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换届、经济政策与政治经济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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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换届、经济政策与政治经济周期

２１ ０ ０年第 ４期　

经 济 经 纬　 Ｅ Ｏ Ｏ Ｃ Ｓ Ｒ Ｅ 　 Ｃ Ｎ ＭＩ　 Ｕ Ｖ Ｙ

政 府 换 届 、 济 政 策 与政 治 经 济 周 期　 经
陈卫 东 　，苗 文 龙　
（． １ 西北政 法大学 ’ 经济 管理学 院， 陕西 西安 ７ ０ ６ ； ． １０ ３ ２ 西南财 经大学 中国金 融研 究 中心 ， 四川 成都 ６ ０ ７ ； １０ ４　 ３ 中国人 民银行 西安 分行 ， ． 陕西 西安 ７ ０ ７ ） １０ ５ 　

摘　 要 ： 梳 理政 治经 济 周 期 理论 的基 础 上 ， 在 比较 中西 方 国 家 该 理 论 前 提 、 内在 逻 辑 的 差 异 ， 从 实 际 出 发 提 出相 关命 题 ， 并 建　
立计 量模 型 ， 运用 中 国 １ ５ ９ ３年 ～ ０ ８年 的年 度 数据 进 行 实 证 研 究 。结 果 表 明 ， 两 会 ” 开 周 期 （ ２０ “ 召 中央 政 府 换 届 ） 与经 济 波 动 　

周 期 之 间存 在 较 显 著 的 相 关 性 ； 中央政 府 换 届 导 致 地 方 政 府 交流 周 期 ， 绩考 核 晋 升 机 制 使 地 方 政 府 产 生 纵 向 、 向上 的 竞 政 横 　
争， 并形 成 周 期 性 的 经 济发 展 举 措 ， 而 加 大 了对 经济 周 期 的 影 响 ； 进 中央政 府 政 治周 期使 财 政 政 策 、 币 政 策 具 有 一定 的 顺周　 货

期特 征 ， 方 政 府 通 过 财政 项 目竞 争 、 预 算 约 束 以及 货 币 信 贷 倒 逼 机 制 ， 大 了财 政 政 策 、 币政 策 的 顺 周 期 性 ； 受 到 国 地 软 扩 货 在 　 际经 济 危 机 异 常冲 击 时 ， 国财 政 政 策 、 币 政 策 表现 出平 稳 经 济 波 动 的特 征 。 我 货 　
关 键 词 ： 治经 济 周 期 ； 届 交 流 ； 升 激励 ； 济 政策 顺周 期　 政 换 晋 经

作者 简 介 ： 陈卫 东 （９ ３一） 男 ， １６ ， 陕西 府谷 人 ， 北 政 法 大学 经 济 管 理 学 院 副教 授 、 士 研 究 生 导 师 ， 要 从 事 金 融投 资 理 论 研　 西 硕 主 究； 文 龙 （９７一） 男 ， 北邯 郸 人 ， 南 财 经 大 学 中 国金 融研 究 中心博 士研 究 生 ， 职 干 中 国 人 民 银 行 西 安 分 行 ， 要 从 事　 苗 １７ ， 河 西 供 主
货 币政 策 与宏 观调 控研 究。 　

中 图分 类 号 ：０ ７ １ Ｆ ３ ．　

文献 标 识 码 ：　 Ａ

文章 编 号 ：０ ６—１９ （０ ０ ０ ０ １ ０　 １０ ０ ６ ２ １ ）４— ０ ４— ６

收 稿 日期 ：０ ０— ３— １ ２ １ ０ ０　

一

、

引　 言　

不存在党 派竞争 ， 因而不 存 在人 为操 纵 经济 波 动而　 谋求 当选 的机会 主义行 为 。在 中 国的人 民代 表大会　

在 古典经济 学文献 中 ， 治作为一 种外生 变量 ， 政 　

制度下 ， 经济 中具有大 量的相 异个 体 ， 他们 的投票评　
价 函数可能具有 很 大 区别 ， 有 最后 选 票 权利 的集　 具 团偏好 峰值往 往不 同于没有 最后选 票权利 群体 的峰　 值 ， 且个体选 择具有 相 当的外部 性 ， 并 这样 无法形成　 集 中的资 源配置趋 势 ， 政府 选 择 同个 体 选 择 出现差　 异， 导致政策 的非 相 容 。在理 论 前 提 和实 践基 础 显　

对经济 周期 的影 响微 乎其微 。随着人们 对经 济波动　
的研究 探索 ， 治作 为一种制 度安排 ， 政 已被界定 为经　 济周 期模 型中的一 个 重要 内生变 量 ， 也是 政 治性　 这 经济周期理论 的一个 共 识 。大量 研究 文献 指 出 ， 中　 国经济波动 呈现 循 环 周期 性 （ 树 成 ，０ ３ Ｎ ｕｈ　 刘 ２ ０ ； ａｇ ． ｔ ，９ ６ 林 毅夫 ，９ ８ 。毋庸 置 疑 ， 治 在一 定程　 ｏ １８ ； ｎ １９ ） 政

著 不 同于 西方的情 况 下 ， 究 中 国的政 治 商业 周期　 研
必 须重建架 构 。国内研究 文献对 中 国的政治经济 周　 期 进行 了描述和检 验 ， 证 了政 治 周期 与 经 济周 期　 实
之 间 的关 系 。然 而 ， 些 研 究 尚未 从 中 央 到 地 方 、 这 从　

度上左右着 中国经济 的 波动 周期 ， 因而 把握 政 治周　
期 特征对稳 定 中国经济运 行具有 重要意义 。 　 对 于政 治经 济周 期 的解 释 ， 国际 上存 在两 种倾　 向： 一是 用机会 主义政 府 谋 求连 任并 利 用选 民的 非　

财 政到货 币等角度 全方位 地剖析 政治经 济周期 的逻　 辑 关系和数 量关 系 。笔 者试 图 弥 补这 一 缺 陷 ， 并利　 用 １５ ９ ３年 ～ ０ ８年 的相关数 据进 行实证 。 ２０ 　

理性来解 释“ 政治 商业 周期 ” 如 Ｎ ｒｈ ｕ （ ９ ５ 等　 ， ｏｄ ａ ｓ １７ ）
的相关研究 ； 二是 采 用政 党 派别 执政 能 力差 别 和 轮　

流执政来 解释政 治商业 周 期 ， 表性 文 献如 Ａ ｅｉａ 代 ｌｓ 　 ｎ
等 （９ ６ １ ８ 、９ ８ 的 相关 研 究 。但 直 接 套 用 现　 １７ 、９ ７ １ ８ ） 有的理论模 型来 研究 中国 问题 ， 出 的结论 必 然 是　 得

二 、 量 与模 型　 变
（ ） 量 与 数 据 说 明　 一 变

谬 以千里 ， 即使对 模型进 行分割组 装或修 修补补 ， 都　
不 会 得 出 对 中 国 经 济 发 展 有 实 质 意 义 的结 论 。 中 国　
?

