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翅目_43 噩梦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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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噩梦的序曲
2007-06-19 14:16:25
仪式由子夜开始,在此之前,我有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在鲁长老一再的恳求下,回到了住处。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为何一定要我好好休息,但我也是很有必要回去一趟。
回到住处,我准备了五桶热水,然后叫来叶叶丸让它洗澡。叶叶丸奇怪的问我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桶水?我很抱歉的看看它,然后很为难地摇摇头,“你一定不想知道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怜悯到看着虎头虎脑的它,为它接下来要经历的一切感到抱歉。
叶叶丸不耐烦的表示它一定要知道为什么,而且绝对不会后悔。既然它这么坚持,我也不多阻拦,抓起它把它扔进了茅房,然后用早就准备好的二叉戬将它叉在里面。
“沙米,你太过分了,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叶叶丸果然如预料般暴跳如雷,我一边小心的叉住它,一边很诚恳的道歉。“我都跟你说了你会后悔,是你自己一定要知道的。算我求你还不行吗,帮我把里面那块绿色的石头捞出来。”
“唔,唔~~,是你自己把法石扔进去的,现在又叫我捡。”
“所以我才说对不起嘛,求求你了。你帮我找到那东西,我就让你起来,反正你已经这么了嘛。”我很可怜的看着在茅房里翻腾挣扎的叶叶丸,而它也很可怜的看着我。最后它很无奈的在里面一阵摸索,把那东西扔在我身上。
事后,叶叶丸一桶不剩的把所有的水都用了,但我怎么都不肯让它再站在我肩上。虽然以前他常常站,但我实在不愿让不久前还在那种地方呆过的它靠近我,结果自然惹得它又是一阵大闹,最后实在受不了如此闹腾的吉拉一拳击碎了一个木桶,它才很不甘心、很委屈的瑟缩在碎片边看着我们。我也知道挺委屈它的,便许诺如果它把自己的每根毛发都洗干净,我就不反对它站上来。于是,叶叶丸又去洗澡了,只是当它出来时,我已经不在那里了。
离子夜还差一个小时,鲁长老准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在他的带领下,我一步步走近举行仪式的圆形竞技场。
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我。由于刚和叶叶丸玩闹了一番,我只是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连头发还保持着蓬乱的状态。他似乎对我没有按找他的意愿好好休息而感到很不悦。
“沙米,请你不要把这当做是去参加什么游玩性质的庙会。我想我有责任对你说明一下,你即将参加的白虎祭是多么严肃的一件事。”终于,他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象个严厉的老师般对我训话。
我微笑着,作出‘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赶路。他无奈的继续往前走,但打开的话匣子就象潘多拉的魔盒再也关不上了。
“白虎祭是神族唯一保留的原始祭奠,你不要这么放松,它是唯一允许有生祭出现的祭奠,具体过程除了神王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它的残酷不亚于魔族的风神祭。当然如果谁能在白虎祭胜出,那么他的地位无疑是崇高的,但自有记录以来,只有第二代的神王能做到。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实在坚持不住,不要勉强,我会想办法。”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一说话唠叨个没完。我恩啊阿的,应和着,终于走到了被重重人群包围着的圆形竞技场。
穿过围观的人群,立刻有一队士兵把有着突刺的大门推开,这个排场到有点象当初我进天善城的架势。我转头看着旁边的吉拉,他却一脸严肃的盯着前方。
竞技场里面到比外面安静的多,而且观众也不多,除了主席台上坐着一排戴着面纱的白袍人,几十个戴着面具的神族,外族人只有寥寥几人。感觉不象是要进行祭祀活动,倒象是要开审判会。
门在身后嘭的关上,我下意识的寻找站在我身边的吉拉,却发现他踪迹全无。
