5期）、郭继德译的吴朱红

《屋外有花园》（EverythingintheGarden，1967）（《新剧本》2001年第2期）、译的于海阔译的《三个高个子女人》（ThreeTallWomen，1991）（《戏剧之家·上半月》2010年第12期）。同时，阿尔比戏剧译本选入多个戏剧选集，比较有代表性的有：郑启吟译的《动物园的故事》分别

《荒诞派戏剧集》（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和《外国独幕剧选》（湖南人民出版社，1990）；选入

《美国梦》《外国现代派作品选》（上海文艺出版社，1984）和《西方现代派赵少伟译的分别选入

·151·

——荒诞派戏剧及其他》（中国戏剧出版社，2005）。另有陈君义译的《谁怕吴戏剧流派作品选—

（Who'sAfraidofVirginiaWoolf？，1962）（台北桂冠图书股份有限公司，1993），尔芙》以单行本

《谁害怕维吉尼亚·吴尔芙》《荒诞派戏剧》（中国人大出版社，1996）、发行；曹久梅译的选入吴

《屋外有花园》《西方现代戏剧译作》2008）。阿选入第二辑（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朱红翻译的

尔比的戏剧创作超过半个世纪，戏剧作品多达30余部，然而至今却只有六部阿尔比作品被翻译到中国，且多为其早期作品，这无疑使阿尔比戏剧在我国的演出与研究受到了影响。

我国研究者对阿尔比戏剧的介绍，也包括少量国外阿尔比研究成果的翻译，多散见于各种

《阿尔比》《外国名作家传》（中国社会外国文学史的教材及文学选集，主要有：郑启吟撰写收入

1980）、《当代美国文学1945—1972》（陆凡科学出版社，伊哈布·哈桑著之“爱德华·阿尔比”

1980）、《当代美国剧作家》“爱德华·阿尔比”（谢榕津译，山东人民出版社，凯瑟琳·休斯著之

1982）、，译，中国戏剧出版社，杰拉尔德·威尔斯著《美国当代文学·戏剧》汪义群译，收入丹

《美国当代文学》（中国文联出版社，1984）、尼尔·霍夫曼主编孙筱珍撰写“爱德华·阿尔比”

《美国作家论》（吴富恒、1999）、“爱德华·阿尔比”见王誉公主编，山东教育出版社，见《美国

（郭继德编著，2006）、“爱德华·阿尔比”《美国文学史》（王卓、山东大学出版社，见戏剧选读》

2010）等等。这些论著和教材对阿尔比的介绍为我国读者李权文主编，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了解阿尔比及其戏剧提供了很大的帮助。然而这些关于阿尔比的介绍在内容上过于简洁，对阿尔比戏剧的独特魅力缺乏深入探讨。

（1992），我国学者所出版的戏剧研究专著中，汪义群的《当代美国戏剧》对阿尔比及其戏

（河南人民出版社，1993）专章剧创作进行了较为全面的分析和介绍；郭继德的《美国戏剧史》

2009年的专著《当代美国戏剧发展趋势》（山东大学出版社）进一步专论及阿尔比戏剧创作，

（中国社会章论述阿尔比的戏剧创作。吾文泉的《跨文化对话与融合：当代美国戏剧在中国》

2005）对阿尔比的戏剧在中国的翻译、科学出版社，演出和评论进行了梳理，在我国学界不多

的阿尔比研究资料中，显得尤为珍贵。

我国报刊杂志上发表的关于阿尔比的论文，包括对阿尔比生平简介及其戏剧创作的论述，自1961年到2011年，据不完全统计总共有161篇①。从报纸上，最早的可见《人民日报》于1961年10月7日刊发的文章《丑化人类，——美国流行“先锋派”，嘲笑人类—戏》对阿尔比戏剧

，作了简单的介绍。最早刊发阿尔比研究文章的杂志是《世界文学》该杂志于1978年第2期

《荒诞派戏剧述评》，刊登了朱虹的论文分析了阿尔比的作品及其特点。从研究数量统计来

60年代到80年代末三十年间共发表论文39篇，90年代发表28篇，2000年到现在发表94看，

篇。此外，针对阿尔比戏剧研究的硕士论文共有20篇（不含港澳台）。新世纪以来，我国学界的阿尔比研究呈多样化趋势，在研究对象、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上都有所突破。但相比美国所发表的数千篇期刊论文，我国研究阿尔比戏剧的期刊论文显得微不足道。

