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成人教育的十大成就、 十大问题与十大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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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成人教育的十大成就、十大问题与十大对策

作者：高志敏, 崔铭香, 贾　凡

作者简介：高志敏(1954-), 男, 上海人, 华东师范大学成人教育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主要研究领域为成人教育基本原理、成人教育与社会发展等;崔铭香(1977-),女, 山东青岛人, 江西师范大学成人教育学院讲师, 华东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基本理论;贾凡(1980-),男, 华东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基本理论。

原发信息：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8年03期

摘　要:改革开放30 年以来, 我国成人教育取得了突出成就, 其展开的范围之广、规模之大、类型之丰、发展之快、收效之著, 令世人瞩目。然而, 成人教育在发展进程中同样也存在着一系列亟待突破的问题。总结成就, 分析问题, 思考未来, 以期促进我国成人教育不断走向深入发展。

关键词:改革开放;成就;问题;对策

中图分类号:G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413X(2008)03-0094-09

改革开放30 年以来, 我国成人教育取得了突出成就, 其展开的范围之广、规模之大、类型之丰、发展之快、收效之著, 令世人瞩目。然而, 成人教育在发展进程中同样也存在一系列亟待突破的问题。若以谋求未来的眼光看, 则更需要坚持科学发展观, 坚持继续改革开放, 坚持持续创新的态度, 去筹谋、规划新的征程。故此, 在纪念改革开放30 周年的日子里, 我们对成人教育进行了回顾和前瞻, 由之, 总结出成人教育近30 年来所取得的“十大成就” , 以及制约其发展的“十大问题” , 并针对这些问题, 提出了旨在促进成人教育不断走向深入发展的“十大对策” 。

一、成人教育十大发展成就

改革开放30 年, 我国成人教育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及其人才培养、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及其公民素质提升做出了卓著的贡献。因此, 试将其在此期间的发展成就归纳为以下十个方面。

(一)服务对象延伸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 特别是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 我国成人教育开始从早先主要关注在职人员, 特别是中年、壮年在职人员包括工农、军人、干部、科技工作者等, 逐渐延伸到了青年成人群体和老年成人群体。具体说来, 青年成人群体中的失学无业青年成为成人教育关注的一个焦点。该群体在初中或高中阶段因外部或自身原因而中断学业, 同时又不能及时进入职业领域。由之, 成人教育工作者便对其投以真切的关注, 采取措施, 整合社会资源, 帮助他们解决失学与就业问题。以上海为例, 据市慈善基金会提供的数据显示, 目前全市16 至25 岁的青年中约有6 .3 万名“ 失学、失业、失管”青年。为援助“失学无业青年” , 许多社区已经形成各级党政组织、教育培训机构等各方面提供支持的、资源整合的格局, 旨在为失学无业青年的培训、就业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据统计, 近年来, 已为9898 人次提供了职业技能训练, 并成功地帮助11120 名失学无业青年实现了就业愿望。另外, 老年教育也成为改革开放以来的一个关注焦点。面临日益显著的老龄化趋势, 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与指导下, 在各种民间组织和广大民众的共同努力下, 老年教育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少到多, 不断扩展, 已经初步形成了全方位、多层次、多学科、多学制的开放式教育教学体系。至2004 年, 全国“ 省、市、县、乡”四级老年教育网络已创办老年大学、老年学校26513 所, 在校老年学员达到234 万人[ 1] (P45)。同时, 已经形成了灵活多样、颇具特色的课程设置以及专兼职并存的教学与管理人员队伍, 而老年教育的管理体制和办学条件亦正在逐步完善。

(二)关注范围拓宽

改革开放以来, 成人教育发展较为突出的一个成就, 就是其关注范围的不断拓宽。其中, 除了将社会转型时期需要得到特别关顾的失业人群、创业人群、妇女人群、社会归正人群纳入关注范围以外, 还特别聚焦于农民群体与“失地农民”教育的问题。针对农民群体, 主要是通过社会各方面力量进一步拓宽途径、扩展空间、扩大规模, 增加广大农民接受教育的机会, 尤其是增加那些工作流动性强、职业稳定性差、劳动回报率低的农民群体的受教育机会。诚然, “失地农民”的教育更是备受重视, 以促使他们尽快实现从“农民身份”向“市民身份”的真正转换。对此, 政府增加投入、社会积极参与, 并在职业技能、生活习惯、权益维护以及文化修养等多方面增强教育培训力度, 从而满足了失地农民的学习需求。上海成人教育系统针对这一特殊群体, 采取了以下行动:

