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社会] 李宇晖政治学：UCSD政治学博士生天涯开博，欢迎拍砖！

发布时间：2017-12-12 21:05

  本文关键词：西方政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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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晖 楼主

2010-04-01 07:42

写博的同时，我会把每一篇博客发在学术论坛上。以下是前两篇：

1.

缘起

想谦虚一点，但是在美国读的这个政治学专业又很难不让我翘尾巴。倒不是说这个玩意儿有多难学，主要是干这一行的中国人实在太少。看官可能要问了，那国内那些马列学院啊，国际关系学院啊，社科院的什么美国所啊，台湾所啊，还有中央党校啊，不算政治学么？那看你怎么定义吧。美国政治学者里面也有搞这种纯政策研究的。但是政治学之所以被称为Political Science，是因为他有science的一面。国内那些研究，跟science沾不上什么边。至于为什么政治这种俗物会有科学的一面，看几篇我的博客您就能感觉出来了。

Science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到现在scientists也没有个共识。不过我觉得有两点很明确。第一，和宗教不同，科学都是有可能通过观测到的数据来检验的。第二，和纯描述性文字不同，科学要能够应用于不同的个体，就是说，都得有点抽象。国内和政治沾边的研究，一般来讲都缺少抽象的东西，以就事论事为主。马克思那一套还算是有点抽象，但实在是太老掉牙了（更不用说很多论点早就被证伪）。你见哪个学校的生物系还停留在研究达尔文的水平？

好，那就算我学了个冷门，干吗要拿出来满世界现呢？当然是很有意义滴。

多数西方政治学者相信的一个主流观点是，制度起很大作用，但是经常失灵。而我个人有点非主流，是属于比较原教旨的制度主义者。我相信好的制度如果失灵，那是因为它还不够好。那为什么一个地方有机会实行好的制度，却又不弄得足够好呢？很简单，设计制度的人都要考虑到自己的利益。几乎在所有的转型国家，设计制度的人同时也是未来政治竞争的参与者，他肯定要变着法让自己容易赢。

我就想，一个庄家给自己发好牌，其它人未必能识破，往往是因为他们没有同等的技能。如果每个玩家都对各种发牌的方式了如指掌，总会对庄家有所制约。有一位教过我金融的老先生(Alex Kane,蛮有名的)认为，经济学应该成为中学的必修课，这样很多消费者和小投资者才没那么容易受骗。我想普及政治学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

我介绍的这些东西倒未必有进入必修课的资格，因为其中很多都还没有定论。但是至少应该用中文写出来，让有兴趣的人能看到，在不同的理论之间自己做一下选择。既是一种很实用的防骗常识，也是一种蛮有认知乐趣的思维训练。和数理化一样，社会科学如果光窝在学术刊物里，贡献就会小很多。我如果没有学过杠杆原理，就不会知道买螺丝刀要买柄越粗越好的，就很难把那些宜家的桌子装好。我如果没学过生物学，就不会知道感冒吃抗生素是没有用的，就会被某些医院骗走很多钱。我的意思是，科学可以用来改变历史，搞发明创造，但也可以用在日常生活里面。Political Science也是一种很有用的科学，了解一下绝对有好处。

最后，自我介绍一下。我大名叫李宇晖，在UCSD读PhD。我主攻的方向是政府结构和选举规则。由于我在以后的博客中提到的很多术语都还没有很好的中文翻译，我会自创一些翻法或者借用原本属于其它词汇的翻译。凡是带有我原创成分的翻译，我都会在括号里注明英文，以避免歧义。此外，我不会像写正式论文那样整理很完整的文献目录，那样会累死的。

好了。Enjoy。

只看楼主

李宇晖 楼主

2010-04-01 08:38

1楼

审得好快啊！谢谢版主。

2.

