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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9-25 09:01

  本文关键词:打造艺术评论的高端平台——《艺术评论》百期随想,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打造艺术评论的高端平台——《艺术评论》百期随想

□ 傅谨[1,2] [1]中国戏曲学院学术委员会 [2]中国戏曲学院戏曲研究所

摘 要:

《艺术评论》在中国当代众多的杂志中,有清晰而特殊的定位,因为专门刊登各艺术领域的评论文章,具有鲜明特色。近十年来,杂志发表了大量针对各艺术门类的现状与发展态势的评论,逐渐在业界产生了重要影响。现在,说它已经是中国文艺界最重要的评论刊物,一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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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评论》在中国当代众多的杂志中,有清晰而特殊的定位,因为专门刊登各艺术领域的评论文章,具有鲜明特色。近十年来,杂志发表了大量针对各艺术门类的现状与发展态势的评论,逐渐在业界产生了重要影响。现在,说它已经是中国文艺界最重要的评论刊物,一点也不为过。

中国需要这样一份杂志,中国艺术需要这样一份杂志。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文化艺术领域出现了巨大变化,但是开放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改革开放的合理性,源于中国社会与艺术此前遭受的厄运,20世纪50年代以后,“文艺为政治服务”的桎梏逐渐变得越来越坚固,八个“革命样板戏”最终成为高度政治化的艺术图腾,与之相关的就是艺术批评完全丧失了它应该有的功能和品格。回顾 1949-1978年这段历史,近三十年里的艺术评论基本上是泛政治化的。艺术固然不能完全排除其政治与社会的属性,然而几乎只注重从政治的和社会学的角度解读、分析和评价作品的批评,无疑在很大程度上,成了文艺逐渐沦为政治工具的悲哀现象的助推手;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几代人偏执狭隘的艺术观,创作者最关注的是要让艺术成为政策的传声筒,观众与读者则习惯于从作品的字里行间中牵强附会地探寻其中的政治内涵与微言大义,整个艺术领域,无论是创作者和欣赏者都陷入极度不正常的、远离真正的艺术本体的误区。在这段历史进程中,民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艺术受到的伤害,也是史无前例的。

所以中国才需要改革开放,因为改革开放的拨乱反正,中国艺术逐渐恢复了它正常的文化身份与功能,随着社会逐渐回归正常,艺术终于逐渐回到现实世界,艺术家以及欣赏者才可以重新把艺术当成艺术,作为民众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娱乐活动与精神世界的诉求,这些它亘古即有的功能,获得越来越多人的认同。然而即使这样的背景下,中国艺术仍然存在许多问题,从20世纪50年代直到文化大革命的漫长历程中最为常见的那类对艺术泛政治化的、极端苛刻的批评,固然已经鲜有其市场,而对艺术创作及其作品健康正常的批评氛围,却远远没有得以重建。

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中国的艺术发展仍存在许多隐患,一方面是缺乏基于公众普遍认同的基本伦理道德观念的价值体系,由于缺乏对艺术本体的认知,传统艺术的意义与价值没有得到足够的张扬;因而诸多低俗和堕落的艺术,很少受到应有的尖锐批评。另一方面,各种以“创新”为名的拙劣的创作与设计不仅大行其道,且常有机会得到巨额公共资源的支持。这两大现象始终制约中国艺术的健康发展,而在这背后,除了体制的原因以外,缺乏艺术批评的足够空间以及影响力,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坦率地说,在今天的中国艺术语境中,各种低俗、堕落的艺术作品和荒唐的、充斥着毫无价值的瞎胡闹的伪艺术之所以大行其道,从本质上,恰恰是由于它们得到体制的庇护,背后经常闪现着腐败的影子。体制的困境需要艺术之外的力量予以解决。但是这并不是艺术面临的问题的全部,即使纯粹局限在艺术范畴内,仍然有许多我们应该去做和可以去做的事情。这就是艺术批评,尤其是基于艺术本体的、专业化的批评。