第一, 通过政府力量扩大就业渠道, 增加他们的就业机会。

第二, 借助培训机构对他们进行再就业培训、创业培训和劳动力转移培训。

第三, 传授社会权益保障知识, 增强他们的自我保护意识和能力。

第四,大力发展职业技术学校, 关注失地农民家庭子女教育, 提升他们的劳动就业能力。

(三)教育层次不断提高

在人民群众教育需求及其水平不断扩大与提高的背景下, 成人教育已由原先的扫盲教育、文化补习教育、中初等教育提升到了高等教育、大学后继续教育等。特别是近年来, 成人教育在学历层次方面更是呈现出明显的高移化趋势, 对已经在职而又达不到岗位要求的中等或高等文化程度及专业水平的人员进行相应的文化和专业教育;对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进行回归教育和继续教育。值得注意的是, 与此同时还出现了普通高等教育后的本科生、研究生继续参加成人高等教育入学考试或高等教育自学考试, 旨在获得“第二学历”或“ 第三学历” 的情况。成人教育学历层次的高移化进一步彰显了成人教育对于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创建学习化社会的重大意义和独特作用。上海成人教育在发展进程中, 通过建立现代企业教育、社区成人教育和农村成人教育等三项制度, 实施市民精神文明建设、普及从业人员高中阶段教育、加强紧缺人才培训、推进现代远程教育等四项工程, 建立起学校教育与职业培训并举, 多种证书并重, 公办与民办教育同存, 多样化、多层次、多形式、多规模的成人教育体系, 也从整体上表现出了成人教育其教育层次高移化的趋势和特点。

(四)教育内容不断丰富

为了满足广大人民群众不断增长的学习需求,成人教育已从早先较为有限的军事训练、识字教育、生产培训, 逐步融入了科学文化教育、职业生涯教育、知识更新教育、法律法规教育、精神生活教育、闲暇生活教育等。目前, 尤能体现我国成人教育内容多样化发展趋势的, 一是具有促进职业能力持续发展意义的职业生涯培训方兴未艾;二是具有满足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需求的闲暇教育蓬勃发展。具体说来, 伴随着我国产业结构、就业结构以及劳动就业制度的深刻变革, “职业生涯发展培训”备受青睐,职业技能培训空前繁荣, 培训内容更是异彩纷呈。例如, 中国职业培训与技能鉴定网(CETTIC)显示,2006 年, 劳动和社会保障部中国就业培训技术指导中心共组织了17 个师资培训、3 个职业高端培训、3个农民工培训、8 个学生就业前培训和27 个在职在岗培训。另外,随着个人自由支配时间的增多, 闲暇生活教育也自然成了一项全新内容。主要包括职业性的闲暇生活教育(工作之余学习和发展各种职业技能, 以迎接来自职场的挑战)和非职业性的闲暇生活教育(运用闲暇时间, 追求丰富而美好的生活)。上海作为一个竞争压力较大的城市, 其闲暇生活教育亦有如下举措:

第一, 制定相关的制度和法规。

第二, 充分发挥社区的闲暇教育功能。

第三, 充分发挥公共文化设施与网络的闲暇教育作用。

第四, 增设免费的公共休闲活动场所。

(五)教育空间不断扩展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 成人教育的教学空间和实施系统, 已从早先的工厂、农村、学校覆盖到了社区、行业以及多样化的社会空间和无所不在的网络空间。通过建立学习型家庭、学习型企业、学习型组织、学习型乡村、学习型社区、学习型政府, 成人教育不断扩大服务范围, 不断提升服务质量, 为实现城乡协调发展、区域协调发展、社会群体协调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与此同时, 旨在提供社区民众就近参与学习的终身学习场所和机会也正在建立, 如各有关机构、学校、社教机构、研究机构、公、民营企业等纷纷建立终身学习场所, 并发挥终身学习场所的推广功能, 主动送教上门, 激发民众参与学习。各种社会团体、公益团体等也在加强举办终身学习活动。此外, 由各种社会力量创办的培训机构以及境外培训机构, 其社会化培训规模、培训种类、培训项目日益扩大, 各类非学历证书培训活动大量推出。总之,扩展了的教育空间和教学实施系统, 增大了成人学习者的选择可能, 扩大了成人学习者的学习机会, 也使得成人教育服务成人学习的功能得到了充分发挥。

(六)办学方式趋向开放

在教育空间不断扩展的同时, 成人教育的办学方式包括教学方式也更加趋于开放、灵活。改革开放以来, 我国成人教育的办学方式特别是表现在成人高等教育方面的办学方式, 大致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函授” 、“夜大” ;第二个阶段“广播电视” 、“自学考试” ;第三个阶段是“现代远程教育” 。而今, 又经过多年努力, 有些城市已经形成了“天地人网结合, 三级平台互动” 的开放式网络教学环境。此外, 教学方式也从课堂式、灌输式、师徒式发展到了自我学习、业余学习、现场学习、电视教学、远程教学、网络教学等等。办学、教学方式从封闭、单一走向开放、灵活, 不仅较好地满足了成人教育、成人学习的需求, 也充分展现了成人教育、成人学习的特点。

