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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翅目_玄幻奇幻小说

发布时间:2016-10-06 13:41

  本文关键词:半翅目,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48 孤独

2007-06-19 14:16:45

  [我们每天都在等待,等待我们的君王归来,等待您的归来。 希望等待不会是无止境的,希望等待不会化成空,希望您不要骗我们。我已经是最后一只金翅凤,如果这一次您再骗了我,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金翅凤侍奉魔王沙法尔了。]

  在我离开魔界时还是个小鬼头的日惹,传来了一份书信,应该说是威胁信。我当着叶叶丸的面烧掉了。看着叶叶丸惊讶的脸,我绷着脸问它有什么意见。它当然很努力的表示没有意见。

  自此以后,日惹的书信越来越多的出现,而且一封比一封措辞严峻。

  由于我不在抑制自身的神力,身体康复的很快。也许是日惹的书信让我心烦意乱,一旦有了行动自如的身体,我就开始了在神界的冒险行动。这是真正的冒险行动,因为我没有把我的打算告诉吉拉,告诉叶叶丸,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么多日子以来我第一次单独行动。

  我凭着梦中的记忆寻找着那梦境中出现的神殿,其实那也不是多难找的地方,因为当时正巧有一座宫殿倒塌了,那座属于万神殿建筑群一部分的偏殿,而它在我来到时已经重建。

  神族历来有着惊人的再造能力,就如同我们魔族有着无法抑制的破坏力一样。重建的宫殿与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我站在宫殿前,有着一种晃若重生的错觉,只是这感觉只有一瞬,很快就被一个陌生人打破。那是一位老者,纯白的头发,苍老的脸,看起来已经风烛残年,但他站在我的面前,努力的挺直自己的腰,质问我是谁!声音是那样的苍老,那样的严厉,俨然是长者教训子弟。

  我看着老者,带着一种蔑视的目光。我相信一个将死的神族,就算在神殿前死亡也不会意外。我甚至为他准备了三种死法,只是到最后我一种也没用。因为他突然用一把刀劈向我,我本能地拔刀反击。他的刀一点也不象他的人,招招力大势沉,一点也不似一个步入迟暮之人,而我也一改先前的轻视,开始认真应付。然而,他的收势同他的攻击一样突然,在我还没尽兴时就结束了。

  “你是沙米。”这一次他的口气无比肯定。我不否认也不承认。

  “难怪是白虎看中的继承人。”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那是一种带着透视的遥远目光,恍惚的不真实。

  他就这么久久的注视着我,一句话也不说。表情突然变得很慈祥。我却在他的注视中转身离去。

  “你像一个故人。”一句看似平淡的话,在我心里泛起涟漪。我没有转身,但停下了脚步。全身的肌肉在这一刻全都绷紧了。

  “可是他却不会踏入神界一步。他恨透了我们,明明是我们最珍贵的财宝,我们却亲手把他毁了。…哎,不说这个了。孩子,你的眼里充满了怨恨,这样的眼神不适合你,它会毁了你。”

  “什么东西能毁了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没有什么能毁了我,因为我已经抛弃了一切。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希望,没有憧憬,不害怕失去,也不赊求得到。”我转过了身,望着那老者。

  他在我转身那一刻,仿佛看见了鬼,怔怔地看着我。不喜不悲,哀莫如斯。

  “带着它,来找我。我会给你一份正当的工作,你不该终日无所事事。”他的手上挂着一个吊坠,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我胸口的那一个。

  等他走后,我掏出怀里的那个,和手上的作比较。那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坠子,毫无疑问,它们曾经是一对。

