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教”的本质是巫术而不是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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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１期　
２０ ０ ５年 ２月　

吉 林 师 范 大 学学 报 （ 文 社 会科 学 版 ） 人 　 Ｊｕｎｌ ｆ ｉ 　 ｏｍａ Ｕ ｉ ｒ ｔ Ｈ ｍａｉ ｓａｄＳ ｃ 　ｃ ｎｅ ｄ ｉ ） ｏ ｒａｏ　 ｌ Ｎ ｒ ｌ ｎ ｅ ｉ 　 Ｊｉ ｎ 　 ｖ ｓ ｙ（ ｕ ｎｔ 　

　ｏｉ Ｓｉ ｃ　 ｉｏ 　 ｉ ｎ ｅ ｌ ａ ｅ Ｅ ｔｎ

Ｎ ．　 ｏ １ Ｆｅ ． ０ ５ ｂ２０　

“ 满教 ＂ 本 质 是 巫 术 而 不 是 宗教　 萨 的
杨　 朴　
（ 吉林 师 范大 学 文 学院 ， 吉林 四平 １６ ０ ） ３ ０ ０　

［ 摘　 要］ 文化人类学家认为的“ 　 原始宗教”“ 、 宗教的初级阶段” 其实所指是巫术； 巫术与宗教的本质区别是： 　 巫
术是 人 凭借 魔法 的力 量使役 神 ， 教 则是 人对 神 的迎合 和膜 拜 。鄂伦 春人 萨满 跳神 的“ 日仪式 ” 而宗 助 是一 种 典型 的巫 术 ： 　
以篝火 和跳 圈舞促 进 太阳高 高 升起 和放 射 强大 的光 明 。近 现代 萨 满跳 神形式 与远 古 巫术 原 型 的～ 脉 相 承性 说 明了 萨满　

跳 神 的本质是 巫术 而 不是宗 教 。 　

［ 关键词］ 萨满教； 　 文化人类学； 巫术； 宗教； 　 本质 ［ 中图分类号］ Ｇ ２ ［ １２ 文献标识码］ Ａ ［ 文章编号 ］０ ７ ６４ ２０ ）１ ０ １ —０　 １０ —５７ （０５ ０ — ０ ３ ６

所谓 “ 满 教 ” 一个 在 世 界 上 分 布 极 为广　 “ 萨 是 萨满教 ” 的作 法 者 是 巫 师 而不 是 宗教 中 的祭　 中 泛、 时间极 为遥远 、 信仰极 为普遍 的文化 现象。有　 司 ，萨满 教” 施行 的是使 役 神 的法术 而不是 对　 “ 所
学者把这种 广泛 、 遥远 和 普遍 的文 化 现象 概括 为　 神 的祈祷 和膜拜 。“ 萨满教 ” 应被 称为萨满巫术 。 　 “ 萨满教 文化 圈” 。所谓 “ 萨满 教文化 圈 ， 中心在西　

认 识“ 萨满教 ” 的巫术本 质是极 其重要 的。这　

伯利亚或 东北亚草原 ， 白令 海峡 到北亚 、 从 中亚到　 是一 种与诸种宗 教现象并行 更与诸 种宗教不 同的　 也 斯堪 的那 维亚 半 岛边缘 ， 乌拉 尔— — 阿尔 泰 民　 文化 现象 ， 是一 种 与一 般巫 术不 同 的极 为特殊　 从 它 族到极地 的爱斯 基摩 人 ， 至北 美 印地安 人 的原　 的思维 方式和行 为方式 ， 以法 术为 主但 又兼 容　 甚 但 居地 ， 都可广 义 地划 入此 巨 圈 。其 历史可 以追溯　 了宗教 的某些 因素 ， 是 它并 没 有发 展成严 格意　 到远古 或原 始时期 ” １Ｐ ９ ， 萨满 教文 化 圈” ［ （１０ “ ］ ４） 不　 义上的宗教 。这 种特殊性标 示 了一种文化现象 的　 这种具有 鲜 明独 特性 的文 化 现象有 着极　 仅是指共 时性 的地理 范 围 的广 大 ， 指 历时 性 的　 独特性 ； 还 并且 在 现实 中仍 然在发 挥 着　 时 间的久远 。这是人类 历史上 一种 十分特殊 的文　 为遥 远的历史 源头 ， 萨满 教” 的源远流长说 明了巫术性 的　 化现 象 ， 这种 特殊 的文 化现 象 引 起众 多学 者长 时　 重要作用 。“ 期 地深入探讨 、 研究和争论 是必 然的 。 　 原始思维仍然 是一 种 重要 的 思维方 式 ， 她并 没 有　

萨满 教” 中的许 多文　 萨满 ， 满一通古斯语 族 的语言里 “ 在 有处于 昂　 因为文化 的现代化而终 结 。“ 奋状 态而手舞足蹈 的人” 的意思 ， 这正是巫师 降　 化因子 是后 来 文 化——文 学 艺 术 的重 要 源 头 之　 而
神 时的状态 ［ （ 　 『 。在 萨满 的表演里 ， ］） 　 萨满是 可　 以通 神 （ 精灵 ） ， 的 萨满 以 自己的法术 与神沟通 ， 帮　
助 人实现 自己的愿望 ， 是子孙 绵延 ， 或 或是硕 果累　
‘。— —