(七)办学主体趋向多元

从办学主体来看, 成人教育的办学机构日趋多元, 形成了由各级各类办学机构组成的成人教育培训网络, 从而使更多的学习者能根据自己的学习需要找到合适的教育和培训机构。这些教育培训机构, 可以粗分为两大类型:公益性的成人教育培训机构和非公益性成人教育培训机构。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公益性的成人教育事业和非公益性成人教育都取得了较大发展, 为更好地满足成人日益多样化、个性化的学习要求奠定了基础。与此同时, 在国家“积极鼓励、大力支持、正确引导、加强管理”十六字方针指引下, 社会力量办学有了较大的发展。办学范围不断延伸, 出现了民办公助、公办民助、境外机构和个人来华合作办学等多种形式, 以政府办学为主体、社会各界共同办学的体制正在形成。至1996 年, 全国各级各类民办教育机构就已达五万余所。其中,具有颁发学历文凭资格的民办高校20 所, 在校生约1 .4 万人;不具有颁发学历文凭资格的民办高等教育机构1109 所, 在校生约有108 万人[ 2] 。

(八)教育渠道趋向沟通

从教育渠道来看, 已经初步形成了较为沟通和衔接的网络。在成人学历教育、多种职业和技能证书教育、岗位培训、再就业培训、实用技术培训以及促进自身素质提高的教育培训渠道得到不断开发的背景下, 一个针对不同教育对象、利用不同空间、采取不同方式、实施不同层次和内容, 并呈现相互沟通的成人教育学习网络正在逐步形成。就上海而言,它在构建终身教育系统平台过程中, 以“三网合一”工程为重点(天网、地网和人网的统一协调运作), 同时通过政府部门、社区和市民共同建设教育平台, 实现面向学校、社区和家庭用户互联互动格局, 从而有机整合并开放社区教育、职业教育、基础教育、老年教育、农村教育、农民工教育、外来人员教育和家庭教育、闲暇教育等各级各类课程资源, 最终让市民随时随地都能享受此终身教育系统平台提供的教育信息和教育服务。此外, 其社区学校和乡镇成人学校标准化建设工作正在启动,旨在形成以社区学校为龙头, 街道(乡镇)社区学校为骨干, 社区中小学、居民小区、村民学校为基础的社区教育三级网络, 开展多层次、多内容、多形式的市民教育, 做到“学者有其校,教育有渠道” , 最终建成一个“ 无人不学习、无处不学习、无时不学习”的学习型城市网络环境。

(九)理论研究取得进展

30 年来, 我国的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工作亦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其主要标志:其一, 形成了相对独立的科研建制。1978 年,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成立成人教育研究中心, 各级地方教育行政部门及地方教育科学研究院所随后也相继设立成人教育研究机构。1981 年, 华东师范大学在全国高校系统首先创办成人高等教育研究室, 之后, 许多高校又先后设立了专门的成人教育理论研究机构。1981 年, 中国成人教育协会成立, 随后中国职工教育研究会、中国老年教育协会等相继建立, 并分设了众多专业委员会。这些研究机构迄今已成为我国成人教育理论研究的重要力量。其二, 建构了专门的话语表达空间。自20 世纪80 年代初起, 《成人教育》(黑龙江)、《成人高等教育研究》(上海)等陆续创刊。时至21 世纪初, 我国公开或内部发行的成人教育报刊有三百多种, 每年有数以千计的论文在这些刊物上发表[ 3] 。1998 年, 中国成人教育信息网开通, 2004 年, 教育部“社区教育实验网站”开通, 这些网站大大推进了成人教育研究成果的传播。此外, 国内外成人教育学术会议频繁召开, 使成人教育研究成果的表达和交流变得更为直接、有效。其三, 开始拥有自己的理论基础和知识体系。据统计, 1979 年至今, 我国公开出版的成人教育著作已达九百多部, 这标志着我国成人教育理论研究及其知识体系建设已经取得初步成果① 。其四, 理论研究逐步成为推动我国成人教育发展的重要力量。近年来, 我国不少专家学者针对成人教育领域的一系列实践问题开展了广泛而深入的理论探讨, 在不同程度上对成人教育实践产生了积极的引领作用。

(十)学科建设正式启动

在理论研究不断发展的基础上, 成人教育学科建设亦正式启动。1992 年, 成人教育学被纳入国家标准《学科分类与代码》系统, 确定为教育学之二级学科。1997 年, 国务院颁布的《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亦增设了“成人教育学”专业, 代码为040107 。1993年, 我国大陆第一个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士学位授予点在华东师范大学诞生。之后, 曲阜师范大学、同济大学、河南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高校也开始拥有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士学位授予权。至2007 年, 我国大陆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士学位授予点已达22 个。在硕士点建设初成规模的同时, 成人教育学专业博士学位授予点也实现了零的突破。2004 年, 华东师范大学成为我国大陆第一个成人教育学专业博士学位授予点。这些学位授予点的诞生, 标志着成人教育学逐渐成为一门独立学科, 也为我国培养出了一大批成人教育学专业的高层次专门人才。

二、成人教育十大瓶颈问题

诚然, 若以开创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的发展要求去衡量, 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创建全民学习、终身学习之学习型社会的目标要求去考量, 我国成人教育在取得重大成就的同时, 又确实存在一系列需要得以尽快突破的瓶颈问题。于此, 亦将之主要归结为如下十个方面:

(一)管理体制缺失

成人教育作为从传统学校教育向终身教育迈进的一种新型教育制度具有其独到的个性、特质与规律, 需要对之进行专门的深入研究、统筹规划、科学指导、协调运作。然而, 1998 年, 我国教育部进行机构改革, 原设的成人教育司撤销, 与职业教育司合并成为“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 , 且其主要功能被分解到高教司、规划司、学生司等部门。随之, 全国各省、市从上到下经数十年构建而成的成人教育管理系统也被纷纷合并、分解甚至撤销, 这使得国家、政府层面对于这样一项与社会昌盛、经济发展以及民族素质提高密切相关的、宏大的教育事业, 失去了一个专门而强大的机构来精心研究规划、指导协调, 造成了管理体制、管理力量的严重缺失。目前, 众多教育主管部门对成人教育的“多头管理” , 事实上已经导致成人教育陷入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都管都不管也管不了”的尴尬局面, 甚至不乏“各自为战” 、“放任自流”的现象。这种“分解式管理”使成人教育发展在诸多方面陷入困境, 成为阻碍其健康发展的重要瓶颈问题之一。完全可以认为, 基于新的时代精神和时代要求, 重新组建一种独立的, 富有新使命、新功能的管理系统, 以对成人教育这种“ 新型教育制度”进行专门的研究与规划以及科学的管理与指导显然迫在眉睫、势在必行。

(二)法律法规缺失

健全的法律法规, 对促进成人教育有序、健康、持续发展的作用不言而喻。我国现有的相关法律法规虽然也涉及到一些成人教育办学、管理等方面的内容, 一定程度上规范着成人教育的有序发展。然而, 与成人教育相关的法律法规, 大多以政策、条例等形式出现, 且多分散在各种教育法律法规和相关条例之中, 同时, 还显得过于原则和抽象, 缺乏系统性、具体性和针对性。诚然, 有些法律法规, 包括政策规定、实施条例等也已经显得相当陈旧与局限, 对于新时期成人教育已经发生重大变化的局面难以起到应有的判断、引导、调控、规范等作用。总体而言,我国迄今还没一部专门的“ 成人教育法” 来权威性地、统筹性地规划、指导和规范成人教育的发展。法律法规的不健全, 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成人教育“人治化”大于“法治化”倾向, 有些部门和个人甚至利用法律法规的缺失与空白, 在办学过程中出现了违反国家、社会和群众利益的行径, 从而成为制约成人教育健康发展的一个突出的瓶颈问题。总之, 在我国亟需形成一套专门、完整的成人教育法律法规, 藉此来引导、调控、规范成人教育活动, 来促使成人教育科学、持续、和谐发展。

(三)社会认同不足

就成人教育的本质特征而言, 它处在与社会、经济、科技、文化等领域的最佳契合点上, 是社会、经济、科技、文化发展的重要力量;它处于“教育过程的正常顶点” , 是终身教育的“火车头” , 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创建全民学习的学习型社会进程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然而, 现实中, 在社会许多理论部门和实践部门, 都存在着对成人教育的认知偏差, 总认为唯普通学校教育才是正规教育, 成人教育只是普通学校教育的“延伸”与“ 补充” , 以致常常发出“兼并论” 、“替代论” 、“挤占论” 、“创收论”等不和谐之声。认识上的偏差,又往往导致政策上的偏颇,尤其是当二者出现矛盾时, 往往容易摒弃后者。特别是随着高校的连年扩招, 成人教育的办学力量更是捉襟见肘, 教学改革亦缺乏应有的力度。再者, 虽然党和国家正在大力倡导终身教育、终身学习、学习化社会等理念, 但总体而言, 整个社会终身教育、终身学习的氛围依然稀薄。总之, 成人教育的社会认知热度不够, 成人教育的社会认同程度不足, 又成为有碍成人教育发展的一大瓶颈问题。

(四)定位偏差

多年以来, 许多成人高校包括普通高校在举办成人教育过程中, 存在认识上的误区, 定位上的偏差。具体表现为把成人教育仅仅当成是一种创收手段, 过分看重经济效益, 忽略社会效益, 由而旁落了成人教育的教学质量, 也旁落了其自身物力资源、人力资源的积淀与打造。在此背景下, 面临普通高校连年扩招和职业学院、民办学院、二级学院等各类高职院校的迅速发展, 以及全日制本科教学水平评估工作的展开, 许多高校对成人教育的应有关照随之降低到最低水平, 其资金投入和教学资源使用亦有明显削减, 使得可供成人教育使用的教学设备、教室、宿舍等资源相应紧张, 师资力量也更加紧缺。由之, 在一定程度上压缩了成人教育的发展空间, 甚至进一步影响到了成人教育之教育、教学质量的稳定与提升。因而, 改变社会特别是高校对成人教育的定位偏差, 同时, 促使其从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角度来重新审视和定位成人教育的功能与作用, 成为当务之急。

