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在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集聚的空间溢出效应及区位决定因素

发布时间：2016-11-04 12:20

本文关键词：在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集聚的空间溢出效应及区位决定因素——基于中国省市数据的空间计量经济研究，，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第30卷第1期地理科学Vol.30No.1；2010年02月SCIENTIAGEOGRAPH；在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集聚的空间；溢出效应及区位决定因素；———基于中国省市数据的空间计量经济研究；张战仁,杜德斌；(华东师范大学中国现代城市研究中心,上海2000；摘要:研发投资的空间集聚有利于溢出知识、节约成本；:59:A文章编号:1000-0690(2010；1

第30卷第1期　　地　理　科　学Vol.30　No.1

2010年02月SCIENTIAGEOGRAPHICASINICAFeb.,2010

在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集聚的空间

溢出效应及区位决定因素

———基于中国省市数据的空间计量经济研究

张战仁,杜德斌

(华东师范大学中国现代城市研究中心,上海200062)

摘要:研发投资的空间集聚有利于溢出知识、节约成本、降低风险,采用空间自相关Moran指数及集聚分析的空间计量经济学方法,定因素。结果发现,交互作用,,除市场规模、人才资源等需求和供给因素外,关　键:;;空间计量经济模型

:59:A　　文章编号:1000-0690(2010)01-0015-07

　　1990年代以来,随着世界跨国公司在中国投

资的延伸及其全球研发战略的实施,外资研发已构成中国企业研发经费投入的重要来源及中国研发活动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跨国公司在中国的研发投资过程中出现了一种趋势,就是倾向于在同一区域集中,形成空间聚集和产业研发枢纽型区域。据统计,截至2007年,在1223家的外资研发机构中,东部沿海为1169家,所占的比重高达96%。中西部地区54家,所占的比重分别仅为1.6%和

[1]

3.4%。这种国际投资活动在地理空间上的集聚性为研发投资活动的区位选择提出了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国际研发投资集聚具有区位指向吗?国际研发投资空间集聚是否有独特的形成机制?其区位决定因素是什么?国际投资地理学的经典观点,在国际研发投资领域还有效吗?

传统的基于区位比较优势的跨国投资区位理论认为,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在一定区域的集聚规模,主要受当地生产经营活动对研发投资的需要与当地研发活动要素及产出供给情况的综合影响。东道国的市场规模、生产要素(比如劳动力)禀赋、外商投资政策等是影响跨国公司海外研发布局的重要区位变量。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的国际分布格局尤其凸现了当地经济规模、人力资本、外国直接

投资、知识产权保护等的重要性。这些基于

区域比较优势的规范区位理论长期以单个跨国投资主体为研究对象,试图对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选择做出解释。

但是,随着跨国公司直接投资以及跨国公司海外研发直接投资的迅猛发展,由于忽视了众多跨国研发投资主体空间交互作用可能对改善当地投资环境的影响,导致传统的基于区位比较优势的跨国区位理论对跨国投资的选择与空间的解释存在不少缺陷。近10年来,随着新经济地理学中的一些学术思想在跨国投资空间问题研究中的应用,学者们重点区分了要素禀赋效应和集聚效应的作用,并

[5,6]

把跨国公司投资行为本身纳入集聚变量中。实际上,早在20世纪初,著名的工业区位论学者韦伯就已经认识到集聚的重要性,并把它作为区位因

[7]

子之一。按照由新经济地理学所发展起来的集聚理论,包括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活动在内,企业研发活动的空间选择及其在一定区域内集聚有其内在的形成机制,其中既有经济因素,也有集聚区域内所有企业相互影响因素的作用。企业研发在相邻地区集中,结成相互关联、相互合作、相互竞争的创新网络结构,其目的是为了节约成本、降低风险、

[8]

实现资源共享,从而提高效益。对于大多数跨

[2～4]