Ｏ　

一

、

巫术与 宗教的 区别　

“ 萨满教 ” 原始宗教 ” 是“ 而不是严 格意 义上的　 累 ， 是狩 猎 成 功 ， 是祛 病 除 灾 等 等 。长 期 以 宗教 。“ 或 或 　 原始 宗教” 与严格意 义上的宗教是有重要　

来 ， 们把这种 萨满 的法术行 为称之 为“ 人 萨满教”　 区别的。严 格意 义 上的 宗 教 是 “ 。 原始 宗 教 ” 的发　 但 是从文化 的本 质从巫术 与宗教 的 区别 上看 ，萨　 展 。因而 ， 般学 者 是 把原 始巫 术 称 为 “ 始 宗　 “ 一 原 满教” 整体上 看 是一 种法 术 的思 维 和 行 为。因　 教” 从 的。在影响广 泛 的 《 始文 化》 ，， 原 中 泰勒 对 “ 最　 而 ，萨满教 ” 一种与宗 教有 着本质 区别 的巫术 ， 初级 的宗 教 ” 有 过 深 刻 的论 述 ： 种 宗教 是 对　 “ 是 　 就 这
［ 收稿 日期 ］０ ４ ｌ Ｉ ２ ０ 一ｌ 一２　 【 作者简介 ］ 杨 朴（９ ２ ， ， １５ 一）男 吉林省辽源市人， 吉林 师范大学文学 院教授 ， 研究方向 ： 中国现 当代文学研究 ， 　
东 北文 化 的文 化人 类学 研 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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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师范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版） 　

第 ｌ 期　

万物有灵 ” 点 ， 他认 为客 体 的动植 物 中有某　 观 但 “ 有灵 气存在 ”“ ”精灵等 的信仰 。此类 信仰之　 “ 、灵 、 得 以萌生 ， 由于原 始 人对 于他 们 自身 以及 所熟　 种 “ ， 种“ 或 多或 少地 存在 于不 同社 会 之　 是 力”这 力”
有时甚 至化 为一个 统 一体 ， 因为像 这 种力 能　 “ 悉 者偶 尔遭 遇 的种 种异象 ， 如梦境 、 诸 昏厥 、 觉 、 中 ， 幻 　 它 疾病 ， 乃至死 亡 ， 到 困惑莫 解 ， 感 亟欲探 知其究竟 。 够 附着在 肉体 上一 样 ， 也可 以附着在 说 出 的语　 　

每逢遇 到诸 如此 类 现象 ，蒙 昧 的哲人 ” “ 无法 求 得　 词上和做 出的动 作上 ， 样声 音 或者 动作 就成 为　 这 于是力就通过这些媒 介产生效应 ， 　 恰切 的解释 ， 于是 断定确有一 种形体极 微 、 与人 同　 这种力 的载体 ，
形 同貌 者 寄 人 体 内 ， 可 暂 时 他 往 或 一 去 不 复　 而无需借 助任何神 或精 灵。甚 至有 时候会发 生这　 并
返， ——这 便是所 谓 的“ 有灵 ” 观念 。 以这一 对 于　 种力专 门汇集 在 某一 仪式 上 的情 况 ， 这样 神就 会　 ［ （ 。涂 尔干 以神 圣迷 狂 的舞蹈 激　 　　 “ ” 灵 的信仰 为渊 源 ， 种较 为 繁 复 的观念 相继 而　 从 中创生 ” ］ 种

生 ， 如 ： 物有 灵 、 生物 有灵 、 诸 动 无 死者 有灵 、 灵　 发 出力来 同图腾 同一 ， 亡 以奉 献牺 牲 的崇拜 者 与他　 境遇 、 亡灵转 移 至新 体 、 灵赴 冥 世 ， 等 。所 谓　 们所尊奉 的神共 享牺 牲 ， 据部 分 等于整 体 的法　 亡 等 根 “ ” 渐演化 为精灵 ， 而 又演 化 为神 祗等 ， 终　 则 ， 灵 ， 继 最 崇拜就 等于获得 了图腾 的“ ” 力 的论述 ， 充分说　 则演化 为独一 无 二 的 主宰神 。据 泰勒 看来 ， 以原　 明 ， 巫术 的仪式是 为了获得某 种“ ， 力” 而依据这个　 始 的万 物有灵信仰 为滥觞 ， 渐进 化繁衍 ， 逐 种种宗　 原 型性 的宗教 ， 其神 的本 质也 是 “ ” 力 。涂 尔 干重　 教形态 便相继 而生 。泰 勒深 刻 地 指 出 了“ 最初 级　 点是在研 究宗 教 的本质 ， 他还 是 对巫术 和宗教　 但 的宗 教” 起源于 “ 是 万物有 灵” 的观念 ； 而高级 阶段　 作 出了区别 ： 巫术 在获 得 “ ” 宗 教在 膜拜 “ ”　 力 ， 力 。 的宗 教是 “ 万物有灵 ” 观念 的发展 ， 由灵 、 是 精灵演　 涂 尔干对宗 教溯源 的研究其实 就是对宗教 的早期　 化 为神 祗 ；最初 级 的宗 教 ” 多神 ， 高级 阶段　 形 式巫术 的研 究 。涂尔 干对巫术 形式 的“ 的控　 “ 是 而“ 力” 的宗 教” 是一神 ； 宗教 是 由“ 级阶段 ” 初 的多神到一　 制观点对我 们理解“ 萨满教” 是具有 很大启示 意义　 神 的演化 。从泰勒所 论述 的内容上看 ，最初级 的　 的 。 “ 　
宗 教” 指就是 巫术 ， 所 泰勒使用 “ 教的初级阶段 ” 宗 　 代 替 了巫术 的概念 。 　