政府 换届 、 展 规划 通过 如 下机 制影 响 经济周　 发 期： 一是 中央政府 的“ 政治 动 员 冲击 ” 引起 的经济　 所

１ ? ４ 　

扩 张 期 ； 是 中 央 政 府 的 “ 治 命 令 冲击 ” 引 起 的　 二 政 所 经 济 收缩 期 （ 芳 志 等 ，０ ５ ； 是 中共 中 央 拥 有　 范 ２０ ） 三

ｇ ＝Ｏ 　 ｔ ０＋Ｏ ｇ“ ｌ ＋Ｏ ｃ 　 ｌ 一、 ｌ ｇ＋ １ ２

（ 　 ２）

ｍ２＝ 　 　０＋ ｍ２ 一】 ２ｇ＋ 卢ｌ （ ｌ ＋卢 ｃ 　 　

（） ３　

绝对 的权威并继 续任 命 地方 官 员 ， 因而有 能 力奖 励　
和 惩 罚 地 方 官 员 的 行 为 。 中 央 政 府 领 导 的 选 举 换　
届 ， 往 导 致 地 方 政 府 领 导 班 子 的 调 整 、 流 。 地 方　 往 交

其 中 ，，　 ｇ 表示 政 府 支 出变 动率 ；　 ｇ

表示 上 期　

政府 支　 变 动率 ； ｃ ｇ表示 虚 拟变 量“ 会 ” （ 两 值 召开　 年份 为 １ 否则为 ０ ； ： ， ）ｍ　 表示 广义 货币供 给变 动值 ； 　 ｍ 　 表 示 上期 广 义货 币供 给 变 动率 ； 其他 影 响政　

政 府 交 流 期 一 般 为 ３～ ５年 ， 流 期 所 管 辖 地 区的 相　 交

对经济增 长速度关 系到 中央对其政绩评估 及其下一　 步的升迁情 况 ； 四是政 府换 届 周期 促进 了我 国财政　 政策顺周期 性 的形 成 ， 响 了财政 政 策 的凯恩 斯效　 影
应 ； 是 政 治 行 为周 期 左 右 了 货 币政 策 决 策 ， 使 其　 五 并

府 支　 和广 义货 币供 给变动 的因素归入 随机 扰动项　
ｓ和 ｙ 　 　中 。 　

利用方 程 （ ） 析政 治周 期对 经济增 长周 期 的　 ４分
解 释 程 度　
Ｙ ＝Ａ 　 　 ０＋Ａｌ ｆ ｌ ＋Ａ ｃ 　 ． Ｙ　 ｌ 　 ｇ＋ 　 一 ２ （ 　 ４）

产生顺经 济周期特 征 ； 是地方政府 争夺财政投 资 、 六 　 银行信贷 的周期 变动行 为必然导致财 政政策 和银 行　 信贷 的周 期波 动。 因此 ， 地方 政 府交 流周 期 放大 了 　 财政 政策 、 币政 策 的顺 周期效应 。 货 　 根据上 述 分析 ， 我们 选取 的变 量 主要有 中央政　
府 领 导 换 届 Ｃ ｃ ｎ ａ ｇｖｒｍ ｎ （ 届 时 定 为　 Ｇ（ ｅ ｔ ｌ ｏｅ ｅ ｔ） 换 ｒ　 ｎ

其 中 ，　 示 Ｇ Ｐ增 长 率 ；　 ） 示 上 期 经 济　 Ｙ表 Ｄ Ｙ 表

增 长 率 ； 响 经 济 增 长 的 因 素 归 人 随 机 扰 动 项　 影
中。 　

在 此 基 础 上 ， 们 利 用 协 整 检 验 、 果 检 验 及　 我 因

Ｖ Ｒ模 型脉 冲响应 分析 函数 （ ） （ ） （ ） 讨论 政　 Ａ ２ 、３ 、４ ，
治 周 期 如 何 对 经 济 政 策 及 经 济 波 动 产 生 影 响 。 由于　 协 整 、 果 检 验 及 Ｖ Ｒ模 型 脉 冲 响应 分 析 等 方 法 在　 因 Ａ

１其 他年份定 为 ０ 、 Ｄ ， ） Ｇ Ｐ变 动率 、 义货 币 供 给变　 广 动率 ｍ 、 　 金融机 构各 项贷 款变 动率 ｂ 、 ｄ 国家 财 政决　 算 收入 中各项 税收变 动率 ｔ国家财政预算 支出变动　 、 率 ｇ等变量 。１５ ９ ３年 一 ０ ８年 的经 济指 标 数 据来　 ２０ 源于 国家 统计 局 公 布 的《 国统计 年 鉴 》 中经 信　 中 及
息 网 。 其 中 ，９ ３年 ～１９ １５ ９ ８年 经 济 数 据 取 自《 中　 新 国５ ０年 统 计 资 料 汇 编 》 １９ ，９ ８年 ～ ０ ８年 各 项 数 据　 ２０ 取 自各 年 统 计 年 鉴 。政 府 换 届 基 于人 代 会 和 党 代 会　

许多 文献 中多次介绍 ， 因此本 文不再逐一详尽 描述 。 　

三 、 证 检 验　 实
（ ） 治 经 济 周 期 的初 步 判 定　 一 政 １ 人 代 会 、 代 会 与经 济 增 长 率 变 动　 ． 党 为 分析 政府 行 为是 否对 经济造 成周 期 冲击 ， 我　

