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投入与幼儿教育公平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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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1 2 年第 1 期
天津师范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 ) J o u r n a l o fT i a n i nN o r m a lU n i v e r s i t S o c i a lS c i e n c e j y(
总第 2 2 0期 S u
mN o . 2 2 0
财政投入与幼儿教育公平性研究
储 朝 晖
摘 要: 幼儿 “ 入园难 、 入园贵 ” 的原因在 于 学 前 教 育 的 投 入 较 少 且 不 均 衡 。《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 划纲要 》 、 “ 国五条 ” 和“ 国十条 ” 的颁布 , 使我国学前教育开始进 入 一 个 新 的 发 展 阶 段 。 学 前 教 育 属 于 公 益 性 教 育 , 政府必须投入 , 但在现有条件下 , 仅靠政府投入难以满足全体幼儿接 受 公 共 幼 儿 教 育 的 需 要 , 因此, 必须发挥财政 投入的杠杆作用 。 一方面 , 要将经费投向最急 需 幼 儿 教 育 的 农 村 举 办 公 办 幼 儿 园 ; 另 一 方 面, 又要在城镇投入一 定量的资金 , 补助合格的民办幼儿园 , 从而吸纳 更 多 的 资 金 发 展 公 共 幼 儿 教 育 , 以保障我国学前教育在发展的同 时还能确保公平 。 关键词 : 幼儿教育 ; 教育投入 ; 教育公平
长期困扰普通百姓 的 “ 入 园 难” 、 “ 入 0 1 0年, 2 园贵 ” 的问题得到 中 央 政 府 相 继 出 台 的 一 系 列 政 策的回应 , 学前教 育 事 业 以 什 么 样 的 姿 态 走 出 低 谷, 关键在投入多少 , 如何投入 。
图2 ) 。 1、 “ 入园难 ” 、 “ 入园贵 ” 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 , 政 府财政经费的投 入 非 常 不 均 匀 , 主要集中在城市 或县镇公办幼儿园 、 机关幼儿园 , 特别是示范幼儿 园 。 例如 , 在以大量农业人口为主的县 , 幼儿教育 财政投入集中在 县 级 幼 儿 园 , 乡镇以下的投入严 重不足 。 调查表 明 , 对县级幼儿园的财政拨款占 到对幼儿园财政拨款总投入的 6 乡镇所在 0. 3 %, 地幼 儿 园 为 1 班 )仅 为 7. 7% ,村 办 幼 儿 园 ( ] 2 1 5. 7% 。[ 笔者在调研中 发 现 , 很多地方对农村幼儿园 几乎没有财政投 入 , 仅有的财政投入也集中在小 学附属的学前班等 ; 而在一些地级市 , 却能投入上 亿元建一所幼儿园 。 幼儿进入公办幼儿园还是民 办幼 儿 园 主 要 依 据 父 母 职 业 、 级 别、 工 作 单 位、 居 住社区等人为门槛 , 流动儿童的“ 入 园 难” 问题和 留守儿童的早期 教 育 缺 失 , 导致幼儿未获得公平 的教育 机 会 。 儿 童 在 非 户 籍 所 在 地 入 公 办 幼 儿 园, 还 要 缴 纳 高 额 或 名 目 繁 多 的 赞 助 费、 建 园 费、 借读费 、 管理 费 等 额 外 费 用 。 那 些 无 力 承 担 高 额 费用的父母 , 只好将幼儿留在家乡农村 , 交给祖辈 或其他亲戚照看 , 而这些代理监护人由于缺乏科 学 的幼儿教育观 , 或者由于体力 、 精 力 等 原因 , 致
一、 投入少而不均导致 “ 入园难 ” 、 “ 入园贵 ”