为什么从制度入手

如前一篇里所说，对于制度到底能起多大作用学术界是完全没有共识的。从实证的角度讲，确实有很多看似不错的制度搞杂了，也有看似不怎么样的制度干成了不少事情。到底这些反例有多强大呢？

看官里学过统计学的不难体会这一点：要研究制度和成效之间的差别，用实证的方法是很困难的。第一，样本量太小：世界上就那么一两百个国家；第二，要控制的变量太多：且不说资源啊，地理位置啊，文化啊，历史事件啊，就光是和制度相关的变量就不知道有多少（比如：让不让持枪算不算一种制度？）。没学过统计学的也没关系，您只要记住这么一件事：凡是变量的数量比样本的数量大的时候，要单纯通过统计来判断哪个变量在起作用是不可能的。

社会科学还有一个共有的困难：当两个变量相关性很强的时候，你很难判断哪个是原因，哪个是结果。拿一个最典型的例子来说：民｜主和发展吧。学术界光是民｜主导致发展还是发展导致民｜主就已经争论了几百年了，估计还要争论下去。

幸好实证研究并不是因果关系的唯一来源。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演绎（deduction)。也就是说，拿一些公认的真理作为假设，通过逻辑推理来得到另一个真理。演绎法当然也是不安全的，因为所谓“公认的真理”也是通过实证得来的（比如“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它们和一般的统计结论的区别其实仅仅是认可的人更多而已。但是要注意，认可的人多总比认可的人少要好。比如说经济学里面经常用的一个假设：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钱更多。你当然可以不同意这个假设，但是它的统计显著性实在太强，例外实在太少，我们可以就权当它是个真理，用它来推导各种结论。即使有错也八九不离十。

所以我对演绎法的理解是：它绝对不能代替实证；但是对实证研究争执不下的东西，演绎可以帮助我们倾向于某一方。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演绎来证明制度的重要（或者不重要）呢？对于看重制度的人来说，有一个最头疼的逻辑问题：凡是制度都是要有人来执行（enforce），你怎么保证这些执行的人自己不破坏制度。美国的国父们（如James Madison)给出的方法是把权力分到不同的人手里。但问题是，不同的人可以串通啊！你怎么能确保美国的国会和总统不会某一天突然达成共识：从此以后取消宪法，大家都坐终身制？宪法的条文里是允许宪法本身被改变的（只要两院的三分之二再加总统同意就可以）。即使他们不这么干，你又怎么能保证美国的军方不会忽然有一天把总统和议员全部抓起来然后宣布成立军政府呢（不是没有国家这么干过）？世界上谁有能力阻止这么强大的一个军队？就说美国老百姓有枪，他们没有战斗机吧，也没有军事训练吧。对这个问题我问了好几个教授，基本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

一些学者为了解释执法者的自我克制，搬出了很多非制度的变量（代表作如Putman的 <Making Democracy Work>)，比如文化啊，教育水平啊，宗教啊，社会资本（social capital）啊，经济发展啊什么的。把这些东西研究好了，当然也不容易，得看大量史料，对具体的案例搞得门儿清才行。但我还是认为这是一种有点推卸责任的研究。因为他们得出的结论归根到底可以被理解为：有些国家没有出现滥权是因为人家天生就不想。我不是说这种结论不对，但是承认它就等于说，那些文化或者发展水平不行的地方只能自认倒霉了。您也甭去设计什么制度了，没戏了您哪！

也可能是我的乐观性格导致了我的学术偏见。但是你想想，如果你做了一个飞机飞不起来，你是怪自己做得不好还是怪地球引力太大？对于制度的设计者来说，在所有影响制度的被执行程度的变量里，只有制度本身是可以人为控制的，所以为什么不在制度上多下点功夫呢？

