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虚体质者内分泌及免疫功能变化

发布时间：2016-11-24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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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虚体质者内分泌及免疫功能变化

发布时间：2013-07-03 来源：安徽省医学协会信息中心

作者：王琦, 姚实林, 董静, 吴宏东, 吴承玉, 夏仲元, 石鹤峰, 庞国明, 邓祺卫, 赵健雄, 蔡晶, 崔正植【摘要】目的：观察阳虚体质者内分泌功能和环核苷酸系统及免疫功能的变化，探索阳虚质特征、成因与生理生化指标的关联性。方法：在临床流行病学调查的基础上，按阳虚质和平和质的诊断标准筛选阳虚质60例和平和质50例，清晨8：00～9：00空腹抽取静脉血8 ml，3 000 r/min离心5 min分离血清，－70 ℃冰箱中保存，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检测（enzyme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 ELISA）法测定阳虚质及平和质血清皮质酮、皮质醇、促肾上腺皮质激素（adrenocorticotrophic hormone, ACTH）、环腺苷酸（cyclic adenosine monophosphate, cAMP）、环鸟苷酸（cyclic guanosine monophosphate, cGMP）、游离三碘甲状腺原氨酸（free triiodothyronine, FT3）、游离甲状腺素（free thyroxine, FT4）、促甲状腺素（thyrotropicstimulating hormone, TSH）、白细胞介素1β（interleukin1β, IL1β）和白细胞介素2（interleukin2, IL2）水平，计算cAMP/cGMP比值，并对阳虚质与平和质上述指标之间的差异进行分析。结果：与平和质比较，阳虚质血清皮质酮、cAMP/cGMP比值、IL1β和TSH含量较高，而血清皮质醇、ACTH、cGMP及FT4含量则较低。结论：阳虚质与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下丘脑垂体甲状腺轴功能减退,及环核苷酸系统和免疫功能紊乱具有一定的关联性。【关键词】阳虚; 体质; 下丘脑垂体系统; 环核苷酸; 免疫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changes of endocrine, cyclic nucleotide and immune systems in subjects of yang deficiency constitution, and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among characteristics and causes of yang deficiency constitution, the 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parameters. Methods: Based on the diagnostic criteria for the clinical epidemiological investigation, sixty subjects of yang deficiency constitution and fifty of normal constitution were selected. Eight milliliters venous blood were taken from overnight fasted subjects at 8:009:00. The sera were obtained by centrifugation of the blood at the speed of 3 000 r/min for 5 minutes, and they were stored at －70 ℃ until use. The serum levels of corticosterone, cortisol, adrenocorticotrophic hormone (ACTH), cyclic adenosine monophosphate (cAMP), cyclic guanosine monophosphate (cGMP), free triiodothyronine (FT3), free thyroxine (FT4), thyrotropicstimulating hormone (TSH), interleukin1β and