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心理学角度下的中国官员贪污探究,社会心理学论文

第一章 腐败心理概述和进化心理视角选择

笔者赞同《进化心理学：心理的新科学》的作者巴斯试图将进化心理学发展为“整合”心理学的研究的观点——将心理学研究的范畴囊括在内，提出人类行为发生原因的根源，即心理产生的原因（可以理解为心理机制）。本章将先界定腐败和腐败心理的概念，简述腐败及腐败心理的内容，并基于前人研究，阐述从进化心理学的视角分析腐败行为的原因。

第一节 官员腐败概念及原因概述
中国官员腐败行为的发生，从不同的学科视角观察可以得到不同的研究重点。政治学的视角注重探讨腐败与政治体制以及政府治理之间的关系；个人的严于律己，慎独行为是道德哲学关注的重点；通过法律提供既定的、客观的规范分析和定义腐败更加有说服力；腐败与文化传统、行为习惯等密切相关是社会文化学看重的视角；经济学更加强调经济人假设，用于研究动机和机会成本对于腐败行为影响；总体而言，各个学科对于腐败之所以发生的解释无外乎内外两个要素的考虑,一是腐败发生的个人内在动机；二是腐败发生的外部机会。①
想透彻研究中国官员腐败心理，首先应将官员腐败做系统界定，并分析腐败发生的外部原因，从而在此基础之上分析个人内在动机和进化因素。
一、官员腐败概念界定
对于腐败及官员腐败概念的界定，古今中外先贤和学者的观点不一而同。不同国家和文明地域对腐败概念的最初认识和认识的发展也各不相同。但值得注意的是，在腐败成为世界问题的今天，中外学者对腐败概念的界定有着很多相同或相近的观点。
（一）西方学者定义腐败
腐败的政治学使用取自西方。在英语中，“腐败”表达为 Corruption；《牛津法律大辞典》描述 Corruption 是指从原始纯净的情况下发生腐化败坏，尤指当权者不诚实或非法行为，使某人从将衡量行为的标准从道德向不道德变化。①《布莱尔克维尔政治学百科全书》专门列出政治腐败（Political corruption）词条，指出：政治腐败是一些从事政治活动的人用金钱或利益在资源分配过程中为他们谋取私人非法利益，随后得到曾被允诺好处的特定活动。②
西方学者对腐败定义众说纷纭。一直以来，有三种视角的定义主导西方学界达 30 年之久③：（1）以公职权力为核心的定义，腐败是一种由于追求金钱、地位等私人（个人的、亲戚的、党派的）利益而偏离或违反公共角色的规范及规则的某类行为。④（2）以公共利益为中心的定义，腐败是这样一种模式，即无论何时，只要当一个掌权者（例如他是一名政府官员）接受了非法所得并且投以回报，那么这种行为就损害了公众及其利益。⑤（3）以市场为中心的定义，一个腐败的官员视他的权力为一种商业行为，他寻求个人收入的最大化。这个公职随即变成一个利益最大化单位。他的收入总额取决于市场形势和他个人在寻求利益最大化上的天赋和才能。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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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官员腐败心理概述及表现
行为主义心理学家认为，人类个体行为是个体心理活动的外在表现。个体的内在需要和动机会使个体产生相应的行为。前文对腐败的概念作了界定，腐败心理的探讨必要性随之而来。腐败是一种行为或表现，那么官员个人作为行为施动者和载体，腐败心理即是个体实施腐败的心理过程，是腐败形成的微观因素和内部原因。在研究腐败心理的过程之中，中外学者对于腐败心理有着各自不同的见解和学说。
一、“官员腐败心理”概述
心理学研究范围广泛，主要有人的感觉、知觉、记忆、思维、想象、人格、情感、意志等等过程。腐败心理研究关注官员个体的认知、意志、情感和人格等方面，强调官员个体在进行腐败活动的前、中、后心理系统的组成与变化。官员的腐败心理即不健康的心理，是从官员受到某外部事件或客观环境的影响，使其内心和思想意识脱离健康轨道，推动其腐败行为的产生，腐败结果随之产生。过程大体是：需要——欲望——动因——腐败行为——腐败结果。①
个体腐败行为源于心理活动。腐败的需要和动因是两个促使腐败形成的关键因素。心理学研究认为，人类的生理需要和心理需要都是社会性的。个体的需要造成行为，当个体的需要满足，会产生愉悦心理；当个体需要不能满足，会促使其追求其他需要或更高需要的动因。各种腐败行为都是官员个体为满足需要而产生行为动因，最终做出行为互动的产物。根据前文叙述，笔者尝试着给腐败心理进行概念界定：官员腐败心理是指官员在社会活动中，从事腐败活动的心理动因和心理系统和逐渐认同自己运用公共权力结党营私，谋取私利，满足欲望的心理过程。
官员腐败的进化心理动因强调需要的内发性特点，即人类生存过程中刻在基因上的物种前进路径，是人类日常的需要。
二、官员腐败心理主要表现
官员腐败心理是有目的性、意识性的活动，这种心理活动构成了官员进行腐败活动的心理因素集合。官员的腐败堕落大多是在金钱、权力、美色等外界因素的引诱下，产生动机进而发展成腐败的。其中包含许多具体的腐败心理表现。
（一）侥幸心理
侥幸心理是造成不良后果的最普遍心理表现之一，指行为体明知道一些行为会造成不良的或严重后果，但依然会抱有“可能不会带来消极影响”的心态，铤而走险，最终造成不可挽回局面的心理动因。官员腐败心理则指，官员在施行腐败活动之前，明知道这项行为是违法的，是会给国家、人民的利益造成伤害的，并最终于自己不利，但过分自信地坚持腐败行为。腐败官员往往会抱有“试一次没事”、“别人没事我就没事”、“自己的腐败隐秘”等心态，盲目自信自己手段高明作案；也有些官员自欺欺人，明明知道自己的犯罪行为，但麻痹自己这种行为只是“擦边球”；还有的官员欲罢不能，不惜铤而走险，在进行腐败活动几次之后，没有得到相应的惩处，让这些官员更加肆意妄为，疯狂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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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中国官员腐败的进化心理学分析