那么，如果不用文化因素，怎么解释有的制度被尊重，有的制度被破坏？几位重量级的学者（如Przeworski, Weingast)使用了很复杂的博弈论模型来解释。我认为这些大部头其实可以用以下这个简单的方式概括。我们假设一种好的制度（比如说民｜主吧）可以把饼做大，但是会使统治阶层分得的百分比减少（这个假设当然是值得质疑的，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的思路）。然后我们假设统治阶层有能力发动政变结束这种制度。在这种情况下，政客或者军人们需要在扩大社会财富的基数和扩大自己所占的份额之间做出抉择。只有当政变导致的份额的增加可以弥补基数减少给他们带来的损失，他们才会选择这么干。这就是说一种制度要想得到保护，必须做到两点：第一，它对社会财富总额的贡献要足够大（比如对投资者和消费者提供保护），第二，它对有能力政变的阶层的伤害要足够小（比如给将军们的工资不能太低）。当然，前一项比后一项更重要。

这类理论的核心是：好的制度必须是一个纳什均衡（equilibrium)，或者说，必须是自动执行（Self-enforcing）的。纳什均衡的定义是，当任何一个玩家(player) 单方面改变现状都会给自己带来损失，这种现状就是一个均衡。不管一个民族有什么文化，爱吃什么东西，没有人会爱吃一样东西：亏。所以，如果一个制度能提供一个纳什均衡从而让每个人为了自身利益而保护这种制度，就可以不必担心政变的问题。我想美国就是这种情况。军人如果政变对社会财富的基数会是一个巨大打击，所以他们就算能通过专权而多搜刮一些民脂民膏也是得不偿失的。

当然，要注意坏的制度也有可能是一个纳什均衡。如果它对社会总财富的伤害足够小（提供一定的经济发展），对精英阶层的相对份额足够大（提供较多的特权），那么精英们就没有动机去把它转变成好的制度。换句话说，坏的制度可以是均衡（稳定的坏制度）也可以不是均衡（不稳定的坏制度），而好的制度必须是均衡（稳定的好制度），因为一旦不是均衡（不稳定的好制度）它就谈不上有多好了。

在上面这个小模型中我忽略了很多重要的细节，比如改变现状涉及的交易成本，比如精英之间串通的信息成本和内部斗争问题，比如非经济动因如掩盖以往过失的动机，比如第三方的干涉，当然，还有文化和宗教。但是，所有的模型都是对现实的简化，能说明问题就行。

这篇短文的中心思想是：制度只要足够好，是可以做到自动执行的。以制度在很多国家里没有被执行为理由来否认制度设计的必要性是一种十分偷懒的表现。您只要设计得好，它自然就会被执行。

日月如飞刀

2010-04-01 13:12

2楼

书读多了。

凯华

2010-04-01 13:15

3楼

欢迎楼主，UCSD在加州吧，你的PhD方向政府结构和选举规则主要是那位大师的理论呢，可否介绍一下。

罗尔斯《正义论》的原初状态的选择是否属于“纳什均衡”呢？

wanglve

2010-04-01 15:12

4楼

制度只要足够好，是可以做到自动执行的。我想问足够好的定义,是所有人都认为好么?

做个比方,房价高,中产阶级和贫困人群都希望房价下跌,但是政府还要依靠高房价带来的高地价供给政府财政.政府希望房价持续上涨来保证地价持续上涨.现在国家出台的国10条,国14条来控制压低房价,这些都是中低产阶级乐见的,但是并不被执行的彻底.

可以说这些政策没有达到足够好.但是面对互相矛盾的意见,又怎么可能拿出足够好到两方面都认可并且能够自动执行的政策呢???

我们可以开拓一个新领域,让政府的财政不再依赖房地产,除非这块肥肉比房地产更肥,不然政府为何要转移眼前的这块肥肉呢?

国与国不一样,中国地大,发展不极度不平衡,和美国没法比.在中国西北有不少人吃饭都成问题,除了吃饭,一概不管,而在沿海经济发达地区,中产阶级和富有者们日常生活已经没什么忧虑,他们更担心的是自己手中的资本如何保值和壮大.正是因为他们手中有资本,所以他们要求更多的权力,要求更少的义务.一个政策如何才能兼顾差距如此悬殊的矛盾结合体呢?我认为很难.在中国很难.