interleukin2 were measured by enzyme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 the cAMP/cGMP ratio was also computed; and the differences of the above indexes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two types of subjects. Results: The serum levels of corticosterone, interleukin1β, TSH and cAMP/cGMP ratio of yang deficiency constitution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as compared with those of normal constitution, and the serum levels of cortisol, ACTH, cGMP and FT4 of yang deficiency constitution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in comparison with those of normal constitution. Conclusion: Subjects of yang deficiency constitution may be not only related to hypothalamicpituitaryadrenal axis and hypothalamicpituitarythyroid axis, but also related to the functional disorders of cyclic nucleotide and immune systems. Keywords: yang deficiency; body constitution; hypothalamohypophyseal system; cyclic nucleotide; immunity 阳虚质是指阳气不足，以虚寒现象为主要特征的体质状态。先天禀赋不足、病后阳亏或后天生活失养是阳虚质的主要成因。畏寒肢冷、尿清便溏等“寒象”是阳虚质的主要特征。阳虚质对疾病和证候的影响主要表现为易患感冒、痰饮、肿胀、泄泻，易形成虚寒证、寒湿证和血瘀证等。既往研究［1，2］已揭示阳虚证与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ypothalamicpituitaryadrenal axis, HPA）、下丘脑垂体甲状腺轴（hypothalamicpituitarythyroid axis, HPT）及免疫系统的功能变化具有一定的关联性。本研究旨在探索阳虚质是否与上述生理功能的变化具有关联性，进一步探讨阳虚质特征及其发病机制。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1.1.1 诊断标准由平和质和阳虚质亚量表确定。平和质亚量表条目包括：（1）您精力充沛吗；（2）您容易疲乏吗；（3）您说话声音低弱无力吗；（4）您容易忘事吗；（5）您比一般人耐受不了寒冷（冬天的寒冷，夏天的冷空调或电扇等）吗；（6）您的应变能力如何，能适应外界环境的各种变化吗；（7）您容易失眠吗。每个条目按照“没有或（不）”、“很少”、“有时”、“经常”、“总是”分别计1、2、3、4、5分；条目（2）、（3）、（4）、（5）、（7）逆向计分。计分方法分为以下2种。（1）原始分：简单求和法，即原始分数=各个条目分值相加；（2）转化分数：0～100分，转化分数=（原始分－7）/28×100。判定标准：平和质转化分≥60分，且其他8种偏颇体质转化分均＜30分，判定为“是”；平和质转化分≥60分，且其他8种偏颇体质转化分为30～39分，判定为“基本是”；否则判定为“否”。本研究选择判定为“是”者。阳虚质亚量表条目包括：（1）您手脚发凉吗；（2）您胃脘部、背部或腰膝部怕冷吗；（3）您感到怕冷，衣服比别人穿得多吗；（4）您比一般人耐受不了寒冷（冬天的寒冷，夏天的冷空调、电扇等）吗；（5）您比别人容易患感冒吗；（6）您吃（喝）凉的东西会感到不舒服或者怕吃（喝）凉的东西吗；（7）您受凉或吃（喝）凉的东西后，容易腹泻、拉肚子吗。每个条目按照“没有（或）不”、“很少”、“有时”、“经常”、“总是”分别计1、2、3、4、5分。计分方法同平和质。判定标准：阳虚质转化分≥40分，判定为“是”；30～39分，判定为“倾向是”；＜30分，判定为“否”。本研究选择判定为“是”者。 1.1.2 纳入标准（1）对象来源于20～45岁的中国汉族公民，男女不限；（2）符合“9种中医体质调查问卷”的阳虚质与平和质诊断标准［3］；（3）对调查知情同意；（4）血常规和肝、肾功能检测结果正常，，背景情况表中血压正常，无既往病史。 