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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维度下的人性叩问——论阿来的小说创作

发布时间:2016-07-01 07:16

一 探寻历史深处人性的隐秘


(一)勘探历史的权力解码

上世纪 50 年代末出生的阿来,对于“历史”特别是他所成长、生活的嘉绒藏区的历史展现了极大的兴趣,他曾说:“这个时代的作家应该在处理特别的题材时,也有一种普遍的眼光。普遍的历史感,普遍的人性指向。”我想历史对于阿来可能就像他笔下的那只“红狐”充满了魅惑,让他乐此不疲。在与吴怀尧先生对话时他也坦言“佛经里有一句话,大意是说,声音去到天上就成了大声音,大声音是为了让更多的众生听见。要让自己的声音变成这种大声音,除了有效的借鉴,更重要的始终是,自己通过人生体验获得历史感与命运感”。那么,阿来是如何在他的文本营造过程中呈现这种历史感的呢?纵观他的长、短篇小说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在这种史诗化的书写过程中阿来始终把他的焦点集中到了“权力”,在对“权力”书写的过程中为我们掀开了历史的一角展现其中的隐秘,“权力”成了历史的解码。下面笔者就他的长、短篇小说作简要地分析。

《尘埃落定》是阿来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仔细观来,整部文本几乎是由权力的争夺来驱动,土司家族内部兄弟、父子间的权力争夺,各个土司间的权力较量,现代文明入侵资本权力对土司集权的终结,整部文本既是一部充满异域风情的民族史也是一部复杂冲突的权力史。在文本叙述开始阶段也就是傻子二少爷的少年时期,这一时期家里比较平静并没有明显的权力争夺。父亲、哥哥把“我”当做一个傻子,因而毫无戒备之心给予了我很多的关爱。当哥哥送我一把在战争中夺过来的刀子时说希望我勇敢,我摸着他杀过人的手是那样的温暖,这时的我和哥哥是很友爱的,哥哥几乎是我的保护者。但在这样一个貌似温馨平静的氛围里我们还是可以看到权力的阴影,在“辖日”一节里介绍了土司统治下森严的等级制度,这是土司集权明显的界限划分。当哥哥取得了战争胜利时父亲并不十分高兴,“因为一个新的英雄诞生,就意味着原来的那个英雄他至少已经老了。”因此“我”作为一个傻子虽然懵懂,依然感觉到高高的土司官寨“里面众多的房间和众多的门用楼梯和走廊连接,纷繁复杂如世事和人心。”而伴随着土司内部权力演化的是土司之间的角逐,这一时期主要的权力争夺是由于罂粟的引入各土司之间的斗争。随着文本的发展,傻子逐渐由懵懂未明到大智若愚,他的独到眼光和影响力日渐增强。而这时的哥哥愈发的野心勃勃、觊觎权位,但在处理重大问题上却显得很没有头脑。老土司开始对权位继承人犹疑不定,而且自身又相当地贪恋权位,于是家庭内部形成了三角角逐,面对着当上土司就“能得到更多的银子、女人,更宽广的土地和更众多的仆从”哥哥、父亲、傻子互相博弈倾轧。最后以哥哥的被人刺杀结束了对立的三元格局,权力地角逐转为父子二人的隐性冲突。年迈的老土司依然坐拥着他土司的位子,并日渐焕发了青春,儿子的死亡对他被权力扭曲的心似乎没有丝毫影响。最终由于解放军的攻入,悠久的土司制度被击溃了,现代文明的极度入侵终结了一场权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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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权力主体的人性撕裂

通过上一节的分析,我们看到整部《尘埃落定》几乎就是一部权力争夺史,这里有贪恋权力的老土司、哥哥旦真贡布还有傻子二少爷,它们构成了三元对立的模式,下面笔者仅以其中的一元哥哥旦真贡布进行分析。“哥哥”在文本中并不是一个着墨很多的人物,阿来对他地塑造往往是和“我”作为对立面进行的,但哥哥对于权力的痴迷,已经使他人性地撕裂具有了十分的典型性。在我懵懂未明还被当做一个傻子的时候,哥哥非常的疼爱我,因为他深知一个傻子是不可能和他争夺土司权位的,虽然阿来对兄弟二人的成长过程着墨不多,但我们还是在字里行间能够感受到他们没有受到权力侵蚀的浓郁亲情。那时的哥哥充当着我的保护者,作为得天独厚的权位继承人,他勇武彪悍、骄纵直爽,一生只喜欢武器和女人两样东西,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阿来给予了这个人物毫无遮蔽的暴力欲望和色欲,这两种人性中的欲望被这位土司大少爷无限制地扩大。打仗胜利后他就“一边和一个男人饮酒,一边和一个姑娘调情,而那个男人正是这个姑娘的兄长,最后,哥哥就带着那姑娘钻进了树林。”虽然哥哥具有着强烈的暴力欲望和色欲,但这时的他却是个没有尊卑观念“并不是功利心很重,一定要当上土司那种人。”他甚至会对一些权力秩序、文化传统产生怀疑抗拒,当翁波意西向他传授教法时,他却说:“我不相信你们的那一套东西。不相信你的,也不相信别的喇嘛的。”他就是这样遵从着自己的原欲法则,自以为是,自认为“新派”却很纯真。