的召开 时间 ， 因此我们根 据党史 资 料获取 “ 会 ” 两 的　
年份 。 　
（ ） 量 模 型　 二 计

们 采用 “ 峰一峰 ” 分析法 （ 由于“ 两会 ” 对经 济一般 为　 正 向效 应 ） 。胡 鞍 钢 （ ９ ４ １９ ）根 据 中华 人 民共 和 国　 经济史 资料记 载 ， 中 国 的政治周 期 进行 了初步 划　 对
分 。我 们 在 其 基 础 上 延 续 到 ２ ０ ０ ８年 。 从 １５ ９ ２年 至　

１ Ｈ— ． Ｐ滤波法—— 趋势 与周期的简单 刻画　
Ｈ— Ｐ滤 波 是 一 种 时 间 序 列 在 状 态 空 间 中 的 分　
解 方 法 （ ｄｉｋ ｅ　 ｌ １ ８ ， 当 于 极 小 化 波 动 方　 Ｈｏ ｒ 　 ｔａ， ９ ０） 相 ｃ

今， 以人代会 和党 代 会 的 召 开 为 周期 计 算 ， 分 为　 共
ｌ ２个 政 治 周 期 ， 中 １５ 其 ９ ９年 、９ ４年 只 开 了 人 代　 １６

差 的线性滤 波。对 于时 间序 列 ｙ（ １ ２ … ，’而　 ， 　 ，， ７ ）
言 ， Ｐ滤 波是 选 择 满 足 下 式 的趋 势 成 分 ｙ Ｈ 　

会 ， 一年没有 开党代 会 ；９ ９年 只 开 了党 代会 ， 上 １６ 次　 年没有 开人 代 会 ；９ ３年 党代 会 与 １ ７ １７ ９ ５年人 代 会　

ｍｎ ∑ （ 一 　 ＋ ｉ｛ 　 ｙ） Ａ∑ ［ｙ ． ｙ） 　 （　 一　 ＋ 　
一

间隔 １年 ； 此外 ， 他年 份都 是 上年 开 党代会 ， 其 次年　
开 人 代 会 ， 期 为 ５年 。 这 相 应 地 对 应 １ 财 政 支　 周 ２次 （） １　 出增 长 率 峰 值 、 １ 货 币 供 给 增 长 率 峰 值 和 ｌ １个 ０个　 Ｇ Ｐ增 长 率 峰 值 。具 体 描 述 如 图 １ Ｄ 。政 治 周 期 与 政　

（ 　 ， ，］ ｙ 一，一）　｝ ｔ ， ， 　 ：１ … 　

其中， Ａ是 对 趋 势 当 中 变 化 程 度 给 予 的 权 重 ， 它　

的最优选取是 Ａ＝ ／ ； ， 分别是时间序列当 　 　； 　 　 　
中趋势 成分和周期成 分 的标 准差 。周期 成分 是 ｃ ， ｌ 　 ：ｙ 一ｙ 我 们将各 不同政 治周期 内的政策 变量 和　 ， 　

策 周期 、 济周期基 本吻合 。 经 　
２ 政府换 届周期 与经济周 期的 Ｈ— ． Ｐ滤 波 分 析　

为进 一 步准 确判 断各 指标 周期 之 间的关 系 ， 利　

经济变 动率代 入 上式 （ ） 初步 判 断各 时 序 数 据 的　 １，
周期特 征。 　
２ 虚 拟 变 量 回归 分 析　 ．

用 Ｈ—Ｐ滤 波 法 分 离 各 变 量 的 趋 势成 分 与 周 期 成　
分 ， 果 如图 ２ 分析发现 ， 然 Ｇ Ｐ 财政支 出 、 结 。 虽 Ｄ 、 税　

收、 货币供 给 、 银行信 贷等指标 的变动率 周期和政治　 周期 的振 幅有所 不 同 ， 周期 长度 、 期频 率 、 但 周 抵达　 周期 波峰 的时间都非 常相似 。具体表现 为 ： 第一 ， 经　

为 准 确 判 断 政 治 周 期 对 财 政 政 策 、 币 政 策 波　 货

动 的解 释 程 度 ， 们 利 用 方 程 （ ） （ ） 行 Ｏ Ｓ 我 ２ 、３ 进 Ｌ　
分 析　

济 指标变 量之间 的振 动频率相 似 。在 １７ ９ ８年之前 ， 　
?

１ ? 　 　 ５

各变 量的振 幅都较 大 ， 剧烈 年 份 皆为 １５ ９ ８年左 右 、 　
１６ ９ １年 左 右 、９ ９年 左 右 、９ ８年 左 右 ；９ ８年 之 　 １６ １７ １７

右 。第二 ， 经济指 标 变 量 与政 治 周期 （ 即“ 会 ” 两 及　 中央政府 换 届 周 期 ） 的振 动 频 率 相似 。第 三 ， 除　 扣 波 动 因素 外 ， 趋势 的变动规 律也较 为吻合 。因此 ， 我　 们可 以一定 程度上进一 步证 明 中国政 治经济周期命　
题成 立。 　
Ｏ＿ ３ 　 ０． ２ 　
Ｏ　　 １

后， 除税收在 １８ ９ ５年 由于税制 改革 出现异 常 波动 点　 之外， 各变 量都 比较平稳 ， 根据周期 而言仍 都有 波峰　 波谷 ， 一般 为 １ ８ ９４年 左 右 、９ ３年 左右 、０ ３年 左　 １９ ２０
１　 ． ２ ｌ 　 　 ０