在美国也存在发展不平衡,但是起码不像中国差距这么大.矛盾没有中国这么尖锐.lz所说的足够好的制度可能会出现吧.

sirenpx

2010-04-01 16:10

5楼

感叹下！

政治学（不是马哲邓论之类）当年是我的最爱，还有经济学。

研究生三年，读了许多的政治学、经济学原著。不过现在工作了，用不上，渐渐的都忘记了。

不过有些东西对我的影响太深了，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入当，也不考GWY。

有些知识，知道得越多，便会越痛苦！

张文峰

2010-04-01 19:19

6楼

请楼主百度一下“哲学三定律”，批评一下。

李宇晖 楼主

2010-04-01 23:27

7楼

回楼上各位：

1. 我这领域好像没有一位特别核心的大师。我个人认为比较重要的是Arend Lijphart （北大翻译过他的《民｜主的模式》），Gary Cox, Matthew Shugar, Adam Przeworski。

2.《正义论》没有看过，会找机会学习。我印象中他更多是论证什么是正义，而不是讨论怎么实现它。

3. 我尽量避免评价当代中国的政策，以免危及博客的存在（有点胆小，不好意思）。“好”制度当然有很多不同的理解，，我在前面的例子里做的假设仅仅是能把饼做大，而又比较稳定的制度。我当然相信控制泡沫是能够起到把饼做大的作用的，但是怎么实现呢？至于国几条什么的，没有规定具体怎么做，做不到谁付责任，我想很难被当回事。

4. 哲学三定律是“马哲”里面的那些吗？这种表述过于模糊的东西我建议大家不要去浪费时间（除了要考试）。一个写理论的人有义务澄清他的理论里每个词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就不必要去看。你想反驳都不知道要反驳什么。

I-WISH

2010-04-02 00:10

8楼

楼主研究的大概就是“技术性”政治学，以前听说过。对“政治学”、“伦理学”、“社会学”，甚至是“经济学”的技术性求真一直持怀疑态度。最初接触的是帕累托对社会学的技术性求真。

百度：

政治科学是以人类社会的政治现象为研究对象的学科，属于社会人文科学，有广义、狭义两种不同的内涵。广义政治科学即政治学，它以国家政权为中心研究政治制度、政治过程、政治行为、政治活动、政治关系及其一般发展规律。狭义政治科学是指对具体政治现象进行实证研究、计量分析的政治学，与政治哲学分属不同的研究层次。狭义政治科学在政治学研究中广泛采用现代科学的研究成果和理论方法，如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行为科学、数理分析等；力求客观地描述政治现象的本来面目及细节，对个体政治行为和政治活动的具体过程进行定量分析；绝不使用无法用科学方法、技术手段加以验证的概念，使政治学研究精确化。其研究分析的方法有：权力结构分析、个体心理分析、群体行为分析、系统功能分析、角色分析、博弈分析、传播分析等。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政治科学的研究摆脱形式主义，注重对现实政治行为的考察和分析，以科学分析的方法对政治现象进行系统研究。

wanglve

2010-04-02 00:13

9楼

lz不应该用胆小做借口,而不评价当今国策.如果思考一下,应该能知道当今政府对言论自由的红线在哪里.

单独抽象的描述政治理念有什么现实价值?

sin1983com

2010-04-02 08:17

10楼

人与制度，是执行与被执行的关系，同时也是设计与被设计的关系，因此制度似乎是掌控在人的手里，既然制度是人设计的，那么设计者可以做手脚，执行者也可以破坏制度，而重新设计，并做手脚。

人们设计制度，是以人执行制度为逻辑，因此也有人不执行制度的逻辑，设计者也可以是执行制度者，因此他们也有设计对自己有利的制度的逻辑。

制度也执行人，人之所以有不执行制度的逻辑，是因为他们被制度执行，而不能以制度执行人，这对他们不利，同样设计者设计有对自己有利的制度，也是因为他们也可以用制度去执行人，这对他们有利。

