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文化地理学重构人文地理学的研究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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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文化地理学重构人文地理学的研究框架 投稿：范趢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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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文化地理学重构人文地理学的研究框架
李蕾蕾
$深圳大学文学院传播系!深圳:#E$<$%
摘要!指出F)一书中所提出的’并被国内人文地BGG462GC78等人在(FIBIA=78=2?7>DH&
理教科书所采用的分析框架仍然属于传统人文地理学的分析框架!偏重于文化生态学和文化
中所出示的框架图!显示出人文地理学研究问题和思路的新变化&新文化地理学的发展使人
文地理学研究框架的重构问题突显出来&作者尝试将传统人文地理学和新文化地理学结合!
%利用:个复数概念
和世界$%!构建了*P2G3C?0F*Q框架&该概念框架的排列组合关系!可用以指导人文地理
学问题的建构和研究路径!丰富以往人文地理学的内容体系!具有相应的时代应用价值&
关!键!词
$%中图分类号
#!引言
人文地理学是一门庞杂的体系性学科!而不是一门紧密而易识别的独立学科!其本身就由多门分支构成!而且还在增加!难以穷尽&现在!人文地理学可以研究和探讨的题目
#+成千上万!无处不在*狡黠)&就是因为人文地理学的研究主题如此之多!地理学家便(
地构造了(人地关系)一词来方便地指说该门学科的研究核心&
本来!地理学的任务是要弄清楚(地)之(理)’(地)之(道)’(地)之(律)!研究地球’特别是研究地球表层一直是地理学的主要任务!地球表层这个对象作为一个客观存在的星球表层!使地理学在人类知识殿堂里面!一直被自然而然地认为属于像天文学’物理学’生态学一样的面对自然界的自然科学!这就是自然地理学&而人文地理学从中分化和出现!终于使人们对地球表层的认识!从科学的’物理的地球表层!扩展到人文的’社会的地球表层!后者正是人地之间相互作用$也即有了人地之间的相互关系%的结果!于是地理学家!包括人文地理学家!很自然地使用(人地关系)取代(地球表层)来说明其研究核心&
作为物种的(人)!在人文地理学中已经从生物学’人种学的研究对象!转变为文化的载体和文化构成的要素和组成成分!(人)是具有能动性$7B8D7D9LH%的行动者$
*!+%!可以成为(文化)的代名词!(地)可以成为(自然)或(自然环境)或(地理N2G
环境)或(环境)的代名词!人地关系因此可以成为文化与环境的关系!于是!学生们’教师们便从人文地理学的教科书中看到了充满着文化与地理或文化与地理环境的交叉标题
$$
%%$!$#$#
%!女!湖南人!副教授!博士&目前从事旅游’文化产业空间’新文化地理学’景观#;<;9!!作者简介
的符号学与传播学等研究&’
!<!#地!!理!!研!!究!
人文地理学像早前的地理学或自然地理学一样!所一贯遵从的研究起点!不是记录和描述自然要素的空间分布和差异!便是记录和描述文化要素的空间分布和差异!例如中国语言的区域差异’中国文学艺术的区域差异’中国人才的区域差异’中国饮食文化的区域
<+差异’中国建筑园林的南北差异’中国城市文化的区域差异等等*&在这里!自然地理和
二元论)&地球表层的东西被分为(自然人文地理的差别来自于自然要素与文化要素的(
要素)和(文化要素)或(人文要素)!使地理学完成了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的(二分
&对那些各种文化和自然要素的空间差异$以及相似性%的研究!既满足了人类对其法)
生存的地理环境和社会环境的天生的好奇心!也构成了地理学这门基础学科’传统学科和母学科的基本知识体系&不论是自然要素的空间分布!还是文化要素的空间分布!已经成为大众对(什么是地理学)的最初的’同时也是最终的认识&这种刻板印象式的误解往往使地理学家感到困惑&因为!地理学的发展!早就从初级的描述性研究!即回答(那里有什么,)或(什么要素分布在哪里,)进化到主要回答(为什么在那里,)!乃至提供预测和决策咨询的阶段&
也许是为了应付人文地理学研究主题的过于庞杂性’多学科交叉性’人地关系的复杂性等等问题!人文地理学家不断思考如何构造一个逻辑性比较强的一般性研究框架!期望通过一个框架模型!比较成功地完成地理学与其他学科的对话!完成地理学传播与教育的
*+*+E功能&本文拟从62GC78S和CBJ3>K的两本教材中给出的!个框架出发!并结合传统人文
地理学和新文化地理学的学术争论!特别是运用新文化地理学的认识论’方法论和世界观!尝试建构一个新的研究框架&为人文地理学研究框架这个基本问题!也为扭转非地理学人对人文地理学’乃至地理学的不恰当的刻板印象!做一些探讨&
62GC78教材的框架!!