０８ ． 　
０６ ．　
０４ ．　

Ｏ 　 ＿． ０Ｉ 　
－

０２ ．　 ０ 　
－

０２ ．　

－－

０２ ．　
０４ ．　

； 匹 　 　

－

； 　

萤 　
匿墨

，

西　

０　０

ｔ　 聃? Ｏ
－

０． ３ 　
０．　 ４ ０． ５ 　

０

－

－

０６ ．　

－

０．　 ６

ＧＤＰ 　

＋

Ｍ２

． ３ －Ｇ　 ＿＿

－＊－ ｏＧ 　

图 １ “ 　 两会 ” 期 、 策 周 期 与经 济 周 期　 周 政
　 Ｉ　 ２

０８ 　　
０４ ．　 ０４ 　 ０２ 　　 ０ 　
－

Ｏ 　
－

０４ 　

０２ 　　
０４ 　 ０６ ．　
一

－

—

—

ＧＤＰ —

Ｔｒ ｄ — ｅｎ

Ｃｙ １ 　 ｃｅ
０８ ．　 ０６ 　 ０．　 ４

Ｇ

—

Ｔｒ ｄ — ｅｎ

Ｃｙ ｌ ｃｅ
０８ 　　 ０６ 　
０４ ．　 Ｏ２ 　　 Ｏ 　
－

—— Ｔ

—

Ｔｒ ｄ — ｅｎ

Ｃｙ ０ ｃｌ　
１０ ．　

０．　 ８
０．　 ６ ０．　 ４ ０２ 　　 ００ 　

Ｏ２ ．　
Ｏ 　
－

０． ２ 　

０２ 　　

—

—

Ｍ２

一

Ｔｒ ｄ — ｅｎ

Ｃｙ ｌ 　 ｃｅ

图 ２ Ｈ—Ｐ滤波 法 下 政 治周 期 、 策 周 期与 经 济 周 期　 　 政 图注 ：ｒｎ Ｔ ｅ ｄ一趋 势 成 分 ； ｙ ｌ Ｃｃ ｅ一周 期成 分 ； ＝１ ０ ｇ为 ＧＤ 　 ０； Ｐ年 度 增 长 率 ； Ｔ为 税 收 总 额 变 动 率 ； ２为 广 义 货 币供 给 增 长 率 ； Ｄ 为银 行信　 ｍ Ｂ
贷增 长 率 ； Ｇ 为政 府 换届 年 度 值 （ 届取 值 为 ｌ 否 则为 ０ 。 Ｃ 换 ， ）　

表 １ 包含 政 治 周 期虚 拟 变 量 的 ＯＬ 　 Ｓ估计　

（ ） 治经 济周期 的检验 ： 拟 变量 回 归与 因 二 政 虚 　
果 判 断　

被 解 释 变量　 解释变量 ＼
Ｃ 　

ｇ 　
０． ４ ６ ０４ 　

ｍ２ 　 解 释 系数
００ ３　 ．５ ２

Ｙ 　
０． ７ ４ ６ ５　

Ｙ 　
００ ９　 ．４ ６

　

解释 系数

解 释 系数　 解 释 系数　

１ 包 含 虚 拟 变 量 的 Ｏ Ｓ分 析　 ． Ｌ

［ ．８ ７ ［ ． ７７ ［ ．９ １　 ［ ． ５４　 １５ ３ ］ １９ ８ ］ ５ ０ ５ 】 ５６ ２ ］
０． ７ ７ ３ ２　
Ｘ　

上 文 的分 析判定 只是 从定性 观察或描述 统计 的　

０． ３ ３ ６ ５　

０． ６１　 ３ ｌ

０． ４ ７ ４５　

角度论 证政治 经济周 期 命题 的成 立 性 ， 不 能 准 确　 但
Ｚ 　

［ ．０ ０ ［ ．９３ ［ ．５ ５ ［ １４４ ］ ３５ ５ ］ ５ ９ ３ ］ ２９ ８ ］ １ ．８ １　
０． ｌ ５ １３　

刻 画政 治周期对 各政 策 变量 、 济 变量 冲击 的贡献　 经
０． ８ ０ ０ ４　 Ｏ． ２ １ ０ ｌ　 ０． ４ｌ　 ０ ｌ

［ ．４ Ｉ　 ３ ０９ ］

度 。在 此 ， 我们仍 遵循 由浅 人深 的 原则 进行 计 量 分　 析 。由于政治 周期 变 量为 非 “ ” … ’ ０ 即 １ 的是 非 变 量　 （ 虚拟 变量 ） 因此 ， 先 采 用包 含 虚 拟 变 量 的 Ｏ Ｓ ， 首 Ｌ　 进行分 析 。模 型 （ ） （ ） （ ） ２ 、 ３ 、 ４ 的计 量结 果 归 纳 为　
表 １ 　
Ｒ 　

［ ．７ ７　 ［ ．４２］ ［ ．０ ７　 ２ １８ ］ １６ １ 　 ２ ２３ ］
０ ２９　 ． ｌＯ ０ １９　 ．８ ５
１ ８８　 ．６ ６ ７４ ０　 ．３ ７ Ｏ ０ ４ ． Ｏ１ 　

０． ４ 　 ４ｌ ０
０． ９ ５ ３ １　 １５２　 ．８８ ｌ ３８　 ８． ６ ２

０ ２ｌ ２ ． ２　

０． ２ ２ ７ ｌ　

调整的 Ｒ 　
Ｄ —Ｗ 检 验　

０ １ ９ ． ８ｌ 　 １６ ２　 ．６ ９ ７． ０ ０ ０ ２　 ００ ２　 ．０ ０

０． １ ３ ７０　 １２０ 　 ．５６ ６ ９２　 ５． ６ ４ ０． ０ ０ ００ 　

Ｆ值 检 验 　 Ｐ值 检 验 　

０． ０ ０ ００ 　

注： Ｘ在 第 ２ ３４ ５栏 分 别 代表 ｇ ｉ ） ｍ２ ｉ ） Ｙ ｉ ）ｇ 、、 、 （ 一１ 、 （ 一１ 、（ 一１ 、　

［］ 内为 ｔ 。 值 　

分 析 表 ｌ我 们 可 得 出 如 下 结 论 ： 　 第一 ， 治周期对 财政 支出 变动 率 （ 政 政策 ） 政 财 　

５ 的显著水 平上 ， 们得 出政 治周 期 变量 、 Ｄ ％ 我 Ｇ Ｐ增　 长 率 、 币供 给变动率 、 货 财政支 出变 动率之 间存 在协　
整 关 系 。这 进 一 步 证 明 了上 述 变 量 之 间 变 动 的 同步　 性 ， 证 了政 治 经 济 周 期 、 政 政 策 顺 周 期 、 币 政　 印 财 货 策 顺 周 期 等命 题 的成 立 性 。 以最 大特 征 值 对 应 的协　 整 关 系作 为 变 量 间 的 长 期 均 衡 关 系 ， 第 一 个 协 整　 对 向 量 做 正 则 化 处 理 ， 到 对 应 的 协 整 方 程 为 表 ２最　 得 后 一 栏 内 容 。这 进 一 步 证 明 ， 治 行 为 变 动 显 著 引 政 　