巫术 是使役神 ， 宗教是膜拜神 。以“ 巫术 与宗　 教之研究 ” 而影 响重 大的 巨著 《 枝》 在 “ 金 ， 巫术 与　

宗教 的起 源 和基 础 是巫 术 ， 种属 于宗 教 和　 宗教” 章 中对 巫术 和宗 教 比泰 勒有 了更 明确 的　 这 一 基础 的东 西就规定 了与宗教不 同 的本质特征 。涂　 划分 。弗 雷泽对巫术 与宗教是一种 什么关 系的追　 尔干认 为研 究 宗 教 的 本 质 就 必 须探 讨 宗 教 的源　 问对 区分 巫术与 和宗 教的关 系具有重 大意 义 ：我　 “ 头 ：每 当我们从某 个特定 的历史时期 中选取 与人　 们头脑里早 已形 成 的关 于宗 教本质 的概念 ， 必　 “ 将

类有 关 的某些 事物 ， 如宗 教信 仰 ……并 着手解 释　 然影 响我 们对 这 两者 关 系的认 识 。因此 ， 每一 个　

的时候 ， 必须追 溯其最原 始和最 简单 的形式 ， 尽力　 作者在着 手调查 宗 教与 巫术 的关 系之 前 ， 总是 先　 ［ （ ， 我说 的宗 教 ， ］＂ 　 说明在那个 时代 标 志它 的各种 特征 ， 再进 一步 展　 提 出 自己关于宗教 的概念 ”５ Ｐ ）“
示它是 如何发展起 来 ， 如何变得 复杂起来 ， 如何变　 指 的是对 被认为 能够指导和控制 自然与人 生进程　 ［ （ 。而巫 术 ， 弗　 ５ｍ 在 得我们 所要讨论 的那个样 子的 。 涂尔干非常推崇　 的超人 力量 的迎合 或抚 慰 ” ］ ） ” 笛卡尔 的方法 ：在 科 学真 理 的链 条 中 ， 初 的环　 雷 泽看来是这样 的 ：尽管巫术也确 实经常和神灵　 “ 最 “ 节始终 居 于支 配地 位 。 ｌ （ ） ”３ Ｉ 涂尔 干 的这 种 溯源　 打 交道 ， 　　 Ｊ 他们 正是宗 教所假 定的具有人格的 神灵 ， 　

的方法 与荣格 的原 型批 评相 近 ， 与泰 勒 的文化　 但 只要 它们按其 正 常 的形式 进行 ， 也 它对 待神 灵 的　 是一个 连续发 展 的 序 列思 想 相 近【 （ 。涂 尔 干　 方式实 际上是 和它 对待 无 生物 完全 一样 ， 就是　 　Ｐ Ｊ¨ 也 依据这 种方法探 讨 宗 教 的本质 ， 出 ： 为 什么不　 说 ， 强迫 和压 制这 些神 灵 ， 提 “ 是 而不 是像宗 教 那样 ， 　 能用神 秘人格 ， 或 者是 精 灵 的观 念来 界定宗 教　 去取 悦或讨好 他们 。因此 ， 神 巫术断定 ， 一切具有人　 了， 因为这种 对宗 教事 物 的表现 方 式根本 不 是 宗　 格 的对 象 ， 无论是人或神 ， 最终 总是从属于那些控　 教事 物的本性所 内在 固有 的 。我们在 宗教思想 的　 制 着一切 的非人 力量 。任何人或 只要懂得用适 当　 起源和基 础中所 发 现 的 ， 不是 自身具有 的神圣　 的仪式 和咒语来 巧 妙地 操纵 这 种力 量 ， 就能够　 并 他 。 （ 　 　　 性 的确 定而独特 的事物 ， 而是 不能界定 的力 量 ， 继 续 利 用 它 ” ［］ ） 没　
有个性 的 力。 Ｌ （ ”３　 ］ 涂 尔 干所 说 的宗 教 的起 源　 弗 雷泽在这 一总 的原则理解 下又详细阐述 了　

和基础 ， 其实 指 的就是 巫 术 。他虽 然不 同意 泰勒　 巫术 与宗教 的具 体区别 ： ．巫师们宣 称他们有 能　 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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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ｌ 期　

杨

朴 ：萨满教 ” “ 的本 质是 巫术 而不 是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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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教 ” 的巫术性 质。“ 萨满教” 的多神 和宗　 力迫使甚至最高 的天 神去服 从他们 ” “ ，无论 在地　 明 了“

下或天上神祗们必须恭顺地执行 巫师们 的任何 要　 教 的一神现象其实是建立在巫术与宗教不 同本质　
求” ［ （ ９ ８ 而 宗 教 的祭 司 则 是对 神 权 的 敬畏　 的基础上 的。“ 。 】７ ０ ５Ｐ — ’ 萨满教” 的神之多甚 至达 到 了难以　