  我努力回忆着往昔,只能悲哀的发现,我把过去的记忆散落在腥风血雨中了,只记起了过去的仇恨和峥嵘岁月。

  两个吊坠,这会是一段怎样的故事?看着它们在手中摇摇晃晃,我一点头绪也没有。烦恼的时候,麻烦的人又最爱找麻烦,一向爱多事的鲁长老不知怎的知道了我在万神殿的事,要我千万别答应加入特别执行庭。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那个人是特别执行庭的长老,令人敬佩的神族战士,神王的挚友,神族的另一个掌控者。曾经在东大陆以少胜多,击推梅尔菲斯,神族的英雄,一位一生都是传奇的传奇人物。

  他的名字我也曾听舍利提到过,如果没有他,神王早就垮了,如果没有他,那棵名为蒙格特涅的大树,早就倒了,而不是如今在风雨中苦苦挣扎的光景。

  只是,那样一位骁勇善战的战士,却在三千年前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剑,消失于他最应该在的战场,成为了半隐居的人。记得我还在魔界时,舍利曾取笑我,当年我只所以能兵临神界,多半还是沾了这位神族战神退隐的光。

  遥遥岁月,最容易蹉跎男人的雄心,想当年他也曾金戈铁马,气吞山河,在相当一段时间,魔族不敢在他守的城闹事,他不仅是神族的英雄,也曾了热衷实力的魔族们的偶像,这对于不安于室的魔族来说是一件何等不可思议的事。只是岁月磨灭了太多的东西,他的雄心突然消失了,不见了,渐渐地被遗忘了,被取代。

  如今他守着这座腐败的城,,他可曾后悔?

  “沙米,你真的不能加入特别执行庭。那会毁了你,虽然进入特别执行庭是个出人头地的捷径,但进了那里就意味着不见光,意味着你永远无法站在人前,永远无法代表神族,那怕你拥有神族最崇高的地位,但加入那里,即使拥有天眼的皇族人也无法站在万神殿的最高处。而你,拥有着白虎的承认,唤醒了神剑草稚,只要你肯忍耐,我会说服长老院,总有一天你可以站在万神殿上君临天下。”

  鲁长老一定想不到他的劝说起了反作用,我对那位神族人心目的勇士产生了兴趣。我甚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归隐的原因和那两个吊坠的故事。于是,我顺理成章的进入了特别执行庭。于是,我听到了一个故事,故事很长,故事的起源是一次偶遇,而相遇也许就是悲剧的开始。

  清晨的万神殿,在阳光中迎来了新的一天,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气势磅礴的建筑群,天空很蓝,蓝得没有一丝杂质,清澈得好似一汪湖水,而整个神族,乃至整个大陆都黯默如晦的特别执行庭,就位于万神殿的北侧。

  彼处,被神族数不清的奇珍异草包围的庭院,由一条紫藤铺架的延廊九曲八弯的环绕起来,而延廊外侧的栏柱上则爬满了血红色的蔷薇。此时的神界正值春末夏初,正是花草开得极盛之时,那蔷薇红的妖冶,紫藤紫得浓烈,偏偏在这里面的大殿外墙种的是白色的玫瑰,整墙整墙的玫瑰,满目的白色,花开娇艳,洁白无暇,咋看之下,就好象心被什么撞了一下,转而则是孤独。身处在这一片白色中,不知怎的就觉得周围空旷起来。我站在玫瑰丛中,望着那花丛中的老人,他背对着我,久久注视着手下白色花朵。此时的他,没有上次的英挺,佝偻着背,那是一个真正的老人的背影,寂寞哀凉。

  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滞了,他明明站在阳光下,却感觉不到任何生气,也许这就是将死的征兆。他粗糙的手指小心的托起一朵朵白色的花朵,全神贯注,生怕自己手掌的纹路弄碎了娇嫩的花瓣。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敢猜测他的表情,这就是传说中的勇士,这就是荣耀之后的战士。他是我的敌人,可无端的让我心酸。