进化心理学的核心部分能够被简化为：不同群体和群体内部个体遵循竞争与合作的方法面临自然选择，优胜者基因和内部心理机制作为进化成果随继遗传，在进化过程中持续加强，不断延续；弱者的基因和心理机制由于难以对抗自然环境带来的挑战，不能维持个体生存而逐渐被淘汰，这些个体或种群的基因和心理机制延续性减弱直至消失。因此，物种个体出于生存本能，必须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基因和心理机制保质保量地延续下去，从而尽可能降低自己种族灭绝的几率。综上，进化心理学的两个基本论点是：第一，竞争与合作的心理机制对人类进化产生何种影响；第二，人类心理机制的保留延续基于自然选择的客观要求。①

第一节 腐败行为的利己进化
基于上述基本论点，进化心理学注重研究竞争与合作机制对人类心理的影响。换言之，即利己主义与利他主义机制对心理的影响。官员腐败行为的本质是掌握权力的政府工作人员为了谋取个人利益，损害他人利益和公认的道德准则的行为。腐败行为本质是利己主义，因此在理论层面，想找到官员腐败行为的心理根源，人类利己主义前提不得不谈。
一、人类进化的利己主义选择
进化心理学最明显的一个理论特点是以达尔文的进化论思想作为心理学研究的基本范式。②既然竞争与合作机制影响着人类心理，腐败行为的发生与进化中的利己与利他行为选择有着重要联系。从生物进化角度看，利己主义基于达尔文主义而提出。经过长时间的探索与观察研究，达尔文在前人研究动植物实际经验的基础上，创立了达尔文主义进化论。进化论作为一门科学、系统地阐释了物种产生和发展的规律，以及其内部发生这些变化的内在逻辑，实现了一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生物学革命，被恩格斯誉为十九世纪自然科学的三大发现之一。③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核心是自然选择：（1）生存竞争：为了生存，个体需要与其他个体（可是同种也可是异种）或者周围环境进行复杂多样的斗争。（2）变异与遗传：一切生物都可能因为环境发生变异，其中很多变异可以通过基因或者文化传给子代。（3）适者生存：自然状态下的生存博弈使得个体可以甄别和保留集体的有利变化，并将这些基因传给其后代；当然，对物种不利的变化很可能被遗忘和摒弃。（4）延续性进化：自然选择使变化中的生物体适应变化中的环境，所以生物永远处在发展和进化之中。（5）新物种形成：通过数代的、长久的自然选择，环境适应性高的变化因素不断积攒，变异达到一定程度便形成了新的物种。①
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赋予了达尔文进化论以更多的含义，也把其应用于各个领域。1944 年“社会达尔文主义”开始出现并逐渐被关注。美国历史学家 RichardHofstadter 的著作《社会达尔文主义与美国思维》中第一次提到了“社会达尔文主义”。他指出人类社会与自然界一样，其发展也经历了由低到高的过程，他指出人类社会必然、也将自然地向前发展，人类社会也有其自身发展的规律，社会也应该按照“适者生存”、“自然选择”、“优胜劣汰”等规律来运行。在这种社会中，能力最强的人掌控至高无上的权力，能力平庸的人不能掌控权力，财富的占有和获得也是衡量“适者与不适者”的手段。②当然，人类作为一个物种，将进化论应用于人类社会本身可谓水到渠成，总体来说，社会达尔文主义主张利己主义，反对利他主义，这是其理论发展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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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从灵长类动物行为看官员腐败心理