当人文地理学从描述文化要素的分布差异和空间格局转向对描述的解释的时候!文化生态学开始占据人文地理学的核心!虽然文化生态学有点地理环境决定论的嫌疑而决不是历史上的地理环境决定论!但它至少告诉了我们!$自然%(环境)或(地理环境)总是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解释地球表层文化要素的空间分布差异的原因&使那个看起来难以回答’或者一般人认为因其存在而自然合理乃至不需回答的(为什么)的(古怪)问题!终
*+有一个可以接受的答案&62GC78S的框架就是建立在文化生态学这个基础之上的!并增加
了(文化扩散)和(文化整合)两个概念!同时将文化要素的空间差异用(文化区)来概括和取代!最后用(文化景观)来统合&也就是说!62GC78认为人文地理学家可以对任何人文地理现象$也就是文化要素%从其空间分布出发’通过扩散过程将时空结合!并以其与自然环境的生态关系’以及与其他人文现象的整合关系来分析那最终表现在现存的’
化区$%’文化扩散$%’文化生态$%’文化DA3NAG737GB7DA3NAG73C>TTA?>28DA3NAG73BD232LH
!#期李蕾蕾等
$DA3NAG73378C?D7B%及其之间的逻辑关系!M
以一个框架图的形式表示为图#
62GC78的框架以文化生态学为核心!建立
在对索尔$%文化景观之概念的基础上!07ABG
因此是传统的人文地理学框架!也就是文化地
理学的框架&传统人文地理学是新文化地理学
家给予其的一个学术标签&一般认为#;E$年
代以来由英国发展起来的新文化地理学以前的
人文地理学$也就是文化地理学%的研究!特
%为代表的J别是以美国索尔$07ABGBDV3BH图#!基于文化生态学的人文地理学研究框架U>4#!*GB?B7GDITG7=B2TIA=78LB2G7ILLMHO7?BC28DA3NAG73BD232LH
+;学派或景观学派的研究!都属于传统人文地理学*&值得注意的是!!$世纪;$年代后期
的人文地理学教科书!开始出现了新的研究框架!该框架将美国国家研究院地学’环境与
*#$+重新发现地理学
框架列入教科书中!这就是下面要讨论的出现在CBJ3>BJ3>K所编教科书的框架!CK的
*#+人文地理
国外人文地理教科书的中译本!但其#;;E年的第<版已经发生一些变化!其中的显著变
图!%!
作为理解整个人文地理学体系和地理化之一就是在全书之首引用了一个新框架$
学体系的纲领&
!!图!的框架将动态的自然环境系统’人类
社会系统!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环境0社
即人地关系%作为一个坐标轴!将地会系统$
方’以及地方与地方之间的关系’地方与不同
尺度空间的关系作为另一个坐标轴!将各种空
*#$+%间表述$的方式作为?7N>73GBGB?B8N7N>28MM
第
并理解为(空间再现)!而不仅仅是地理学家
用来描述’研究’分析’建模的各种地图的’U>4!!*NIGBBC>=B8?>2873TG7=B2TIA=78L
文字的’数字的’图像的’&B2G7B?B7GDI-0的地理学工ILLMHG
具!这样的理解使地理学的研究问题从技术’+资料来源
工具和方法层面走向本体论领域&的确!新文化地理学就特别强调从地方的研究转移到对
+#
的另一个研究框架&其实!CBJ3>K将此图放入人文地理学教科书的开篇!反映出作者淡化
地球表层)的地理学!还是研究(人人文地理学与地理学的界限&事实上!不管是研究(
地关系)的人文地理学!都难以隔离自然与人文的界限!纯自然科学的地理学本质上是不
!E!#地!!理!!研!!究!
!