对于 “ 入园难 ” 、 “ 入园贵 ” , 主要原因之一是长 期以来对学 前 教 育 的 财 政 投 入 较 少 。 多 年 来 , 谁 该为幼儿教育承担责任 , 承担多少责任 , 如何承担 责任 , 在这些根本性问题上没有形成共识 , 尤其是 各级政府应该在多大程度上以何种方式承担幼儿 教育责任尚未明 确 , 这些直接影响着政府对幼儿 教育事业的 政 策 与 经 费 投 入 。 多 年 来 , 政府投入 的幼儿教育经费占全国教育经费投入的比例一直 徘徊在 1. 而 这 一 比 例 在 巴 西 是 5. 3% 左 右 , 1% , 墨西哥是 8. 泰国是 1 在我国 , 幼儿 ] 1 9% , 6. 4% 。[ 教育经费主要来自家长 。 中国与世界其他国家在幼儿教育公共投入上 的差距极大 , 学前 教 育 共 同 投 入 占 国 内 生 产 总 值 ( 的 比 例 仅 为0. 与发达国家的同类 G D P) 0 3 5% , 投入相差 1 0~6 0 倍 。 即使在亚洲国家和地区中 , 中国政府的公共投 入 仍 处 于 最 低 状 态 ( 见下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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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 储朝晖 ,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 ( 北京 1 ) 研究员 , 博士 , 教育基本理论研究中心主任 。 0 0 0 8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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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多数留守幼儿得不到良好的成长环境和适宜的
教育 。
图 1 中国和发达国家学前教育公共经费投入占国家 G D P 百分比
数据来源 : : / / , h t t e n k u. b a i d u. c o m v i e w 5 a d 1 b 0 2 b b d 6 4 7 8 3 e 0 9 1 2 2 b 7 0. h t m l 2 0 0 9 ? 1 2 ? 0 2。 ∥w p
图 2 中国与亚洲国家 ( 地区 ) 学前教育公共投入经费占 G D P 百分比
数据来源 : : / / , h t t e n k u. b a i d u. c o m v i e w 5 a d 1 b 0 2 b b d 6 4 7 8 3 e 0 9 1 2 2 b 7 0. h t m l 2 0 0 9 ? 1 2 ? 0 2。 ∥w p
明确政府职责 ; 把发展学前教育纳入城镇 、 社会主
二、 幼儿教育新政策落实的关键
目前 , 幼儿教 育 公 有 资 源 的 分 配 存 在 着 严 重 的公平问题 。2 我 国 3~6 岁 幼 儿 的 入 园 0 1 0 年, 率仅为 5 , 同时 , 存在公办幼儿园稀缺化 、 ] 3 6. 6% [ 民办幼儿园两极化 、 优质幼儿教育资源特权化 、 幼 儿教育收费贵族 化 等 现 象 , 优质教育资源基本被 马太效 社会 强 势 群 体 占 有 。 这 种 情 况 会 导 致 “ 应” , 社会阶层的 差 距 会 越 来 越 大 , 并将在下一代 中延续 。 中央政府采取一系列措施解决“ 入 2 0 1 0 年, 园难 ” 的问题 , 《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 纲要 》 明确提出 “ 基本普及学前教育 ” 的目标 , 要求 万方数据 5 8
义新 农 村 建 设 规 划 ; 建 立 政 府 主 导、 社 会 参 与、 公 办和民办并举的办园体制 ; 大力发展公办幼儿园 , 积极扶持民办幼儿园 。 要求重点发展农村学前教 育, 努力提高农村学前 教 育 的 普 及 程 度 。2 0 1 0年 温家宝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 1 1月3 日, 议, 研究部署 发 展 学 前 教 育 的 政 策 措 施 。 会 议 明 确提出 , 学前教 育 是 国 民 教 育 体 系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是重要的社会公益事业 。 办好学前教育 , 关系 到亿万儿童的健 康 成 长 和 千 家 万 户 的 切 身 利 益 , 关系到国家 和 民 族 的 未 来 。 会 议 认 为 , 学前教育 仍是各级各类教 育 中 的 薄 弱 环 节 , 教育资源严重 不足 , 城 乡 发 展 不 平 衡, 师 资 队 伍 不 健 全, 一些地 方“ 入园难 ” 问 题 突 出。 因 此, 必须充分认识发展