本章论述进化心理学的另一个基本论点是，自然选择带给人类的心理机制得以延续。这种延续可以从灵长类（包括人和非人灵长类）动物研究中得到证实。与非人灵长类的对比研究是进化心理学的基本研究方法和惯用手段，进化心理学通过不同时间段的一个物种的自身比较，或者同一时间存在的多种物种比较，帮助探测个体身上由于自然选择新近产生的功能行为。假设人类和非人灵长类都将腐败行为和心理机制在进化过程中延续，通过研究得到与假设一致的结论。纵观跨物种的研究不难发现，腐败具有深刻的演化根源。单就人类谈腐败，便忽略了腐败更深层次的原因。因此，要更好的认识腐败的本质，我们可以通过非人灵长类动物和人类的对比研究，总结出腐败的发生规律，证明腐败行为的心理机制是进化延续的结果，为我们更好地揭示和了解腐败提供新的视角。
黑猩猩属于非人灵长类，由于黑猩猩和人类的基因相似度达 98.77%（最近有些研究为 99.4%），它们是现存与人类血缘最近的高级灵长类动物。②人类与黑猩猩有着共同的祖先，从黑猩猩族群的行为活动中可以类比出人类行为以及社会进化的足迹，而将二者比较观察研究可以发现，人类在诸多方面还没有摆脱动物进化的影响。①我们可以从非人灵长类，尤其是黑猩猩的行为活动中看到人类的影子，找到官员腐败心理的进化动因。
灵长类动物群体生活在一个权力、性、倾慕、支持、偏狭、敌对的环境中。科学家们对灵长类动物研究得越多，越难弄清人类与进化中黑猩猩这对兄弟间的异同和特点。人类与黑猩猩最大不同在于，黑猩猩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它们没有能力进行更高层次的缜密思考，而我们却可以为我们的行为寻找各种理由。②研究人员发现，黑猩猩的“社会活动”跟人类有着高度一致性，黑猩猩族群内部的成员关系也与人际关系惊人相似。黑猩猩与人类有着最近的亲缘关系，人类与黑猩猩的基因相差无几。黑猩猩与我们一样,是会玩政治的动物。③
一、灵长类权力追逐看官员权势心理
黑猩猩群体中常存在雄性结伙同盟的政治行为。美国著名灵长类动物学家弗朗斯·德瓦尔在其名著《黑猩猩的政治——猿类社会中的权力与性》中指出：在族群内，雄性黑猩猩会采用各种办法保护自身权力和地位，它们使用的方法与人类社会相近，也会有派系争夺，纵横捭阖，联弱抗强。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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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进化心理视角下的中国官员腐败案例分析..........................31
第一节 刘志军案进化心理分析......................................31
一、刘志军案概述及案件特点..................................31 
二、刘志军腐败的进化心理分析................................32
第二节 罗亚平案进化心理综合分析.................................34
一、罗亚平案概述及案件特点..................................34
二、罗亚平腐败的进化心理分析................................35 

第四章 中国官员腐败的防治对策

在进化心理学视角下，腐败心理是人类为了增加生存适宜性进化出的次生品或处于进化中的心理机制。需要注意的是，人类将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无法遏制这种进化而来的生理系统运行和心理机制，更难控制生物体内部的生物运行惯性和在短期内改变业已定型的心理模块。因此，中国官员腐败的防治需要借助外力，从制度层面予以规范，从人类进化发展高度出发予以正确引导。本章将从进化心理学视角出发，基于进化的利己主义，针对人类进化过程中追逐权力、权色交易、攀比心理、小团体腐败等心理机制，结合上文灵长类进化特点和腐败官员案例的分析，尝试提出中国官员腐败的防治对策。