具有 显著影 响。政治 周期Ｘ 财政 支 ｍ变 动的解 释贡　 寸
献 系 数 为 ０ ３ ２ ，检 验 值 为 ３ ５ ５ Ｆ值 为 ７ ４ ０ ， ．７ ７ ｔ ．０ ， ． ３ ７　

Ｐ值 为 ０ ０ １ ， 果较 为显 著。这 表 明 ， 均 而 言 ， ．０ ４ 结 平 　
每 次 政 治 周 期 冲 击 可 以 促 进 财 政 支 出 变 动 率 增 加　
０３２ ． ７ ７个 百 分 点 。 　

第 二 ， 治周期 对货 币供给 变 动率 （ 币政 策 ） 政 货 　 具 有 显 著 影 响 。政 治 周 期 对 货 币供 给 变 动 的解 释 贡　

起政策 、 经济 的相应 变动 。 　
表 ２ 经济 变 量 的 Ｊｈ ｎｏ ｏ ａ ｓｎ协 整 检验　
原假 设　 特 征根 迹 统计 量　 ５ ％　 Ｐ 值　 结 果　

献 系 数 为 ０６５ ， ． ３ ３ ｔ检 验 值 为 ５ ９ ３ ， 值 为　 ．９ ３ Ｆ
ｌ． ６ ２ Ｐ值 为 ０ ０ ０ ， 果 较 为 显 著 。 这 表 明 政　 ８３８ ， ．０ ０ 结 治周 期 可 以 引起 货 币 供 给 更 为 显 著 的 增 加 ， 府 更　 政 依 赖于运用货 币政策 促 进 经济 增长 ， 也造 成 货 币 但 　

化指 数奇高 。“ 中国 的货 币化 过程 从一 开始 就 同 时　 为经济提供着 数 目可观 的金融剩余 。 中国政府对 弱　
财 政 与 强 金 融 的 搭 配 固 然 是 中 国 改 革 成 功 的 一 个 因　 素 ， 这 种 搭 配 的 实 现 显 然 是 以 中 国 特 有 的 货 币 化　 但 间 为 条 件 的 （ 杰 ，９ ８ 。 据 检 验 结 果 显 示 ， 张 １９ ） ” 平　 均 而 言 ， 次 政 治 周 期 冲 击 可 以 促 进 货 币 供 给 变 动　 每 率增加 ０６５ ． ３ ３个 百 分 点 。 　
注 ： 表 示 ５ 的显 著 性 水平 。 　 ％ 　

３ 因果 检 验　 ．

尽 管 上 文 比较 精 确 地 分 析 了 政 府 换 届 、 两 会 ” “ 　

召开通过 调整财政 政策 、 币政 策 对经 济周 期 的影　 货 响程度 及变动关 系 ， 未 能说 明政 治 冲击 必然 就 是　 但 政策 周 期 和 经 济 周 期 的 原 因。 为 此 ， 们 运 用　 我
Ｇ ａｇｒ 果 检 验 法 ， 探 究 １５ ｒ ｅ因 ｎ 以 ９ ３年 ～ ０ ８年 间 政　 ２０ 治 冲击 与 政 策 变 量 与 经 济 增 长 波 动 的 因 果 关 系 ， 具　 体 结 果 如 表 ３　 。
表 ３ 中国 政 治周 期 与相 关 变 量 的因 果检 验　 　

第三， 政治周期 对经济增 长率具有 显著影 响 ， 解　
释 贡 献 系 数 为 ０ ３ １ 。 政 治 周 期 对 Ｇ Ｐ变 动 率 的 ．６ １ Ｄ 　

解释 贡献系数为 ０ ３ １ ， 检 验 值为 ２９ ８ ， ．６ １ ｔ ． ５ ５ Ｆ值为　
７０ ２ Ｐ值 为 ０ ０ ２ 结 果 较 为 显 著 。 这 表 明 ， 均　 ．０ ， ．０ ， 平

而言 ， 每次政治周期 冲击 可以促进 Ｇ Ｐ变 动率 增加　 Ｄ
０３ １ ． ６ １个 百 分 点 。 　

第四， 政治 周期 通过 财 政政 策 、 币政 策传 导 ， 货 　 对 经济增长变动 率有 显著影响 。为避免政 治周期变　

量 与财政支 出 、 货币供 给之问 的共 线性问题 ， 我们 只　
将 财 政 支 出 和 货 币 供 给 变 量 带 人 Ｏ Ｓ模 型 进 行 检　 Ｌ 验 ， 释 贡 献 系 数 分 别 为 ０４ ５ 解 ．４ ７和 ０ １３ ， 值 、 　 ． ｌ５ ｔ Ｆ

值、 Ｐ值都 较为显著 。结果表 明 ， 管政 治周期 下 政　 尽 府惯于使 用积极 的货 币政 策促 进经 济 增长 ， 由于　 但
货 币 性 质 （ 币 是 中性 还 是 非 中性 ） 货 币 供 给 性 质　 货 、 （ 币 供 给 是 内 生 变 量 还 是 外 生 变 量 ） 问 题 的 不　 货 等 确 定 性 ， 币 供 给 对 经 济 增 长 率 波 动 的 解 释 系 数 为　 货 ０ １ 。相 比之 下 ， 治 周 期 中扩 大 财 政 支 出 、 高 投　 ．１ 　 政 提
注 ： 表 示 １ 的 显著 水 平 ， ｝表 示 ５ 的 显 著 水 平 ， 　 ％ 　 ％ 　 １ ％ 的 显著 水 平 。 ０ 　 表 示　

