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加缪小说《局外人》的人物形象
《局外人》是法国著名作家阿尔贝·加缪小说中较具代表性的一部。它以主人公默尔索为主线叙述了西方殖民者与阿尔及利亚被殖民地区的矛盾,并成功地围绕着这一角色刻画了“局外人”这样一种身份,同时还随着矛盾的不断演变缓缓地向众人阐释了这一名词所暗含的各种意义,以及作者对于摆脱社会的束缚获得自由的追求。本文试从《局外人》中形象的塑造入手,首先分析这部作品所叙述的内容概况,进而分别针对默尔索的形象刻画以及整部作品形象所含有的意义加以分析,希望能够为读者进一步了解加缪提供一定的帮助。
一 加缪《局外人》文本概况分析
作为出生于被殖民地区的浪子作家,加缪的整个人生处于极大的思想矛盾中,他为阿尔及利亚殖民地人民的困苦生活感到痛苦,存有莫大的人道主义思想,渴望着救赎。而他同时又是法国移民者,内心中充斥着白种人的种族优异性,对阿尔及利亚地区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帝国主义殖民统治情结,认为被殖民者是低劣的民族。但是加缪在回到法国之后,面临着全部都是正宗白种人的法国人族群,他自己又被人所轻视,其内心的那种帝国主义的骄傲情结遭遇了深刻的打击,其灵魂中又产生了一种不可忽视的自卑感。这些思想情感的交杂纠结,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他的灵魂,所以他不得不将自己寄身于作品,在其中无拘无束地倾吐自己所有想要表达的情感,而这种动机便促使他写成了《局外人》、《鼠疫》、《第一个人》等影响深远的作品。本文主要谈论他的作品《局外人》,下面首先分析一下这部作品的文本故事概况。
《局外人》是加本文由收集整理缪所有作品中较为著名的一部,也是成就加缪这个大作家的开端之作,整部作品蕴含了作者深深的存在主义情感,有效地诠释了“荒谬”这一词语的含义。小说以主人公默尔索为线,大致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以默尔索母亲之死为起点,以时间顺序记叙了他因为内心莫名奇妙的感觉,而在海滩上暴晒的烈日和闷热的狂风中扣动扳机杀死了一个阿拉伯人。然后,作者紧接着在第二部分叙述了默尔索进入牢房,而司法机构没有经过精确的调查,便任意地对默尔索编制罗列了一系列虚构出来的罪名,以及各种罪名的证据,将默尔索肆意地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甚至于这个处理后的形象已经不能够使被告认出。默尔索无从辩驳,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自己推入的这样一种境地,最终在对于社会的迷茫感和无所依归的情感中完成了局外人的身份塑造。加缪并没有在作品中直接插入自己的话语来描写默尔索的心理情感,而是采用了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结合外部环境与主人公内心的转变逐步地完成了整个故事的勾勒,使整个故事充满了强有力的表现力以及感染力。
研究者以及读者倾向于直接将《局外人》中描写的孤寂、冷漠、痛苦、无奈的默尔索当作加缪的原型,虽然这样的说法有失偏颇,甚至遭到了加缪本人对于这种认同的极力反驳,但是不得不说,默尔索这一角色展现了加缪自身的各种复杂、混合的情感,体现了加缪对于那种生活于世界之外的局外人的生命姿态的刻画。这部小说将读者带入了一种思维的困境与险地,给予读者的是一种理智与情感的巨大冲撞,同时还因为作品中所刻画的那种荒谬的迷狂,读者又会感受到一种紧迫的仿佛扼人咽喉的思索,引起了读者内心久久不能平息的震撼。
二 加缪《局外人》作品中对于默尔索形象的刻画
默尔索作为加缪着力塑造的主人公角色,他代表了当时社会上一类生存于世界之外的局外人的生活态度,是局外人各种思想的典型的展现,尤其是全方位地诠释了一种所谓“荒谬”的感觉。本文下面就从“荒谬”这一说法入手,来谈论一下加缪在《局外人》中对于默尔索形象的刻画。
首先,从“荒谬”这一词本身的含义来讲,加缪对于它的解释是这种荒谬是人们在自身的理性思维状态下,感觉到只有对于世界的陌生以及世界的一种密闭而没有空隙的状态,而且这种对于世界的感触也是唯一能够确定的一件事情。他还从深层次上描述了理性所具有的各种局限性,以及理性面对人们的焦虑状态的无能为力,但是,正因为人们能够在这种荒谬的状态下意识到理性所存在的局限,这种荒谬又成为了一种理性的清醒的认知,是人们对于理性状态所有局限的一种超脱,是对于世界应有的既理性又非理性的状态的界定。荒谬这种情绪直接阻隔了人们与世界之间的交流,将人们隔离在令人不满的世界之外,使人们借助一种独立的与希望对立的身份,来冷静地面对世界的无状,去寻求人们所需要的希望。而世界面对着人们的渴求却又一直保持着沉默,这样的状态便从另外一个层面上给予了人们充分的自由,使人们在不能依靠世界的情况下,只能去努力寻找自己的存在感以及价值。而《局外人》中的默尔索便是处于这样一种境况,作者也是在这个方面展开了对于默尔索的描写。
其次,笔耕文化传播,从《局外人》中描写的默尔索在无意识的荒谬状态下所做出的所有的事情的描述中来看,从一开始默尔索接到母亲已死的电报到浑浑噩噩参加了母亲的葬礼,再到糊里糊涂地与女友看影片、帮助邻人写信,再到莫名其妙地枪杀了一个阿拉伯人,最后经历了自己毫不关心的审讯。在整个事件过程中,默尔索的灵魂仿佛是游离的,他亲手做着一切的事情,又仿佛是在观察着别人做这些事情,自己始终处于混沌的对于任何事情皆漠不关心的状态,这样的荒谬便构成了他的一生,在荒谬中生存并最终以荒谬做了生命的收束。这样的一种生活状态是加缪为默尔索选择的,是面对着荒谬的世界所采取的一种自由的放任自流的态度,他让主人公默尔索在对于世界的不理解中选择了流放自己,而这种流放则以冷漠的、安静的绝望印证了对于世界的另外一种抗争性。冷眼旁观和沉默不语便是最大的抗拒,默尔索没有刻意地将自己的情感伪装起来,也没有在法庭上面为自己开脱和掩饰,他只是简单地顺从着自己的意志在游走。
本文编号:3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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