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专家参与立法论证的审视与改进93

发布时间：2016-11-24 13:44

本文关键词：法学专家参与立法论证的审视与改进，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1.地位的被动性此处的被动性是指那些法学专家不能；3.专业的单一性一是在参与立法论证的专家人选中袁；分民法学者对宪法学者提出的可能违宪的论证观点袁表；1.权力机关的制度规范发挥法学专家参与立法论证的；这是一种客观的尧刚性高效的解决方法袁比如可规定同；2.社会公众的舆论约束这是一种主观的袁柔性道德化；3.专家个体的自我协调参与立法论证的专家应处理好；59；家论

1.地位的被动性此处的被动性是指那些法学专家不能自由控制的参与部分院一是在形式上袁由立法机关在立法过程中主动召开的座谈会尧论证会等袁法学专家是被动的袁未受邀请则无法参与其中遥而在这种特定机关组织的特定时间尧地点召开的论证会中袁由于主办方的地位和宣传袁论证观点的社会关注度和影响力都很大袁一般学者基于言论自由的主动式立法论证行为根本无法与之相比遥这种被动性袁决定了参与论证的法学专家的多元性可能受到冲击袁主办方可根据自身所需袁选择参会法学专家袁那么其他法学专家的论证观点的表达平台则会受限遥这样的论证极有可能异化为对立法机关已然设定的立法内容的野合法合理冶性论证袁从而在本质上背离立法论证的价值追求遥二是在内容上袁法学专家在进行立法论证时无法知无不言尧言无不尽遥这是一种论证思维的内在被动性遥这种内在被动性袁参与立法论证的专家少有论及遥对此江平曾描述说野中国的立法中袁行政主导的色彩很重袁上面的领导既然决定了袁下面无论是立法机构还是学者袁都只有照办遥冶野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袁中央领导人的言论尧观点和态度袁对于一部法典的生死成败袁都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遥冶[12]299,309有学者曾怀着野无限敬佩及至仰视冶的情愫对民国时期的法学学者吴经熊进行研究袁但面对吴1946年的野立宪冶参与行为也不得不评价为野经历过岁月的沧桑袁他的棱角几乎被磨平袁昔日的意气风发已不复存在冶[14]282遥2.来源的集中性一是人选的集中遥作为人选控制者袁立法机关在组织立法论证会时袁一般会将目光锁定在有较高知名度或自身熟悉的专家遥很多知名法学专家的立法参与履历最能说明这一问题遥以江平为例袁其1983要1985年参与了经济立法工作曰1985要1986年参与了叶民法通则曳的制定过程曰1986要1988年承担行政立法研究组的工作曰1988要1993年担任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副主任尧常委会委员及人大代表[12]366遥1993年后袁又介入了叶合同法曳尧叶信托法曳尧叶公司法曳尧叶国家赔偿法曳尧叶证券法曳尧叶票据法曳尧叶合伙企业法曳尧叶个人独资企业法曳尧叶物权法曳尧叶民法典曳等一系列法案的立法工作中[15]56遥二是地域的集中遥我国专家立法论证参与者的地域特征非常明显袁首都学界专家参与法律尧行政法规的立法论证机会显然要多于外地的学者袁而地方的立法论证也稀释立法论证的专业浓度和多元性袁同时也不利于学术研究的繁荣和法律实务的交流遥

3.专业的单一性一是在参与立法论证的专家人选中袁法学专业是绝对多数袁或者专家库中虽然列入了一些其他专业的学者袁比如管理学尧经济学等专业的学者袁但其利用率和重要性也远低于法学学者遥二是参与立法论证的法学专家专业方向单一遥表现为制定民事法律袁则只有民法专家参与论证袁制定刑事法律袁则只请刑法专家遥在立法过程中袁不但官方主导的立法论证在邀请参与者时有这种倾向袁学界似乎也有这样的倾向袁比如对于民事立法袁有的民法学学者袁容不得刑法学学者发表任何关于民事立法的论证观点袁有的刑法学学者也容不得行政法学者发表关于刑事立法的法学观点遥这种现象在叶物权法曳立法过程中可以窥见袁对此童之伟教授指出院一部多以驻在当地的科研院所尧法律实务部门的法学专家为主力遥这种现象的存在袁一定程度上会58

分民法学者对宪法学者提出的可能违宪的论证观点袁表现的就不甚宽容袁有少数人更是不做论证回应袁而是野变相扣帽子尧使棍子冶[16]遥立法论证过程中这种不同类型的专业偏执袁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立法的质量袁也可能阻碍立法的进程袁还可能使法律的修改淘汰率增大遥