从 表 ３的 结 果 可 以 看 出 ， １ ％ 的 显 著 水 平　 在 ０ 上 ， 府 换 届 交 流 形 成 的 政 治 周 期 是 Ｇ Ｐ增 长 变　 政 Ｄ

资基础实 施 、 提高社会 保障和社 会救济等 支 出 ， 经　 对
济 产 生 了 显 著 的 推 动 效 应 ， 别 是 在 由 于 国 际 冲 击　 特

动 、 币供给增长 变动 、 货 财政支 出增长变 动的格兰杰　
原因 ， ５ 的显著水平上 是银行 信贷 增加 波 动 、 在 ％ 税　

造成 的经 济大萧条 时期 。 　
２ 多 变 量 Ｊｈｎｏ 协 整 检 验　 ． ｏ ａｓｎ 由 于 政 治 周 期 变 量 为 虚 拟 变 量 ， 纯 地 检 验 上　 单

收增加波 动的格 兰杰 原因 ； 币供给增长 波动 、 货 财政　
支 出增 长 波 动 分 别 在 １ ％ 、％ 的 显 著 水 平 上 是 经　 ０ ５

济增长 波动 的格 兰杰 原 因 ； 且货 币供 给 增加 波 动　 而
可 导 致 财 政 支 出 增 加 的 波 动 ， 一 定 程 度 上 反 映 了　 这 铸 币税 增 加 导 致 财 政 收 入 增 加 ， 而 影 响 财 政 支 出 进 　
的波动 。 　
?

述变量 的平稳性意 义不大 。在 此 ， 我们 直接 采用 Ｊ— ｏ 　
ｈｎｏ ａｓｎ协 整 检 验 法 ， 断 非 平 稳 变 量 之 间 的 协 同 变　 判

化关 系 ， 果 如 表 ２ 结 。根据 特 征 根 和 迹 检 验 值 ， 在　

１７ ． 　 　

４ Ｖ Ｒ脉 冲 响应 分 析　 ．Ａ

面效应 ， 并在第 ４年达 到 峰值 。政 治 冲击 对 银 行信　 贷 的冲击 效应 类 似 于对 货 币供 给 的 冲击 ， 第 ３ ４ 在 、　 年达到 峰值 ， 明政 府官 员 交 流 的中后 期 单 纯依 靠　 表 财政投 资力度有 限 ， 必须 动 用 金融 储 蓄来 促 进 经济　 增长 ， 因此 向银 行 施 加 压 力 ， 取 更 多 的额 外 贷 款　 争 （ 文龙 ，０ ７ ２ ０ ） 苗 ２０ 、０ ８ 。在 全 国范 围 内 ， 地 政 府 争　 各 夺金 融贷款 的合力 导 致货 币供 给的 不可 控 性增 加 。 　 政 治周期对税 收 冲击在 第 ３期达 到 峰值 ， 政 能 力　 财 达 到鼎盛 。一 般而 言 ， 政府 换 届交 流 周期 以 ５年 作　 为分 界点 ； 员上 任初 期 ， 理前 任 遗 留 问题 ， 官 治 中后　 期 逐渐 营造 出本 届 领导 班 子 的政 绩效 果 来 。 因此 ， 　
政 治 冲 击 的 正 向效 应 一 般 出 现 在 第 ３年 度 以 后 ， 这　

政治周期 对政策 和经济 的冲击存 在时滞 。为检　 验时滞 的长短 和 冲击 的峰值 ， 我们 采用 Ｖ Ｒ模 型 中　 Ａ
的 脉 冲 响应 分 析 “ 会 ” 的 政 府 换 届 交 流 在 晋 升　 两 后

激励下对政 策变量 ｉ 和经济 变量 ｙ的 当期 冲击 和动　 态滞后 冲击 。检验 结果如 图 ３　 。 政 府换届交 流形成 的政 治冲击对 财政 支出具有　 正面效 应 ， 在第 １ 度财政支 出增加达 到峰值 ， 年 此后　

效应逐 渐降低 ， 在第 ３年甚至 稍微有 负面效应 ， 此后　
效应 消失 。货 币供 给 受政 治 冲击 影 响 ， 在第 ３ ４年　 、 达 到峰值 ， 此后 影 响逐渐 削 弱 、 消失 ， 种 时滞 一 定　 这 程 度上反映 了政治 冲击 对货币政 策的影 响时滞 长于　 对 财政政策 的影 响 。政 治 冲击 对 Ｇ Ｐ增 长 率 的影　 Ｄ 响 ， 第 ２年度表 现为负 面效 应 ， 在 此后 逐渐 转化 为正　

同西方政 治经济周 期在某 种程度 上相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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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３ 政治 冲 击 下 经济 政 策 、 　 经济 增 长 的 脉 冲响 应　

四 、 论 与 建议　 结
本 文研 究结 果 表 明 ， 中国在 取得 经 济增 长奇 迹　 的同时 ， 也一定 程度上存 在政治 经济周期 ， 尽管形 式　

的同步变 动 以及货 币供给 、 银行信 贷 的顺 周期性 ； 地　 方政府通 过财政 项 目竞 争 、 预算 以及 货 币 信贷 倒　 软 逼机制 ， 放大 了财 政 政策 、 币政 策 的顺 周期 性 ； 货 在　 受到 国际经济危 机异常 冲击时 ， 内财政 政策 、 国 货币　
政 策 表 现 出逆 周 期 性 。 　

与动力 与 国外有 所不 同。具体表 现为 ： 代会 、 代　 人 党
会及 中央政府换 届与经 济波动周期 之 间存在较 显著　 的正相 关性 ； 中央政 府换 届 引致 了地 方政 府 交流 周　

基 于上述研 究结论 ， 为平稳经 济波 动 ， 我们 提 出 　 以下建议 ： 第一 ， 善政 绩考 核 和 晋升 激 励 机制 ， 改 扬　

期 ， 济政绩考 核下 的晋 升 机制 诱 使 地方 政府 产 生　 经
纵 向 、 向上 的竞 争 ， 产 生 周 期 性 的经 济 发 展 举　 横 并 措 ， 而加大经 济周期振 幅 ； 中央政治 行为周期 影　 进 在

