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战略研究联盟理事长景学成:中国经济仍处在适度增长的轨道上
主动调控局面下的宏观经济表现
回顾2012年,中央对全年经济工作的要求是“稳中求进”,执行结果是“稳中有进”。首先是经济增长速度稳定于预期目标附近,年初预定的GDP增速为7.5%,最终实现增长7.8%,增长速度比2011年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回落,其主要由净出口下滑引起,但固定资本形成和基础设施仍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拉动作用,而且消费的作用异军突起。需要注意的是,增速下降是政策主动调控的结果。从中长期看,“十二五”规划确定的经济增长目标是7%,其中,2012年和2013年的增速目标均为7.5%,宏观经济目标适当调低,并适当调整通货膨胀的目标,给经济持续稳定增长、经济结构调整和增长方式转变创造了宽松环本文由收集整理境,有利于实现更长时期、更高水平、更好质量的发展。
2012年两次降准降息、多次运用逆回购操作,货币政策稳健趋松,财政支出增加、结构性减税推行,财政政策较为积极,这些都对经济稳定增长起到了支撑作用。放眼全球,中国经济7.8%的增长速度仍然是比较快的,并一直处于持续的正增长状态。
(一)投资方面
2012年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名义增长20.6%,增速比2011年回落3.4个百分点。不利于投资增长的因素有:外需放缓,对相当一部分与出口相关的制造业投资产生了影响;节能减排进一步强化,随着资源价格不断调整,要素价格扭曲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矫正,这也对高耗能投资形成制约。2012年固定资产新开工项目计划总投资309083亿元,同比增长28.6%,增速回落0.2个百分点,政府投资的上升在未来一两个季度应能有效对冲制造业投资下行的风险。
(二)进出口方面
2012年,我国外贸进出口总值38667.6亿美元,增幅逊于预期。其中出口20498.3亿美元,增长7.9%;进口18178.3亿美元,增长4.3%;贸易顺差2311亿美元,扩大48.1%。相对加工贸易而言,具有国内产业链长、增加值较高特点的一般贸易平稳增长,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我国贸易方式的优化。中国外贸总额增长未达预期,主要是由于全球经济增长乏力,特别是欧债危机趋于恶化,国际市场需求严重不足所造成的。由于发达国家竞相推出新的宽松货币政策,会对刺激消费起到一定作用,这方面未来会对我国出口产生一定的积极影响。
(三)消费与通胀方面
消费扩大比较平稳。全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07167亿元,比上年名义增长14.3%,比上年回落2.8个百分点(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12.1%,比上年提高0.5个百分点),但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超过投资和出口。
2012年控制通货膨胀效果明显。全年 CPI同比上涨2.6%,低于全年4%的通胀目标。全年广义货币(M2)余额97.42万亿元,同比增长13.8%,狭义货币(M1)余额30.87万亿元,同比增长6.5%,与年初的目标值基本接近。2012年人民币贷款新增8.2万亿元,较2011年的7.47万亿元多增7320亿元,显示信贷对经济的扶持力度在加大。
(四)经济结构与产业升级
值得注意的进步是,全年结构调整的力度在加大,产业升级的步伐在加快。主要表现在:
一是农业生产继续得到加强。
二是服务业比重有所提升。2012年第一产业占GDP的比重为10.1%,基本与2011年持平;第二产业占GDP的比重为45.3%,比上年下降1.3个百分点;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为44.6%,比上年提高1.2个百分点,服务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明显提高。
三是工业内部结构开始分化,传统产业增长速度回落幅度在加大,但新兴产业增长速度在加快。2012年,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增速高出规模以上工业平均增速2.2个百分点。2012年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按可比价格计算比上年增长10.0%,增速比上年回落3.9个百分点。其中,重工业增加值比上年增长9.9%,轻工业增长10.1%。