遗憾的是,数十年我们并没有培育起良好与健全的艺术评论环境,部分由于长期沉溺于前述泛政治化的、用索隐家的想象力穿凿附会的变态的社会学批评,部分由于缺乏前瞻性的眼光和缺少专业化的平台,我们并没有培育起一支具有专业水准的评论家队伍。没有足够多的置身于行业之内的专家,文艺评论就只能流于两个极端,一是汇聚了一批总以为能够为艺术指引方向的、自以为是的艺术教师爷,他们沉溺于苏俄时代“别、车、杜”的浪漫的艺术观,幻想着让所有艺术家跟随其指挥棒,试图用自己的趣味一统天下;一是出现了一批卖弄小聪明、基于个人的趣味和欣赏阅读作品的印象式的评论家,他们之擅长就是撰写类似于普通观众读者之观后感、读后记式的随想。处于这两端的评论,当然不能说没有意义,但是对于艺术而言,更重要和更急需的,是对艺术的专业化批评与评价。

艺术领域缺乏强有力的专业批评,其责任不能完全由文艺评论家承担。20世纪80年代后期文化整体上的衰落,公众阅读的兴趣面急剧收窄,导致各学术与艺术类期刊陷入生存困境,与文化艺术相关的批评与议论,逐渐压缩为两种类型,一是经院式的学术研究,因为有高等教育的支持,这类评论仍有其生存的空间;另一类就是报纸的文化艺术报道,由于娱乐业的发育,艺术创作与演出的宣传和娱记印象式的报道,成为公众了解艺术最直接与最便捷的渠道。专业评论期刊的生存十分艰难,以致一些曾经一度颇有影响的文艺评论刊物纷纷转型,仅剩的数家类似刊物,则多成为高校教师发表学术论文的园地,与艺术家及普通公众渐行渐远,最后,面向艺术家及普通公众的且有影响的文艺评论杂志,已经成为空白,只剩下夹杂在市民报纸上娱记报道的花絮中三言两语的点评。

我想,这就是《艺术评论》杂志创办时中国艺术界的状况,所以,从杂志一开始,它的功能就已经被确定,那就是为专业化的艺术评论,提供发表的高端平台。

艺术需要专业化的评论,并不完全是因为艺术作品的价值与意义需要独立、客观且公正的评判。这样的评判是需要的,然而单个评论家的判断未必准确,一时一地人们囿于各种局限的评论,也未必经得起时间检验。开展文艺批评的必要性与重要性,要比起单纯地为作品下断语、判得分更加丰富与复杂。

在我看来,艺术评论家不仅仅是艺术领域的评分裁判员,且主要的职能不是担任艺术的评分裁判员。甚至我也不太认同批评对创作的指导作用,评论家不是高高在上的导师。我个人虽然从事数十年的艺术批评工作,我在评论文章里对作品做的评价、包括不少与同行们颇具异议的评价,后来多数都得到同行和业界的认同与肯定,但是我始终对评论与创作的关系持有消极态度,我觉得艺术创作是一个种高度个人化的创造,没有任何人、尤其是非创作人员可以真正有效地指导艺术家创作出优秀的作品(尽管有太多批评家自以为有这样的能力)。这并不意味着艺术评论没有价值和意义,不是的,批评的主要功能,只在于批评家作为一名在某个专业领域有着比业外人士更广泛涉猎的行家,他可以与创作者以及欣赏者分享自己的个人感受与判断,通过这样的过程,让读者观众在欣赏时有更开阔的视野和更丰富的感受;同时,由于批评家对该领域的历史与基础理论有更深切了解,有更开阔的视野以及超越一时一地的美学风潮的眼光,有可能为创作者提供特殊的帮助,让他更准确地把握作品以及创作的历史价值以及定位,在有必要时及时校正自己的创作方向。