换届交 流促进经 济增 长 之长 ， 力 度不 稳 造 成 的周　 避 期冲击之 短 ， 经 济发 展更 具 稳定 性 和 持续 性 。政　 使
治 冲击形 成 的原 因不 在 于换 届 交 流机 制 本 身 ， 在　 而

响下 ， 财政政策 具有一定 的顺周期 特征 ， 具体表 现为　
政治行 为周期变 化 与财 政 政策 指标 的 同步变 动 ， 　 以 及财政 政策与经 济周 期 的 同步 变 动 ； 央政府 政 治　 中

于任职 （ 交流 ） 间政绩 考核 机 制 的短期 性 ， 期 无形 中 　
使官员把 短 期 内效 用 最 大化 行 为 选 择 作 为 最 优 策　 略， 缺少 长期 追 究 责 任 的压 力 。 因此 ， 过 期 作 废 ” “ 　

周期一 定程度上 左 右 了央行 货 币政 策 选 择 ， 使 其　 并
产生顺 周期特征 ， 体表 现 为政 治 周期 与 货 币政 策　 具
?

的惯性思 维和行 为使本来 很具科 学性 的换届交 流机　
制对经济 形成政 治冲击 。缓解政 治经济 周期 的根本　

１ ． 　 　 ８

方 法 就 是 改 善 考 核 晋 升 机 制 ， 加 责 任 长 期 追 究 的　 增

为首 的金 融体系 的独立性 是关键 。 　
参考文献： 　

威力 ， 地 方 政 府 重 大 投 资 项 目的 责 任 问 题 实 施　 对 “ 追溯落实 法 ” 。第 二 ， 整 个 真 实经 济 周 期 中 ， 　 在 以 更为对称 的方 式实 施 货 币政 策 ， 以更 为不 对 称 的方　 式实施 财政政策 ， 并且 注 重治 理 经济 波 动时 财 政政　 策与货 币政 策 的有 机 配合 。在经 济 上升 期 ， 应该 积　 累更 多的资本 。这不 仅有 助 于 抑制 信贷 过 剩 ， 还可　 以在经 济形势不 好 的时候 降低 资本 要求 ， 经 济避　 使 免受 到信贷紧缩 的 冲击 。在信 贷增 长 过快 时 ， 取　 采 从 紧的货币政策 会缓 解 信 贷过 剩 的压 力 ， 来 也 没　 将 有必要突然 实施 可 能 导致 “ 动性 陷 阱 ” 题 的 扩　 流 问 张性货币政策 。鉴 于货 币政策对 经济平 稳调控效 果　 的非对称性 ， 经济繁 荣期 ， 在 应更 多地使 用适度 紧缩　
的 货 币政 策 ， 力 减 少 财 政 性 购 买 支 出 ， 财 政 政 策　 尽 使
范 芳志 ， 海 海 ， 国强． ０ ５ 中 国 中央 银行 独 立 性 与政 治 经 济　 李 苏 ２０ ． 周期 ［ ］ 社 会科 学 （ １ ： ３— ０ Ｊ． １）１ ２． 　

胡鞍 钢 ．９ ４ 中国 政 治 周 期 与 经 济 周 期 ［ ］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季　 １９ ． 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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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ｌ ４． 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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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ｌ １ １ ２一 Ｉ７． １ 　

张 杰．９ ８ 中 国金 融 制 度 的 结 构 与 变迁 １７ １９ ． ９ ８—１９ 【 ．太　 ９ ８ Ｍ］
原 ： 西 人 民 出版 社 ． 山 　

效应几乎 归零 ； 经济萧 条期 ， 在 一方 面应积极 实施宽　

Ａ Ｅ Ｉ Ａ Ａ，Ｒ Ｂ Ｒ 　 ． ９ ８ Ｆｓａ 由ｕ ｔ ｅ ｔ ｉ　 Ｅ Ｄ Ｌ ＳＮ 　 Ｏ Ｅ Ｔ Ｐ １８ ． ｉ ｌ ｃ 　Ａ ｓ ｎｓ ｎ Ｏ Ｃ 　 ｍ 　 Ｃ ｕ ｔ ｅ ：Ｃ ｍｐ ｓ ｉｎ ａ ｄ ａ ｍｅｏ ｏ ｉ Ｅ ｆ ｔ ［ ． Ｉ Ｆ ｏ ｎｒ ｓ ｏ ｏｉｏ 　 ｎ 　Ｍ ｃ ｃ ｎ ｍ ｃ ｆ ｃｓ Ｚ］ Ｍ 　 ｉ ｔ 　 ｅ
Ｓａ 　 ａ ｅｓ ４ （ ） ２ ０— ４ ． ｔ Ｐ ｐ ｒ， ４ ６ ： ｌ ２ ８ ｆ 　
ＡＬ １ 　 ， ＲＯＵＢＩ 　 ，ＣＯＨＥＮ Ｇ． １ ８ Ｐ ｌ ｉａ Ｃ ｃ ｅ　 ｎ 　 ＥＳ ＮＡ Ａ ＮＩ Ｎ 　 ９ ７． ｏｉ ｃ ｌ ｙ ｌｓ ａ ｄ ｔ 　

松 的货 币政策 ， 一方面更应 加大 财政政策力 度 ， 另 大　
幅拉升投 资 、 消费 等需求 。在整个 经济周期 内 ， 币 货 　 政策应 表现 出持 续平 稳性 ， 而财 政政 策 应表 现 出非　 对称性 。第三 ， 步加强 金融体 系的独立性 ， 逐 避免倒　
逼 机 制压 力 使 货 币 金 融 形 成 异 常 扩 张 。这 一 方 面 可　

ｔ 　 ａｒ Ｅｏｏ ｈ Ｍ ｃｏ ｃｎｍｙ［ ． ａ ｂ ｄｅ Ｃｍｂｉｇ　ｎｖｒｔ Ｐｅｓ ｅ 　 Ｍ］ Ｃ ｍ ｒ ｇ ：ａ ｒ ｅ ｉ ｓ ｙ ｒｓ． ｉ ｄ Ｕ ｅ ｉ　 　
ＡＬ Ｉ 　Ａ， ＲＯＳ ＥＳ ＮＡ ＥＮＴ ＨＡＬ Ｈ． １ ７ 　 　 ９ ６．Ｐ ｆｉａ 　 ｏ ｉ ｃ ， Ｄｉ ｉｅ 　 ａ ｓ ｎ Ｐ ｌ ｉｓ ｌ ｔ ｖｄ ｄ