学前教育的重要 性 和 紧 迫 性 , 把发展学前教育作 为保障和改善民 生 的 重 要 内 容 , 按照公益性和普 惠性 的 原 则 , 坚 持 政 府 主 导、 社 会 参 与、 公办民办 破除体制 、 机制障碍 , 建立覆盖城乡 、 布局合 并举 , 保障适龄儿童接受 理的学前教育公 共 服 务 体 系 , 基本的 、 有质量的学前教育 , 促进幼儿健康快乐成 长。会 议 确 定 了 5 条 措 施, 要求将学前教育经费 列入各级政府财 政 预 算 , 新增教育经费向学前教 育倾斜 。 建立学 前 教 育 资 助 制 度 , 对家庭经济困 难儿童 、 孤儿和残疾儿童 , 给予普惠性学前教育资 发展残疾 儿 童 学 前 康 复 教 育 。 中 央 财 政 设 立 助, 专项经费 , 支持中西部农村地区 、 少数民族地区和 边疆地区发展学前教育和学前双语教育 。 同时要 求, 合理制定公办幼儿园收费标准 , 加强民办幼儿 园收费管理 , 坚决查处乱收费现象 。[ ] 4 《 国务院关于当前发展 2 0 1 0年 1 1月2 1 日, 学前教育 的 若 干 意 见 》 ( 国发[ 发 布, 2 0 1 0] 4 1 号) 在1 要求将学前教 0 条意见中有 5 条涉及到投入 , 作为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大民生工程 , 育“ 纳入政府工作重 要 议 事 日 程 , 切 实 抓 紧 抓 好” , 提 供“ 广覆盖 、 保 基 本” 的 学 前 教 育 公 共 服 务。加 大 政府投入 , 新建 、 改建 、 扩建一批安全 、 适用的幼儿 园; 不 得 用 政 府 投 入 建 设 超 标 准、 高收费的幼儿 园; 重申了 “ 多种 渠 道 加 大 学 前 教 育 投 入 ” , “ 规范 幼儿园收费管 理 ” 。半年内密集公布学前教育新 政策 , 显示出国家解决长期困扰民众的 “ 入园难 ” 、 “ 入园贵 ” 问题的决心 。 要使这些新 政 策 依 照 民 众 的 意 愿 得 以 落 实 , 并保障学前教育 的 健 康 发 展 , 就必须用好财政杠 杆 。 之所以如此 , 一是由于现有的管理体制自身 在不断的复制着 新 的 不 公 平 ; 二是由于全国范围 内多数地方很难在短期内实现由政府全面满足全 体幼儿接受公共幼儿教育的要求 。 中国民办幼儿 园 的 数 量 占 幼 儿 园 总 2 0 0 6年, 数的 5 , 5] 7. 8% 2 0 0 7年该比例上升到6 0. 1% 。[ 年 , 全国共有民办幼 儿 园 万 所 , 在 园 儿 2 0 0 7 7. 7 6 童8 6 8. 7 5 万人 。 按 照 幼 儿 园 生 均 经 费 3, 1 2 1元 计算 , 民办幼儿园所需教育经费约为2 7 1. 1 4亿 元, 财政经费的比例仅占总投入的 2 3. 8% 。[ 6] 这一统计还未包括全国各地大批没有办园许 ( ) P 6 0 可证的所谓 “ 黑 园” 、 “ 山寨园” 的 投 入。 仅 北 京 市 目前就有 1, , 与该市合法注册的 2 9 0 家无 证 园 [ 7] 幼儿园基本持平 。 这些无证园的情况尽管不完全 相同 , 有条件差 、 质量低 、 安全隐患多 、 小学化严重 万方数据
的; 也有条件尚 可 却 因 政 府 不 愿 担 当 责 任 而 没 有 申领到办园证的 。 由于整个幼儿教育供求关系的 畸形 , 已经形成有权有钱者进公办园 、 无权无钱者 农民工子弟进 “ 黑园 ” 的生态链 。 进民办园 、 公共投资是支持和促进幼儿教育发展必不可 少的手段 , 世界各国的公共投资机制并没有统一 、 固定的模式 , 往 往 采 用 多 种 投 资 机 制 的 组 合。无 论何种公共投资 机 制 , 对弱势群体的关注都是公 共投资的一 项 重 要 内 容 。 对 于 经 济 落 后 地 区 、 中 低收入家庭或弱 势 群 体 , 各国政府都提供不同程 尽力保证所有儿童都能够接受幼 度的财政支持 , 儿教育 。 面对现状 , 为确保幼儿教育的公平性 , 我 国的财政投入必须坚持以下原则 。 第一 , 在政府对幼儿教育投入有限的情况下 , 保障最大程度的 公 平 、 实现最大程度的效率应作 为投入的目 标 。 实 现 这 一 目 标 的 路 径 是 , 将有限 的投入公平 、 公正地分配到全体学前三年适龄儿 童身上 。 第二 , 在既有的不均衡状态下 , 政府财政投入 首先要解 决 的 是 雪 中 送 炭 的 问 题 , 而不应锦上添 花 。 从发展现状 、 对事业发展的贡献 度 ( 投入的效 益) 、 家长负担比例和负担能力等角度而言 , 农村幼 儿教育应该是幼儿教育事业投入中的最先选择 。