“白虎祭除了各盟族族长、德高望重的长老之外,只允许外族的挑战者进入。”我看着一眼鲁长老,退后几步靠在门上,傻虎虎的认定吉拉此刻一定站在门的另一边。我闭了闭眼,片刻后,对着鲁长老微微一笑。那老头被我的笑容彻底搞糊涂,疑惑地看着我。
“鲁长老,你是神族的长老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即使怎么欣赏小辈也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顺着声音看见主台上白袍人中有一人站了起来,鲁长老似乎也觉得自己太罗嗦了,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走向主台。
我环顾四周,在主台对面的站定。
“沙米.尤罗.哈根,母亲为精灵王族,因行为过激,导致错手伤了黄金龙族族长,……”一个白袍老头对着一本白色的文书宣读,虽然是介绍我的个人情况,但从我的角度听来跟宣布我的恶行没什么分别。
“下面宣布规则。我们依据原始的传承,遵循过去的习俗,在这个新月之夜举行白虎祭。
而你,年轻的挑战者——沙米.尤罗.哈根,,你将在长老们的面前显示你的力量。你被允许使用包括黑魔法在内的一切魔法,你被允许使用包括魔剑在内的一切武器,你被允许使用一切过激甚至残忍的手段,但是一旦司仪叫停就表示一轮结束,必须无条件停止。时间从子夜开始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为止,中途发生一切意外、受伤、致残都不能停止仪式,直至死亡。在途中你可以放弃,代价是交由黄金龙族处置。
如果你通过白虎祭的挑战仪式,那么到时将宣布第二仪式的内容。”
我开始有点懂鲁长老的意思了,不过我对这个仪式还是一知半解,直到竞技场24个角门中的一个走出一位全副武装的神族战士时,我好象有点明白它的意思了。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长矛,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正打算空手入白刃,坐在台上的熙紫把他的金弓扔了下来。我挑剔的拨了拨弓箭,最后只握了两支箭。
当开始的话音刚落,那名武士就挑起长矛直刺而来,我晃过那会让我破相的攻击,然后在他一阵点刺中转身在转身,高高跳起,一个后空翻跃至他的身后,就在我要把箭刺入他后背时,台上的司仪白袍老头就叫停了。我很郁闷的看着手中的箭,最后很憋气的停了下来。
就在我以为已经结束时,从角门里又走出一名武士,然后角斗继续,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听起来对我那么有利的挑战条件,鲁长老会那么担忧了,因为我根本就是处在一个必输无疑的位置。
如果判断没错,这24扇角门里都有一个武士,而我必须击败所有的人才能活下来。事实上,我错了。当我气喘吁吁的打败了这24个战士后,从曾走出第一名武士的角门里又走出了一个。我看着他手中闪着灿烂法石光芒的圣剑,认识到这很可能是一场直至死亡才能终结的噩梦。
我小心的与对手,主要是与他手中的剑保持着安全距离,正是因为尝过法石的滋味,所以才更让我为自己的处境难过。不敢走近法石的调和范围,不是因为我怕他,而是怕我自己的魔力。心里为自己总爱把问题想复杂而感到叹息。早知道就不用费劲让叶叶丸帮我找回那颗法石。现在倒好,怀里揣着一个超级法石,还得盯着别人手里的法石。
对方见我迟迟没动作,先攻了过来。我一返刚才谁来我揍谁的策略,逃得比小鹿还快。若大的竞技场,之见两手空空的我满场乱飞,身后跟着一个不断利用剑上法石刮起魔法风的武士。
幸亏场地够大,给我提供了足够的逃跑空间,我左蹦右跳,抽空还瞄两眼台上。就在我以为可以就这么把时间磨到天亮时,武士突然不跑了,不仅如此,他还走到场地中心,高举起那把宝剑,口中念念有词。我贴着场地内壁,心里暗暗叫苦。看他那样子,只怕要用什么绝招,而那绝招绝对不受场地限制,至少在这个竞技场里不受限制。
只要他的法力激发出他那颗法石的调和力,难保我兜里那颗不共鸣,到时我一定会成为世上第一个被自己的魔力打败,倒在神界的魔王。
不过,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后悔两个字,我沿着内壁快速跑向主看台,飞快的摸出包着法石的小包朝着熙紫扔了过去。“替我保管!”在熙紫发问前抢先回答他,然后又跑回原地。想想,又冲着场地中央跑。整个竞技场都被我的举动搞糊涂了,而我只知道大规模的攻击咒术,施术者的身边也许是攻击范围中相对要平和的地方。由于实在太顾忌他那颗法石,我只敢跑了一半路,在他和内壁之间承受那个‘暴炎之怒’。
我一定是这世上最老实的受害者,眼睁睁的看着火炎朝我席卷而来,却不敢用魔法抵抗,只能任由它把我的衣服烧得焦焦的。虽然我不是个很注重仪貌的人,但谁都不喜欢被别人整得过分凄惨不是。而我的对手一点也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见我这么忠厚的任由他的攻击,居然又开始念咒。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渐渐聚集在竞技场上空的黑云,黑天里的黑云,黑上加黑,被周围的火光一照,果然是黑得彻底。我摸摸上身已经脆弱不堪的上衣,真的很担心下一次攻击过后没有足够蔽体的布料挂在身上了。