“ 天有 多层 ， 九　 有 和在神面前卑 躬屈膝。２ 宗 教和巫术曾有一个 相　 计数 的程 度 ： 早期 萨满教 认 为 ， ． 十七层 等多种说法 ， 来多认 为 ， 后 自然宇 宙分　 融合 、 混淆的 阶段 ， 相 在这个 阶段 “ 司和巫师 的　 层 、 祭 职能是经 常 合在 一 起 的” ［ （ ｏ“ 。 】８ 人们 一 方面 用　 为九层 。最上层 为天界 、 界 ， 　Ｐ） 火 又称光 明界 ， 可分　 为天神 阿布卡恩都力 和 日、 、 月 星辰 、 、 风 　 祈祷 和奉献祭 品来 求得 神灵们 的赐福 ， 同时又　 为三层 ， 而 雨 雪 雷 电 冰雹 等神灵所居 。除此之外 ， 还　 求助 于仪式 和一定 形式 的话语 ， 希望 这些仪 式和　 云 、 、 、 、 、

　 言词本身也许能带来 盼望 的结果 而不必求助于鬼　 有众 多的动植 物神 以及 诸 民族远古 祖先英 雄 神 ， 金楼神堂 ’ 中。在许多 民族绘制 的　 之 神” ［ （ 　 人类历史 上巫 术 的出现要 早于宗 教 ， 高踞 于九天 ‘ 。 】８ ） 　Ｐ 　
可见九天上有神鸟 、 日右月 、 照环宇 。 左 光 　 “ 人在努 力通过祈祷 、 祭等温 和手段 以求 哄诱安　 图画中 ， 献 是人 、 动物及弱小精灵繁衍 的世　 抚顽 固暴躁 、 变幻莫测 的神灵之前 ， 图凭借 符　 中层 亦分为三层 ， 曾试 又称地界 、 暗界 ， 亦分三层 ， 是伟　 咒 魔 法 的 力 量 来 使 自 然 界 符 合 人 的 愿　 界 。下层 为土界 ， 地 、 望９ ［（ ４ “ ９ 　 Ｐ ４ 当宗教体 系不仅 在不 同 国家而且在　 大 的巴那吉额姆 （ 母神 ） 司夜众 女神 以及 恶魔　 。 ］８）

。 １２ 而动物 神就更　 ６Ｐ ） 同一 国家 的不 同时 代都 有所不 同之 时 ， 感巫 术　 耶鲁里居住与藏身的地方 ”［ （ １ 交 如鹰 神 、 熊神 、 蟒神 、 蛇神 等等。“ 萨满教” 为　 体系的原 则和实践 在任何 时候 、 何地 方都保 持　 多 了， 任
萨 是 了实质上 的相 似 ９ ［（ 　）巫 术 ” 现 了人 类更　 什么会 有 这 么多神 呢？ 因为 “ 满教 ” 建 立在　 ９　 Ｐ “ 。 】８ 体 观念 的基 础上的 ，灵” “ 即神 ， 因而 ，万　 “ 早历史时期 的更为原始 的思想状态 。３ 宗教的 出 “ 物有灵” ． 　 万 即“ ，萨满教” 甚至达到 了宇宙　 现是当人们发现 “ 无力 去影 响 自然进 程” ， 人 时 他　 物有灵” 万物有神” “ 萨　 们的“ 维 之船 ” 进 入一种 新 的 信 仰和 实践 体　 中有什么东西存 在就有 什么神 存在 的程度 。“ 思 才
系 。５ Ｐ８ ［（８） 】 　

满教 ” 的这种” 万物有 神” 观念 是与它 的原 型即原　

或者也可 以这样说 ，萨满教” “ 的　 在弗雷泽 的论 述 中 ， 他不仅把 泰勒 等人所 说　 始宗教相一致 的 ， “ 物有神” 万 正是巫术“ 万物有灵” 的发展 。巫术　 论 的原始宗教 、 初级 的宗 教非常 明确地 界定 为巫　 最 一是对诸神的信仰 ； 二是对　 术， 而且 还提出 了巫术是左右 自然进程 ， 宗教是抚　 是建立在 两大方 面的 ：

慰、 迎合神 的观念 ， 雷泽虽然也看 到了在某个历　 弗 史时期 ， 巫术与宗教的融合和混淆 ， 两者 的区别　 但
— —

诸神 的使役 。原始先 民不理解大 自然 的规 律及 动　
物界 与 自然界 的秘密 ， 他们 总 以为有 一种 看不 见　

使 役与献 祭—— 还 是相 当明显 的； 弗雷 泽还　

的力在驱使 、 范和左右 着他们 。他们把 这种 看　 规

精灵 或神 ， 为是 他们 在冥冥　 认 指出巫术 是 人类 更 早 时期 的更 为原 始 的思 维方　 不见 的力看作是灵 、 中起 着作 用。因而， 在原始先 民看来 ， 凡是不理解　 式； 而宗教是巫术失败 的产物 ； 每个 民族 都经历 了 　 的东西都是神 秘的东西 ， 而凡是神 秘 的东 西都 有　 巫术的阶段 。 　 个精 灵（ 的进一步发 展就是神 ） 它 在左 右着它。而　 以弗雷泽 的巫术与宗教区别 的理论 原则来看　 宇宙之 大 ， 无奇不有 ， 这样 ，万 物有神 ” 自然 产　 “ 便 “ 萨满教” 毫无 疑 问 ， ， 萨满 教 应 当 归于 巫术 的范　 畴。“ 萨满教 ” 有对各种神的抚 慰 、 虽 献祭等 ， 总　 但 的来说 ，萨满教” “ 的各种表现都是巫术性质 的： 萨　 满是个巫 师 ； 巫师 “ 跳神” 是在“ 作法 ” 作法的功 能　 ； 是在左 右神 ； 左右神 的 目的是要实现 自己的愿望 。 　 二 、萨 满教” “ 的巫术本质　
生。 　