收稿日期:2009-06-18;修订日期:2009-09-16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基金项目(40871067)和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08JJD840184)资助。作者简介:张战仁(1979-),男,江西上饶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城市与区域创新。E2mail:zzywn@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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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司而言,其开展国际研发活动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企业获取新知识和新能力的需要。因此,与一般企业研发活动一样,大量跨国研发投资在一定区域扎堆集聚,其本身就强调了企业自身行为对改善当地投资环境的影响。为获取知识溢出,达到知识、信息的共享,区域原有研发投资集聚规模(集聚内生因子)理应是影响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选择的重要因素。而由于追求与其他竞争者聚集在同一知识外溢空间内,相邻地区的跨国研发活动规模在一定地域空间内可能存在空间交互作用和地理溢出效应。

然而,目前国外大多学者多采用传统的区位理从研究内容来看,,选择,的市场规模是决定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选择的最重要因素,跨国公司研发一般集聚在有较大经济规模的地方。近年来,随着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战略定位的转型及海外研发机构在其全球创新体系中地位的提高,研究者们则开始较多地强调科技资源对外资研发集聚的重要性。

毫无疑问,研究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的集聚区位因子,对于制订引资政策和法规,建立和发展国际性的研发枢纽区,利用研发集聚上的集群优势发展现代经济,具有十分重要的实用价值。在理论上,对丰富中国经济地理学的研究内容也具有重要意义。相对而言,国内学者尽管对外资研发特别是在

[9～13]

华外资研发的空间布局也有相当的研究,但是,与国外学者一样,已有研究主要沿用国外较多采用的比较优势理论和区位因子方法分析外资研发的区位与空间差异。几乎没有文献考虑研发投资主体空间交互作用对中国地区跨国公司研发投资规模的影响。由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决定涉及集聚等地理空间问题,国内学者使用横截面数据建立计量学模型进行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决定因素研究时,由于数据在空间上表现出的复杂性、自相关性和变异性,使得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在区域之间可能是不相同的,假定区域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存在空间依赖性和异质性可能更

[14]

加符合现实。

基于以上认识,本文尝试把集聚因素内生地纳

入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决定的分析框架。在结构安排上,首先通过引入空间统计的Moran指数法,从空间分析的角度研究中国各地区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在地理空间上的交互作用和溢出效应,定量测度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空间集聚的内生因素;然后在考虑空间集聚内生效应的基础上,运用空间计量经济学的空间误差模型和空间滞后模型检验各市场规模、投资政策、人才资源等区位决定因素对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决策的影响,资空间集聚的形成机制。

11998年开始对外资在华研发活动就有统计记录,但缺少把研发投资作为独立的国际直接投资的统计资料,在华外资公司包括独立研发机构的研发投资都以公司内部的研发经费支出形式统计。在无法获得完整的国际研发直接投资数据的情况下,选用地区规模以上外资工业企业研发支出来研究地区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的地理溢出效应。1.1　中国各地区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的空间分布描述

为了直观反映外资在华研发活动的空间分布情况,运用参考文献[15]的方法,将中国除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台湾省和西藏自治区外的30省市1998～2006年的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并制作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空间分布分位图(图1)。由图1可看出,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空间差异和空间集聚特征异常明显,在空间分布格局上,吸引跨国公司研发投资规模较大或规模较小的区域呈集群态势。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省域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在地理分布上可能存在着明显的空间交互作用和溢出效应,显示出了研发投资聚集区与东、中、西三大经济带具有高度耦合度的空间分布格局,表现为东部沿海连片地带由于历史上较多跨国公司研发投资进入,由集聚形成的正反馈效应,如相邻的上海、江苏与浙江已经构成中国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局部高值集群区,而中西部等全国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区域则构成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局部低值集群区。1.2　中国各地区跨国公司研发投资集聚的空间关联性检测

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的空间分布分位图给出了各省域研发投资规模的直观比较,显示了各省域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的地理集中度。但是对于这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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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的空间格局。