人执行制度，制度也执行人，被制度执行的人从属于执行制度的人，如果没有这一点，也就没有破坏制度的人了，而这一点也是防止有破坏制度逻辑的人搞破坏活动。

一个执行制度的人，有从属于他的被制度执行的人，为了保护被制度执行的人，这个执行制度的人也须从属于另外的执行制度的人。

如果抛开人，一个被执行的制度，有从属于这个被执行的制度的制度执行，为了保护这个制度执行，被执行的制度须从属于另外一个被执行的制度，它就成为了制度执行，保护制度执行也是为了防止被执行的制度破坏了制度执行。

我的一点见解。

dingdonghmu

2010-04-02 10:48

11楼

有意思，等下文

张文峰

2010-04-02 15:16

12楼

4. 哲学三定律是“马哲”里面的那些吗？这种表述过于模糊的东西我建议大家不要去浪费时间（除了要考试）。一个写理论的人有义务澄清他的理论里每个词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就不必要去看。你想反驳都不知道要反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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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甚合吾意。所以再次建议楼主百度一下“哲学三定律”，是你从未见过的东西。

dasdas8452

2010-04-02 17:14

13楼

楼主远道而来，又学了个想不牛B都不行的牛B专业，看样子大家不来拍两砖头有点扫兴。可拍轻了，惹博士笑话，拍重了又怕博士身子骨不怎么样。das就来拿拿架子、做做样子，轻描淡写地拍你两枕头先——

楼主的立论是：一个足够好的制度可以自动执行。并且说这就叫做政治科学。

das既不懂政治，也不懂科学，更不明白政治科学。不过我上过中学，所以我知道楼主的这一论点无论如何不能超出十九世纪的机械决定论。你说它是科学也行，这确实是100多年前科学的主流思想，不过现在已经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成了狗屁不通的过时“科学”。假如楼主戴一顶高顶礼帽，臂挂文明棍，斜倚壁炉，一手插腰，用伦敦乡下口音娓娓道来，确实有点古风野韵。但是正儿八经地把他当成一种理论，还妄想别人有可能接受这种理论，那就有点自作多情了。

这个理论的本质就是想制造一台社会制度的永动机。永动机可以一劳永逸,不需要维护保养，不需要输入能量就能够永远转下去；博士的“好的制度”一旦建立，就能够自动执行，不再需要讨论，不再需要分析，不需要增删，不需要修改，他就能一劳永逸地永远地自动执行，全人类什么都不要问，尽管在家里唱歌跳舞谈对象就行了——没什么可担心的，博士一个人把全人类的问题永远彻底底解决干净了。

但是只要永动机不能永远转下去，任何制度就不可能自动执行。

这一结论甚至根本就无须证明。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它是必然的。如果你非要证明，我就给你提供一个：

比如我制定一套法律——这是一种制度。假如这套法律像博士希望的一样好甚至更好，它能够自动执行吗？

虽然das聪明绝顶，冠绝古今，但是我好像并不是上帝本人。我再怎么牛B冲天，也不可能今天就知道100万年以后的物理学是什么样子、数学是什么样子、我甚至不可能知道100万年以后的猴子屁股是什么样子，总之，我不知道100万年以后的知识是什么样子、人类心理有什么改变、社会风尚有什么更新，我唯一知道的是，所有的东西与现在大不一样。我指定的法律难道能够在100万年以后被执行吗？还“自动执行”！我靠！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说什么好的制度必须搞什么纳什均衡，这简直是光屁股推磨——转着圈儿开玩笑。举个例子：沙漠里有三个乞丐（你别管他们去那里干什么）一杯水，一个人喝了这杯水，就能走出沙漠，两人分或者三人分，大家就一起死翘翘。我请博士先生现在设计一个制度，让三个乞丐根据制度自行决定这杯水怎么分配，我请你给我搞个纳什均衡出来，让你的制度能够自动执行。你行吗？当然不行！不是你不够聪明，而是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你的理论连三个乞丐都搞不定，还想搞定一个社会、一个国家‘一个地球？？？