“ 萨满教” 创造神是 为了强迫 、 控制和使役神 ， 　 而不 是对神 的祈 祷 、 祭 和膜 拜。鄂伦 春人有 祭　 献 太 阳神 的仪 式 ， 那绝不是 跪拜在 太 阳面前祈 求　 但 太阳带来更 多的光和 热 ， 而是一种 “ 日仪 式 ” 助 　 对 太阳神的使役 ：往昔 ， “ 在农 历初一早晨 ， 太阳升　

文化人类学 家们 一再 论证 的宗教与巫术的区　 起来 之前 ， 伦春人要举行祭拜 太阳神 ‘ 拉哈布　 鄂 滴 别——宗教 是对神 的膜拜 、 献祭和邀宠 ， 而巫 术则　 堪 ’ 仪式 ： 族人们 聚集 在部 落中心之地 ， 候 太阳　 静 是对神 的强迫 、 制和使 役 ， 压 特别适 用 于对“ 萨满　 升起 。当太 阳一露脸 时 ， 们都伏地 向东 跪拜 太　 人
教” 的重新 阐释 、 分析和界定 。 　

阳， 感谢太 阳神给人们带来 光明与幸福 ， 并祈祷新　
一

“ 萨满教” 的多神而 非一神 现象 。 明显地证　 最

年的平 安与丰 收。然后 ， 把所 带 的贵 重猎物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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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 师范 大 学 （ 文 社会 科学 版 ） 人 　

第 １ 期　

萨满教 ” 的巫术本 质 。 　 酒摆放在柳 木神 架上 ， 起 阿叉 （ 种香 草 ） 再　 “ 燃 一 并

次跪拜 ， 然后 各 自回家 吃饭 。约 上午 十点左 右 ， 人　 们再 次聚 集 在一 起 ， 起 篝火 ， 围着 篝火 ， 燃 并 手拉　 手跳 起圈舞 。跳 至 日落 时分 ， 人们 开 始烤 食 祭 供　 太阳神 的肉 。食 肉时 ， 先割 一点 肉扔 向篝 火 ， 要 然　 后 ， 有在场 的人分吃祭 肉 ， 所 寓示分享 到太 阳神所　

三 、萨 满教” “ 的源头　 “ 萨满 教” 于何 时 ， 的源 头在 哪 里？这 个　 起 它 问题 的探讨对理 解“ 萨满教” 的文化本质 同样 或者　

说 是更 重要的 。如果我们 能够说 明“ 萨满教 ” 是相　

当远 古的文化现象 ， 我们又能够说 明近现代 的“ 萨　 带来 的幸 福 。祭 太 阳的 日子是 最 吉利 的 日子 ， 所　 满教 ” 与远古 的“ 萨满教 ” 有着 一 脉相 承 的文 化联　 以 鄂 伦 春 族 人 往 往 在 这 天 定 亲 或 举 行 婚　 系， 我们就能够 说 明萨满 教 的本 质是 巫术 而非 宗　 礼” ［（ ） 个 仪式 确 有对 太 阳神 的膜 拜 ， 它　 。］ 这 　　 但 教 。因为正如泰 勒 和弗雷 泽等 著 名学 者所 论证 ， 　 的核心 内容还是 ：一 ） （ 以篝 火 和跳 圈舞促 进 太 阳 　 宗教 是继巫术之后才 出现 的文化现象 。 　 高高升起 并放射 强 大 的光 明和 热烈 的温 暖 （ 雷　 弗 我们可借助考古发现对古代的“ 萨满教” 进行　 泽也 曾记述 过这种助 日仪 式 ） （ ） 们 向太 阳祭　 ；二 人 研究。 　 肉并 不是让 太 阳享用 ， 而是 为了“ 接触” 阳 ， 太 获得　 据《 明 日报 》 ９ ６年 ７月 ２ 光 １８ ５日报道 ：９ ３ １８　 太阳的光 和热 ；三 ） （ 人们 分 吃获 得 了太 阳光 和热　 年至 １ ８ ９ ５年考古工作者在辽 西的建平 、 凌源两县　 的祭 肉也就获 得 了太 阳 的光 和热 ； 四 ） 们 在这　 （ 人 交界 处牛河梁村 发现 一 座女 神庙 ， 处 积石 大冢　 数 个能够获得 太 阳光 和热 的 日子里 定亲 、 结婚 ， 也是　 群， 以及一座 面积约 四万平 方米 类似 城堡 广 场 的　 为 了能够获 得太 阳的光 和热 即巨大 的生命 力和繁　 石砌 围墙遗址 。“ 祭坛 遗址 内 有象 征天 圆地 方 的　 育力 。 　 圆形和方形祭坛 ” 女神庙位于 牛河 梁主梁北 山丘　 ， 富育 光先生 在揭示萨满舞 的特点时说 ：精 彩　 “ “ 形 ７ 东 而富有 戏剧性 的动态 模拟 舞 蹈 ， ‘ 满教 ’ 舞　 顶平 台形 地 ，平 台” 地南北最长 １５米 ， 西最　 是 萨 祭 ５ “ 中最 突 出最 普遍 的内容 特征 。几 千 年来 ， 方 民 宽 １９米 ； 庙 由一 个 多 室 一个 单 室两 组 建 筑 构　 北 　
， 　 族最 神圣 、 最隆重和最 热闹 的集群 活动 ， 莫过 于各　 成” 在 主室西 侧 出土一 尊 基本 完整 的 女神 头像 ， 从其他 出土 的塑像残块 ， 比如那 些因年龄差 异而　 氏族 部落 的萨满种种形式 的祭礼 。神祭 无论规 模　 “