(五)竞争失当

目前, 我国的教育市场很大, 竞争也很激烈。总体而言, 改革开放以后, 我国成人教育的办学行为还是比较规范、比较自律的, 但在某些方面也确实存在着秩序混乱、竞争无序的问题, 即出现有多种办学模式并存且又相互挤压、竞争失当的情况。这种挤压与竞争的情形不仅发生在全社会范围内的教育培训市场, 而且还常常发生在许多学校的内部。受经济利益驱使, 有些办学单位为了招揽生源, 占有市场份额, 甚至出现白热化的恶性竞争, 比如在同一社区或乡镇出现过多办学部门, 远程教育网点繁复交织、同争有限生源的现象。此外, 面对我国巨大的教育市场, 国内高校之间、国内与国外高校之间以及各类培训机构之间也纷纷展开竞争。其中, 海外高校的竞相进入, 一方面促进了我国教育市场的繁荣和发展,另一方面也出现了一些违规办学等无序竞争的现象。所有这些无序的竞争行为, 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制约我国现阶段成人教育和谐、健康、良性发展的一个瓶颈问题。

(六)内部关系不顺

成人教育是一个涵盖范围庞大、层次形式多样、实践领域宽广的系统, 其体系内部各个组成部分之间需要协调、平衡、有序发展。然而,目前成人教育体系内部各类教育之间的关系并未理顺。正规教育与非正规教育之间、正式教育与非正式教育之间, 甚至是正规教育或非正规教育体系内部之间也自成系统、自我封闭。从而导致教育资源共享程度低下, 教育资源配置和发展不平衡, 各类教育形式和类型之间难以沟通、衔接和融合, 甚至出现为争得特定利益而意见相左、摩擦不断的现象。此外, 教育资源重复浪费现象依然存在, 现有教育资源与教育机构之间没有形成合力。成人教育体系内部各类教育之间关系不理顺, 就难以发挥资源整合优势, 也必定会影响成人教育整体功能和作用的挖掘、释放和提升。

(七)办学特色不明

办学理念决定着办学方向与办学特色。长期以来, 在很大范围内, 成人教育几乎被等同于成人高等学历教育, 许多的成人高校都热衷于举办高等学历教育, 而忽视学历教育以外的, 适应性更广、涉及面更宽、社会需求量更大的成人教育活动。能够体现成人教育特色的各种高层次岗位培训、大学后继续教育发展的缺失, 以致不能形成特色和亮点, 亦使成人教育本应有的功能、作用一直处于被丢失与被遮蔽的状态。另外, 即使是学历教育也主要按照普通教育的路线行进, 从而导致成人教育在培养人才过程中没有或很少能够显示出其应有的特点和特色,最终影响到其功能的充分发挥、价值的充分彰显, 亦导致成人教育整体常常会面临发展受挫、地位不稳的尴尬。总之, 成人教育办学特色不鲜明, 办学亮点不显现, 一定会成为其在新时期特别是在我国社会转型时期迈出更大步伐的重大障碍。

(八)科学评价滞后

科学有效地教育评价, 是成人教育健康发展的重要保证。但是, 我国成人教育至今在很大程度上还仍在套用正规学历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的知识多寡、分数高低的评价模式。也就是说, 迄今还没有针对成人教育、成人学习的特点, 形成一套富有特色且行之有效的以考察实际能力(实践、能力、专长)为主要内容的质量标准和质量评价体系。诚然, 整个社会更未及形成一套完备的、能够顾及纷繁复杂的成人教育实践的社会评价指标体系, 因而, 无法对办学投资主体多元、办学类型繁杂多样、办学层次动态多变的成人教育实施有效评价。成人教育的办学成果不能得到公平、公正地科学评价, 其价值与意义也就难以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 进而又可能成为制约成人教育持续、稳健发展的一个重大问题。

(九)应变能力不强

知识经济时代的逐渐到来, 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 经济全球化、文化多元化、生活数字化速度的加快, 加之我国社会正处于转型时期, 其中所发生的经济体制改革、产业结构调整、职业环境嬗变等等, 所有这一切都在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人们特别是成人群体的工作和生活, 使其就业境遇、创业境遇、生活境遇、发展境遇都在面临严峻的挑战。成人教育本应对上述嬗变所带给成人世界的挑战和冲击给予适时、恰切的呼应, 对转型时期的成人群体给予深切入微的生存关照与生命关怀。然而, 现实中的成人教育虽也正在努力回应着上述挑战带给成人的冲击,但总体而言, 这种回应还显得不够及时、灵活、到位,还未能在更深、更宽的水平上直面成人最真实的社会境遇与最本真的社会生活, 未能充分满足他们最真切的发展需求与最真实的人生向往。特别是转型时期出现的平民群体、边缘群体、弱势群体, 他们的生存境遇和发展需求更未得到深刻体察和回应, 从而未能使成人教育的功能得到淋漓尽致地发挥。因此, 进一步提升我国成人教育对社会发展的体察力、应变力, 成为今后成人教育发展的又一重要追求[ 5] 。