1.1.3 排除标准（1）不符合阳虚质及平和质标准者；（2）兼夹其他体质类型者；（3）符合明显阳虚证者；（4）有器质性病变、传染病或发热者；（5）有精神疾患者；（6）未获得知情同意者。 1.1.4 筛选结果平和质50例（北京中医药大学7例，兰州大学中西医结合研究所6例，南京中医药大学10例，河南省中医药研究院6例，河南省开封市第一中医院6例，江西中医药高等专科学校6例，福建中医学院中西医结合老年病研究所3例，吉林省延边州民族医药研究所朝医医院6例），男24例，女26例。阳虚质60例（北京中医药大学8例，安徽中医学院4例，兰州大学中西医结合研究所7例，南京中医药大学12例，河南省中医药研究院7例，河南省开封市第一中医院7例，江西中医药高等专科学校7例，福建中医学院中西医结合老年病研究所3例，吉林省延边州民族医药研究所朝医医院5例），男16例，女44例。经Pearson卡方检验，两组性别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5.364，P=0.021）。平和质平均年龄（34.70±7.99）岁，阳虚质平均年龄（34.57±8.30）岁，两组年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0.085，P=0.932）。 1.2 研究方法 1.2.1 样本采集受试对象均由协作单位按阳虚质与平和质标准筛选，并由课题组指派专家确认。告知受试者试验目的、意义及相关注意事项。嘱采血前1 d禁酒和避免劳累，女性避开月经期，清晨8：00～9：00空腹抽取静脉血8 ml，注入普通生化管，3 000 r/min，离心5 min，分离血清，－20 ℃保存，3 d内置于生物冰内送至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体质与生殖医学研究中心，置于－70 ℃冰箱内保存，2个月内统一检测相关指标。 1.2.2 指标检测采用双抗体夹心酶联免疫吸附检测（enzyme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 ELISA）法测定所有指标，主要仪器为芬兰雷勃公司的Phermo MK3型全自动酶标仪，ELISA试剂盒购自美国Technology Partners International Company (TPI Inc)。游离三碘甲状腺原氨酸（free triiodothyronine, FT3），批号20070201，美国TPI Inc；游离未结合甲状腺素（free thyroxine, FT4），批号20070201，美国TPI Inc；促甲状腺素（thyrotropicstimulating hormone, TSH），批号0815H3，美国TPI Inc；皮质醇，批号0416H1，美国TPI Inc；皮质酮，批号0428H2，美国TPI Inc；促肾上腺皮质激素（adrenocorticotrophic hormone, ACTH），批号06040602，美国Rapidbio Lab (RB)；白细胞介素1β（interleukin1β, IL1β），批号01050401，美国RB；白细胞介素2（interleukin2，IL2），批号15120555，美国RB；环腺苷酸（cyclic adenosine monophosphate, cAMP），批号200703217，美国RB；环鸟苷酸（cyclic guanosine monophosphate, cGMP），批号200703218，美国RB。人cAMP或人cGMP定量酶联免疫分析试剂盒购自尚柏生物医学技术（北京）有限公司。ACTH、IL1β、IL2、FT3、FT4、TSH、cAMP和cGMP的测定采用ELISA法，皮质酮、皮质醇测定采用免疫竞争法。 1.2.3 统计学方法采用SPSS 10.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用x±s表示。阳虚质与平和质相关指标的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用“Levene's Test for Equality of Variances”进行方差齐性检验，当方差显著不齐时，取“Equal variances not assumed”时的t值和P值。当资料呈非正态分布时，采用非参数检验，用MannWhitney Test进行显著性检验。因阳虚质与平和质组间性别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故对每个指标均进行男女性别之间总的比较（男40例，女70例）及平和质组内（男24例，女26例）和阳虚质组内（男16例，女44例）性别之间的比较，若被测指标存在性别差异，则将男性阳虚质与男性平和质、女性阳虚质与女性平和质分别进行比较，以观察性别对被测指标的影响。　　2 结果 2.1 血清皮质酮、皮质醇及ACTH含量与平和质比较，阳虚质血清皮质酮含量较高（t=－2.730，P=0.008），血清皮质醇含量则较低（t=7.588，P=0.000），血清ACTH水平亦较低（t=4.490，P=0.000）。