在一个充分市场化的环境里,艺术评论更有其特殊的作用。在一个艺术越来越趋市场化的环境里,各种迎合普通欣赏者需求的艺术品的存在,并非没有其合理性,无论是在美学品味方面还是在伦理道德方面,多层次和多元的艺术作品的出现,都是艺术繁荣的必要前提。然而多元并不意味着没有趣味的高下与道德的是非,越是艺术创作的自由与开放,就越是需要有见解与有立场的艺术批评,为艺术建立最低限度的标准与秩序。市场体现的是大多数读者观众的趣味,因而,市场是评判艺术作品之价值的重要维度之一。然而市场并不是永远正确的,在市场失灵的场合,艺术批评的身影就显得尤其珍贵。优秀的批评家不仅可以尖锐地指出某些一时受市场追捧的作品的缺失,同时也可以指出某些被市场所忽视的优秀作品的潜在价值。批评可以矫正市场的错误判断,为艺术提供一个超越一时一地的更具前瞻性与普世性的价值框架,尽可能地帮助各不同门类的艺术走在健康的发展道路上。这样的艺术评论,才是我们所需要的,尤其是正在逐渐市场化的中国艺术领域所亟需的。

掌握完整的专业知识,具有丰富的史论修养,贴近艺术创作的实际,把握艺术发展的趋势,这些都是成为一位优秀的艺术评论家的基本素质。然而艺术批评的繁荣还需要至关重要的外部环境为支撑,它就是优秀的、有影响的评论杂志。办好《艺术评论》,对中国当代艺术健康发展的意义,自不待言。中国需要《艺术评论》这样一个专业化的高端批评平台,从杂志创办至今的实际情况看,它也确实非常注重专业化的评论。

所以我对《艺术评论》的存在予以高度评价,要衷心祝贺《艺术评论》的成就。然而,当我今天为《艺术评论》百期写这篇短文时,还有另外两层特殊的意思,想要借此表达。

《艺术评论》的风格与特色,与中国艺术研究院的传统密切相关。《艺术评论》创刊以来,推出过多个有影响的专题,在中国当代艺术领域的地位,因此得到迅速提升,令人欣喜。但是不同杂志在不同艺术门类中的影响与地位还不够均衡。戏曲研究界经常用所谓“前海学派”称呼中国艺术研究院的戏曲研究群体,因为从20世纪50年代初的中国戏曲研究院时代起,这个研究机构就不是纯粹经院式的研究单位,贴近戏曲创作演出的现实,更准确地说,始终引领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方向,这是艺术研究院最值得骄傲的优良传统。恕我直言,近十多年里,至少从我从事的戏曲研究这个专业看,我觉得实有重新接续戏曲研究院的“前海学派”的特殊风格与优秀传统的必要。《艺术评论》的存在,是“前海学派”的传统得有接续最为便利的条件,假以时日,我相信杂志在这一方面,可以有许多作为。

另外我还想特别提到我和《艺术评论》杂志擦肩而过的缘份。这份杂志是王文章院长上任后不久一手筹划创办的,由另一本早就承包给外人的杂志改刊号而来。记得承包人每年上交的费用颇为可观,而当时的艺术研究院经济上非常困窘,因此,决定收回杂志,将它办成一份看来毫无赢利前景的文艺评论杂志,实有不小的风险,需要莫大的勇气。我清楚地记得那还是在恭王府办公的时期,我曾经根据王院长的指示,受命为这份杂志的草创撰写过相关的申报材料。十多年以后,看到《艺术评论》在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好,我由衷地佩服王院长的远见卓识;同时,也为自己和这份杂志草创阶段曾经做过些微努力,而感到欣慰。遗憾的是我当年因为对杂志的经营模式没有足够的信心,所以未敢接任主办这份杂志的重任;从个人角度看,固然可以说扮演好《艺术评论》撰稿人的角色,更符合我的性情与专长,但是十多年以后再回想当年,自然多了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怀。

从这样的特殊角度,我对《艺术评论》越办越好,有别样的期盼。承蒙《艺术评论》编辑约我为杂志出刊百期写点什么,容我与杂志同仁们共勉。

傅 谨:中国戏曲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戏曲研究所所长

责任编辑:霍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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