  微风轻轻摇曳着成群的花朵,那白色的玫瑰犹如唱诗班里的孩童,随风摇摆,在这个据说神族最污秽、最血腥的庭院里形成一片伪和的宁静。

  一片洁白之中,谁会想到这里站着的两个人,都是满手的鲜血。我们都是不能奢望救赎之人,我们的生命中有着太多的无奈。风渐渐大了,青青的花萼盛托不了柔弱的花瓣,只能放手让它们随风飘舞,顿时放眼之下,我们仿佛被白色的雪花包围,闭目倾听,花朵就好象在你耳边倾诉它的不甘,花开花谢,繁华落尽,终是萧瑟无边。

  被花瓣包围的老人,一动不动的望着它们缓缓坠落,无限怜惜。我不想再看下去,这让我想起了魔界,想起在那里,有个女人,她也曾站在我身边,看着我看梨樱花盛开的景象,她会在我看得入迷的时候唱歌给我听,她会用那柔若无骨的手一片一片拿走洒在我身上的花瓣。

  “生命都是短暂的。”在我恍惚时,卡里已转过了身。曾经的英雄,就象一位慈祥的老父,微笑得看着我。我暗骂自己,太疏忽了,居然在一个神族面前放松了戒心。我木呐的望着他,事实上,我也的确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目的。

  “孩子,你眼里的仇恨为了什么。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让仇恨包围着你。”

  “生来就是痛苦,不是我让仇恨包围着我,而是仇恨要包围我。”

  “你这样的人,不该这样。”

  “梦想破灭了,一觉醒来,全世界都背叛了你,你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谎言之中,除了发疯,你只剩下仇恨,你怎么办?”

  “呵呵。”老人笑了,仿佛看见淘气的孙子,不听他的劝阻硬要爬树,结果很狼狈的滑下来时的宠溺笑容。

  “我不觉得你会有这样的待遇。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没发现自己身边有多少衷心耿耿的朋友?”

  “没有。他们都是被逼的。”

  “是啊,听说在白虎祭上,吉拉和熙紫为了你不惜一再地与卫兵发生冲突,他们都是被逼的?”老人有些挪揄。“不说他们,就连地位尊荣的黄金龙族仲景,因为你那时昏睡两天而焦急不已。我实在看不出,他们都是被逼的。”

  “你懂什么!”我怒气冲天的大吼,然后被自己的吼声震住,轻轻地说:“你不会明白的。”

  卡里走过来,摊开我握紧的拳头,玫瑰的刺一根根扎在肉长的手心,扎破了皮,使粉色的肌理一片班驳。他一根根拔出那些刺,温和地说:“从你拔出草稚,站在乌云散去的阳光下那一刻,征服了很多人。虽然你言语任性,可是你已经吸引太多神族的目光,你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从来都不是。”

  我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被他牢牢抓住,我只能告诉他,我不是来听说教的,我是来工作的。我举起他给的坠子,红色的坠子发出鲜亮的光芒,卡里望着我,深深的叹气,“你跟他太像了。”

  “你的工作就是打理这里的花草。”

  我几乎是恼怒的跳了起来,我扯了一把玫瑰,抖了抖它们,叫道:“你让我种花,哈,你敢让我种花!”

  “你身上的唳气太重,你不该只是一个将领,不,你从来不是,你可以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远离仇恨和血腥,也许,你可以给神族带来希望。”

  “希望,神族也配拥有希望吗!阿!哈哈哈哈。”

  这一场的谈话,我们终于不欢而散。结果,我们再次大打出手,我开始怀念我的魔力,事实上我一直在怀念,自从它消失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那拥有魔力可以为所欲为的日子,虽然那时仍然不快乐,至少不拘束。

  刀架在脖子上,我很严肃的告诉他,没有用的,没有人能逼我。他却说我一直在逼自己。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哀伤,我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别再逞强了,你会失去幸福的机会,当你最珍贵的东西被你抛弃后,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你会终日在忏悔中度过,这样的日子,我保证会让你在炼域里煎熬。”

  我自嘲的笑笑,闭了闭眼,一双来自黑暗中的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叫我去死,而那个人就是我的母亲。出生以来的第一个记忆,我难道不是天天在炼域里度过?