三、 地方政府幼儿教育财政投入 存在的问题与建议
一些地方紧接 中央的幼儿教育新政策出台后 , 着也制定了相关的发展学前教育的政策 , 但大都缺 乏具体执行细则 , 使这些政策难以真正落到实处 。 发展学前教 育 要 坚 持 “ 政 府 主 导” , 只回答了 政府财政投入四个基本问题中的一个 , 即“ 为什么 应该由政府财政投资? ” 但是 , 如果解决不好 “ 为谁 提供 服 务? 提 供 什 么 服 务? 以 什 么 方 式 提 供 服 务? ” 三个问题 , “ 政府主导 ” 的财政投入就缺少 “ 完 整路线图 ” 。[ ] 8 在广州市财政局网上公布的资料 2 0 0 9 年, 中, 有 9 家市机关幼儿园年度财政补贴高达6, 0 0 0 万元 , 平均每年每 个 在 园 幼 儿 可 获 得 2 万 元 补 贴 , 此消息引发了 “ 公 共 财 政 养 公 务 员, 为什么还 [ ] 9 要养公务员的孩子? ” 的质疑 。“ 有权的进公办园 , 有钱的进民办园 , 无权无钱的进无证园 ” 这一流行 在百姓中的说法 , 确实道出了公共财政投入方向 存在严重错 位 的 问 题 。 所 以 , 当前必须解决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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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问题是 , 利用公 共 财 政 发 展 的 公 办 幼 儿 园 应 该 面向谁?谁应该成为它的首要服务对象? 在公共服务领域 , 政府的政策目标应该是 “ 保 或称 “ 底线均等 ” , 即保障所有国民都享有一定 底” 公办幼儿园也应该 标准的基本 公 共 服 务 。 同 理 , 是底线均等的保 障 者 , 公办幼儿园的招收对象首 先应该是低收入 家 庭 和 普 通 家 庭 的 幼 儿 , 为他们 提供基本服务是幼儿教育的 “ 保底 ” 要求 。 因为他 们缺少条件通过 市 场 获 得 合 格 的 早 期 教 育 服 务 , 如果政府 “ 不提供 保 障 措 施 来 保 护 处 于 不 利 境 地 学 校 体 系 则 会 成 为 不 公 平 的 源 头” 的儿 童 , [ 1 0] 。 ( ) P 2 8 因此 , 政府在加大投入发展公办幼儿园时 , 必 须突破其 “ 发挥示 范 和 引 导 作 用 ” 的 传 统 定 位, 转 向“ 提供基本保障性服务 ” 的新要求 。 公办幼儿园 要改变服务对象 , 立足于提供能满足大众 、 特别是 弱势家庭儿 童 需 要 的 基 本 服 务 。 然 而 , 在那些热 衷于 “ 政绩工程 ” 的 决 策 者 那 里, 公办幼儿园真的 国 十 条” 所强调的“ 安 全、 适 用” 即 可 吗? 能按照 “ 若按照目前的 “ 示范园 ” 、 “ 一级一类园 ” 来建设 , 它 真的还能像许多国 家 和 地 区 那 样 , 按照“ 保 底” 的 原则 , 优先满足弱势家庭幼儿的需求吗? 因此 , 必须制定更加具体 、 细致的财政投入细 则, 保证政策 实 施 方 向 。 利 用 公 共 财 政 发 展 公 办 幼儿园是这样 , 通过购买服务 、 以奖代补等方式扶 持民办幼儿园同样如此 。 如果奖励的是优质民办 幼儿园 , 那么 , 获益的依然是优势家庭 ; 最需要雪中 送炭的那些人仍未被关注 , 公平状况将继续恶化 。 如果说 , 公办园有一个为谁服务 、 服务什么和如何 服务的问题 , 那么 , 公共资金购买服务也有一个为 谁购买 、 向谁购买 、 购买什么和怎样购买的问题 。 凡是政府财政 投 入 的 工 作 , 无一不需要认真 思考投入的方向 、 目的和方式 , 无一不需要考察受 益的 人 群 , 也 无 一 不 需 要 监 控 其 过 程、 评估其效 果 。 无论直接还是间接投入 , 保障幼儿 、 特别是那 些处于社会弱势 地 位 幼 儿 的 利 益 , 才是学前教育 财政投入的根本目的 。 ( 一) 地方财政投入政策出现的问题 目前 , 各地幼儿教育投入政策中 , 主要存在以 下问题 。 1 .缺乏对区域幼儿教育整体发展的长远规划 不少地方的政 策 方 案 或 零 星 或 庞 杂 , 却都缺 乏对该区域学前教育发展的整体规划 。 注重具体 项目 , 缺少对公平 、 均衡 、 体制 、 软件建设的整体考 万方数据 6 0