那 那 大小 ， 氏族人员不论 多寡 ， 中心点便 是萨满 的神魂　 发育 不同的乳 房 ， 圆润的肩膀 ， 肉质感极强 的　 牛河 梁遗址 曾经是一个 女神成排 ， 高　 颠倒 的跳 神 活 动 。 ［ （ 。富育 光 认 为这 种 神 魂　 修 长手 指看 ， ”］ ’ 　　 气韵 生动的艺术宝 库 ” ＿ 此前 １ ７ 。８ 　 Ｊ ９ ９年 ５ 　 颠倒 的萨满舞 有两 大类 ： 一类 是 萨满 对 自身 情　 大厚 实 ， 第
辽宁考古工作 者 曾在 东 山嘴村 发现 一 处原 始　 感心 态反映模 拟与 刻 画 的舞蹈 ； 二类 是对 客 观　 月 ， 第 祭坛 为一 圆形 石　 外 在事态 的模 拟舞蹈 。第一类 是表 现萨满特 异功　 社会末期 的大型石 砌 祭坛 遗址 ， 设在 山嘴 的空 地之 中。在 圆 圈周 围发 现两 件　 能的， “ 如 上刀 山” “ 、 下火 海 ” 等 ， 二类 是对 各　 圈 ， 等 第 臀部肥大 ， 阴　 类神 的模拟 表演 。萨满 的巫术本质 就主要表 现在　 无 头女性裸体小像 。小像腹 部隆起 ， 是典 型 的孕　 第 二类上 。 比如鹰舞 ， 表面看 是对鹰神 的模拟 ， 部有象征 女性 生 殖器 的三角形 记 号 ， 但　 。９ 　 Ｊ 我 　 实质上是 为了展现鹰神 的巨大繁殖 力和获得鹰 神　 妇形象 ” ＿ 根 据 跨 文 化 比较 的方 法 ， 曾 推 断 ： 的巨大繁殖 力 。“ 族萨满神偶 中 ， 神神母 与创　 牛 河梁祭祀遗址 和东 山嘴大型石砌祭坛 是东北先　 满 鹰 女神 像 是先 民崇 拜 和举　 世神 紧密相联 ， 其形 为鹰首 ， 半裸 女体 ， 大乳 ， 盘坐　 民祭祀 女神 的神圣 所 在 ； 抱 怀哺 乳 第 一 位 女萨 满 的形 态 ” ［ （ ３ 萨 满 跳　 行巫式 仪式的象 征符 号 ； 坛周 围 阔大 的广 场是　 。 ］＇６ 　Ｉ ） ３ 祭 而祭 坛 的 中心肯 定有　 鹰神 舞实际是 在 重现鹰 神神母 创 世 的伟 大功 绩 。 先 民举行祭祀跳 舞 的地方 ； 　
这 完全是根 据巫术最 基本 原理 “ 同类 相生” 获得　 来
一

对 男 女 祭 司 （ 巫 ）在 模 仿 神 跳 交 媾　 二

［１ ｆ　一’ ］ 这 鹰 神神母 的创 造力 量 。萨满 所有 的模拟 舞 ， 遵　 舞 。Ｉ（ 　而现在我们 可 以继 续推 断 ， 两个模　 所

循 的都是这 种“ 同类相 生 ” “ 必 同 因” 巫术 原　 仿 神跳交媾舞 的祭 司就是两个 萨满 ！一个女 萨满　 、果 的
则。 　

是模仿 女神的 ， 一个男 萨 满是 模 仿她 的配偶 男　 另

如果忽略 、 视或 丢掉 了萨满 的这种 模 拟 性　 神 的。两个萨满 是在 施 行生殖 繁 育 的法 术 ： 漠 以模　 的巫术 本质 ， 只看 到 “ 满 教 ” 的信 仰 、 萨 中 膜拜 现　 仿大母 神 、 生殖 神 的交媾 和生 育 在促 进 人 和万 物　 象， 就把 “ 萨满教 ” 说成是 宗教 ， 就极大地误 解 了 的生育和繁荣 。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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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ｌ 期　

杨

朴 ：萨 满教 ” “ 的本 质是 巫 术 而不是 宗 教　

１　 ７

”［ （ １ Ｐ） 这种推 断是 有它 的佐 证 的 。首 先 ， 种 祭祀　 象 。 　］ ｌ　 这 原 始先 民把 看不 见 的 “ ” 解 成神灵 鬼怪 ， 力 理 　 是基 于 阴阳观念 的。祭坛 的天 圆地方是 阴 阳观念　

而左 右　 的基 础 或一 种表 现 ， 圆坛象 征 天 ， 方坛 象 征地 ， 说　 他们 又觉得 自己是可 以左 右 神灵 鬼怪 的 ， 使 明“ 天父 、 地母 的观 念 已完 整 化 ” ［ （ 　按 照 这　 神灵鬼怪 的方 式 就是 对神 灵 鬼怪 的模 仿 ， 他们　 。 Ｐ ） 　］ ¨
表 ， 个观点来 看 ， 天圆地 方祭坛 中 ， 在 施法 的两个 萨满　 按照 自己的愿 望活 动 （ 演 ） 这种 表演 就是 舞 蹈　 而 　 个很可 能就 是模 仿 地母 ， 而另 一 个很 可 能 就是　 方 式 的模 仿 ， 舞蹈 的模 仿 者 就是 巫 师 或 萨满 。
一