  我拿下了他的刀,摇了摇头,告诉他太迟了。我走到墙边,向后靠去,倒进一大片花丛里,心灰意冷。

  卡里一脸失望的走了,留下我独自躺在花丛里。阳光暖洋洋的洒在我身上,我却觉得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注视着我。

  卡里走后,一个神秘的白袍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的脸被小心的隐藏在风帽里,我甚至看不出他是男是女。他亮出一块金属质地的牌子,那上面刻着一只被双头蛇缠绕的鹰,记得海兰曾说过,那是执行庭长老的佩物。据说由于特别执行庭的存在对于神族来说是个禁忌,成员的身份都是秘而不宣的,她除了知道其中的长老有这样一块表明身份的牌子之外,对于他们是如何联系,如何执行任务,执行什么外人都不知道。

  白袍人引着我由西门进入,穿过一个布置淡雅的中厅,五个风格一致的小厅,来到一扇朱红色的铁钉大门前。门在我们眼前打开,里面是一条点着火把的幽暗地下通道。那人看也不看门前两米处的幽闭结界,一路进入门内,我则无声的跟着他。结界对他与我都没什么明显作用,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踏进门后,那扇大门又缓缓关上,我听见大门合拢的声音,但没有回头去看。

  地下通道一如想象中的长,它蜿蜒曲折,重复相似,在经历了如此大段枯燥乏味的行程后,即使有心记路也会被烦躁的心打乱,我只记得这路一直在向下。

  终于,看见了路的终点一扇臧色的铁钉门,走进那扇门,我挑挑眉,嗤之以鼻的看着这间装饰豪华的房间,里面有青砖红梁的壁炉,上面用黑铁打造的双十字剑作装饰,壁炉将房间隔成两个区域,一边由占了大半墙面的紫檀木大柜做主角,大柜当中的隔层放了一件白色的袍子和一个青灰色的面罩,两一边则放了一排人物肖像画。

  我依照要求穿上白袍,带上面罩,估计已经变成白袍人一个德行,然后跟着他走进另一个门。这次没有刚才那么幸运,门里一片黑暗,伸手看不见任何东西,白袍人也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略微犹豫一下,我继续向前走,虽然天知道这路通向那里。当象征路的终点的门在我面前打开时,通道里一片光明,借助着这迟来的光明,我回头看身后的路,看后不由一阵疑惑,我的运气什么时候这么好,在这条充满荆棘陷阱的道路居然走得这么太平,别说是陷阱就是最近一段仅容一人通过的钢刺阵,我都在无意中很顺利的通过。

  通过那扇门,这回出现在眼前的不是房间,还是一条不算宽敞的小路。虽然很不耐烦这走也走不完的小路,我还是TMD的走完了它。小路的尽头没有门,只有一片看不见的结界,当我走近时,它消失了,我走过它,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台阶上,类似于歌剧院的上层包厢,只是这个地方没有遮拦,完全是暴露的。

  打量周围居然有好几个类似的出口,有的已经站人,有的则是空的。正下方有一个正方形的神坛,边上站了十几个身穿淡金色纱袍的妙龄侍女,她们口中念念有词,但不是咒语,我可真不知道神族原来还是神秘主义的崇拜者,如果不是从我这个高度的山洞里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这跟普通神祭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我注意到神坛下方有八个龙头,沿着神坛则有一圈地沟包围,而当惨叫过后,那些龙头里就会流出红色液体。当龙头不再有血流出时,我和另两个人面前伸出了透明的台阶,顺着台阶我们走到下面。