1.权力机关的制度规范发挥法学专家参与立法论证的价值袁解决当前的问题袁可从如下四个角度切入院

这是一种客观的尧刚性高效的解决方法袁比如可规定同一法学专家不得同时参与二件或二件以上法律论证袁参与论证的法学专家人选不可来自同一省级单位等袁如此即可对立法论证过程中权威尧地缘垄断等问题起到很好的制约作用遥立法机关应以建立野立法专家顾问制度冶为抓手袁不断完善专家参与立法论证的机制袁人才库建立伊始就应注意到专业尧地域尧年龄尧所在机构等的多元兼顾遥具体某法案的论证专家选取袁应考虑平衡各专家的立法论证参与概率遥在具体选取程序中则应尽可能公开透明袁避免惯例性的履职自闭袁扩大法学知识与法律实践的互动机会遥同时应对参与论证的专家资质进行实质性把关袁既要考量其前期的学术研究和执业积累袁也要考虑其后期的论证潜力和工作精力等遥某一立法工作结束袁在总结环节应对参与立法论证的专家进行综合考评袁对其论证参与积极性尧专业性等进行把握袁以不断优化立法专家库遥

2.社会公众的舆论约束这是一种主观的袁柔性道德化的完善方法遥每一项法案的制定都会具体地牵涉到一个尧一些或一类人的利益袁出于对自身当下或未来相关权益的关怀袁人们一般会更加关注与已相关或相近的立法活动遥专家参与立法论证过程应是一个在公共舆论平台展开立法讨论的过程袁是一个野培养公民的法治意识冶袁提振公众对执政者核心价值观认同度的过程[17]遥因此专家参与立法论证不应只是确定地点和确定时间袁闭门完成会议流程袁而是应保持公开透明袁让社会公众知道哪些专家参与立法论证袁他们的论证观点各自是什么遥如此一是督促专家必须慎重对待非本职工作的立法论证曰二是社会公众的意见和建议可促使专家的论证更加严密袁或者不断推动专家修正其论证曰三是专家的论证观点也会引导和推动社会公众形成立法共识袁理解立法内涵遥

3.专家个体的自我协调参与立法论证的专家应处理好几方面关系院首先袁本职与兼职的兼顾遥实践中参加立法论证专家多为年富力强的科研人员尧律师尧法官等袁他们是社会的栋梁袁单位的骨干袁家庭的支柱遥他们往往身兼数职袁但一旦作为立法论证的特定人选袁就必须担当起相应的职责袁不应敷衍了事袁临开论证会前才应急研究袁应付交差遥其次袁责任者与行为者的同一遥有资历的教授尧高级律师等作为立法论证专家袁不应将相应研究任务直接切分袁交由研究生或助理分块包干袁作为论证专家可由其他人协助完成一些辅助工作袁但核心论证工作应亲自为之遥因为非论证专家袁其掌握的信息很难全面尧及时袁研究深度尧针对性等无法保证遥再次袁专业性与民主性的协调遥一方面在参与立法论证的过程中袁论证专家应以开放的心态袁接受来自同行其他专家和社会公众的批评和建议袁不断修正自身观点袁以确保向立法主体提供最优的论证观点遥另一方面专

家论证应仅限于专家论证袁在整个立法程序中对任何一个专家论证观点袁其他社会主体都可以进行解释尧论辩袁论证专家不应运用权威或优势条件去推动自身理论入法袁这会严重削弱专家立法论证的民主性遥

4.法学专家的群体自治法律人共同体一般说来是一个想象的共同体袁但近年来在中国法学会及各地分会袁以及各行业协会等的推动下袁共同体形象逐渐具体化袁一些行业规范也在慢慢形成袁但这些规范具体约束效力的产生多需要借助于各个职业群体的内部性规范袁比如针对不端学术行为尧不良代理行为的规范等遥所以规范共同体的真正的价值在于对法学专家群体的法治理念与职业价值的引导遥自由尧平等尧人权尧秩序尧理性尧公平尧诚信等是法律人群体基本的理念共识遥秉持法治精神以专家的姿态关怀世俗社会袁这是法学专家参与立法论证应有的介入形象遥法治是一种世俗社会的美好治理状态遥法学因法治之好而兴袁为法治更好而存袁法律人必须不断地研究尧揭示尧矫正尧推动世俗社会向法治的美好而不断地靠近袁因此法学专家应积极关心袁并且负责任地参与立法论证袁应以学术姿态型塑法律规范袁将公平尧正义尧权利等法治思想以言说尧批评尧引导为手段袁展现在法律规范的建构过程中袁渗透在现实的法律规范条款中遥法学专家在法律参与的过程中袁一定要认识到自身的专家定位袁加强共同体或行业的引导与规制袁进而以法治精神型构的群体形象去推动法治事业的发展遥