对人类 本 质所 作 的首 次对 象 化也 必然 是　 模仿 天父 的。其 次 ， 出土 的文物看 ， 从 它一定 是实　 从这个 “ ［ ］¨ 的理 论 推 断 牛河 梁 女神 庙 、 １（ 女　 施法 术 的象征符 号 。在 内蒙古翁 牛特旗三 星他拉　 舞蹈 形象 ” ４Ｐ ） 乡红 山文化遗址 中 出土 的碧 玉龙 ， 墨绿 色 中有翠　 神殿周 围 巨大 的开 阔地 ， 那必 然 是 萨满跳 迷狂 舞　
斑， ２ 高 ６厘 米 ； 头 、 端 截平 ， 界 称 它 “ 嘴　 的 圣 地 。 兽 鼻 学 猪 　

由现 存的萨满仪式 与原始 萨满 的原型关 系可　 龙” “ 或 猪首龙 ”长鬣 ， 月形弯勾状 的身部 ， 洁　 ； 新 光 圆润 ， 整 无 缺 。 ］ 碧 波 等 先 生 认 为 ， 就 是　 以断定 ， 完 ［ 张 　 这 萨满 跳神 的本 质 是巫 术 而不 是宗 教 。现　 《 左传 ? 昭公 二 十 九 年》 中所 说 的“ 为后 土 ” “ 的 句　 在萨满活动是 原 始萨 满仪 式 的变 异 和转换 ， 始　 原 龙” “ 句龙 ’ ， 以‘ 为地母神 ” ［ ］ ｌ ） 北 出土 的多　 萨满仪式 是现存萨满 活动 的原 型 。萨满活动 的 内 。¨ （ １ 东 Ｐ８ 　
种神 性动 物如 龙 、 、 、 猪 鹿 鸟等 均可 看作 是 萨满 施　 在巫术本 质并未发生根 本变化 。 　 行法术 的象征 符 号 。有施行 法 术 的象 征 物 ， 就　 也 满族 萨满 跳神 的祭柳 和祭杆 仪式 ， 正是 远 古　 必然 有运用它 的巫 师也 就是 萨满 。第 三 ， 萨满 的　 射柳仪式 原 型的 变异 。祭 柳仪式 开始 时 ， 萨满 从　 舞蹈 就是萨满 的重要法术 。萨满 的法术是一 套完　 祖宗板 北侧 的索 口袋 里 取 出一 支 “ 箭 ” 用它 把　 神 ， 整 的模仿方式 。这套模仿 方式是依 照愿望 思维进　 红 色的索绳 （ 子孙 绳 ”从 西屋家神 案子上 方一　 称“ ） 行的， 而模仿 愿 望 的形 式就 是 舞蹈 。萨 满 就是 舞　 直 引到外屋东南 角的墙 角 ， 系在新换 的柳枝上 （ 称　 蹈 的模仿者 。“ 昧人认 为 ， 蒙 舞蹈具 有十分 现实 的　 “ 神树” ， ） 把家人 脖 子上 的三 色线取 下 来 ， 系在 索　 作用， 因而他们期 待着它对外 界发生影 响” “ ；在低　 绳 上 ， 男性 索线 上 配 以弓箭 ， 女性索 线 配 以布条 。 　 级文化 阶段上 ， 们 跳舞 是 为 了表 现 自己 的感 情　 这个 仪式是远 古圣 婚 仪式 的转换 象征 ， 人 萨满 是把　 和愿望 。这全 都说 明 ， 在古代宗 教 中 ， 舞蹈何 以成　 萨满圣婚仪式 的迷狂舞转换 成 了符 号 的象征 。萨　 为祈祷 仪式 的主 要行 为之 一” Ｉ ］ ２ ） 。 ３ Ｐ ６与一 般 巫　 满 的男女 二神 的交媾舞 完全 由大箭 头和柳叶来替　 　 （７ ｘ
术 不 同的是 ， 萨满 舞是 特 别 迷狂 的 。萨满 主 要 以　 代了 ； 而男 女二 神 的生殖 性 舞蹈 模 拟也 由小 箭 头　 这种 方式进行 萨 满 的法术 ： 满既 以迷 狂 舞 显示　 和布条来 代替了 。把 系在索绳上 的箭头 和布条解　 萨

自身 的特异功 能 ， 满 又 以迷 狂舞模 仿 诸 神 的表　 释成是人们脖 子上 的三 色线 或代 表新生儿是错误　 萨 现 。同时 ， 萨满活 动 的参 加 者 又模仿 着萨 满 跳着　 的 ， 祭柳 仪式实 际上是遵循 巫术“ 只要仿效就能 产　 迷 狂舞 。苏珊 ? 朗格 在论 述 舞蹈 时 曾说 ： 每 一 种　 生预期 的效果” “ 的原则 ， 以小箭 头和布条 来象 征大　 艺术 都有 自己独 特 的再现 外 部现 实 的形 象 ， 而　 箭 头与柳 叶结合 繁 育 的 结 果［ （ １ 然 　 　… 。而 这 一 仪　 这些 形象都是 为 了将 内在 现实 即主观经验 和情感　 式 是来源 于古代 的“ 拜天射 柳” 仪式 的。《 辽史》 　 曾 的对象化而 服务 的。原始人生 活在 一个 由各种 超　 记 载 ： 在这个仪 式中 ，皇帝 奠 于先帝 御容 ， “ 乃射柳　 凡 的神灵主宰 的 世界 里 ， 些 超人 或 尚未 发 展成　 那
… …

