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治理论文_参与式政府治理模式_全球治理失灵 亚洲自治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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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袁 雪北京报道
金融洪水浪打浪。
这是一场系统性危机,一场源自大股东、大股东瘫痪带来的全球治理失灵危机。
本来被赋予问题解决、稳定世界经济使命的IMF、WB也因大股东沦陷和施救机制局限而难以施展。虽有WTO,然各种花样不断翻新,贸易保护过招频仍。G8在全球经济中代表力已经不够,G20国经济情况差异过大,分歧不小,集体行动的空间有限。
G20伦敦会议前后,呼啸不断,折冲樽俎。各经济体再无外部市场或资本资源可以仰仗。外需导向的亚洲尤甚,遂思抱团自暖,而它国再无公开怒颜。
遥想当年,东南亚金融危机,IMF论斤计两,主导国傲然不让,区内面面相觑,难以集体互援。尔后,亚洲各国痛定思痛,结成清迈协议,互援互助。
当滔天洪水再次来袭,亚洲把筹建中的区域外汇储备规模从原定的800亿美元扩大至1200亿美元。此外,到各项贸易自由化安排,区域合作的信号与行动络绎不绝。
对此,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所长王逸舟表示,在经济危机中,全球化遭到重大挫败;区域合作在当前尤为重要,它是缓解各种压力的减压阀。
“然而全球化与区域化是并行不悖的,区域化会成为更高层次全球化的前奏”,王逸舟强调,任何一个国家想要成为全球化的弄潮儿、站在高点上的领先者,首先要在本区域内站住脚。这是一条必经之路。中国应该在东亚合作中承担积极的推进作用,因为“地区依存是中国走向全球化的一个重要支点。”不过“中国并不想把美国排除在这个地区之外,不会因为中国强大就把美国压下去,这不是中国政府的政策。”
国际机制失灵
一个国家的沦陷,转瞬化为一场全球性的系统性危机。而传导的路径正是全球化主要驱动力:金融市场开放、以及贸易与资本流动自由化。
自冷战结束之后,两个市场终于开始融合,全球化一度被奉为主流,任何国家若想享受发展之福利,唯有融入这股洪流,否则只能落得逆世界潮流而衰败的境地。
而如今正是这股主流,将全球经济体一同卷入了经济危机的洪水中。
1997年,遭受亚洲金融危机的东亚国家凭借强大的全球外部需求和外部繁荣,得以较快恢复元气;而此次,“全球贸易罕见地同步大幅下滑”,中国社科院世界政治与经济研究所国际贸易研究室主任宋泓表示。这也就意味着,亚洲再无外部需求这根救命稻草。
全球系统性问题,却缺乏一个全球性的有效治理机构。G7或G8集团曾经是全球经济事务的“决策俱乐部”,但由于其在全球经济增长所占份额缩小,直接导致了决策权威性和影响力的削弱,而被广受诟病。
经济危机将此矛盾扩大,直接影响就是,G7中的一员法国在危机后直接提议召开G20峰会,以应对全球性的危机。扩大后的治理机制虽然代表性有所增强,,但效率却难以保障。
G20中既有传统“盎格鲁-萨克逊”英美系与欧洲系的矛盾,又包含了工业国家与新兴发展中国家的矛盾,这在4月的伦敦峰会上表露无遗。主办国英国首相布朗四处访问游说,协调各方立场。
经济合作组织(OECD)秘书长古利亚还曾对本报记者表示,G20只是一个政治领导人的集会,只能传达出政治信号。
在伦敦的G20峰会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仍被寄予厚望,但让其真正发挥作用还尚需时日。虽然在峰会上,各国同意向IMF增资5000亿美元,并可发行2500亿美元的特别提款权。但目前这5000亿美元得到落实的,只有日本在华盛顿峰会上所承诺的1000亿美元。
但最关键的,或许并不是资金问题,而是IMF本身的体制。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中,设计出IMF主要是为了监管各国的汇率政策,为国家提供短期贷款助其平衡国际收支、稳定汇率,使布雷顿森林体系下的固定汇率制得以维系。
在随后的50多年里,即使固定汇率制已经瓦解,IMF的监管领域和专长仍集中在各国货币体系的稳定,而这显然并不是解决目前由于信贷过度所带来的经济危机的药方。
“因为全球缺失一种整体的经济治理机制,亚洲国家就有在区域层次进行合作的动力”,宋泓说。