本文利用公式(1)计算衡量中国2004～2006年省级区域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空间自相关性及集聚的Moran’sI及其正态统计量Z值。结果显示Moran’sI值为0.420>0,且Moran’sI的正态统计量Z值(4.347)大于正态分布函数在0.01水平下的临界值(1.96)。表明在中国大陆省、直辖市和自治区当中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具有正相关关系,处于完全的随机状态,,。也就在空间交互作用的。在这种空间作用下,跨国公司在中国省域研发投资空间上趋于集聚,已构成明显的发投资集群现象。

以上分析说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决定并不是相互独立行为,由于跨国公司本身对区域投资环境有重要影响,跨国公司具有在相邻区域扎堆投资的冲动,换句话说就是在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确实存在着空间交互作用、地区差异比较显著,即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分布的地理形态一定程度上是由研发投资集聚发展的内动力产生的,并不是如基于区位比较优势理论所论述的那样,由市场规模、投资政策等外力所单独引发的。这表明,对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在中国区位决定因素的理论与实证研究,如果忽视各投资主体的空间交互作用,在理论上会存在不足,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布局的现实不符。有必要在考虑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空间溢出效应的前提下,对区域跨国公司研发投资集聚机制进行空间计量经济学的检验与分析。

图1　1998～2006年中国30个省市跨国公司研发

投资平均水平的空间分布分位图

Fig.1　TheaverageinvestmentspatialonofR&Dbyfrto,以及一个关系没有提供更多的信息。

目前,整体上识别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在区域之间是否存在显著的空间集聚及交互作用,通常使用由Moran提出的Moran相关指数如下:

[15]

。其计算公式

Moran’sI=

66W

(Yi-??Y)(Yj-??Y)

66W

i=1

j=1

(1)

ijn

式(1)中,S=

ni=1

6(Yi-??Y),??Y=

ni=1

6Yi,表示第i

地区的跨国公司研发投资额,n为地区总数,Wij为

n×n的空间相邻矩阵,其目的是赋予周边不同省

市的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影响力以不同的权重,参照国内众多学者的做法,规定若两个省市在地理上是接壤的,则在空间相邻矩阵中对应的值为1,否则

为0(以下同)。若相邻省域在空间区位上相似的同时有相似的外资研发活动时,Moran’sI为正。

根据Moran’sI的设计原理,其可用来测度吸引国际研发投资不同规模等级的区域在空间上的分布格局及其差异特征,若Moran’sI为正,表示高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域在空间上呈集聚态势,形成了国际研发投资密集区;若Moran’sI为负,表明吸引跨国公司研发投资规模不等的区域在空间上呈现分散格局;若Moran’sI接近期望值-1/(n-1)时,说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在空间上随机分布,不存在明

2　跨国公司研发投资集聚机制的空

间计量检验与分析

　　空间关联分析虽然可以定量证明,在溢出等空

间性因素作用下,中国省域之间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存在空间交互作用,但空间自相关性因素对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决定的作用大小,以及造成省域跨国公司研发投资集聚行为或影响跨国公司区位决定的其它传统因素,空间关联分析未能做出定量判断。为此,有必要在已构建的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决定模型的基础上,采用空间计量经济法,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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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大陆30个省域为空间单元(西藏由于数据不完整剔除),对在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集聚机制的各种成因进行系统的空间计量检验和分析。2.1　空间计量经济学模型

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一样,在区域相关研究中,经常会发现一个地区的经济变量与其他地区的经济变量存在某种关联性联系,即所谓的空间依赖(集聚内生)现象。随着地区间空间距离缩短,这种空间关联作用越显著。一般采用的最小二乘法假设变量在重复抽样过程中固定不变,违背了区域观察值存在空间关联性的客观事实。传统的计量经济模型,在空间关联性存在的情况下,对此类数据估计是有偏的和不一致的。相反,,)(空间不均匀性),从而成为研究由空间引起的各种特性的较好统计方法。