又翌 日， 植柳天 棚 之东南 ， 以酒 醴 ， 巫 黍稗 荐　

人 的生灵 ， 那些具 有巨大魔 力的神灵 鬼怪 ， 那些像　 植柳 ， 之 。皇 帝 、 后祭 东 方 ， 弟 射柳 。 拜 天　 祝 皇 子 ”
电流一 样隐藏 在事 物 之 中 的好 运 气 和坏 运 气 ， 都　 射柳 是一种 祈雨 的仪 式 ， 而祈 雨 的方 式是 以箭 和　 是构 成这个原 始世界 的主要现实 。艺术创 造 的推　 柳代表 男女二神 的交 合 。有学 者在解 释这种原始　 动 力 ， 种对所 有的人都显 得十分原 始的推 动力 ， 意蕴 时说 ： 这 　 弓箭是 男性 象征 ， 柳枝 、 叶是女性 象　 柳 首先 在周 围这一 切神怪 的形象之 中得到 了 自己的　 征 ， 天射柳 是一种宗教 仪式 ， 拜 以象征性 的射柳表　

形式 。那 祭坛或 图 腾旗 竿周 围的 魔 圈 ， ‘ 瓦 ’ 示天地 交合 。 ］ 　满族 的祭 柳 仪式 是这 一仪 式　 那 基 　 … （ ） 胛 （ 即神庙 ） 内的圣 区 ， 之 都是理所 当然 的跳舞 场地 。 的变形 ， 　 而祭 杆 仪式 又 是祭 柳 仪式 的 变形 。杆 成　

在一个 由各种 神秘 的力 量控 制 的 国土 里 ， 造 出 了树 即女 神的象征 ， 创 　 而鸟则 是男神 的象 征 ； 鸟与杆　 来 的第一 种 形象 必 然 是这 样 一 种 动 态 的舞 蹈 形　 的结合象 征着男女二神 的结 合 。在 祭杆 中仝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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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８

吉林 师范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版） 　

第 ｌ 期　

分享祭猪 的“ 肉” 僖 。那个 祭 猪也 是 代表 女神 、 生　 殖神的 。 分享它 的 肉是一种 “ 圣餐仪 式” 吃代表 女　 ， 神、 生殖神 的“ 圣餐 ” 女 神 、 殖 神 的 繁殖 功能 就　 ， 生 会转移 给吃“ 餐” 圣 的人 。Ｉ　 ） 【Ｊ 　 ６
通过 以上 的分析 ， 们看 到 ， 我 现存 的萨满活动　

［］ ３ 爱弥 尔 ． 尔 干 ， 东 汲赭译 ． 教生 活 的基 本 形式 ［ ］ 涂 渠 宗 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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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５ 弗雷 泽 ． 育 新等 译 ． 徐 金枝 （ 上册 ）Ｍ］北 京 ： 国民 问文　 ［ ． 中
艺 出版社 ，９ ７ １８ ． 　

与远古萨满 活动 的巫 术 本 质 是一 致 的 ： 就是 模　 那 仿性 的仪式 。它所遵 循 的是 交感 巫术 中最 基本 的　 原则—— “ 同类相生 ” 的相 似律 【 （ ¨。 ５Ｐ 　 】３ 以模 仿愿望 的形式 ， 使神 满 足人们 的愿 望 ， 是　 萨满跳 神 的最基本 形式 。神魂颠 倒 的迷 狂舞之所　 以成为 萨满“ 神 ” 跳 的最 重 要 手 段 ， 在 于 萨满是　 就 以这种迷 狂舞模 仿神 使 役 神 ； 教 祭 祀 之所 以绝　 宗 对没有这 种迷 狂舞 是 源于 人 们 对 神 的虔 诚 膜拜 。 　 在一些 萨满 活动中 ， 虽然有 一些 向神祈祷 的现象 ， 　 但那并 非主要 的 、 主体性 的。 主要 的 、 主体性的是　 以顺 势巫术 的 法术 形 式 即 萨 满 跳 神 的形 式来 控　 制 、 迫神满足人们 的愿望 。因而 ， 强 萨满 活动应 称　 萨满巫术而 不应称之 为萨满 宗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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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报 ，ｏ ３ （ ） ２ ｏ ，５ ． 　

Ｂｅ ｎ 　 ｉｃ ｃ ａ ｔｂ ｔＮｏ 　 ｉ ｇ Ｒｅ ｉ ｉ ｎ ｉ ｇ Ｗ ｔ ｈ ｒ ｆ　 ｕ 　 ｔＢｅ ｎ 　 ｌ ｏ 　 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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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ｙｗｏｄ ］ ｓａ ｎｓ Ｋｅ　 ｒｓ ：ｈｍａ ｉ ｍ；ｃｌ ｒｌ ｎｈｏ ｌ ｙ ｕｔ ａ ａ ｔｒｐ ｏ ；ｗｉ ｈ ｒｆ；ｒｌ ｉｎ ａｕｅ ｕ 　 ｏｇ ｔ ｃａｔ ｅｉ ｏ ；ｎ ｔｒ　 ｃ ｇ

［ 责任编辑

王 金茹 】 　



  本文关键词：“萨满教”的本质是巫术而不是宗教，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