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增权视角下残疾人自助小组的社区融入功能研究
发布时间:2016-04-22 06:56
论文摘要 促进残疾人融入到社区的生活,不仅需要社会各方力量的支持,更需要残疾人自身能力的建设。但残疾人个体主动参与的意愿往往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制约,这就需要有一种有效的组织形式将残疾人组织起来共同致力于摆脱自己的“弱势”地位。本文拟运用增权理论,将厦门市B社工服务机构组建的手工花自助小组的5名残疾人作为研究对象,通过文献法、半结构式访谈和参与式观察收集资料,来分析和探讨在自助小组中,残疾人如何通过相互间的学习及能力建设实现社区融入。
论文关键词 增权 残疾人 自助小组
近年来,我国每年通过实施一批重点康复工程,都会使一部分残疾人获得不同程度的康复,到2013年参与康复工程的残疾人数为740万。但是据《2013年度中国残疾人状况及小康进程监测报告》相关的统计数据表明,经常参与社区文艺、体育等活动的比例仅为8.3%,同比增加0.4% 。因此,促进残疾人的社区融入是目前乃至今后一段时期内残疾人社会康复的一项重要议题。
增权(empowerment又称赋权)意味着帮助个人、小组、家庭以及社区在其内部或周围探求和扩展其资源与手段的意图和过程(Dennis Saleebey,李亚文、杜立婕/译,2004)。增权最初是为解决种族问题而提出的(陈树强,2003),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赋权在社会工作领域内备受关注(Robert Adams著,汪冬冬译)。增权是针对无权而言。无权不仅指个体缺乏资源或能力的一种状态,而且是内化的过程(程玲,2010),Solomon强调增权就是“减少无权感”的过程,通过发现“无权者”的权力障碍,协助他们消除非直接权力障碍(自我形象低落、强烈的无助感、宿命观等)与直接权力障碍(王慧娟,2007),增权的目标在于通过增强个体运用权力的能力与自信,帮助服务对象获得对自己生活的决定权与行动权(Malconlm Payne著,何雪松译,2005),增权的核心假设是相信个体是有潜能的,个体的无权感是可以通过自身努力和外部帮助改变的(庞文,2011),增权的实质就是挖掘或激发服务对象的潜能。
但是对于残疾人而言,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利益表达群体,残疾人一般难以参与到社区和社会发展过程(唐咏,2009),对于残疾人的增权就需要有一个平台,利用小的群体,使用自助、互助或支持性群体,在助人关系中体验个人权力感(陈树强,2003)。
一、自助小组对残疾人社区融入的作用
自助所产生的集体利益其目标在于满足个体,强化人们对自我生活的管理,增进人们于所在地区的社区参与(Kropotkin,1902转自Robert Adams著,汪冬冬译)。卡茨和本德(1976)首先提出自助小组的概念(转自C.H.Zastrow,1999),自助小组兴起于美国七十年代的自助运动,专业人员的不断出现是自助小组发展的最大征(罗丹,2013)。自助小组是由一群有共同需求、面对共同经历的病人及其家属组成的共同商讨解决问题的办法和分享各自应对困难的经验和知识的组织,这能够使小组成员能够更好地管理生活(C.H.Zastrow,1999),自助小组这种组织形式首先出现在医院里,由医生负责,以改变人们对病人的态度(童敏,2009)。自助小组主张成员进行“面对面”的交流方式以解决问题.随着时间的发展,自助小组的作用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并渐渐地“自助”成为一个全球性现象(B.H Mok , 2001)。自助小组在提升成员能力、信息共享、在帮助个体解决某些个人问题等方面有着很显的作用,这一点在对精神疾病患者的服务中得到了印证(T.Heller & J.A.Roccoforte & K.Hsieh & J.A.Cook,1997)。
我国真正开始由社会工作者运用专业的知识组建自助小组是从20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的(罗丹,2013)比较有代表性的如单亲妈妈小组,该小组针对单亲妈妈面对的社交、经济、亲子等问题开展自助小组,以帮助其提升自我效能感、重建社交网络。世界卫生组织在我国的西藏地区推广“残疾人自助小组”的建立,主要目的是致力于提升公众对残疾人的认识。从我国社区工作的发展来看,武汉、南京等地对社区残疾人的自助互助小组都做了一些有益的探索,但我国对自助小组的模式、作用以及意义还缺乏系统的研究(杨小云,2012)。