  脚刚踏地就有一位少女迎了上来,她呆呆地看了看我,一脸的无措。我看了另两个人才明白她为什么惊讶失落。原来她们是专门伺候给我们清洗换衣的,只是我一身干净,比不得另两个,她显然觉得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凭空出现,他首先解释了我们三人的处境,进入这里说明我们已经通过了进入特别执行庭的第一步试炼,而那些参加试炼没有通过的人当然再也不会出现,看见龙头吐血我就有预感也不奇怪。原来第一道结界是个幻境结界,走过之后只有神力够强的人才能看见点着火把的路,而不走那条路的人当然也就无法安全进入接下来的房间。而后面的路不用说也是一个考验,而最后那道透明的结界据说是用来解除幻境的。

  声音刚落,我左手边那位突然痛苦的抱头翻滚,我看了右边那个,似乎和我一样没有异样。

  我们三个身后的岩石在这个时候缓缓裂开,粗粗一看,里面各自有一个人被关在岩石里,而第二个试炼就是把里面的神族杀掉,反过来理解如果杀不掉,也甭想从里面活着出来。我穿过浅蓝色的封固结界,看着我要杀的人。出乎意料的是,我的对手被吊着,又长又脏的头发实在很难跟那些爱干净爱高傲的神族联系起来。他脚下也很脏,一片深色的污迹蜿蜒在那片不大的土地上,从他身上还不断的有血滴在上面,往上看他的衣服看起来没什么破的地方,但裸露在外的皮肤却没有一块是完好的。由于他那又长又脏的头发挡在他的面前,一直还无法看清他的脸。我用手里的武器撩开他的头发,他轻轻发出**,微微睁开眼睛与我对视。我发现如果不是他现在这么狼狈,原本应该算是个美男子,只是现在实在是侮辱了美男子这个称号。

  “谁?”低缓的嗓音,不卑不亢,对于硬气的家伙,我一般还是佩服的。

  “杀你的人。”

  “呵,才来。”能在死前这么自嘲,也算条好汉。

  “其实这么杀你,我很没面子。”我在他正面找了块比较干净的地方,就地坐下。

  “口气不小,你能不能杀我?”敢对魔王的能力有质疑,他也算是神族里的异类,考虑到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把这句话过滤掉。

  把双手交叉活动一下,我笑着走近他。走近才发现,他全身笼罩在一股不明气团里,简直就是天生的结界。我呆呆地望着他额头的咒印,总觉得在那里见过那种泛着金光的咒印。

  “想知道这是什么印吗?把我杀了就告诉你。”说着,那人还费力的眨眨眼,只是他的眼皮浮肿,俏皮的眨眼变成了翻白眼,一点也不俏皮。

  我在他翻眼睛的那一刻把刀准确的**了他的心脏。我握刀的手抓得很紧,与他也靠得很近,他的头抬起来,眼睛一瞬间发出亮人的光芒,嘴角翘起来,满意的说:“谢谢。”

  那个人死了,我却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结界在他死后打开,那名叫春梨的女孩等在外面,见我没受伤表情比我高兴。我站在岩洞门口,等着她靠近,然后把脸埋在她的怀里。

  “你,你,你,你怎么啦?”惊慌的少女,抱着我也不是,推开我也不是,只能无措的询问。我一只手勾着她,用很虚弱的语气回答:“我很累,让我靠一下。”

  “好,好,好的。”她结巴的同意,然后很有气势的抱着我。此时的我,正在用她造成的阴影下偷偷看从那人那里摸出来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接受一个神族的暗示,利用杀他时与他靠近的时机从他身上带出他的遗书。看完后,我把他的遗书化成尘埃,然后在第一时间把春梨这个被我利用的女孩推开。

  “你好点了吗?”春梨侧着头关心的问。我冷冷的甩她一句——别烦我!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春梨原本站在我身边,但很快被我的眼神逼退三步,远远地站着。

  我的脑子乱极了,里面全是那份遗书里的牺牲者名单。我最初的启蒙老师莲竹的名字赫然在列,而我却以为她对我失望,放弃了我。

  我抱着头,双手**头发里,十指用力感觉着指间压迫头皮的那种肿胀感。

  “沙法尔,抬起你的头,看着前方,站在所有魔族的最前面,让我们为你骄傲吧!”那时的我正处在被喜欢的女性欺骗的迷茫中,莲竹用她温暖的手抬起了我别扭的下巴,用她那温柔的强硬手段强迫我正视她。那时,我忍着眼泪看着她,从没觉得委屈的看着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为什么她会离开我?”