(十)主阵地不明朗

改革开放初期, 我国成人教育主要以学历教育特别是成人高等教育为主阵地, 学历补偿教育是成人教育的主要抓手。之后, 成人教育的主阵地转为岗位培训, 该阶段的成人教育的主要抓手也非常明确与突出。而从1999 年开始, 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初步实现以及现代远程教育的蓬勃兴起, 普通高校中的成人高等学历教育生源逐年减少, 成人教育的学历补偿任务逐渐式微。同时, 岗位培训任务亦随着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 或转换形式或改变形态,不再成为新时期成人教育的突出重点。于今, 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基本事实就是, 成人教育各个方面都有比以往更有活力地在实现着某种生长或突破,比如农村成人教育、流动人口教育、新市民教育、失业人员教育、创业人员教育、管理人员教育、失学无业青年教育、妇女教育、老年教育、企业人力资源开发、社区教育、社会教育、社会培训、远程教育、网络教育、第二学历教育、大学后继续教育、闲暇教育等等, 但从整体来看, 它们又都没有形成一个或一些较为突出的重点, 呈现出主阵地不明朗、节奏感不强烈的状况, 这样一种全然发散的、缺少一种主次把握与节奏把握的情况, 也许同样不利于成人教育的完美发展。

三、成人教育改革发展的十大对策

成人教育一方面因瓶颈问题, 使其发展面临挑战;另一方面, 也因处在社会改革发展的大好时机,使其发展充满机遇。为此, 必须锐意改革、突破瓶颈;必须解放思想、开拓创新。具体而言, 为了开创成人教育趋向纵深发展的全新局面, 我们必须集中精力, 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 在以下十个方面有所创新、有所突破。

(一)明确方向, 以“十七大”精神为指导

“十七大”的胜利召开, 为我国新时期各项事业发展做出了重大战略部署。在涉及教育命题时,“十七大”报告明确指出, 要“优先发展教育, 建立人力资源强国” , 并对“更新教育观念” 、“鼓励和规范社会力量办学” 、“发展远程教育和继续教育”以及“创建学习型社会”等问题作了进一步阐释。由此可见, 作为“教育过程正常顶点”的成人教育, 其地位与作用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得以充分体现, 它是新时期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和促进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重要途径, 是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和构建学习型社会的重要保证。而令人遗憾的是, 现实中还存在着成人教育“社会认知热度不够” 、“ 社会认同程度不足”的现象和问题。随着十七大报告精神的进一步贯彻与落实, 相信成人教育的社会认知热度将大大升温, 社会认同程度将大大提高。因此, 成人教育必须抓住这一良好机遇, 以“十七大”报告精神为指导思想, 加大对成人正规教育、成人学历教育等传统办学形式的优化与改革力度, 继续开拓成人远程教育和成人继续教育的固有阵地, 并发挥独特优势, 积极传播与推进终身教育、终身学习与学习化社会三大理念, 努力倡导成人非正规教育和非正式教育, 大力开展社区教育、农村教育和流动人口教育等等, 为自身发展寻找到新的突破口与生长点。同时, 还要充分调动数以亿计成年民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 使他们自觉卷入到学习型社会的长远建设中来, 为最终建成学习型社会而努力。

(二)凸显主体, 回归丰富的成人生活世界

在社会主义建设新阶段, 成人教育要想克服一系列瓶颈问题, 立于不败之地, 就必须以人为本, 特别是以其自己的服务对象“成人” 为本, 即给予“ 成人”以深切的主体关怀, 确立坚定的“成人”主体地位, 并直面他们最真实的社会境遇与最本真的社会生活, 直面他们最真实的社会境遇与最本真的人生向往。具体而言, 一方面, 成人教育要进一步突破“以教为中心” 、“以学校为中心” 、“以学历为中心”的传统思维模式, 真正树立起“以学为中心” 、“以成人为中心”的新型教育理念;另一方面, 成人教育必须回归丰富的成人生活世界, 走进缤纷的成人精神家园, 即通过深入了解广大成年民众在其职业生活、家庭生活、社区生活、物质生活、精神生活、人际生活、情感生活等各个方面的真实境况与现实问题, 以此洞察和探获成人教育改革与发展最为真切的现实依据[ 4] 。总之, 回归成人生活世界, 走进成人精神家园, 将成为新时期成人教育的行动纲领和矢志追求。

(三)关注现实, 把握成人群体的学习需求

成人的学习需求是开展成人教育教学实践活动的基点。因此, 新时期成人教育要想取得更大发展,必须关注现实, 深入分析和切实把握转型时期不同成人群体的不同学习需求。具体说来, 随着时代的加速发展与急剧变化, 我国社会正在衍生出规模庞大的各类成人群体, 比如失学无业群体、农民工群体、新市民群体、流动人口群体、老年人群体等等, 不同的社会成人群体必定会因其不同的社会生活境遇和不同的社会生活角色而表现出不同的学习需求,因此, 成人教育务必从现实的角度出发:第一, 必须深入了解和认识我国目前成人群体的分类、结构及形成过程。第二, 必须科学采集和确认不同成人群体的不同学习需求。第三, 必须真切关注不同成人群体的不同学习需求随社会生活境遇变化而变化以及随社会角色变化而变化的情况。第四, 在不同的教育培训活动背景下, 还必须不失动态地关注每个成人学习者个体的学习需求的变化情况。总之, 基于现实, 采集与分析不同成人群体乃至不同个体的学习需求, 将为成人教育提高社会应变能力提供坚实的实践基础。