对比以上两个框架!同时联系到新文化地理学的出现!对我们构建新的框架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新文化地理学产生于对传统人文地理学的发难和挑战!特别是对传统的(文化景观)概念’以及地理学中(空间)这个核心概念的重新认识&
新文化地理学认为景观并不是如传统人文地理学$即文化地理学%所定义的那些我们在地面上看到的风景’景象’或一片土地!而是看的方式$%!景观因此是P7?2T?BB>8HL
+#%!#:意识形态的表现*&这种景观思想颠覆了传统将景观作为客观实在和中立世界的观念&
对景观的研究!不应局限在传统景观形态学上!还要结合社会学与文化理论来解释和研究景观!即要对景观进行文化研究!关注社会文化和政治过程对景观的塑造!以及景观本身在这个过程中的作用!将景观的讨论纳入整个后现代主义的争论当中!显示出景观成为社
#+!这样!景观就并非只是一个对会’文化’政治体系等活生生的人地关系中的重要部分*
象性的客观自然系统$自然景观%或客观文化系统$文化景观%&地理学的文化转向和政
#<+治转向成为新文化地理学与传统人文地理学的区分标志*&
同样!与地理学的文化转向相伴而行的是社会学的空间转向!社会学家开始认识到
*+#S(地理学家的著作对社会学的贡献已经可以和社会学家对地理学家的影响相提并论了)&
过去地理学家研究空间形式无法引起其他学者的兴趣!但实际上!社会生活的空间构型对于社会理论来说!和时间性的维度一样!具有基本的重要性&空间与社会的关系表现在!一方面(空间)是社会建构的!另一方面!社会关系也是通过空间形成的&空间不仅仅是
自然)存在于地球表面的一个地方’一片区域&传统人文地理传统地理学家研究的那个(
学’文化地理学无止境地研究房屋类型’田野的形态’木屋的建筑方法’音乐歌词的地方形象!这样的研究是古文物式的研究和独特个例的研究!是与社会无关的研究&这样的地
*+#E!#;理学(带有诡辩性)!(难以解决看起来缓和’实际上激烈的社会问题)&从以往人文
地理学对文化的空间研究!转变到现在对空间的文化研究!正是传统人文地理学与新文化地理学的分野标志&
笔者无法在此文全面引介’参与和剖析当今复杂的新文化地理学及其对传统人文地理学的批评!有关新文化地理学的研究!笔者将另著专文!但需要说明的是!文化转向虽然是从文化地理学中发起的!但已经影响到地理学的其他分支!整个地理学的文化转向成为当今西方地理学思想的重要表现!文化转向使地理学内部主要的学科边界模糊化&新文化地理学显示出来的问题意识’批判意识’以及与当代各种学术话语的融合与应用的趋势!成为笔者所尝试构建的新框架的源泉&新的框架既是对以往框架的肯定和发展#又是对新文化地理学的吸纳和响应!因此是一个包含着传统人文地理学与新文化地理学的综合性框
!#期李蕾蕾等
%’世界$%&$G27DIB?P2G3C?7MM
!
!
括社会或人文现象也包括自然现象&值得注意的是!地理学的文化转向以及新文化地理学的发展!也影响到了对自然事象的研究!使自然地理学无法纯粹(自然)和(科学)!例如像(三峡工程)’沙尘暴’全球变暖等似乎属于工程和自然规律的科学问题!也已经离不开社会和人文事象的影响了&对属性的分类除了研究的方便外!其实并不利于对属性本质及其关联性的认识&由于属性存在于一定的时间和空间中!但一般人$包括社会与人文学者%通常习惯于将人’事物和社会列为兴趣中心!因此很难意识到事物所存在的空间性$地理特征%’时间性$历史特征%的作用!不像地理学家将空间和地方作为兴奋点&历史学家将时间$特别是过去的时间%作为兴奋点!在大多数的社会和人文学科中!自觉采用地理意识来分析和思考问题的!要比采用历史意识的少得多&为了照顾非地理学家的思维定势!这里将属性列为人文地理学研究框架新构的第一个概念&这里的属性概念相当于地
*E+理学中熟知的(自然要素)和(文化要素)!前者自成一个系统!相当于CBJ3>K教材中
*+三维框架的(环境动态)$%!以及6B8W>G28=B8N73C87=>D?2GC78S框架中的文化生态学H
%#后者也自成一个系统!相当于三维框架中的(人类0社会动态)$$DA3NAG73BD232IA9LH
*+%!以及6文化整合)$&因0=78?2D>BN87=>D?2GC78S框架中的(DA3NAG73>8NBG7N>28%HCHL
%的意思!也包含了用于此!属性这个概念既包含了用于描述现象的(要素)$B3B=B8N?