  莲竹叹了口气,“孩子,忘了她吧。”她这一句,温婉的刺破了我少年的心,彻底结束了我曾经身为人类的生活。那时要不是她陪在我身边,也许我早就成为神族诛灭行动下的亡魂。

  “你没事吧。”春梨蹲在远处,侧着头,有点担心的看着我。

  “谁让你出声的!”我将头从十指里梳理出来,正巧偏向她那个方向,她的问话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恼怒的吼她,顿时把她接下来的话吓了回去。

  “吼女人算什么男人。”左边那个刚才一脸痛苦的家伙,此刻正靠着墙休息,看他那痛苦的样儿,刚才没少受罪。

  看了他身边那个正在给他擦汗的少女,我一乐,轻蔑的顶他的话:“总比要女人伺候的男人强。”

  “你、你说什么!”被我一嘲,那家伙就跳起来了,人一下精神百倍的窜到我面前。作为回应,我立刻站了起来,我们就象两只被关在笼子里的斗鸡,马上进入了战备状态。

  “说你怎么了。”我伸手推了他一把。

  “你怎么着?”他也推了我一把。

  两名少女各自站在我们身后,春梨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怒,回头就凶神恶刹似的瞪她,“有你什么事!滚!”

  “嘿,死小子。”那家伙揪回我的注意力,迎面就是一拳,我虽然避开了大部分的威力,还是被擦到了。

  “哼,跟我斗!”这么多年,我早就被艾力克养成了不能吃亏的性子,当下推开跟在我身边的春梨,象只吃了炸药的恶狼扑向了那个家伙。

  接下来就是纯粹的拳脚的对话,我们没有使用武器和各自的特殊能力,使用了最野蛮也最原始的本能。直到他把我的面具打落,随着我的面具掉落,那个人看着我的脸一下子惊呆了。“天哪!”随着他的惊呼,原本招呼过来的拳头也停了下来。

  我一下子适应不了他的变化,猛揣了他好几脚,可他也只是躲闪。当时我并不知道掉面具是多么可怕的事,等我发现时,场中已经冲进来二十多白衣蒙面的武士。他们中有人过来拉开了我和那家伙,而更多的人则是将当时在场的所有少女都抓起来集中在一起。

  我被这阵势弄闷了,直到少女纷纷哭叫。原来特别执行廷的成员身份大多是保密的,而我和那家伙虽还不是正式成员,但身份仍属特殊。作为补救措施就是杀掉看见我脸的这些少女。虽然听到那个神秘的白衣人这么宣布时,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但也就扁扁嘴,而那个家伙已经跳着大声质问起来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没想到,都已经这么绝了,还有更绝的,白衣人居然给了肯定的答案。我竖起耳朵听那个回答,方法居然是把想留下的少女都变成女人,而且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哇,神族什么时候成了淫窝了,这么变态的方法亏他们想得出。

  那家伙一听,脸就通红,摇头摆手的说不行。也是,除非是真变态,没人愿意当场表演这种火辣的情事。

  白衣人看着我,我不看他,意思很明显,那群少女见生存无望哭倒一片。有几个胆大的甚至过来拉扯我们的衣服,我当然不会让她们近身,只有心软的家伙被她们包围着呼天抢地,求他救她们一命。

  那家伙左右为难,求救似的看着我,一边摆手说不行。我幸灾乐祸的想,他要真把这些女的救了,也是一能人,这么多女的,那要多强**的家伙才能办到啊。

  我正偷着乐,却发现他突然异常认真的注视着我,那目光让我毛骨悚然,果然立马他就扔下一颗炸弹。“我想救你们,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对他一见钟情!”