虑; 着眼于局部 , 没有重点考虑该区域学前三年适 龄幼儿的整体状况 ( 含非户籍) ; 着眼于公办幼儿 园, 没有将民办幼儿园放到适当的位置加以考虑 ; 着眼 于 眼 前 , 未 顾 及 长 远; 着眼于园舍等硬件建 未 能 重 视 师 资、 体 制 等 因 素; 着眼于增加经费 设, 投入 , 没有重视 建 立 公 平 的 学 前 教 育 投 入 机 制 以 及经费保障体系 。 简言之 , 重硬件不重软件 。 2.对财政投入学前教育的有限性缺乏认识 财政投入幼儿 教 育 永 远 是 有 限 的 , 完全靠政 府投入包办 , 或者完全靠公办幼儿园的方式解决 除极少数地方外 , 绝大多数 普及学前教育的问题 , 地方在短期 内 都 难 以 实 现 。 所 以 , 在政府投入有 限的情况下 , 必须考虑那些投入使用的公平合理 、 大量家庭排队报 公 办 幼 儿 园 的 情 况 , 不仅仅说明 公办幼儿园数量 少 , 而且凸现幼儿教育经费分配 不公平的问题 , 只有进公办幼儿园才能享受到政 府的学前教 育 的 补 助 。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 排队现象 和“ 入园难 ” 的问题仍无法得到彻底解决 。 3.对投入 方 式 与 体 制 变 化 之 间 的 关 系 缺 乏 正确态度 多数地区的投入明显存在扩大公办幼儿园的 倾向 , 客观上构成了对民办幼儿园的挤压 , 其生存 空间被压缩 , 便 需 要 更 多 的 公 办 幼 儿 园 填 补。依 照这种模式 , 便会进入政府经费越增加 , 幼儿教育 经费越不足 的 恶 性 循 环 。 如 能 改 变 这 种 思 路 , 落 实对合格民办幼儿园的经费补助 , 并建立透明 、 公 开、 稳定的机制 , 就能充分调动社会参与办幼儿教 育的积极性 , 就会有更多的社会资源投入进来 , 使 幼儿教育的 投 入 进 入 良 性 循 环 。 因 此 , 要改变这 种投入思路 , 即便对未经登记的 “ 黑园 ” ( 事实上他 们在满足了一定数量幼儿的学前教育需求 ) , 也应 采取软性淘汰 ( 即家长觉得不愿将孩子送去 ) 的方 式, 而不宜采取刚性的强行取缔办法 。 ( 二) 对改进学前教育经费投入的建议 第一 , 依据招 生 数 对 合 格 民 办 幼 儿 园 每 生 给 予定额补贴 , 而且 , 对所有合格的民办幼儿园一视 同仁 , 各园都能享受同样的补助 。 第二 , 对家庭 经 济 困 难 的 幼 儿 实 施 定 额 幼 儿 教育补助 , 根据该幼儿自愿选择入园的情况 , 将经 费补助给他们所受教育的幼儿园 。 将财政资金支 付给供给方 , 可增强经费收入的目的性和针对性 。 第三 , 建立覆 盖 全 体 适 龄 幼 儿 的 学 前 教 育 经 费补助体系 。 通过建立公办幼儿园和补助其他幼 儿园两种方式 , 保障学前教育的公平最大化和学
前教育的效率最大化 。 进公办幼儿园本身就是一 种享受政府学前教育公共资源的方式 , 因此 , 这些 幼儿不宜再享受政府提供的其他补助 。 凡进不了 政府均应给予适当的定额补助 , 符 公办幼儿园的 , 通过家庭直补( 额度稍 高) 合低收入家庭条件 的 , 的方式 ; 不符合低收入家庭条件的 , 通过对合格民 办幼儿园补助的 方 式 , 按入园学生数直接补助幼 儿园 ( 额度稍低 ) 。 这种投入方式 的 好 处 : 一是解决了政府无法 参考文献 :
全额提供学前教 育 经 费 的 问 题 , 较大程度地利用 了社会资源 ; 二是在现有条件下 , 以较短时间实现 了较大程度的学前教育公平 ; 三是从长远发展看 , 不会积累成学前教育体制问题 , 与《 国家中长期教 的基本精神一致 。 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 在幼儿教育发展上 , 公平问题至关重要 , 充分 利用财政杠杆保 障 幼 儿 教 育 发 展 的 公 平 , 是发展 好幼儿教育的关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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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h eR e s e a r c ho nF i n a n c i a l I n v e s t m e n t a n dE a r l h i l d h o o dE d u c a t i o n yC
