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昔底德与现实主义国际关系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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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库：人大 2004 年政治类专题 (MK) 控制面板 关 闭上一篇 下一篇 顶 底 打 下 定 部 部 印 载 制修昔底德与现实主义国际关系理论【原文出处】东北大学学报 【原刊地名】沈阳 【原刊期号】200402 【原刊页号】128～131 【分 类 号】D7 【分 类 名】国际政治 【复印期号】200407 【作 者】徐莹/刘静 【作者简介】徐莹(1972—)，女，辽宁大连人，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研究生，大连外国语学院讲师。 (北 京 100872) 所【内容提要】通过分析国际关系现实主义理论之父修昔底德在其历史巨作《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 展现的国际政治冲突逻辑、安全两难、同盟和均势等国家间行为，揭示了修昔底德对 理的探索以及对国际权势竞争的深刻理解，指出其对当代现实主义国际 外交政策所产生的深远影响。 【摘 要 题】理论探讨 【关 键 词】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现实主义/国际关系 【参考文献】国际关系一般原关系学者以及大国的现实主义[1]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M].谢德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0.412—421 ，203—216. [2]Krasner SD.Wars,hotel fires,and plane crashes [J].Review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2000,26(1):131—136. [3]时殷弘.历史研究的基本目的[J/OL].,2001—06— 22. [4]时殷弘， 叶凤丽.现实主义· 理性主义· 革命主义——国际关系思想传统及其当代 欧洲，1995，(3)：4—16. [5]Gilpin R.War and change in world politics[M].England:Cambridge University 典型表现[J].Press,1981.227—228. [6]Johnson-Bagby L.M.The use and abuse of Thucydides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J].International Relations,1994,48(1):131—153. [7]张睿壮.中国应选择什么样的外交哲学 [J/OL].,2001—11—22. [8]美学者提出另一种中国威胁论[N].环球时报，2003—03—14(B12). [9]Owens M T.The Bush doctrine and the poverty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J/OL].,2003 economy[M].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4.245. —09—06. [10]Keohane R O.After hegemony:cooperation and discord in the world political现实主义是解释国际关系的传统理论之一。它强调主权国家的自助行为、国际关系的 国家权势的重要性以及各国对国家利益的追求。如今，在我们运用这些现 问题时，追根溯源，不应该忘记一个名字——修昔底德。修 作《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以下简称《战史》) 战争迄今已有 2500 年历史，但该 及国际关系一般原 了深 远的影响。 一、《战史》中揭示的国际关系现实主义一般原理 首先，国际关系的本质是国家间争夺权势的斗争，在国际无政府状态下，权力是手段 《战史》第五卷第七章记载了弥罗斯人与入

侵的雅典人之间的辩论，即弥罗 国际权势斗争本质的经典篇章。弥罗斯岛是斯巴达移民建立 帝国。后来雅典大兵压境，逼弥罗斯人就范。 出的讨论前提是： “正义的标准 弱者只能接受他 “无政府状态、实主义论断去分析国际政治昔底德堪称现实主义之父，他在其历史巨中所描述的古希腊城邦斯巴达和雅典之间的伯罗奔尼撒书所表现的国际政治冲突逻辑却延续至今。修昔底德对国际权势竞争理的自觉探求，对当代现实主义国际关系学者以及大国的现实主义外交政策都产生也是目的。斯人的辩论[1]，它是揭示的城邦，它始终保持中立，不愿隶属雅典进攻之前，他们派遣代表和弥罗斯交涉。雅典人首先亮是以同等的强迫力量为基础的，……强者能够做他们有权力做的一切， 们是想在们必须接受的一切。”在被问到为何不赞成弥罗斯人保守中立时，雅典人的回答是： 不将资源有限的弥罗斯因为你们对我们的敌视对我们的损害少，而我们和你们的友好对我们的损害多。”即他实力的基础上寻求最大利益。整个辩论中，雅典人因为拥有强大的权势，根本 人放在眼里。他们极其冷静地只考虑一种逻辑，这就是实力和强 在他们看来，只要拥有权势就要行使统治，这是自 雅典帝国的版图将进一步扩大，它可 取更大的权势又成了雅权。权势是雅典征服和扩张的手段，然界的普遍规律。而一旦凭借其强权占领弥罗斯，以搜刮更多的财富，并威慑对其不满的其他大小城邦。这样，获 目标。贯穿典帝国不断扩张和征服的目的。 造就与维持均势的行为是其次，在国际无政府状态下，每个国家都是自助自在的个体，生存是各国追求的最低 整个《战史》的各城邦间为生存而出现的安全两难、摩擦冲突、结盟背盟、 现实主义国际关系思想传统的最初来源。伯罗奔尼撒战争的直 科林斯与科西拉之间因对埃皮达姆努斯的控制问 使雅典人处于进退两难之中。他们 斯一旦征服科西拉并 入，并接导火线就事关安全两难和维持均势。题发生争执向后者宣战。双方都派使节到雅典求助，不愿打破保持了 10 年的和平，但又担心靠近伯罗奔尼撒半岛的科林 拖入控制其强大的海军，希腊城邦国家间的力量对比将不利于雅典。雅典决定稍加介 生了叛乱，雅典又指令派出的船只在没有受到进攻的情况下不得轻举妄动。但科林斯发动了进攻，将雅典战争。雅典的介入激怒了科林斯，而同科林斯有着历史渊源的雅典友邦帕提地亚发 出兵镇压。科林斯人提醒斯巴达人，雅典实力的增强不可小视，并鼓 邦墨加拉赞同科林斯的看法，因为雅典人此前