见表1。表1 血清皮质酮、皮质醇及ACTH含量（略） Table 1 Contents of corticosterone, cortisol and ACTH in the serum **P＜0.01, vs normal constitution group. 2.2 血清cAMP、cGMP含量及cAMP/cGMP比值平和质与阳虚质血清cAMP含量分别为（110.38±54.78）nmol/L和（113.87±40.00）nmol/L，二者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0.386，P=0.700）；阳虚质血清cGMP含量（63.60±15.91）nmol/L低于平和质（73.03±17.90）nmol/L（t=2.926，P=0.004）；阳虚质血清cAMP/cGMP比值1.98±1.09则高于平和质1.52±0.64（Z=－2.035，P=0.042）。男性阳虚质cGMP含量为（71.68±11.36）nmol/L，cAMP/cGMP比值为（1.47±0.55），分别与女性阳虚质cGMP含量（60.66±16.40）nmol/L和cAMP/cGMP比值（2.17±1.19）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2.474，P=0.016；Z=－2.156，P=0.031）。女性阳虚质cGMP含量和cAMP/cGMP比值分别与女性平和质cGMP含量（74.96±20.89）nmol/L和cAMP/cGMP比值（1.49±0.66）比较，差异亦有统计学意义（t=3.181，P=0.002；Z=－2.370，P=0.018）。 2.3 血清FT3、FT4和TSH水平阳虚质血清FT3含量与平和质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0.817，P=0.415）；与平和质比较，阳虚质血清FT4含量较低（t=2.395，P=0.019），血清TSH水平则较高（Z=－2.441，P=0.015）。见表2。表2 血清FT3、FT4和TSH含量（略） Table 2 Contents of FT3, FT4 and TSH in the serum *P＜0.05, vs normal constitution group. 2.4 血清IL1β和IL2含量阳虚质血清IL1β含量（96.32±35.59）ng/L高于平和质（80.30±28.52）ng/L（t=－2.567，P=0.012）；阳虚质血清IL2含量（9.38±2.99）ng/L与平和质（10.31±2.86）ng/L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1.661，P=0.100）。　　3 讨论中医体质临床流行病学预调查结果显示阳虚质多见于女性，本次全国2万例临床流行病学调查结果也表明阳虚质以女性居多。流行病学调查结果符合中医学对男女体质差异的认识。宋·朱肱《类证活人书·卷第二》提到“男子阳多而阴少”、“女子阴盛而阳微”；明·徐春甫《古今医统大全·直指病机赋》曰：“男子阳多乎阴，可补阴以配阳。”现代王莉等［4］开展的2 967例体质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显示，女子多虚弱、偏颇、失调体质，与男子相比，尤以精血不足等虚弱体质为主。一般说来，男子用药重，女子用药轻；男子阳旺，慎用辛热，女子阴盛，少用寒凉［5］。本研究入选的阳虚质者与平和质者在性别方面存在明显差异，与男性阳虚质明显少于女性有关。为探索性别差异对被测指标的影响，对每一个指标均进行男女性别间总的比较和同一体质男女性别及同一性别不同体质间的比较（仅列出两者具有统计学意义的结果），以消除组间性别差异所造成的偏倚。 3.1 阳虚质HPA轴功能的变化 HPA轴在应激反应中发挥重要作用，所有的应激刺激均可活化HPA轴，但不同类型应激刺激的作用不同，引发HPA轴的变化也有所不同。肾上腺皮质在人体对抗损伤性刺激过程中发挥积极作用，肾上腺皮质所分泌的糖皮质激素对机体抵抗有害刺激是必需的。若肾上腺皮质功能低下，则机体抵抗力降低。皮质醇是肾上腺皮质束状带及网状带细胞合成和分泌的一种激素，其分泌受HPA调控。皮质醇在清晨血液浓度最高，在白天逐渐下降，至夜间降到最低点，大约是峰值的一半。皮质醇对人体糖、脂肪和蛋白质的代谢及维持机体水、电解质平衡等一系列生命活动起重要的调节作用。众多学者认可皮质醇测定是了解肾上腺皮质功能的一项重要参数，是反映肾阳虚的重要指标。皮质酮作为一种糖皮质激素，能提高人体对各种不良刺激的抵抗能力，具有抗炎症、抗过敏和抗毒性作用。应激可以使血中皮质酮升高。皮质酮、皮质醇和ACTH是现代阴虚和阳虚研究中常选的观测指标。有研究［1，68］证实，“阳虚”与HPA轴功能减退有密切关系，表现为血中ACTH、皮质酮和皮质醇含量降低。本研究结果显示，与平和质比较，阳虚质血清皮质醇和ACTH含量较低，而皮质酮含量则较高，与既往阳虚证的临床及实验研究不尽相符。