%的意思!当然!(因素)$属性)也继承了自然系统与人文系统的相解释现象的(T7DN2G?
即人地关系%的含义&需要说明的是!属性的数学值是复数的!也是无限的和无互联系$
法给定的!因为我们无法确知自然和社会现象的个数!虽然每次我们研究和感兴趣的事物和现象通常都是由我们确定的&
地方)’(区域)’(地图)等概念相关而成为地理学0!
引以为豪的标志性核心概念!但与时间一样!空间又是一个相当抽象的哲学概念!吸引了
*$+从亚里斯多德’牛顿’莱布尼茨到康德等哲学家们!&但在地理学$$$多年以来的关注!
研究中!空间又是很具体的!它可以是一个地方’一片区域’一块土地’一个地域系统或综合体&因此!空间首先可以当作一个物质实体!地理学家对实体空间进行研究而形成的地理学!就是区域学派所强调的!也是长期以来地理学家所积累的大量有关各个地方知识的地理学#其次!空间又是一种关系!地理位置’区位论’形式主义和科学主义的区域分
!#+析都是将空间作为关系的几何学*&
需要注意的是!作为实体的空间还具有尺度$%和性质两个方面的特点&地理?D73B
空间的尺度跨度在#$的负!$次方厘米到#$的
+!!!即包括了整个地球尺度’国家尺度’区域尺度’城市尺度乃至公园尺度&其实!度*
现代新文化地理学研究的空间尺度还可以小到街道’商店’家’乃至客厅’卧室和卫生
!
仅仅研究空间实体!或者仅仅采用传统的区域地理学的研究内涵!在今天的全球化和
+!%流动现代性时代*仍然是过于内向的研究!而将空间当作(关系)的认识!有利于区域
地理学突破区域实体的边界!从关注周边的区域关系发展到关注各种空间尺度之间的相临的和非相临的关系!特别是全球化与地方化的研究!使区域地理学从内向研究走向开放的和外向的研究&空间实体的外向研究等同于传统人文地理学框架中的文化区’文化要素的空间扩散’流动和文化整合的概念&
%!与空间一样!时间是社会和事物或者属性存在的另一个向度!!
*:+时间也具有尺度和类型!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的时间尺度在秒到#!而时间$亿年之间!
%+&时间的尺度和性质引入的类型或者事物的节奏有人认为包括自然钟’文化钟和系统钟*
人文地理学之后!使人文地理学的研究不仅可以从静态研究走向动态研究!包括关注过去的历史地理学研究以及关注未来的地理预测研究!而且时间与空间的结合还诞生了时间地理学&
属性’空间’时间相互之间的关系十分复杂&在(谁是第一位)的问题上!构成了社会学与地理学的分野!社会学尽管发生了空间转向!但仍然认为!空间究竟是什么’空间有何作用!一定要有助于回答社会是什么以及人是什么的问题才有意义!因此社会学的空
*<+!
三元辨证$%!历史性$%关系!即强调空间性$NG73BDN>D7N>73>NI>?N2G>D>N?MHH%和社会性$%三者不能偏重的观点!有利于我们对新框架的构建!但这样的认识还需要未来?2D>73>NH
的地理学家在各种人文’社会和自然科学领域中不断努力推广&至此!上述三个概念已经可以将人文地理学研究的基本问题
%!在学术研究中!对同一问题和研究对象!如果采用不同的*!