第一节 基于进化中的利己主义本性提出反腐对策
官员作为人类的普通一员，永远处于不断自我完善，增加自身和群体对环境适宜性的过程之中。人类社会朝向文明发展的大环境已成定局，人类自身进化和社会进化也不可能退行发展，人类需要不断自我修正，增强进化力量，在自然选择和相互选择中立于不败之地。根据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主权国家不过是人类社会发展历史中的一个阶段。官员的腐败行为也正是这一历史发展阶段的特点和产物，人类发展的最终归宿指向人类的和谐共荣，文明秩序。所以官员个体的自我认知、科学选拔和有效监督对于反腐机制建设必不可少。
一、增设入口心理倾向测验，提高官员选拔科学性
利己主义虽然是人类进化的前提，但根据进化心理学分析，个体利己主义程度有强弱之分，不同个体的利己和利他倾向也不尽相同。完善公务员考录制度，增加公务员队伍的利他个体数量，减少利己个体数量。防治腐败的战役，应该从选择公务员进入系统之时开始。虽然我国目前的公务员考录制度日臻成熟，公平公开程度不断提高，但针对公务员个体差异的判断标准和选择形式还很少见。全国公务员考录中只有公安系统有心理测试环节，也只是一般的人格量表。基于本文分析，个体的利己主义和利他主义倾向基于基因遗传，也就是说，官员的利己和利他倾向具有稳定性。因此，公务员和官员的选拔应该针对那些高利他群体进行。把好官员入口，便能更好保证日后这些公务员晋升为领导后的高利他行为和高拒腐能力。公务员考录过程中普及全员心理测验和增设利己主义与利他主义倾向心理测试内容十分必要。这种措施的实行将更符合以人为本的理念，将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岗位上，提高工作乐趣的同时也保障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受侵害。
二、加强官员的自我认知能力，提高反腐心理能量
根据达尔文主义，利己倾向是人类不断进化出而成的心理机制，这种机制对生命个体，尤其是人类发展至关重要。但进化心理学认为人类本性内核主要是由适应环境获得生存机会和为了适应环境产生的副产品和随机残渣组成的。①对于个体进化了的心理机制而言,它的现在形式是由于在进化中体现出的工具性，即能解决适应性问题。但是,曾在进化中形成的机制在现今不一定完全适用。它的存在原因是有机体的祖先身上广泛存在这种机制，也成功地解决了生存问题。也就是说在一定阶段内人类机体或心理存在并不完全适用的，甚至是对个体生存发展有害的进化心理机制。这就需要人类加强自我认知，甄别自身的进化心理因素，提高进化能力和社会适应性。因此，针对已经进入公务员体制的人员，应该普及自我认知教育，让公务员和官员拥有平凡人的心态，认清自我是发展过程中的个体，也是服务人民和管理社会的一份子。通过各级纪委系统教育和日常灌输，提供有针对性的教育指导。使官员客观认识自己的历史位置，清醒认识自身进化不足。从正反两方面提高利他主义教育质量，如加强人民公仆事迹学习，倡导廉政官员幸福生活状态；结合案例分析官员系统内的腐败陷阱、常见的前腐败心理等。通过上级教育和本级组织自我学习，自设高压线，不断自警，防微杜渐。关注官员个体心理健康，经常对官员进行心理减压，防治从众心理、攀比心理等不利心理因素出现，增加官员行政的心理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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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论

本文通过对腐败及腐败心理进行界定，归纳研究腐败进化心理理论框架，提出官员腐败的进化心理解释假设，通过对刘志军和罗亚平两个官员腐败心理的案例分析，得出了官员腐败进化心理中的若干因素，最后根据进化心理理论和案例分析尝试提出对策。本文是基于中国官员腐败问题和进化心理因素的跨学科研究，采用了全新的分析视角，提出了有借鉴性意义的对策建议。
从进化心理学的利己主义视角看，腐败行为表现为对资源的过度占有，这可能源于原始状态下资源的稀缺，人类基因中遗传者个体对生存危机的恐惧，使人类天然具有维持生存的贪欲，，天然具有使自己获得更大生存机会的本能反应。自然选择让生物个体适应变化的周边环境，人类与其他生物一样，永远处于发展进化之中。分析非人灵长类动物活动，即其在进化过程中形成的权力追逐、同盟生存、资源占有、配偶抢占和性交易等进化行为，与人类在自然进化和社会进化过程中的行为活动类似。因此，官员腐败行为中有进化心理因素（即官员的权势心理、小集团腐败、贪婪心理和权色交易心理）。刘志军和罗亚平两官员的腐败案例具有广泛的代表性。通过分析可以发现，两腐败官员的进化心理因素与之前的进化分析并无二致。因此，中国官员腐败问题的发生有着深刻的利己主义进化心理因素，腐败官员的心理表现源于进化过程的环境适宜性。
鉴于此，应在社会主义政治体制改革过程中，首先承认官员作为生物体的进化心理机制在短期内难以改变，在未来将不断进化发展的客观事实，在此基础上规避官员心理进化的不利因素，加快我国反腐制度建设进程。具体而言，从客观认识官员利己主义，健全官员个体的选拔、培养、监督机制和完善官员群体的队伍比例配置、系统运行机制、官员行政环境等方面，减少官员腐败的可能性，积极引导心理机制的不利因素，使利他主义心理在官员群体和政治体系内部成长发展，从而不断提高中国官员群体防腐能力，提高社会监督能力，完善我国防腐反腐结构和体系制度建设，最终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完善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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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