你骗谁呀！

李宇晖 楼主

2010-04-02 23:27

14楼

张文峰：我不是说你表述模糊，是说那三个定律表述模糊（至少根据百度上说的），没必要研究。我在国内也学过政治课，还被挂过，因为实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das：制度的好和制度的演变并不矛盾。几乎所有的宪法里都会规定在什么情况下什么人有权改变宪法。

三个乞丐的例子是假设社会资源不足以让每个人存活，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什么制度也没有用，只有死两个人。但我可以假设在大部分国家，是有可能不让人饿死的。至少从全世界范围看，现有的生产力是够养活所有的人的，问题只是出在政治上。

何况，我说有潜在的好制度存在，并不代表已经有人找到了。否则真的没有必要研究政治学了。

dasdas8452

2010-04-03 01:09

15楼

哦，原来如此。但是你的这话在我看来是如此的年轻而幼稚，天真的让我不忍和你辩论。

但是我的老师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是反对你，而是反对你的观点。

一、为什么所有的宪法都规定人有权改变宪法？因为连一个白痴都知道任何好的制度都不可能自动执行。任何问题，归根结底都是人的问题，任何问题，归根结底都靠人来解决。这话具有深刻的哲学内涵。

你既然是博士，当然知道熵定律。制度是一个形式化的系统，其有序度的大小是有制定制度的人决定的。制度一旦建立，假如不从外部对其修改和完善，其包含的有序度就会随时间持续降低，绝不可能保持更不可能依靠本身的力量增加自身的有序度。幻想一种能够自我更新、自我完善、自我增加自身有序度的制度是100年前的笑话——现在不仅不可笑，而且可恶。

李宇晖 楼主

2010-04-03 07:45

16楼

我这个说法只是为了反驳那种认为“在一定文化或一定环境之下，制度不管多么好都不可能被执行”的观点。我不明白这和你说的需要人来制定，修改有什么关系。

条件变了，制度当然需要修改，so what?

张文峰

2010-04-03 09:58

17楼

张文峰：我不是说你表述模糊，是说那三个定律表述模糊（至少根据百度上说的），没必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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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的哲学三定律表述模糊，很新颖，我这三定律，看者多，评者少，批评者更少，而且批评者的理由很一致“哲学没有定律”。

当然，“表述模糊”这个结论就无法讨论了。

sin1983com

2010-04-03 10:32

18楼

任何问题，归根结底都是人的问题，任何问题，归根结底都靠人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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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问题，都是人的问题，解决人的问题，却需要制度，人需要制度是解决人的问题，人须先解决制度的问题，制度才可能解决人的问题，而人是制度的执行者，如果没有制度，人会自动去解决人的问题吗？显然是不会的，因此人须自动的执行制度，才能去解决人的问题。

制度的问题又是人解决的，人会自动解决自己的问题，而不会自动的解决他人的问题，人不是为了他人才自动解决制度的问题，而是为了自动解决自己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如何解决制度的问题才能解决人的问题，才自动的解决制度的问题，而制度能解决人的问题，但须人自动执行制度，人不自动执行制度，一切制度都是空谈，就不能解决人的问题。任何制度都需要人自动的执行，但事实上，有些是被人强制执行的，就像人的任何行动，都应该是自动的，但事实上，不是如此，很多是被强制的。

绝对不入流

2010-04-03 10:49

19楼

回帖惨不忍睹。

坚持环境 经验主义 宿命论 等死。

坚持自己 对抗环境 唯心论 被死。

错不在环境，而在自己。

承认环境 改变自己 影响环境。

绝对不入流

2010-04-03 10:56

20楼

我也怀疑“制度只要足够好，是可以做到自动执行的”是个什么玩意。

只是“方向”由“坏”变“好”而已，但不是终极的“足够好”。

本文编号：1283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