因此,本文以增权理论为基础,来探讨对于残疾人而言,自助小组是如何实现残疾人增权,在这个增权的过程当中,自助小组是如何帮助残疾人逐步走出家庭,力所能及地参与到社区活动当中来。
二、研究方法
为了更好地了解自助小组对于残疾人社会融入的影响,本文选取了厦门市某社会工作服务机构组建的手工花坊里的成员作为研究对象。手工花制作小组最初只是一个残疾人学习支持性小组,在小组成员和机构社工的共同努力下,手工花小组慢慢转变成一个残疾人的自助小组,整个小组运行近一年的时间。该小组的成员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且文化学历水平不高,具有一定的表达能力。本文通过半结构式访谈收集资料,访谈对象涉及小组成员、残疾人家属、社区居委会残疾人联络员以及负责该小组的社工,为了进行必要的资料补充,本文还对几次大的活动进行了参与式观察,主要包括 “助残日活动”“ 5·25,我爱我”活动, “情系雅安,手工花义卖”活动以及 “端午送温暖”活动。本文将收集上来的资料进行分类整理,以时间主线进行场景分析,以更好地体现自助小组对残疾人社区融入的作用。
三、研究发现
手工花自助小组最初是由B机构的一名专职社工和一名实习社工在J社区发起。在前期的走访过程中,该机构的社工发现,社区内的残疾人很少与他人打交道,而且大部分残疾人极少参加社区内的活动,但其中有一些残疾人喜欢手工制作,B机构的社会工作者以此为契机成立了手工花自助小组,想通过手工制作吸引一批残疾人加入到小组内,通过手工花的学习和制作,增加残疾人的学习能力和合作能力,希望通过手工小组这样一个平台,让残疾人在小组内部彼此分享经历和心理的困扰促进残疾人之间的互动关系,为残疾人提供一个沟通和参与的平台。该小组开展五次活动,主题分别是组员相识、经验分享、手工学习制作、共同制作、小组分享结业。活动结束后,通过评估发现小组成员表现的都比较拘谨,不会主动地表达自己的想法,组员之间相互认识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为了实现残疾人的社区融入,满足小组成员的需求,通过小组内部讨论决定手工花小组继续开展下去,并该小组为平台开展残疾人相关活动,如“助残日”活动、雅安义卖、科普达人秀等。
“小组成员刚开始参加社区活动的时候,也还是很拘谨,只是埋头做自己的事,……现在这些成员为雅安义卖做花、卖花,确实成长了很多”社工Q。
“这几次活动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让残疾人走出家门,可以出来过一下家以外的生活,出来跟大家认识一下”社区残疾人联络员。
“我没想到他们能做出这么漂亮的花,我办公室室的这一束就是他们的比赛作品,我很替他们高兴”社区居委会主任。
在日常的生活中,服务对象也渴望能与外界交流和互动,但由于自身状况的特殊性,服务对象的许多诉求又是被压抑着的,使残疾人无法有效地获得社区为其提供的种种便利。通过研究发现,手工花自助小组给小组成员带来的最大的收益是通过建立一个交流和学习的平台,让成员觉得自己也可以去帮助别人,让成员的自信获得的极大的提升。手工花自助小组通过学习手工花的制作,慢慢地掌握了一些制作手工花的技巧,当社会工作者把手工花的制作设计为社区活动的一个环节时,社区的一些居民看到残疾人现场制作手工花后感觉非常惊讶,在活动结束后,问及小组成员活动感受的时候,他们都很开心地说着活动中的一些场景。当残疾人认识到残疾与自己生活的融合具有某种发展潜能,以及在自身残疾的条件下依然具有使自己过上有意义的生活的优势和价值时,残疾人可以形成一种自豪感,这处自豪感会给残疾人带来积极的改变。
通过对残疾人自助组织的研究发现,服务对象的问题不在于“不能”,而在于“不愿意”和“不敢”,即心理因素影响到行为倾向,而能力并未缺失(黄莺莺,2013)。社工通过建立残疾人自助组织,从微观的角度入手,,把建立残疾人自助组织作为推动残疾人能力的发掘与建设、重树自信的手法,帮助残疾人构建融入社区的内在动力让残疾人由“受助者”成为“自助者”最终发展成为“助人者”。
本文编号:39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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