造成这种不一致的原因，与3个因素有关：（1）阳虚证临床研究的受试对象是患有各种疾病的人，而阳虚质的受试对象为无病的人；（2）阳虚证实验动物模型的复制方法多利用药物如氢化可的松的不良反应；（3）皮质酮在鼠等动物体内分泌中占优势，而皮质醇在人体内分泌中占优势。阳虚质主要为肾上腺皮质功能减退，多表现为性格沉静内向，不好运动，对寒冷环境的耐受性差。阳虚质肾上腺皮质功能低下也许可揭示其对寒冷环境的耐受性差，并反映阳虚质对外界环境的应激能力减退。 3.2 阳虚质血清环核苷酸水平的变化环核苷酸（cAMP和cGMP）是机体传递信息，调节细胞代谢和影响细胞功能的重要物质，是体内儿茶酚胺和肽类激素及各种药物作用的中间环节。神经递质、激素及其他一些生命活性物质是通过增多或减少细胞内环核苷酸含量来对靶细胞发挥生理效应。机体的一切生命现象都依赖细胞内外信息的传递和调控。环核苷酸作为生物体细胞内重要的第二信使，不仅参与调节不同的生化代谢和生理功能，而且在病理反应过程中也起介导作用。cAMP和cGMP所引起的作用是相反的，如cAMP能促进脂肪、糖原分解和心肌收缩，使溶酶体酶和组胺减少；而cGMP恰恰相反。因此，有人认为环核苷酸是调节体内相对平衡的关键性物质，两者关系类似中医阴阳的对立、互根和消长［1］。在应激反应中，cAMP和cGMP可传递第一信使激素的信息，从而引起靶细胞特定的生理反应。作为激素的第二信使，cAMP和cGMP含量的变化实质上是在分子生物学水平上反映了机体在应激状态下的生理及病理状态的改变［9］。 20世纪70年代后期，邝安堃经过对20多种疾病的研究发现，阴虚血浆cAMP占优势，阳虚血浆cGMP占优势，提示血浆cAMP和cGMP含量改变是阴虚和阳虚的特征之一［1］。目前较一致的看法是cAMP含量升高与阴虚及cGMP含量升高或cAMP/cGMP下降与阳虚有一定的对应关系［1］。但后来有些学者的研究却得出不同的结论。如朱新华等［10］的实验结果提示，阳虚证小鼠血浆cAMP含量及cAMP/cGMP比值明显增高。本研究结果显示，与平和质比较，阳虚质血清cAMP含量变化不大，cGMP水平较低，cAMP/cGMP比值则较高；进一步分析显示，与男性阳虚质比较，女性阳虚质血清cGMP含量较低，cAMP/cGMP比值较高。本研究结果与邝安堃等的研究结果［1］相左，与朱新华等［10］相似。其原因可能与本研究的阳虚质受试对象为无病人群及女性为主有关。本研究提示阳虚质与其血清环核苷酸系统的变化具有一定的关联性，但血清环核苷酸系统的变化如何影响阳虚质“体质性状”，尚有待进一步探索。 3.3 阳虚质HPT轴功能的变化甲状腺是参与机体能量代谢的内分泌腺体，三碘甲腺原氨酸（triiodothyronine, T3）和甲状腺素（thyroxine, T4）是体内主要发挥生理效应的甲状腺激素。T4经脱碘后转变为T3。在生理情况下，几乎所有的T3和T4都呈结合型，血浆中仅有0.3%的FT3和0.04%的FT4，其余部分以非共价键与血浆蛋白结合。FT3和FT4可以通过细胞膜进入细胞，并与细胞内受体结合而影响蛋白质合成和调节代谢。FT3和FT4不受甲状腺结合蛋白的影响，甲状腺功能状态与血循环中FT3和FT4含量有密切关系，因此血清FT3和FT4含量是反映甲状腺功能的灵敏指标。垂体分泌的TSH可刺激甲状腺分泌T3和T4，T3和T4又反馈调节TSH的释放。既往研究［11，12］提示阳虚证者血清T4水平下降。本研究结果显示，阳虚质血清FT3水平与平和质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阳虚质FT4水平较平和质低，而TSH水平则较平和质高。TSH水平显著升高与长期FT4水平显著下降有关，这是血液循环中T4水平对TSH的正反馈调节。阳虚质多表现为形寒肢冷，与血清FT4水平显著降低有关。但是，阳虚质是否与甲状腺功能减退具有关联性，尚不能得出结论。 3.4 阳虚质免疫功能的变化 IL1是各种细胞产生的低分子蛋白，是炎症和免疫的一个重要因子，其作用为调节中性白细胞和C反应蛋白的释放，刺激内皮细胞与中性白细胞高度黏附，促使中性白细胞脱颗粒，诱发炎性免疫反应，加重组织损伤。IL1能诱导其他炎症细胞因子如IL6、趋化因子、黏附分子、急性时相蛋白和组织重建酶等的合成。IL1β是IL1家族的一个重要成员，可以由多种细胞如内皮细胞、B细胞或纤维细胞、表皮细胞等分泌合成，但主要由单核巨噬细胞合成。本研究结果提示，阳虚质血清IL1β水平显著升高。而阳虚质外周血基因表达谱研究结果也显示阳虚质外周血白细胞IL1β基因IL1B表达显著上调［13］。阳虚质存在体内免疫功能紊乱，血清中致炎性细胞因子水平上调。阳虚质除表现为对外界致病因子的防御能力减退外，还表现为对内源性致病因素的调节能力障碍，导致HPA轴和HPT轴的功能减退，及环核苷酸系统和细胞免疫功能的紊乱。【参考文献】 1 Li DT, Tian JY, Wang SH, et 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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