但随着“我”越来越“聪明”哥哥却屡屡挫败,他强大的自信开始崩溃,对于这个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的弟弟开始由爱转为猜忌甚至变为憎恨,最后哥哥一度对我产生了恐惧。这里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哥哥人性撕裂的过程。随着我的大智若愚,哥哥则极力要展现他做为土司继承人的优势,于是他变本加厉地投入到北部一场场的战争中,残酷地割下被俘人的耳朵,沉醉在他所谓的“所向披靡”,最后因为孤军深入敌阵而惨败。这时的哥哥强大的心理落差使他变成了惊弓之鸟,面对我的得胜归来,他产生了强烈的恐惧,对于我美丽的妻子塔娜他又强烈的嫉妒,最后已经扭曲、撕裂了人性的哥哥与我美丽的妻子发生了淫乱关系。由于对于权力地追逐,哥哥由一个率性爽朗、单纯明亮的兄长,沦落为无视亲情人伦、血腥残酷的权力贪恋者。当他被仇人刺杀,散发着恶臭即将离开时对“我”说:“知道吗?我最怕的就是你,睡你的女人也是因为害怕你。现在,我用不着害怕了。”“想想小时候,我是多么爱你啊,傻子。”几句话让我们看到了生命即将走进尽头的哥哥,终于摆脱了权力的漩涡,亲情得到了复苏,可这一切又来得多么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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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触摸现代性视域下人性的裂变


(一) 历史的断裂性崩溃

当代批评家陈晓明先生通过对文学“隐蔽转向”的研究发现,“历史”虽然在当代文学地书写中始终“在场”,但“最近十年来,历史观念在当代文学中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和根本性的变化,历史不再以完整性的结构起到支配作用”。也就是说,它往往是以断裂的状态呈现,“对于年青一代的作家来说,历史只是时间的容器,是文学叙事的一种资源。”通过陈晓明先生的研究,我们反观阿来的创作,发现他笔下的历史建构往往也是不完整的,呈现一种断裂性的崩溃。但如果对阿来的小说创作进行细致考察,你又会发现这些历史的断裂往往都会与“现代性”相勾连,阿来所选取的历史横切面往往都是浸润在现代性的色调之中,可以说“现代性”对于阿来文本中历史感地构建产生了极大的魅惑。那究竟阿来在文本中是如何呈现历史的断裂的?这种断裂性崩溃与现代性又是怎么勾连的?下面笔者还是以阿来的长、短篇小说进行分析。

在阿来的第二部长篇《空山》中,围绕着小小的机村的是貌似贯联的三个历史阶段:土司历史断裂后期、文革时期、改革开放新时期,其实这三个阶段也都是断裂性的,而且对于它们地书写往往都与现代性有着更加密切的联系。首先整部文本的初始阶段,即承接着《尘埃落定》土司历史断裂后,重新建立新秩序这样一个节点,也就是文革到来前的这段时期。其实现代性就已经来临了,而且几乎是一夜之间现代性之神就降临到了这个还处于农奴制的藏族村落。和尚被强制还俗,金装佛像被摧毁了“大殿的墙拆掉了,金妆的如来佛像上扑满了尘土,现在雨水又落在上面,雨水越积越多,一道一道冲开尘土往下流,佛祖形如满月的脸上尽是纵横的沟壑了……僧人们跌坐在雨水里,  有了一个人带头,便全体没有出息地大哭起来”现代性的思维观念就这样凶猛的到来了,古老藏民旧有的神灵偶像坍塌了。接着而来的是公路、炸药、汽车、隆隆炮声,“人们不断被告知,每一项新事物的到来,都是幸福生活到来的保证或前奏”,成立人民公社、建立第一所小学,机村就在现代性美好地许诺下走出了它断裂的土司历史来到了真正的现代。但历史“并不安分”他没有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由于政治的教条化他又一次地断裂了,脱离了正常的轨道带领人们来到了文革时期。在文革时期,盲目的现代政治迷信让一场大火无情地摧毁了机村周围的森林,人们的欲望之火在燃烧。在这里阿来让他笔下的古老村庄也开始讲起了“运动”“突击队”等不明所以的梦呓,这梦呓般的现代性语言充斥着机村的俚俗土语。看着救灾指挥部进驻,看着外界的一切新鲜事物,小小的机村人似乎沉浸在了提前进入“共产主义”的喜悦中,使他们忘记了家园就要被摧毁。可见现代性带着它极大地破坏力摧毁着古老的风俗信仰,人性在这里也开始了变异。文革结束后,断裂的历史又回归了正常的轨道,改革开放大潮引来了市场经济,现代性又一次凭借着资本侵入了机村回归常态后的历史。人们开始疯狂的砍伐、倒卖树木,“砍一方木头可以挣到几十块钱,苦干一天,二三百块钱就到手了,那差不多是庄稼地一年的收成了。这种情况下,想要他们遵从祖祖辈辈敬惜一切生命,包括树木生命的传统是没什么作用了。”现代性凭借着强大的资本优势,勾起了古老村落逐渐沉睡的人性欲望,以其强劲的势头侵入了阿来笔下不断呈现断裂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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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群体的人性失重