本文为研究方便,省去了空间模型的甄别过

程,同时选用了空间滞后模型(SEM模型,公式(2))和空间误差模型(SLM模型,公式(3))对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的区位决定因素进行分析。

(2)Y=βX+ξ　ξ=λWξ+μ

(3)Y=ρWY+βX+ξ

式(2)与式(3)中,Y为因变量;X为除空间交互作用因素外其他解释变量组成的变量矩阵,ρ和λ分别为空间回归系数和空间误差系数,如果ρ和λ为正,,即,,和μ为随机为了开展在华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空间聚集机制研究,基于文献,除空间交互作用因素(集聚内生因素)外,我们把传统的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区位决定因素归为需求因素、供给因素以及政府政策因素三大类。各类区位决定因素及其解释变量见表1。

表1　跨国公司研发投资集聚区位决定因素的变量说明

Table1　TheexplainoftheagglomerationlocationvariablesofR&DinvestmentbyMNC

子因素

需求因素

市场规模

市场竞争程度

跨国公司FDI(国际直接投资)流向人才资源科技投入研发配套设施

解释变量

地区人口密度

地区大中型工业企业新产品产值占工业总产值比重地区外商投资企业投资总额

地区从业人员中科学家和工程人数地区科研经费占GDP比重地区每万人国际互联网用户

地区进出口贸易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

供给因素政府政策因素

　　本文对所选7个解释变量进行相关分析表明(数据来源见下文说明),各解释变量之间存在严重的相关性,因此有必要运用因子分析方法,对以上7个解释变量进行整合,找出主要的区位决定因素。在分析过程中提取了3个主因素,共解释了原有变量总方差的89.6%,根据各变量在3个主因素中的相对载荷大小(表2),可将以上跨国公司研发投资的7个解释变量重新分为两大组别、三类变量,即需求因素组别:主因素1(FDI流向、政府政策)与主因素3(市场规模、市场竞争程度)和供给因素)组别:主因素2(人才资源与研发配套)。

在空间实证分析中,本文用形成的3个因子变量代替上述7个解释变量进行数据建模。在不考虑空间自相关因素时,所得的在华跨国公司研发投

资区位决定模型即为:

(4)lnRDI=c+β1f1+β2f2+β3f3+ξ

式(4)中,因变量RDI是跨国公司研发投资,c是常数项,f1、f2、f3是提取的3个因子变量,这3个解释变量可代表跨国公司在华研发投资的两个不同层次的战略诉求。

本文的空间样本为中国大陆除了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台湾省和西藏自治区外的30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简称为区域或省市),所有数据均来源于2005～2007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科技统计年鉴》,实证数据均为2004～2006年3年的算术平均数,以消除年度波动影响,为同一般的截面回归(OLS)比较,同时进行传统的一般截面模型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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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研发投资集聚区位决定因素的旋转装载矩阵

Table2　Thestructurematrixofthedeterminingfactors

因　素

地区人口密度

地区大中型工业企业新产品产值占工业总产值比地区外商投资企业投资总额

地区从业人员中科学家和工程人数地区科研经费占GDP比重地区每万人国际互联网用户

地区进出口贸易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

主因素1

0.4760.0530.96230.5780.1370.4020.678

主因素2

0.3060.1350.1240.65230.946

主因素3

0.66730.91330.188-0.0120.2460.5470.444

0.68430.520

　　由表3的OLS回归结果可知,3个因子变量的回归系数均为正,虽然模型整体是显著的,但是,3个因子变量只有f1通过了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同时模型的拟合优度R仅为44.3%,,,。

表3　估计结果

3　mon

变量

cf1f2f3

.1.41710.86671.0044

0.37320.37960.37960.3796

T小概率P值30.75853.73282.28312.6457

0.00000.00090.03080.0137

AdjustedRLogLDW

0.4438-61.87511.2136

表4　SLM和SEM模型估计结果

Table4　ResultsofSLMmodelandSEMmodelSEM模型

SLM模型

变量

cf1f2f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