背弃合约 担心不受任何制约的雅典力量将控制整个 揭示了无政府状态下的安全动其与雅典交战；另一个重要城，断绝了同墨加拉的商业联系。斯巴达人因为希腊，最终向雅典宣战。2500 年前的《战史》向我们形象地 一概念的支两难：一个国家追求安全的独立行为可能导致所有国家的更不安全。第三，国家利益是主导国家政治行为的永恒标准，任何政治均受以权力界定的利益这配。说到国家利益，我们可以从弥罗斯人的辩论和《战史》第三卷第三章中 国家利益。因为征服弥罗斯既可扩充幅员，又 是强权政治的诡辩，那么雅典人 益的精确计算。弥 对不有关密提林人的辩论中体会到它在国家政治行为中无尚的支配地位[1]。在弥罗斯人的 辩论中，雅典坚称进攻弥罗斯符合雅典的 可避免这些弱小岛民因仇恨使雅典陷入倾危。如果这只 接下来有关斯巴达人能否增援弥罗斯的一番表述却反映了有关国家利 典没有罗斯人认为：他们地理上靠近伯罗奔尼撒，作为斯巴达人的同族，自己代表公理反 斯巴达不会贸然为区义，自然会得到崇尚荣誉的斯巴达人的援助。但雅典人认为：斯巴达资源有限，进攻雅绝对的胜算，除非联合同盟国的一个大军；同时，面对雅典拥有的强大制海权， 区一些岛民横渡海洋，卷入深不可测的战争。总之，斯巴达人只能 而结果也确实如此，斯巴达人没有挺身相助，只是坐 荣誉和道义在这里显得异常苍白无力 雅典居然对其予以赦 叛的过认为合乎他们利益的才是正义的。视弥罗斯人遭受屠戮，沦为奴隶。面对国家利益，。与此相反，面对曾经背盟于雅典、此时又臣服于它的密提林人， 也将免。因为这样做既可使雅典很快从密提林获得赔款和贡赋，还可在未来扩张和平 雅典人行动的标准程中减少损失。否则，以后每个城邦不但在叛变时将做更充分的准备，而且在被围攻时抵抗到底。两次辩论的结果截然不同，弥罗斯人惨遭杀戮，，密提林人得以保全，但 却惊人地前后一致，那就是国家利益至上。为了使雅典的国家利益最 逃脱，否则就无法展示帝国的霸气以杀一儆百；资源相 保全。这里起作用的不是道义，而只有利 益。大化，资源有限的弱小岛民不能对丰富，而又主动招降的密提林人则必须得到 斯辩论一开第四，国家应当遵循的道德准则从属于国家维护安全和谋求权势的政治需要。从弥罗 始，弥罗斯人就试图诉诸公平和正义这些最基本的人类情感，他们警告雅典 并遭到报复；他们希望守中立做朋友；他们表达了自己不愿被 决定为已经保有了 700 年的自由传统而战。然而 强权政治的雅典人认

为：战争从来 择战争或是安全的时 危险甚有朝一日也可能面临倾危奴役，不肯做懦夫的强烈意愿，并最终这些朴素并合情合理的情感却遭到雅典的蔑视。代表不能用公平与否来衡量。对一个国家来说，最根本的是自保。在选 的行候，虚妄的个人道德感和荣誉心会使国家采取不够理智的行为，从而令国家陷入 百万国民的死亡和至倾覆的境地。从国际政治的现实来看，符合道义标准的国际规范确实经常被富有权势 示了国际政治的非道德性。为体所打破，而面对这种情形，“国家一旦做出错误选择的直接后果可能意味着上 政权的覆灭”[2]。可见修昔底德通过弥罗斯人的辩论同时向我们揭 二、修昔底德对当代现实主义国际政治学者的影响作为国际关系现实主义范式的第一个代表人物，修昔底德在《战史》中所展示出的“ 政治机理”[3]不同程度地通过霍布斯的《利维坦》和马基雅维利的《君主 来。到了 20 世纪 30 年代，面对法西斯主义的出现、第二次世 这一系列艰难时事，以汉斯·摩根索和 E·H·卡 丰富的营养。他们将人性本恶作为 他们强调既要通过 国家丰富的国际论》等著述不断地被传承下界大战的爆发以及美苏因冷战而对峙的尔为代表的古典现实主义学者从修昔底德那里汲取了最基本的理论前提，进一步系统地归纳出现实主义的各个基本信条。 史经验，均势来限制国际权势斗争，又要通过外交来协调彼此冲突的国家利益，以便在保证独立和安全的同时谋求国际体系的稳定。在古典现实主义著作中，修昔底德那种倚重历 在方法论方面，修昔底德以近似唯理主义的求真精神对待历史，其科学态度极大地影强调审慎外交和非道德色彩的现实主义传统都得到了鲜明的体现[4]。 响着后世的 现实主义者，并使他们认定科学地分析能够揭示隐藏在奇特行为背后的真实 中，修昔底德从第一卷开始就以大量篇幅论述雅典和伯罗奔尼 近因，对神灵的干预没做任何描述。在第六卷和 的主客观原因，其中没有偶然或超 视理性并崇尚科学。 现规律 原因。在《战史》的叙述撒同盟的矛盾，阐明导致战争的远因和第七卷中，修昔底德指出雅典远征西西里而全军覆没自然的因素起作用。像修昔底德一样，当代现实主义学者都较为重 一个他们认为决定国家间关系的人类行为是理性化的，因此人们可以通过仔细观察发，从而有意识地去实现国家的预定目标。同时，他们都特别渴望将国际关系研究构建在更为理性和科学的基础之上。 为此， 卡尔将其所著的 《二十年危机》 的开篇定名为 “国际关系的科学” ； 汉斯·摩根索著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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