(四)正确定位, 全面发挥自身功能和作用

长期以来, 社会特别是高校对成人教育的定位偏差, 抹煞了成人教育的多元功能和多种作用。实际上, 作为“终身教育火车头”的成人教育, 其内涵和意义及其丰富, 它奉行终身教育思想, 是促进人生走向成熟的教育, 是帮助人们提高生活质量, 追求美好理想, 完善人格, 超越自我, 实现人生价值的教育。它提供了一系列不同种类的适合成人个性、独创性和职业发展需要的教育和训练, 使每个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 最终实现自我价值。因此, 新时期必须正确定位成人教育, 创设充分的空间, 使成人教育能够放开“手脚” , 展现其全面的功能和价值、作用和意义。而且可以坚信, 它必将以其固有的先导性功能与作用, 提高人们的就业与创业能力, 造就数以亿万计的合格劳动者、建设者与新型农民;培养数以千万计的专门人才、创新人才;又必定以其全局性功能与作用, 为城镇化发展、现代社区建设、国民素质提升以及缩小城乡与贫富差距、丰富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关注特殊人群等方面释放出非凡的力量。此外, 基于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终身学习、学习化社会的天然联系, 它还必将在三大理念的伟大实践中彰显出其独特的价值和意义。

(五)依法治教, 建立、健全法律法规体系

如前所述, 法律法规不完善已经成为新时期成人教育发展的突出问题, 加之近年来成人教育发展过程中遇到的新情况、新问题, 制定与形成一套专门而完整的法律法规已是势在必行。通过法律法规来保障和促进成人教育的发展, 是许多国家发展成人教育的共同经验。根据我国目前的实际情况, 可以先行出台一部针对成人教育这一特殊领域的总体性专门法规, 以对其地位、作用、性质、功能、管理、运作、监督、评价、权力、义务、投入、奖惩等作出详尽的解释和规定。从而, 明确成人教育的前进方向, 规范成人教育的实践活动, 为成人教育的健康发展保驾护航。另外, 为了实现科学发展, 应尽快结束成人教育的“分解式管理”状态, 而以新的时代精神和时代要求, 并根据新的法律精神或新的法规意旨, 重新组建一种独立的、富有新使命、新功能的成人教育管理系统, 从而真正担负起对于成人教育这种“新型教育制度”专门的研究与规划责任, 以及科学的管理与指导责任。

(六)开源节能, 整合丰富多样的教育资源

如前所论, 成人教育内部关系不顺也是制约其持续、协调发展的瓶颈问题之一。因此, 在开源节能思想指导下, 优化丰富多样的教育资源, 进而整合丰富多样的教育资源, 成为新时期成人教育发展的重要选择。为此, 要进一步创新成人教育管理体制, 实现各级各类成人教育资源配置的沟通与优化、协调与合作, 并形成共同发展的新格局。除此, 应打破封闭式的办学体制, 尽快建立起办学机构(学校、培训部门)与企业、行业、社区、社团等之间的双向互动、双向参与办学体制, 一方面促使办学机构(学校、培训部门)深入企业、行业、社区、社团等;另一方面又鼓励企业、行业、社区、社团等参与成人教育的管理活动, 从而以制度化的方式将校企、校社等双向合作关系牢固地确定下来, 使一切能够作用于、有利于成人教育推进与发展的资源得到最大限度的开发与利用, 并产生最为积极的效能和效益。

(七)转移中心, 优化成人教育的服务方式

成人教育欲在新时期取得新发展, 还必须改变“教师、教材、课堂中心”的思想, 告别“粉笔+黑板+课本”的传统教学模式, 代之以“ 学习者中心” 理念,努力改进成人教育的服务方式与服务方法。具体而言, 应大力提升成人教育的信息化、网络化水平, 通过计算机网络技术和现代信息传播技术, 将教学内容或视频输送到学员单位或寓所的学习终端, 力争使每个学员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够方便地获得他们想要学习的内容, 并展开切实有效的学习活动, 从而真正迎来一种“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育服务方式的转变。同时, 争取在继续办好函授、广播、电视教育的同时, 利用网络技术、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因特网的迅速普及, 把学校、家庭、政府机关、科研机构和企业连接起来, 使每个人都能在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情况下获取知识, 以真正开创一个人人能够参与学习、人人能够卷入学习的全民学习局面。