Ｇ ｖｒｍ ｎ ａｄｔｅＥ ｏｏ ｙ Ｍ］ Ｃ ｍ ｒ ｇ：Ｃ ｍ ｒ ｇ　 ｎ— ｏｅｎ ｅｔ ｎ　ｈ　 ｃｎ ｍ ［ ． ａ ｂｉ ｅ ａ ｂｉ ｅＵ ｉ 　 ｄ ｄ 　
ｖ ｒ ｉｙ ｅｓ ． ｅ ｓ ｔ　Ｐｒ ｓ　

以降低商业 性 贷 款 坏 账混 同政 策 性 贷 款 坏 账 的 风　
险 ； 一 方 面 也 可 加 强 预 算 的硬 性 约 束 ， 高 项 目投　 另 提 资 的 科 学 性 和 效 率 。 货 币 供 给 的 倒 逼 问 题 、 算 软　 预

ＮＡＵＧＨＴＯＮ ．１ ８ ．Ｍ ａ ｒ ｃ ｏ ｏ ｃ Ｐ ｌ ｙ ｎ 　 ｓ ｏ ｓ 　 ｎ ｔ ｅ 　Ｂ ９ ６ ｃ ｏ ｃ ｎ ｍｉ　 ｏ ｉ 　ａ ｄ Ｒｅ ｐ ｎ ｅ ｉ　 ｈ 　 ｃ

Ｃ ｉｅｅＥｏ ｏ ｙ— ｈ　 ａｔ ｆｈ　ｅｏｍ Ｐ ｃｓ［］ Ｊｕ ａ ｈｎｓ ｃｎｍ Ｔ ｅＩ ｃ　 　 ｅＲ ｆｒ　 ｒ ｅｓＪ ．ｏｒ ｌ 　 ｍｐ ｏ ｔ ｏ ｎ 　
ｏ Ｃ ｍ ａａ ｖ　 ｃ ｎ ｍｉ ， １ ） ３ ４—３ ３　 ｆ ｏ ｐ ｒ ｉｅＥ ｏ ｏ ｃ （ １ ：３ 　 ｔ ｓ ５．

约束问题伴 随计 划 经济 由来 已久 ， 但并 没 有伴 随 市　 场经济的 发展而消 除 ， 根源 就 在 于金 融体 系仍 是 国　

Ｎ Ｒ ＨＡ ＳＷ　 ．９ ５ Ｔ ｅＰｌｉａ Ｂ ｓ ｅｓＣ ｃ ［ 】 Ｒ ｖｅ　 Ｏ Ｄ Ｕ 　 Ｄ １７ ． ｈ　ｏｉｃｌ ｕｉ ｓ ｙｌ Ｊ ． ｅｉ ｔ 　 ｎ 　 ｅ ｗ
ｏ　 ｏ ｏ ｃＳｕ ｉｓ （ ２）：６ ｆＥｃｎ ｍｉ　 ｔｄｅ ， ４ ｌ ９—１ ０． ９ 　

家动用金 融剩余 、 发展 经济 的重要手段 ， 仍在 于金 融　
体 系 独 立 性 较 弱 。 如 果 想 根 除 这 些 问 题 ， 强 央 行　 增

（ 编校 ： 沈　 育 ） 　

Ｇ ｏ ｅ ｎｍ ｅ 　 ｔ ｔｏ ，Ｅｃ ｎｏ ｉ　 ｌｃ 　 ｎ 　 ｌ ｉａ 　 ｖｒ ｎｔＲｏ ａ ｉ ｎ ｏ ｍ ｃ Ｐｏ ｉｙ ａ ｄ Ｐｏ ｉ ｃ ｌＢｕｓｎｅ ｓ Ｃｙ ｌ　 ｔ ｉ ｓ　 ｃｅ
ＣＨＥＮＧ　 ｅｉｄ ｎ 　，Ｍ Ｉ 　 ｅ —ｏ ｇ ’ Ｗ —ｏ ｇ ＡＯ Ｗ ｎ ｌｎ 　　

（ ． ｃ ｏｌ ｆＥ ｏ ｏ ｉ 　 ｎ 　 ｎ ｇ ｍ ｎ ， ｏｔ ｅｔ ｎ ｅ ｉ 　 　ｏ ｔ ｓ ｎ 　 ａ Ｘ ’ ｎ７ ０ ６ ，Ｃ ｉａ　 １ Ｓｈ ｏ ｏ　ｃ ｎ ｍ ｃ ａ ｄＭａ ａ ｅ ｅｔ Ｎ ｒ ｗ ｓ Ｕ ｉ ｒ ｔ ｏ Ｐ ｌｉ 　 ｄ Ｌ ｗ， ｉａ 　　 ０ ３ ｈ ； 　 ｓ ｈ 　 ｖ ｓ ｙｆ ｉｃ ａ １ ｎ ２ Ｒ ｓａｃ　 ｅｔ 　 　ｈｎ ｓ Ｆ ｎ ｎ ｅ Ｓ ｕ ｗ ｓ ｒ Ｕ ｉ ｒ ｔ ｏ 　ｉａ ｃ ａ ｄ Ｅ ｏ ｏ ｉ ， ｈ ｎ ｄ 　 １０ ４， ｈｎ ； ． ｅ ｒ Ｃ ｎｅ ｏ Ｃ ｉ ｅ ｉａ ｃ ， ｏ ｔ ｅ ｅｎ ｎ ｅ ｉ 　 Ｆ ｎ ｎ ｅ ｎ 　 ｃｎ ｍ ｃ Ｃ ｅｇ ｕ６ ０ ７ Ｃ ｉａ　 ｅ ｈ ｒ ｆ ｅ　 ｈ ｔ 　 ｖ ｓｙｆ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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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 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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