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传播与艺术的机制性生成
发布时间:2019-04-24 11:45
【摘要】: 在当代文化的实践进程中,“日常生活审美化”、“艺术的终结”日益成为美学家关注和探讨的焦点问题。与此同时,当代美学也几乎不再固守于对“美”和“艺术”本质问题的研究,,而代之以“审美价值"和“审美对象"的讨论。为了对上述文化现象及热点问题做出解释、在传统美学的思考范式中附以社会学视野及其研究成果,本文将抽象的“艺术”还原为既定体制框架中的文化传播与实践活动。 一旦美的规范性考察被艺术的社会效果和功能性分析所取代,“艺术”就成为由传者(艺术家)和受者(受众)共同参与的信息交流过程;它是“审美信息”于特定文化形态中的传递与持存。本文在“口传文化”、“印刷文化”、“电子文化”的背景下,在考察“艺术传播机制”的起源、机制内艺术者身份的演变、媒介与媒介组织的更新、以及机制自身的嬗变过程之后认为,哲学美学家对艺术的本质、共有属性的种种探索,其本身就是动态演进中的艺术传播机制的有机组成;所谓的“艺术”、“艺术作品"、“美学”等范畴也只是在号称“自律”的艺术传播机制整体语境中才具有意义。因此,“艺术的终结”是“自律”艺术传播机制的终结,“日常生活审美化”只有在相对于鼓吹超越社会生活实践的艺术传播机制中,才获得其理论价值。如此看来,这些问题本身就不再具有客观真实性,而是作为某种历史意识,成为提出者“自我省思”、“自我理解”的必然产物——它们所折射的是知识分子或美学话语制造者对当下文化现状及其自身生存现实的深刻体悟。 对此,本文首先通过置疑艺术内涵的本质论探讨,指出传统美学形而上学、单一论域的研究思路以及艺术定义中的诸多矛盾和纰漏,并进而认为:“艺术”是人类文化交往活动统一整体的一部分。作为多维视野中的文化形态而非单纯审美现象,它是具有社会维度的个体在特定实践中与文化内部各要素相互碰撞、调和的传播过程;若要对人类文化中的艺术现象做出描述,唯有置其于文化传播的场域中,在各种力量相互斗争、相互制约、相互依赖、相互构成的交往关系中加以考察。 第二章则着重界定“审美信息”和“艺术传播机制”两大理论范畴。正是“审美信息”范畴的提出,抽象的艺术观念才实现与现实社会生活的连通,对于艺术的探讨才超越了主观主义和客观主义的二元选择。既然视艺术为人类的文化传播实践,那么“审美信息”就无法脱离“语义信息”而独立生成,即艺术所赖以发生的社会条件或机会本身将构成“审美信息”;而不断生成的所谓“艺术”也正是在发展变化的传播机制环境中才履行了自我职能,成为构置整个社会系统的基本要素。因此,作为传播机制来建构的“艺术”就既非抽象的艺术观念或审美经验,也非现实性“艺术品”实物,而是在既有的艺术传播机制与社会各要素之间的关系来把握的、作为人的传播行为来考察的实践活动。于是,有关艺术的文化传播式考察就被分为了“艺术传播机制的发生”、“艺术者身份的演变”、“媒介与媒介组织研究”、“艺术传播机制的动态发展”四个领域。“艺术传播机制”的各要素在其他要素的存在和发展变化的“互文性”关系中获得自身的描述和诠解。 于是,第三章至第六章分别就分别对“艺术传播机制”研究框架内的四大要素:机制起源问题、传播主体身份演变问题、媒介与媒介组织更新问题、机制演变过程问题做逐一探讨。本文认为,“巫术”和“宗教”是“审美信息”整合生成的原始动力,而巫术和宗教的“仪式”则正是艺术传播机制的原始形态。为整合、坚定族群信仰,在塑造族群共同价值体系和情感内容的过程中获得社会性凝聚,原始人通过宗教和巫术的“仪式”这一现实行动体系来表达由原始思维推动的“生命一体化”激情。作为与人类的生存密切相关的集体传播活动,“仪式”是宗教或巫术的超验体系实现自身的必要组成。 由传播实践行为构成的艺术传播机制是审美信息发送、传递、接受、反馈的动态变化过程,艺术的传播主体——“艺术家”,其社会身份的变迁就是艺术传播机制自身的变迁。从艺术工匠、宫廷艺术师到天才艺术家,从启蒙知识分子到社会的反叛者、艺术的殉道者,艺术传播的外在机制尽管经历了“保护人制”、“市场制”和“后市场制”的变迁,但艺术家创作生产的“他律性”处境并没有变;“自律”的艺术传播机制并未凝定为历史事实,而是通过赋予艺术以自律的内容而使其履行了宗教的世俗拯救功能。这表明,真正的审美信息制造者必然生活在社会机制束缚与个体自由表达所构置的张力之间。 媒介与媒介组织是审美信息传递呈现以及传播主体与受体交流互动的场所,媒介技术的演进甚至影响到人的思维结构的塑造,成为构造不同文化景观的重要因素。从印刷媒介到电子媒介,从文化沙龙到文化产业,媒介与媒介组织越来越脱除其物质属性,导致了从“印刷文化”到“电子文化”、艺术传播机制从参与者之间既合作又斗争的权力场域到可复制技术所营造的拟态环境的转变。艺术在深刻满足人的知觉拓展和感性生命的同时,也在重塑新型主体内涵的基础上、将超越二元文化的因素植入新的传播机制中,使“灵韵”持存的独特感觉与个体的反思性接受相融合,在“无意回忆”与“有意回忆”的统一中实现了自我价值。 通过对20世纪初“先锋派”文艺现象的考察,本文指出,“先锋派”的艺术传播机制是先锋艺术实践与学术理论话语交互影响、相互构成的传媒文化语境的变革过程,它的价值更多的是在交织着或批判斥责或称许赞和的“理论言说”中获得的,是被艺术理论家“批评的观念”所左右的。“先锋派”的意义恰恰在于,正是它见证了艺术的传播机制从传统的“印刷文化”形态向“电子文化”形态过渡的矛盾过程。这也表明,在新的文化语境中,审美信息的生成将更加依赖于使整个文化工业有机运转的各阐释机制和大众传媒组织。 机器复制时代,当艺术的基本单元已不再是思想或道德情感,其典范之作亦不再简单呈现为“作品”,而是通过坦然吸收现实生活中的一切要素来使自我通俗化、消费化的时候,人类追求“生命一体化”的精神诉求并没有片刻停歇,而是在新的文化交往形态中转变了自身传播和呈现的方式。审美信息将会在人类的新型主体塑造中完成自我涅i茫鑫幕步谛≡甑氖浪子慷谐燎薄⒒硇碌囊帐醮ズ捅泶锏姆绞健J毕碌摹耙帐醯闹战崧邸薄ⅰ叭粘I钌竺阑蔽侍庹逑至搜д呙嵌浴耙帐酢蔽侍獾姆此肌⑹酝冀湎质祷⒗坊呐Γ赫钦庑┮鹧д呙枪惴汗刈⒑图ち艺鄣奈侍猓耐辛怂窃诙砸帐踅谐槌锘墓讨惺迪侄云湓俣扰灿玫拿蜗搿
本文编号:2464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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