阿来曾说,当弱势民族不能再孕育出有“建设性的创造力”时,就会模仿先进的民族和文化,他们总是希望过上那些人的生活。随着全球化日益深化,封闭的文化体与经济体很难存在了,那些原本处在封闭环境的独立文化体自我缓慢地演进被迫终止了。他们只能在外部的指点下拼命追赶,竭力赶上世界的步伐,但在这种追赶的过程中,失去了自我的文化与方式。相信阿来的这段话很好地描述了他对现代性的看法,但同时也引起了我们的一些思考,在这里阿来所说的这种“失去”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一种“失重”现象,或者更加准确的说,它的前反应阶段应表现为“失重”。具体来说,当历史的车轮突然加速滚动甚至它的跑道出现断裂时,缺少助跑的人们,思想上往往就会瞬时失重,一下子被拉进某个阶段。我想这种急速的“失重”感会影响到人类存在的方方面面,“人性”在这种失重下会成为最敏感,首当其冲的因素之一,并且这种“失重”具有群体的普遍性,它不仅仅存在于个体之中。那么敏感如阿来,他既已对现代性有了如此深刻的体悟,他又会如何在文本中呈现这种群体的人性失重状态呢?下面笔者就对此进行分析。

在《空山》中,当“现代性”以它摧枯拉朽之势袭来时,机村人被裹挟着前进,他们的感觉用最有知识的达瑟的话说就是“这么凶,这么快,就是时代。”没有助跑的历史加速度运动,让机村从封建农奴制一下子被拉到了社会主义现代化时期,“现代性”裹挟着好的不好的通通侵入了机村这个古老的村落,他就犹如一个粉碎机,把自然、文明、文化撕成碎片,群体的人性在这种撕裂声中集体失重。在《空山》第一卷中,人们古老的传统信仰被现代性击碎,正如刘小枫所说:“所谓现代性意味着新一轮的哲学与神学的冲突”,当现代性战胜了人们头脑中的神权,人们也就无所顾忌了。第一卷中格拉这个单纯明亮的孩子,在机村群体人性失重的状态下逐渐舒展开褶皱多舛的命运。他生来没有父亲再加上一个混沌弱智的坏母亲,原本很可怜的生命本应得到人们更多的关爱与同情,但在额席江老人称为已经变作烂泥沼的机村,格拉没有得到特别的关爱,他们母子的存在用阿来的话说就像两面大镜子,在这个镜子里人们看见了各自人性的罪恶。后来当格拉和兔子成为好朋友后,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终于感到了一丝温暖,但机村人在一个破除了迷信的年代却以花妖事件无情地践踏了格拉的自尊和两个孩子间纯真的友谊,导致格拉不得不流浪。可怜的格拉真希望这个世界有花妖,但他知道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个人都厌于居住的世界,神仙是不会居住的,妖精们既然能耐无穷,想必也不会愿意居住。”③这就是一个孩子对世界的初感觉,是什么让他在小小年纪就感觉到了世界的粗糙?最后格拉也是因为兔子脖子上,被鞭炮这种现代文明之物炸出的伤口冤枉而死,他的灵魂追随着额席江奶奶随风飘散了,集体人性失重制造的罪恶让一个异常坚韧的小生命失去了存在的空间。但最力透纸背的是阿来在格拉死后让他的灵魂在飘散之前仍然在愧疚,这样一个善良的孩子,终究没被已经冰冷了人性的机村所容纳。在这里我们不禁要问,阿来笔下随风飘散的是否还有机村人集体的人性?现代性究竟给这个古老村落带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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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审视人性孤独的存在维度………………………21

