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关系上本科_【观潮】中国人的“关系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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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气功大师”王林与其“关门弟子”邹勇之间,因为高达数千万元的经济纠纷而对簿法庭。
回顾整个7月,王林无疑是最受公众瞩目的焦点之一。随着马云、赵薇和李连杰7月的一次拜访,原本在江西萍乡缔造“大师”神话的王林重回公众视野。
人们的焦点也逐渐转移,从原本对气功真假的热议,到其是否充当“掮客”的讨论,有媒体评论更是指出,王林的“成功”之处在于他撒下了“一个神通广大的社会和敛财关系网”。
大师的“关系学”
连日来,随着各大媒体对“王林事件”的深入挖掘,许多细节被相继披露出来。
王林乐于展示他与众多社会名流的合影,甚至用两层楼来专门摆放这类合影照片,所合影的人物中有高官、明星以及不少成功商人。
“气功”与治病一说可以争议真假,然而这些合影却是一种真实存在的证据,指向于他所经营的“关系学”。
在中国的人情社会中,“关系”有一个特有的含义,即利用个人所拥有的人际资源以谋求政治或经济上的利益好处。《成都商报》的评论就指出,王林的合影照是关系学更是经济学,高官名流带来的是人脉与财富。
而《新京报》的报道还详细地描述了,身为富商的邹勇通过王林认识了原铁道部部长刘志军并办成事,事后邹勇送给了刘志军1740万的礼金和劳务费外加一辆豪车。
围绕着王林所建立起来的关系网,比他的气功更具吸引力,而这样的“关系网”也曾经在“仙道”李一、“养生高手”张悟本等“大师”的身上出现,甚至曾一时喧嚣尘上的“长江商学院”也有这样刻意营造“关系学”的影子。
东方“关系本位”
人情和面子是这门“关系学”的主要内容,通过对于它们的一番运作,很多人能达到与他人建立“特殊关系”的效果。
社会学学者、南京大学教授翟学伟就曾直言,“中国人在情理社会中,通过人情和面子的运作,放弃的是规则、理性和制度,得到的却是不可估量的社会资源、非制度性的社会支持和庇护及以势压人的日常权威。”
再进一步,则如梁漱溟所说,,中国社会既非个体本位,也非团体本位,乃是关系本位。
在欧美文化中,父母从小就有意识地培养孩子们的自我意识,以自立为核心。相比之下,在中国、日本、韩国等为代表的东方,认为“人”从根本上就是与其他人相联系的,注重同情心、互助、依附、亲情、等级、忠诚、尊重、礼貌,以相互依赖为核心。也因此,西方文化要求人们“认识自我”,而亚洲文化特别是佛教则要求人们“忘我”。
知名学者方朝晖近日就撰文称,在中国的文化模式下,“关系本位”就是人与人心理上、情感上以及价值观上相互模仿、相互攀比、相互依赖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以及在人与人、人与环境的相互依赖关系中寻找自身的安全感。
避之短,用之长
关系本位直接导致人们区分“自己人”与“外人”,成就了当今所谓的“小团体”、“帮派”、“圈子”或“地方意识”等,成为文化心理学上所讲的“团体主义”,即人们要将自己置身于一个较大的集体中来寻求安全感。
人们通常以关系、群体派属区分成各式各样的“圈子”,并据此判断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谁是圈内人、谁是圈外人。对不同人表现出内外相异、亲疏有别的态度、行为方式以及道德评判规则。
然而,文化团体主义所带来的安全感有时候甚至是人们的必需品,同时由此所衍生出的合作实力和道德力量也是社会发展所亟须的。
正如作家韩少功在《人情超级大国》一文中所提出的疑问:“改革不是顺从现实也不是剪除现实,正如跳高不是屈就重力但也不是到月球上去拿个跳高冠军,因此我们能否从现实出发,找到一种既避人情之短又能用人情之长的新型社会组织方案?”
在深化改革的今天,这个问题也许将有答案,也许永远也没有答案。
佛山日报记者 罗松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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