(八)体现特征, 构建学习成果的认证制度

成人教育是一个包括正规与非正规教育、正式与非正式学习在内的复杂系统。成人学习者在不同教育与学习情境下取得的学习成果应该怎样认定,并且, 在此认定过程中怎样体现成人学习者及其学习活动与效果的特征, 是成人教育发展进程中需要认真思考和尽快予以解决的问题。换而言之, 在新时期, 为了使成人教育取得一种更加广泛的社会认同, 为了使成人学习者取得一种更加有效地学习激励, 对于他们在不同情境下取得的学习成就, 应该构建起一种体现成人及其学习特征的, 多元并且能够相互认可的学习成果认证制度。对于构建这种认证制度的初步构想是:其一, 确立一种与“学历”认证相并行的“资格”认证制度。“学历”认证通常关注正规教育领域的专业能力与学习经验, 一般与文凭和学位有关, 并由正规的教育机构颁发。“资格”认证则主要是对个人在生活情境中经由各种教育、培训、研修以及工作、劳动等途径习得的知识和技能进行确认。其二, 形成一种与“学历”认证相沟通的“资格”认证格局。实现“资格”认证与“学历”认证相沟通的关键在于:“资格”认证应该具有与“学历” 认证相同的水准与效力;“资格” 认证可以成为个人从事某项社会活动的准入证照;“资格”认证可以促成个人进行职业生涯的成功转换。

(九)突出重点, 明朗新时期成人教育的主阵地

针对转型期成人教育主要阵地不明朗, 主要抓手不明确的情况, 要解放思想, 更新理念, 寻找新的出路, 寻求新的亮点, 谱写成人教育发展的新篇章。基于尤能体现教育空间、教育对象覆盖以及尤能取得教育价值、教育成效张扬的角度而言, 学校成教、职场成教、社区成教当是新时期成人教育发展的重点。学校成教是集中培养中高级专门人才和对专业人才进行继续教育的重要方式;职场成教是广泛提高劳动者从业素质、促进人力资本增值的有效手段;社区成教是将各个“社会细胞” 建设成“学习型社区” , 终而促进学习型社会形成的最佳途径。总之,通过学校成教、职场成教、社区成教, 抓住了中高层人才、“当班人”和“社区人”的教育与学习, 便抓住了成人教育发展的重点, 也有助于成人教育的功能和作用得以充分发挥, 以最终为促进人人学习、终身学习, 建成学习型社会贡献力量。

(十)强健自身, 加强成人教育工作者队伍建设

新时期, 成人教育要想充分彰显其自身特色, 展现其全面的意义和功能, 建设一支高素质、肯奉献、善创新的专业化的成人教育工作者队伍不可或缺。近年来, 我国成人教育工作者队伍建设方面取得了一些成绩, 但仍与社会及成人教育自身发展的需求不相适应, 加强成人教育工作者队伍建设依然任重而道远。具体而言, 成人教育工作者队伍建设须从以下两方面加以努力:其一, 加快高素质成人教育专业人才培养。如前所述, 我国已有一批高校拥有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士、博士学位授予权, 这些高校也已成为培养高层次成人教育学专业人才的重要基地。今后, 我国应进一步发挥这些高校的力量, 使成人教育工作者的职前培养结构重心上移, 扩大硕士生、博士生教育规模, 为成人教育事业培养更多高素质的专业人才。其二, 进一步加强成人教育工作者的职后培训。在职培训是加强成人教育工作者队伍建设的重要环节。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化社会的时代背景下, 每一个成人教育工作者都既应成为终身教育、终身学习的倡导者, 更应成为终身教育、终身学习的践行者。各级各类成人教育机构也应创造条件, 积极开展成人教育工作者的在职培训活动, 通过多种途径提升成人教育工作者的专业素养, 推动成人教育工作者的专业化发展。总之, 党的“十七”大的顺利召开, 谱写了创建我国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的宏伟蓝图, 也昭示着成人教育进入了新的发展时期。于此, 作为一家之言, 粗浅之言, 我们总结了改革开放以来成人教育取得的“十大”成就;分析了成人教育发展进程中的“十大”问题;并思考了促进成人教育未来发展的“十大”对策。我们希望此举能够对促进我国成人教育不断趋向纵深发展的创新思考起到一定的抛砖引玉作用。

(参加本文撰稿的人员还有:何爱霞、李洁、商文、薛伟, 均系华东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

注　释:

①　数据来自国家社会科学基金“ 十五” 规划(教育类国家重点课题“ 21 世纪中国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结构及其分类研究” 课题组整理的《成人教育著作目录》。

参考文献:

[ 1] 郑令德, 高志敏.老年教育与和谐社会[ M] .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7 .

[ 2] 晟　暄.十四大以来我国成人教育成就显著[ J] .中国成人教育, 1997 ,(10).

[ 3] 朱　涛.成人教育研究回顾与前瞻[ J] .河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版), 2006 ,(3).

[ 4] 高志敏.成人教育研究的反思与前瞻[ J] .教育研究, 2006 ,(9).

[ 5] 朱　涛.新世纪成人教育发展前瞻[ J] .陕西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学报, 2005 ,(4).

  本文关键词：我国成人教育的十大成就、十大问题与十大对策，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