  周围顿时安静一片,所有人都看着无辜的我。我招谁惹谁了,他扣我这帽子。也就是我,曾经在艾力克那无知小儿的戏弄下生存过来的人,在片刻的晕眩后,咬牙切齿地大喝一声:“我宰了你!”

  就在这气氛异常紧张的时候,另一个被关在山洞里的人走了出来。那个人身材欣长,没有被面具照住的脸全被血沾上了,他身上那件长袍也被血污弄得惨不忍睹,由于他的出现太慎人,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我看着他手中那把还在滴血的剑,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一声惨叫,那些女孩一个接着一个被杀,我们三个参加试炼的人则静静的观看着这场奇异的屠杀。原来还有些女孩躲到最后一个人身边,但都被他挥刀斩杀。渐渐的,原本喧闹的地下山洞变得安静起来,突然春梨跑到我身边跪下,抱着我的腿恳求我救她。我低头俯视她,片刻后收回自己的视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公子,救救我,救救我!”春梨一只手拉我的裤腿,不时张望四周,原本只是清秀的脸庞因为紧张和惶恐而生动起来。可惜,我的心早已变成铁石,死在我手上亡魂不下数千,我岂会救一个不相关的女人,更何况还是个神族。

  我心有旁骛的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却发现他提着刀向我这边冲过来,我和春梨都以为他是来杀春梨的,但当他的武器向我劈过来时,我们才明白他要杀的人是我!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春梨挡下他的攻击,但有人已替我拦下了劈向我的凶器。

  “哎呀呀,你要是伤了他,我会心疼的。”多么让人恶心的话,再配上那显示困惑似的用手挠头的动作,足以说明那是一个多么欠扁的家伙。

  我怀着憎恶之心砍向羞辱我的人,他却夸张的大叫:“哇,哇哇,错了,错了,砍错了。”我用鼻音回答:“错不了,砍的就是你!”原本我打算一鼓作气砍了那家伙,但背后那人紧紧跟着,我也只能专心对付对我有杀心的对手。

  又一个意外是,那人的身手很是不错,单从剑术来看,居然比我还好,我用法术勉强补上了不足。

  “哼,你只会用先天的优势吗!”冷酷的轻视是我的自尊不允许的,于是我放弃了法术,但几乎是同时,那个不知所谓的家伙从我背后握住我的手腕,轻轻一带轻松的拦在了我们两人中间。“别打了,没看见我心肝都流汗了么,这有损我们家心肝儿的美少年形象。”

  “找死!”我和袭击我的人异口同声,于是三人混战一片。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被清退了出来,只见他们两人激战正酣,却把我这个当事者撇在一边,我几次想加入却都被避开,站在场外,我才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剑术都比我好很多。虽然这是铮铮事实,但我容忍不了这种事实。

  愤怒中我的裤子被人拉住,春梨浑身是血的匍匐在我脚下,她的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这个傻女孩临死了还爬过来干什么呢。

  不过她应该感谢那两个打斗中的人,是他们让我无所事事,还该感谢那些想补她一刀的白衣人,是他们彻底激发了我爱跟人唱反调的个性。我一反常态的蹲下,理了理她杂乱的额发,用我自己都怀疑的慈悲问她有什么心愿。

  “我、我不想死。不想死!”看看裤子上那让触目惊心的血手印,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我从没救过人。”春梨对我的大实话很不理解,她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人处于临死前的痉挛状态把我的裤子拽地死紧。“救我,救我。”她的神智已经不清,只是拉了我的裤子低低**。我大力的挥掉了白衣人砍下的刀,很不负责任的按住她腰上那致命伤处,用过去在圣雷帝安学院学过的唯一的神圣魔法中的疗伤咒语断断续续的念着。