(一)身份失落的隐痛………………………21

(二)存在的孤独体验……………………24

四、审美理想的诗性呈现…………………………28

(一)朴拙的诗性之美……………………28

(二)崇高的刚性之美…………………31


四 审美理想的诗性呈现


(一) 朴拙的诗性之美

“朴拙”一词源于中国古典美学中的老子美学,在道家看来朴拙美是一种大美,因为“朴拙是一种阴性的东西,它有很强的生命潜能,真力内充,精气未泄,大和之至。”在这里笔者无意探究老子美学,而仅想借此来试图审视阿来笔下对于人性的审美建构。阿来所在的藏族地区一直有着一种遗世独立、与世绝隔的姿态,他们以缓慢的速度自我演进着,即使随着西藏的发现,与汉地相比他们仍处于一种纯朴的状态。在这样一种环境里成长起来的阿来,我想对于藏族那纯朴的民风,对于藏民朴拙的人性之美,时常怀着一种敬仰、向往的情怀。这种对于藏族美好人性地欣赏使得阿来为我们塑造了众多闪烁着人性朴拙光辉的形象。下面笔者将就阿来文本中几个鲜活的人物形象,来深入探究阿来文学世界里的那朴拙的诗性之美。

《阿古顿巴》是阿来早期短篇代表作,张学昕教授在评论阿来短篇创作时说“在这篇小说里,我们可以发现阿来最初的小说观念的形成和成熟。我最早注意阿来小说人物的拙性就是在这篇作品中。”的确,阿来在这个文本中为我们充分展现了他笔下人物的拙性美。阿古顿巴是藏族文化中智者的化身,阿来对于他地挖掘也体现了他对本民族一个整体上的重新审视。对于这样一个智者,阿来对于他的艺术诠释也是令人震撼的。阿古顿巴原本是领主的儿子,但是他放弃了权贵的生活而游走民间,在这个人物身上阿来让他充分聚集了佛性、民间性、神性的因子,把他塑造成有着朴拙的外表和高尚智慧的孤独行者,在他游走民间的过程中,朴拙的人性光辉在他身上不断闪烁。他憨厚、忠诚、善良、但也有着人性的软弱,,可他始终坚持着良心的召唤与命运做着一次次地反抗。正如阿来所说“用质朴的方式思想,用民间的智慧反抗。”他反抗世俗权力,于是就像一头笨拙的大象一样逃离了领主安逸奢华的生活而游弋于人神之间。他不愿意听凭命运的安排,于是每次都选择了忧虑沉重的道路而放弃了自由。在与频临灭亡的领主女儿的爱情中,他也因为一个陌生的老妇人而放弃了一个追求的机会,最终只能看着漂亮的姑娘家给别人。在阿来的笔下阿古顿巴人生中的几个片段熠熠生辉,他用富有诗意的语言为我们展现了一个民族智者纯粹的智慧力量,而这种力量往往源自于内心。我想,阿古顿巴也许就是凭借着他人性的朴拙和独特的异禀才能如此深入人心,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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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八十年代登上文坛的作家阿来,到目前为止作品将近两百万字,这与当代的其他作家相比,并不多产。但他的每部作品都力求情感的饱满与精致,在这样一个浮躁、商业化的年代,能坚守着情感不饱满就不创作的理念的作家并不多见,而阿来就是其中之一,我想这是难能可贵的。在阿来众多的小说创作中,我们时刻能够感受到他对于人类存在状态的深切关照,相比照其他作家来说阿来更加关注他笔下的个体生命,他们在命运中的挣扎、沉浮,他都很愿意去展现,在呈现的过程中用自己悲悯的眼光去审视、去触摸他们人性的层面,试图达到一种形而上的人道主义关照。

正是由于这种创作理念,阿来始终把自己的眼光缠绕在“历史”、“现代性”、“人性”“孤独”之上,他总在试图探索在历史的洪流中,个体渺小的生命究竟以怎样的方式存在,他们的人性在历史的转轮中受到了怎样的搅动;当历史走到一定尽头来到现代时,面对现代性裹挟着的入侵,群体与个体在这种入侵下会受到怎样的震荡,他们是否还能坚守住古老的伦理道德,保持人性上的一片纯洁净土;当然,在对这些宏大概念进行思考的同时,阿来也时刻不忘将他悲悯的视域扩向人类的精神领域关注着他们孤独的存在,试图重新诠释这个古老的人性主题。其实,在阿来所有文本构建的过程中他也在努力地解决着他所提出的问题,他对于那种“朴拙”的、“刚性”的审美追求,也让我们看到了他笔下藏族人民所具有的美好品质,也许这就是阿来在对于人性的一次次叩问后指给我们的一条纯洁人性的通道。

这就是阿来,一个在汉藏文化间独自流浪的阿来,他用那略带温暖的笔触为我们营构了一个诗意的世界,他对于人性的一次次触摸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作家当下的担当,相信他对于人性的普遍关照会越过时间、空间的界限,达成一种共识。

参考文献(略)




本文编号:64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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