地区合作是缓压阀
1997年正式开启了亚洲区内金融合作。其时金融危机席卷亚洲,IMF一味要求进行结构改革,对各国的贷款附加了苛刻的要求,延误了各国经济复苏的脚步。
亚洲各国吸取教训,于2000年5月,在泰国共同签署了旨在建立区域性货币互换网络的《清迈协议》。然而直到2008年5月,东盟与中日韩才按照《清迈协议》,就筹建规模达800亿美元的亚洲外汇储备库达成一致;2009年2月22日,东盟+中日韩(10+3)特别财长会议上,再次同意将800亿扩大至1200亿美元的规模。履行《清迈协议》的步伐明显加快。
宋泓认为,这显然是受到了此次经济危机的推动。
在贸易方面,根据亚洲开发银行4月14日发布的报告统计,2000年时,东亚地区生效的自由贸易协议只有三个。而据该行估计,到2009年3月,东亚地区生效的自由贸易协议已有37个,还有72个自由贸易协议正在谈判中。
“在目前的经济环境下,地区合作是十分有必要的”,王逸舟表示,“因为这可以成为地区应对外部危机,非常好的缓解压力的阀门,是本地区的一种调剂行为”。
但是他也认为,这种区域化合作与全球化并行不悖,并不是替代关系。“经济的全球化,首先表现在本区域内的紧密合作,任何一个国家想要成为全球化的弄潮儿,站在高点上的领先者,首先要在本区域内站住脚。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正因如此,王逸舟坚持中国应该在东亚合作中承担积极的推进作用,“地区依存是中国走向全球化的一个重要支点。”
中国在东南亚的影响力亦发端于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正是人民币坚持不贬值,避免了危机的进一步深化。之后陆续建立了各种灵活的合作模式,例如与东盟国家的“10+1”,再到将日本和韩国囊括在内的“10+3”,还有湄公河领域各国合作等等。他评价认为,这些是中国在新时期发展的重要特色,中国不仅在本国发展,而是与区域内发展形成了某种关联度。
在经济危机发生后,中国频频亮出在区域内的合作举措。2008年12月24日,国务院常务会议指出对广东和长江三角洲地区与港澳地区、广西和云南与东盟的货物贸易进行人民币结算试点;4月8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在上海、广州、深圳、珠海、东莞5个城市开展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至今,中国与韩国、中国香港地区和印尼都签署了货币互换协议。
根据中国外交部长杨洁篪的介绍,温家宝总理原计划在原定于4月11日开始的东亚领导人系列会议提出共同应对危机、推进东亚合作一系列重要政策主张,并且还拟宣布一系列具体措施,包括设立总规模100亿美元的“中国-东盟投资合作基金”,加快中国-东盟基础设施建设和互联互通;在3至5年内,为东盟提供150亿美元的信贷,包括17亿美元优惠性质贷款,支持双方实施合作项目;向柬埔寨、老挝、缅甸提供总额为2.7亿元人民币的特别援助等等。帮助三国克服困难;向中国-东盟合作基金增资500万美元,促进双方各领域合作;另外,中国与东盟领导人会议后签署中国-东盟自贸区《投资协议》。
王逸舟表示,虽然此次领导人会议因泰国红衫军游行而推迟,“但可以看出各国不会因为一时冲击,而根本放弃区域内合作的共同想法。中国的举措也可以看作中国在加大本地区的投入,占据全球化高点的一个举措。”
“将来会证明,就像10年前亚洲金融危机给中国提供亚洲合作契机一样,将来也会证明,这次全球性的危机,大大提升了东亚合作的水平。”
然而,正如10年前日本所提倡的“亚洲货币基金”(AMF)因遭到美国反对而胎死腹中一样,美国在亚洲地区拥有众多既得利益,其态度仍然会对区域合作产生影响。
王逸舟分析说,美国对亚洲的区域合作持矛盾心态,一方面他担心东亚合作将把美国,以及澳大利亚等国家排除出去;另一方面,美国也不能否认,任何经济一体化的过程首先肯定提供的是内部便利,渐进开放。
美国国务卿希拉里上任首站即是访问亚洲,已经显示出奥巴马政府对亚洲地区的重视。但王逸舟认为,目前美国对东亚合作仍然没有清晰的战略,但美国仍是深化区域合作是最要考虑的因素。
“中国并不想把美国排除在这个地区之外,不会因为中国强大就把美国压下去,这不是中国政府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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