  两次念错咒文,我觉得我破天荒的善心已尽,虽然救不了那个女孩也很说得过去了。可当我收回手时,我和周围的白衣人都惊呆了,春梨的伤口愈合了。我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不小心落入刚结束打斗的某人怀里,而那个某人顺势勒住了我的腰,然后很恶心的嘿嘿傻笑,我用手肘顶开他,再次走进春梨,她的伤口真的愈合。白衣人探了探她的鼻息,很不可思议的抬头告诉我:“她还活着。”所有的人都注视着我,我在大家的注视下注视着我的左手。

  “我救活她了?”我看着正在颤抖的左手,这只手曾杀过人,曾捏碎过别人的心脏,曾做过很多事,而刚刚那件事最让人意外。我想起了舍利临走时担忧的目光,想起她那欲言又止的忧伤表情。她一直在担心我那神族的血,这个女人她一定知道如果留在神族会强化我身上那可恶的血统,她为什么不明说,如果她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一定不会再任性的留在这里。

  白衣人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虽然隔着面具,但他们绝对是用异样的眼光在看我。

  “看什么看,没见过治疗魔法吗!”我冲到白衣人群中,推搡那些人,然后粗暴的踢那些倒地的重伤者。我发誓我真的是怀着愤怒之心踢他们的,可那些被我踢过的人的致命伤居然都愈合了。这回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圆了。

  那么多人的空间居然没有一丝的声音,安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声。

  “哼,好纯的血统。”这一声,我感觉射到我身上的目光更炙热了。

  我慢慢弯腰拣起一把刀,对着讽刺我的人:“想打架,我绝对奉陪。”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天而降,卡里生气的走到我的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我,一个魔王的耳光。“为什么不听话!谁让你参加试炼的!”我用鼻音重重哼了一下,当着他的面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觉得我完全符合要求,论杀人他们不见得比我多。”他拍了一下我的头,“臭小子,能跟长辈这么说话吗?跟我上去。”“我说过我要加入这里。”“你,臭小子,我告诉你,只要有我一天你就甭想了,绝对不可能!”“那,我就杀了你!”

  那老头以为我真怕他,我连神王都不怕,怕他?怎么可能。某人从我身后抱住我,而那些白衣人跪成一片。

  “亲爱的,亲爱的,深呼吸,深呼吸,一定要冷静!”如果可能我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谁是你亲爱的,嘴巴放干净点。”“噢,我的甜心,我的宝贝,虽然我们之间可能身份悬殊,虽然在我们之间困难重重,但我一定会努力,成为你的伞,你的盾。”我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了。“我为什么不是吸血族,我要把你的血一滴不剩的榨干。”“噢,好奇特的爱的告白!”“我是说真的。”我扑向他,真有咬断他脖子的念头。卡里拎住我的衣领,在那一瞬间我就冷静下来。

  “沙米,跟我上去。”卡里清清楚楚的念出我的名字,周围的人顿时都惊讶的看着我。

  “沙米.尤罗.哈根!”卡里又叫了一次。我的脚就象地上生根了一样,一步也动不了,我侧抬着头,故意不看卡里,象个十足任性的孩子。春梨悄悄拉我的衣袖,被我一瞪立刻松了手。

  “沙米,我数到三,你再不听,我就要强制你离开了,一,二,…”伴随着卡里严肃的警告,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发现到有人闯入禁区,所有人都把目光向上。那是一个优雅而飘逸的身资,他急速下坠,带着雷厉风行的果敢和杀气腾腾的剑,金色的发丝仿佛在同空气作游戏,湛蓝的眼睛就象结了冰的湖水镶嵌在精致而严肃的脸上。

  他是多么有名的人物,不单在魔界,就连在神界大家也被他吸引,他的容貌,他的能力,他强悍而霸道的行为,也难怪菲因会觉得他跟着我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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