CHU Z h a o ? h u i : , A b s t r a c t I t i sb e c a u s ei n v e s tt op r e s c h o o le d u c a t i o nn e i t h e re n o u hn o re v e n c h i l d r e ne n t e rt o g k i n d e r a r t e n sb o t hd i f f i c u l t a n de x e n s i v e . S i n c es e v e r a l d o c u m e n t s i n c l u d i n h eN a t i o n a lM i d ? l o n g p gT g , P r o r a m o rE d u c a t i o nR e o r ma n dD e v e l o m e n t i s s u e d t h ed e v e l o m e n t o f r e s c h o o l e d u c a t i o ne n ? p p g f f p , t e r san e wc o u r s e . G o v e r n m e n t s h o u l d i n v e s t t op r e s c h o o l e d u c a t i o nd u e t o i t b e l o n t op u b l i cw e l f a r e g ’ c o n s i d e r i n i t i sn o t e n o u h t om e e t a l l c h i l d r e n sn e e d t op u b l i cp r e s c h o o l e d u c a t i o n i f o n l r e l n t h e g g y yo , o v e r n m e n t a l i n v e s t i nc u r r e n c o v e r n m e n t a l i n v e s t s h o u l du s ea sa l e v e r t oe n s u r e i n t e r e s t f o ra l l . g y g , O nt h eo n eh a n d i t s h o u l d i n v e s t t or u r a l a r e a f o ru r e n tn e e db h ep u b l i cg a r d e nm e a n w h i l e t o l o w g yt ; , i n c o m eu r b a nf a m i l i e s o nt h eo t h e rh a n d t oa t t r a c tm o r ef u n d sf o rd e v e l o i n fp r e s c h o o le d u c a ? p go , , t i o n ac e r t a i na m o u n to fm o n e h o u l df i n a n c i n u a l i f i e du r b a np r i v a t eg a r d e n. S o i tc o u l de n s u r e ys gq d e v e l o i n r e s c h o o l e d u c a t i o n i na l l c o u n t r o t hq u i c k l n de u i t . p gp yb ya q y : ; ; K e o r d s p r e s c h o o l e d u c a t i o n e d u c a t i o n i n v e s te d u c a t i o ne u i t q y y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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