五尧结语

有关法学专家参与立法论证问题袁还有如下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阐明院

一是专家参与立法论证袁必须严格区分立法权主体尧立法者尧立法工作者等的角色定位遥民主国家的立法权主体本质上属于人民袁但具体的立法工作必然是一个个特定的国家机关承担袁即由叶立法法曳规定的诸多立法机关承担不同位阶法律规范的制定遥在诸多立法机关中有法定权力参与法律制度创制的人袁包括提起法案尧参与审议尧进行表决的代表尧委员尧职能机关负责人等袁可以称为是法定的立法者遥立法工作者群体则既可是野不具有立法权或立法性职权袁但参与立法活动尧对立法能起作用袁在立法主体的法制工作机构或其他机构从事立法工作的国家公职人员遥冶[18]194也可能是来自社会各行各业袁法学专家即身居此中遥

二是本文术语选用野法学专家冶袁而不是野法学学者冶袁旨在表明袁参与立法论证的专家应以专业性为选用标准袁而不是职业为标准遥比如袁较之于一般公众与其他专业的学者袁任职于法学科研院所的学者袁对法律语言尧法律技术尧法律体系的把握和运用无疑是熟稔的袁但是我们也应该注意到袁法官尧律师群体中不少杰出者的专业素养并不弱袁甚至立法机关中长期从事立法工作的公务人员袁其专业功底也相当扎实遥特别是中共中央办公厅尧国务院办公厅2015年发布了叶关于完善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制度的意见曳袁其中对从事法律法规起草的立法工作者提出了明确的任职和培训要求袁可以想见袁未来立法工作者群体的专业化水平会更高[19]遥三是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决定将立法工作队伍作为法治专门队伍的一支袁提出要提高职60

业素养和专业水平袁实现野正规化尧专业化尧职业化冶遥因此未来的立法论证专家队伍应努力实现专职为主袁兼职为辅遥专职专家在单一制国家模式下价值能得到更大发挥袁如新叶立法法曳规定设区的市人大和政府均可制定地方性法规和地方政府规章袁但内容基本限定为野城乡建设与管理尧环境保护尧历史文化保护等方面的事项冶袁那么这方面的立法人才使用频率将大大增加遥同时专职立法论证专家袁还可以避免兼职专家时间不能兼顾袁论证任务被分解分包等问题遥

最后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袁本文讨论的是立法程序范畴内的专家立法论证袁事实上法学专家更多是以主动研究的方式关怀立法遥正如庞德所言野没有法学家袁便没有法遥没有法律教授及学术上的著作给予立法以生命袁立法便会消失其功能键遥冶[20]63当然袁这是更广泛意义上的专家立法论证遥参考文献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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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院陈于后

ReviewandImprovementofLegislativeArgumentationby

JurisprudentialExperts

(InstituteofLaw,JiangsuProvincialAcademyofSocialSciences,Nanjing210013,China)LIXiaohong

Abstract:Targetedatissuesrelatedtolegislativework,legislativeargumentationisthelegislativeactivityofanalysisandargumentationwithjurisprudentialexpertsasthekeyparticipants.Unlikelegislativehearings,legislativeargumentationofjurisprudentialexpertsattachesmoreemphasisonprofessionalismandskillsandprovidestheinformationofreferenceanddecisionforlegislators,whichthereforefacilitatestheenactmentofhigh-qualitylaws.Ontheonehand,legislativeargumentationgoesthroughthewholeprocessoflegislation,andisparticularlyreflectedinthelegislativepreparatoryphase.Ontheotherhand,jurisprudentialexpertsarethemainlegislativeentitytodemonstratethenecessityandfeasibilityoflegislationandtheskilledlegislativestaffdemonstratethecoordinationbetweenthelegislativedocumentsandsystemaswellastheproviderofoptimalsolutionstospecificproblemsinthelegislativeprocess.Currently,theirlegislativeargumentationisconfrontedwithsuchissuesastheinactivityofitsformandcontent,theconcentrationofcandidatesandregions,andtheunityofprofessionaldomainsandresearchfields,etc.Asaresult,measuresshouldbetakentoimprovethejurisprudentialexperts爷abilityoflegislativeargumentation;authoritiesshouldimprovetheprocedureinwhichtheexpertsareinvolvedtoparticipateinthelegislativeargumentation;andtheattentionshouldbepaidtotheelementsofprofessionalism,domain,age,andinstitutionetc.intheestablishmentoftalentpool.Inaddition,theprocessoflegislativeargumentationbyjurisprudentialexpertsshouldbedisclosedonpublicplatformsandlaunchedsimultaneouslywithsocialpublicparticipationinlegislation.Lastbutnotleast,inthelegislativeargumentation,legislativeexpertsshouldbeabletodealwithsuchissuesasinthedutyofprofessionorpartprofession,thedualityofprofessionalismanddemocracy,alongwiththerolesofresponsibilityorperformativity.Inthisway,jurisprudentialexpertsaresupposedtostrengthentheirself-governmentinthecommunity,assumetheresponsibilitiesequaltotheirsocialposition,involveinlegislativeargumentationinapro-activeandresponsiblemanner,andinstilltheruleoflawinlegalnormsintherightway.Keywords:legislativeargumentation;scientificlegislation;jurisprudentialacademics;legislativeexpertconsultants;Legislation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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