方法论或研究视角!所产生的研究结果会是不同的!方法论选取以及研究成果的取得与社
!S+会情境相关!学术与知识的生产也是社会构建的*&因此!方法论问题是关乎人文地理
学知识的基本问题!而不仅是一个研究工具问题!它应当成为新框架的一个坐标轴&
地理学对地球表层和人地关系的研究!从方法论来看!一直认为主要有两种!一个是科学主义的’逻辑实证主义的’社会统计学方法的!强调对普适的地球表层的空间法则或人类社会的空间行为法则的寻找#另一个方法!则质疑这种普适法则的存在!这就是人文
+S主义的方法论*&本来地理学家对于地域的差异应该是最敏感的!但数量革命和早期偏重
于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行为主义地理学!使地理学反而从重视地理空间的特殊性走向了对
!#期李蕾蕾等
!E+地理空间的普遍性寻找的道路!地理学既要歌颂多样性又要寻找系统性*!这本身就是
地理学内在的悖论和辨证法&此外!地理学对人地关系基本命题的讨论!存在于整个人类学术大家庭的背景中!不可避免地受到相关思潮的影响&结构主义以来的哲学思潮!例如马克思主义的激进地理学’后结构主义和解构主义’后现代主义’女性主义和性别研究’
!;+!新文后殖民主义’符号学与再现研究等等!成就了新文化地理学以来的历史和哲学*
+
能!但在传统人文地理学!以及目前国内的人文地理学界远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方法论应该成为一个新的坐标轴!推动人们对老问题和新问题的多元视角的研究!对多元方法论的提倡有助于强化地理学的综合性特点!有利于发展人文地理学新的研究方向&
!
客观存在的地球世界&地理’空间和地方只是存在于地球表层的地理’空间和地方&因此!每每提到国家’城市和自然景观!我们头脑中只有那个被经纬度惟一标注的地方!例如!存在于东半球的中国’长江口的上海’世界第三极的珠峰11这些(地理)毫无疑问是地理学的研究对象&但是新文化地理学认为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地理!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中!例如!存在人们头脑中和心目中的上海’存在于地图中的上海!存在于张爱玲小说和鲁迅作品中的上海!存在于明信片’绘画艺术’摄影作品中的上海!以及存在于日益发展的大众传播媒介!包括新闻’影视’歌曲’互联网’游戏软件和广告中的上海&但这两个世界中的(上海)!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完全一致的!就像小说中的(香格里拉)!与人们
香格里拉)!与四川’云南或西藏的(香格里拉)都是不同的!正是两者的差幻想中的(
正视两个世界的存在
*+
代!媒介世界甚至比现实世界更真实!对人和社会的影响更大&以往的人文地理学!例如传统的景观研究中!也有学者研究风景画’游记文学’历史地图等媒介中的景观和地方!但对当代再现世界特别是大众传播媒介和流行文化载体中的地理’空间和地方的研究十分不足&部分地理学者已经意识到地理学仅仅对地球表层世界中的地理’空间’地方’城市进行研究是不够的!难以加入由于人类社会日益发展’迅速变化的传播和信息时代所提出的活生生的自然和社会问题的热烈讨论中!因此!将地理学的研究对象从自然实在世界或客观实在世界或实像和原像世界!推进到文化再现世界或主观实在世界或符号’造像’媒
++
关注是新文化地理学!乃至当代西方地理学认识论上的革命&
!
把属性’空间’时间’方法’世界:个概念当作:个坐标!并赋予复数而非单数的特
理学的研究问题和框架!并将此框架命
名为*0F*Q&通过下列的排列组合公
式!可以判断任一给定的研究问题及其
研究框架
####...0F*QX.Q#!!!*!70F.*NM
其中!Q!表示世界的值为!#*N表示
属性的值#0表示空间的值#F表示时
间的值#*M表示方法的值&
如果将属性’空间和方法作为
坐标轴!用穿越的虚线表示时间!用
维立方体的内面与外面表示!个世界!
那么!*0F*Q的示意图就可以表示为
图
念框架可以用于指导人文地理学研究问题的构建和研究路径的指导!并因为涵盖了新文化地理学的多元视角’方法和研究议题而具有时代应用价值&
最后需要补充说明的是!*0F*Q框架作为一个由:个抽象概念所构造的研究议程框架$%!表面上看也可以当作地理学的研究框架!但其中隐含的概念含义’GB?B7GDI7B8C7L
方法论和世界观是与过去’以及国内依然强调的学科分界的传统地理学有区别的&本文的目的之一是希望淡化地理学内部的学科壁垒!以新文化地理学所倡导并正在影响当代西方整个地理学的文化转向为出发点和依据!挑战传统地理学思想中的唯物论世界观以及科学至上的实证主义方法论!将科学作为整个人类智慧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来吸引中国地理学界对新文化地理学的关注和学习&
致谢!本文的初稿在中国地理学会!$$!年年会的人文地理分会场上得到与会代表的讨论和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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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关键词：从新文化地理学重构人文地理学的研究框架，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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