，国内阿尔比戏剧首次搬上舞台是由美国人贝百董导演的《动物园的故事》于1980年8

：《沙箱》（夏威夷大学演出月在上海戏剧学院演出；80年代还有两次演出阿尔比作品，分别是

1986年10月）、《动物园的故事》（中华全国总工会话剧团演出，1988年1月）。团赴宁演出，

90年代只有一次演出：《动物园的故事》（中央戏剧学院演出，1993）。2000年以来至少有9次

《屋外有花园》2000年12月23日在中国青年演出，其中首次被中国演员演绎，由高慧彬导演，

，艺术剧院演出，引起了很大反响。演出次数较多的是《动物园的故事》由汪炜改编，从2002

年起共上演7次。相比其它西方戏剧作品在中国的演出，阿尔比戏剧的演出次数偏少，与阿尔·152·

比戏剧在美国的数百次演出形成较大反差，这与我国对阿尔比戏剧的翻译滞后不无关系。

我国学界针对阿尔比戏剧演出的评论也非常之少。从现有的剧评资料来看，只有25篇剧

《四海妙韵汇濠江———第十二届澳门艺术节举行》（《中国戏剧》2001年第评，除了冷月所写的

3期）和胡国年写的《探索澳门话剧之观众拓展》（《广东艺术》2003年第1期）外，其余23篇

《屋外有花园》都是对阿尔比戏剧的演出报道和评论。为何仅仅报道了《屋外有花园》的演出

，《屋外有花园》“2000年被搬到中国舞台，情况呢？有评论者认为自引起极大的反响，究其原

因：一是故事情节的曲折感和荒诞性，二是戏剧性强，三是现实主义风格浓烈，四是迎合时尚”（吾文泉106）。从以上演出统计和分析来看，被搬上国内舞台的阿尔比戏剧仅此两部，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二、阿尔比戏剧研究在中国的主要议题

，“如今，对于阿尔比在美国戏剧史乃至世界戏剧史上的地位和评价，美国学者认为阿尔

比作为美国20世纪最伟大的戏剧家之一而频繁地与尤金·奥尼尔、田纳西·威廉斯和阿瑟·

（StephenBottoms1）。我国学者也认为“在新崛起的一批雄心勃勃的剧作家中，米勒并列”真

（汪义群正能跻身于第一流作家之列并与奥尼尔、威廉斯、密勒齐名的，只有爱德华·阿尔比”

165）。郭继德指出美国剧坛在威廉斯和米勒之后走向衰落，“阿尔比正是在这个时候走上了

（《美国戏剧史》325—戏剧舞台，肩负起承上启下，把美国戏剧推向新的高峰的历史使命”

26）。阿尔比戏剧进入中国三十余年来，我国对其戏剧的研究主要有四个议题：从荒诞派戏剧角度分析阿尔比戏剧的荒诞性特点、从现实主义角度探讨阿尔比戏剧对社会的批判性特点、从生态主义视角阐释阿尔比戏剧内在的生态性和以平行研究、跨学科研究视角分析阿尔比戏剧的现代性特点。

首先是对阿尔比戏剧的荒诞性特点的研究。从荒诞派戏剧的角度研究阿尔比戏剧作品的研究成果，占我国阿尔比戏剧研究的绝大多数，这些成果把阿尔比戏剧划入荒诞派戏剧之列，

“反情节”、“反人物”分析其戏剧具有和“反语言”等荒诞性特点。尽管阿尔比自己曾经撰文

“荒诞派剧作家”反对把自己贴上的标签②，但是阿尔比戏剧作品中处处可见荒诞派的影响，

“爱德华·阿尔比的《美国之梦》等作品是受欧洲荒诞派戏剧影响的产物，同时也是美国戏剧

（郭继德，《当代美国戏剧发展的新趋势》153—60）。在荒受后现代派文艺思潮影响的标志”

诞派视角下研究阿尔比戏剧，必然要分析存在主义主题在阿尔比戏剧中的体现，，以及阿尔比如

，“从剧作产生的背景与作家的创作观何运用象征主义、隐喻等手法表现存在主义的哲学思想

念上看，阿尔比创作的意识形态的重要影响来自存在主义，并受到易卜生与契诃夫创作理念的

（张琼124—29）。如硕士论文《＜动物园故事＞：异化人生中的象征色彩》（蒋文娟，影响”苏2010）和《存在主义主题与创作技法在爱德华·阿尔比戏剧中的体现》（杜利霞，州大学，内蒙

2010）等。古师范大学，

其次是对阿尔比戏剧批判性特点的研究。阿尔比戏剧作品由于以现实生活为背景，关注个人、婚姻、家庭等方面的问题，坚持戏剧要深刻反省时代弊端，尤其对个人在社会的处境、人

。“阿尔比把男与人之间和人与动物之间的矛盾，做出了一个有良知的剧作家的呼吁和呐喊

女主人公畸形的婚姻与家庭的生活作为美国本世纪50年代社会生活的一个缩影，通过他们的

（邹惠玲112—15）。阿感情隔膜、精神衰亡和沉溺幻想深刻反映出当时美国社会的整体状况”

、“美国精神”尔比在多部戏剧中针对“美国梦”进行批判，指出美国梦想的虚幻性和欺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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