突然,黑云中一道暗红色的火焰,划过混沌的天空,精准无比地直击在躲不了,抵抗不得的我身上。我发出了这几个月来最惨烈的叫声。
火焰褪后,我的头发焦了,衣服破了,背上、脸上都被熏黑了。虽然我幸运地很存活了下来,虽然我背上被撕裂的伤口一抽一抽地疼,但我都没看见,甚至根本就没去想。我的思想全被愤怒所占领,我指着那个混蛋武士,发出了今晚第一次的怒吼。
我扒下上身仅剩的碎步,怒气冲冲的直奔那个用‘暴炎地狱’攻击我的武士。他只是僵在原地,透过盔甲里的眼洞惊异地看着我。他可能根本没想到,承受‘暴炎地狱’正面攻击的人还能活生生站着,还能挥舞着拳头表达愤怒。
我没心情猜测他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被攻击了,而且是黑魔法中属于中高级魔法的‘暴炎地狱’。这种法术,就连魔族中的贵族也很少使用,而他,一个区区的神族竟然使用。
我全身被怒气包围,对于他临时使用的那些个小法术全都置之不理,徒手挡掉了那些个小火球,电光球。见此情景,他惊慌地开始后退,然后开始奔跑。你说我能让他跑了吗?他越跑,我的火越大。我追得他比兔子还衰,根本不打算逮住他好好问问,在与他非常近时,矮身一个侧滑,把他铲倒。在他试图站起来前,一个恶狼扑食压倒他,骑在他身上,举起我愤怒的铁拳。就在我的愤怒全面爆发前,一个杀风景的声音响起来。那个白袍老头提醒我,我已经赢了,这一轮的测试已经结束。你想我追得千辛万苦,气得七窍生烟,我能让他一句话摆平吗!我用鼻子哼了一声,把我的拳头砸在那个倒霉蛋身上,他的头盔被我一拳击飞,露出了一张典型年轻神族眉清目秀的脸。
“比试已经结束了,你再打我就是犯规!”真是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我沙法尔想揍人,从来不管犯不犯规,连这都搞不清楚,活该被我揍。一拳打在他那张嘴上,顿时他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你!唔~”这回换他用愤怒的目光看着我了。被人揍就该有被揍的样子,他这么怒气冲天的看着我,能平息我的愤怒吗!一通连击,我让他有幸和猪做表亲。
就在我揍得兴头上,两个武士跑进内场,试图干预我报仇。我那刚平息下来的怒火腾得一下又燃烧起来。于是我又投入到另一场战斗中。
最后场内跑进了四个武士将我拖离那个躺着家伙身边,带我面对主席台。
“冷静,冷静,沙米。规则,规则,请不要忘记规则。”白袍老头的声音又急又粗,捏着文书的手上青筋暴突。我才不管他是否会气得头顶生烟,只顾表达我的不满。
“他使用黑魔法,他用魔族才用的黑魔法!”
“规则,规则。我不是说过,可以使用包括黑魔法在内的一切魔法,这规则适用于你,同样也适用于任何一个在内场的人。如果你会,你同样可以用,他并没有犯规。”老头竭尽所能的解释,即使他已经被我的行为搞得很生气了,但发出的声音仍保持平和,这就是神族虚伪的风度。我可不吃他这一套。我奋力一挣,挣脱了所有的束缚。“为什么使用黑魔法,阿!为什么他要用黑魔法!”舍利曾说过,我生气的时候非常霸道,根本不讲道理,那些神族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暴怒的我。
我的理智早被刚才的‘暴炎地狱’烧没了,借着发怒的莽劲,我根本不控制自己体内涌动的魔力,一个‘裂震’就这么无意识地被我用了出来。地面就象被什么重压过一样,凹进去一大块,那把剑上的法石也被震碎,‘裂震’引发了大气流动,狂风大作,等风平浪静之后,我才意识到有些过火了。事后想想,白魔法注重防御,论攻击力当然是黑魔法比较优秀,也最有效。我当时那么生气也是因为潜意识里主观认为神族都不应该会黑魔法,所以被攻击了才那么窝火。
我看了看那块凹地,和台上鸦雀无声的看台,最后把目光投到那位白袍老头身上。
“沙米.尤罗.哈根!”他一字一字咬得都很重,仿佛在咬我的肉一般。当他报出我的全名,那块凹地发出‘啪嗒’的响声,随后裂开几条缝,接着那缝越裂越大,一直沿伸到内壁。我迅速瞄了一眼,然后有点心虚地看着他。此时白色文书已经完全被他捏紧在手里,如果是石头只怕这会儿已经碎了。他用力地瞪着我,我也坦荡荡地回视他,最后他很无奈地宣布仪式继续。
由于当时太安静了,我听见看台上同时发出了好几声松口气的吐气声。我没空去分析他们是紧张我,还是紧张他继续发火,总之,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被我中断的仪式仍在继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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