四是节能降耗成效显著,2012年单位GDP能耗下降约3.6%。
五是区域结构的协调性在增强。无论是从实体经济的发展速度,还是从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速度,还是从投资的增长速度来看,当前中西部地区都高于东部地区。东、中、西部地区的发展差距有所缩小。
经济适度增长与结构调整
(一)中国经济不会“硬着陆”
有一种观点认为,中国经济正在经历或即将发生“硬着陆”,我并不认同。首先,从目前的经济数据来看,中国经济仍在适度增长的轨道上,没有发生GDP或工业生产的“断崖式下跌”。“十二五”规划将经济增长的目标定在7%,按照以往的经验,实际情况都会好于规划,预计未来几年平均增速应在7%-8%,中间可能会有增速的
(二)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强调中国经济正增长、稳增长,当然并不是说没有风险。影响稳定增长的风险不仅来自国际经济形势的不确定性,以及由此带来的外需不振和萎缩,也来自国内公众对两位数增长的习惯性依恋,来自学术界和政策界增长理念的不健全,对经济增长速度放缓的规律性认识不够,思想准备不足。另外,把短期促进增长的措施和中长期调整经济结构的战略有机结合,一直是对政府宏观调控综合水平和掌控能力的考验,可惜在相当一段时间里,结构调整都是说得多、做得少,步幅不大,政策的跷跷板更多地倾向于保短期增长。实际上,以经济结构调整是长期任务为由,不断推迟和延宕结构调整,等于墨守成规,甚至是慢性自杀。
由于国际金融危机的持续冲击和我国改革发展进入攻坚期,笔耕文化推荐期刊,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显得更加重要和紧迫,“十八大”报告以及去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为我们勾画了未来中国经济发展的愿景布局:要“促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城镇化是一个系统工程,绝非简单引导农村人口进入城市,它也包含了消除城镇内部的二元结构、提升服务业水平、提高农业现代化程度等内容。要真正使经济增长转移到依靠科技进步和提高劳动者素质上来,真正实现高质量的增长,真正有利于经济结构调整,真正使中国经济的发展摆脱过度依赖资源消耗和污染环境,走上一条节约资源能耗,保护生态环境的正确道路上来。未来中国必须加快要素结构升级,通过人力资本提升、技术提升以及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促进中国经济发展模式从“要素驱动型”向“效率驱动型”转变。改革的红利极大释放了未来经济发展的潜能,要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制度的改善上做文章,准确界定政府与市场的边界,减少行政对实体经济的干预,同时政策预调微调,发挥宏观调控的逆周期作用,为经济平稳发展营造良好的环境。
(三)经济结构调整的有利条件与不利因素
从宏观基本面来看,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双管齐下、改革红利不断释放、市场经济制度建设不断完善,为企业经营营造了良好的环境。从微观来看,企业去库存已接近尾声,部分行业去产能正在进行中,虽经历阵痛,但有助于产业的升级和有序发展,对中长期的发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金融领域对小微企业融资门槛的放宽,加大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扶持力度,像温州等金改区就定位于服务实体经济。
也有观点提出,我国影子银行风险过大,金融系统稳定性堪忧,易传导至实体经济层面,短期经济增长不可持续。个人认为,中国目前影子银行规模占融资规模总量的比例并不高,且杠杆程度也不高,风险总体可控,所以不必过于担心其对短期经济的影响。但从长期看,对其中的风险我们必须引起重视,并加以有效监管,否则无序发展,规模会越来越膨胀,触发流动性紧缩带来的系统性风险足以对整个经济运行产生破坏性作用。
此外,建议把GDP指标拉长为GNP。按GDP计算严重扭曲各国实力对比关系,按GNP算,能更准确地反映中国的经济总量。
目前,中国经济正处在工业化中后期,消费率提升有很大的空间。经济增长的驱动因素从投资拉动转到消费拉动,将是个需要较长时间经历的过程,可以先逐步过渡到投资和消费并重,然后再逐步过渡到以消费拉动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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