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南京味儿,叫从早到晚的吆喝声
本文选题:一种 + 南京
马头牌冰棒 ... 冰棒马头牌 ...
夏日的午后,那些百无聊赖的蝉叫声只会叫人烦躁
而像这种吆喝声最能燃起孩子们的欢乐
远去的南京吆喝奏鸣曲到了农药党、修仙党辈出的这年头
那些花样繁多、热爱生活的吆喝声
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记忆里
曾经的此起彼伏,曾经的不绝于耳
每一声吆喝,仿佛在空气中弥漫着
让人亲切的、难以忘怀的南京味儿
南京的吆喝由来已久讲究干什么吆喝什么
一个行当一种吆喝、一种买卖一种音响
分门别类,绝不参杂
所以老南京人只要听到声音
就能分辨出是干什么营生的
那时候最不缺的就是匠人精神
南京的吆喝融入每一天的生活最早从凌晨 4 点开始
8 点以后各行当开始营业
街巷最热闹的时光渐渐展开
各种吆喝声勤勤恳恳
汇成城市生活奏鸣曲
一直持续到万籁寂静的深夜
伴随着一代代南京人长大、老去
凌晨 4 点梳头油、雪花膏、香粉胭脂新绒花
这大概是南京一天中最早的吆喝声
就像 " 敌军还有 5 秒抵达战场 "
最先打破巷陌的宁静
经常把你从睡梦中唤醒
告诉你该起床梳洗打扮了
该为新的一天冲锋陷阵了
继之而来的是一香一臭的吆喝香的是吴侬软语的卖花吆喝:
栀子花茉莉花、白兰花玉兰花
好花侬戴上,花香溢四方
臭的是推着粪车的吆喝:倒马子桶噢
早上各种时令季节的蔬菜吆喝开卖:
洋花萝卜青菜秧、花香藕嫩茼蒿
黄牙菜老北瓜,韭菜茄子红辣椒
随后早点的吆喝逐渐上市:高庄馒头侉烧饼,煎饼油条炸麻花
竹叶乌饭蒸儿糕、包子烧卖呛大饼
八点以后磨剪子唉,炝菜刀
磨刀人以北方吆喝口音为多
吆喝声故意拉得很长
一声接一声传出,就像童谣
现在磨一把剪子不如买一把新的
以前都说等等让磨刀的来吧
磨完那叫一个亮啊
收大辫子、长头发骑二八杠自行车的商贩
用劲骑车,卖力吆喝
没有贫贱的焦虑
剪过的头发都留着
还能用来换点钱
这样赚钱真的很开心
修洋伞、补雨伞、洋伞雨伞好修这样的吆喝就像唱成一段五线谱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有伞坏的人家就会准备好
一到门前就叫住
谈好价钱后让修伞师傅补修
修伞人会借来张凳,墙角一坐
铺开家什动手修理
很快那伞就获得了重生
还有铜匠的吆喝:补锅哎,换底Up有铜壶锡壶拿来焊,钢精锅坏了来换底
修棕棚的吆喝:修理藤棚修棕棚,修躺椅修坐椅
箍桶匠的吆喝:箍桶呕,有马桶摇桶拿来箍,有站桶睡桶拿来箍
有澡盆脚盆拿来箍,什么样的木桶都能箍呕
卖烟卷的吆喝:香烟洋火桂花糖,哎,卖香烟Up
有白锡包、哈得门、老刀牌烟卷哎
中午哆来咪,咪来哆,牙膏皮子换洋火
那时候收破烂的是挑着一副箩筐沿街吆喝
大家打心底的敬重他们为 " 挑高箩的 "
不像现在动不动就拿地图炮、鄙视链来怼人
" 挑高箩的 " 吆喝声通常会在午睡的时候听到
好多人家就会拿出破旧的物品来卖
比如碎铜废铁、碎玻璃、牙膏锡、旧衣裤等
马头牌冰棒!桂花冰棒、奶油冰棒、赤豆冰棒
那时候夏日的午后
梧桐树下经常听到这样的吆喝声
高一声、低一声
在木质冰棒箱子发出的声响中起伏
每次听到都心痒痒缠着大人拿钱买
感觉吃上一根马头牌冰棒
就好像拥有了整个夏天
下午卖炒米党哦
吆喝起来是这样
炒要读第四声
吃起来甜甜脆脆的
经常惹得小孩子们
拉住大人的手或衣角叫肚子饿
看你买还是不买
羊糖热粽子端午节前后
又时时可以见到青布裹头
穿着草鞋的卖粽妇人
她们走街串巷
以南京近郊口音叫卖:
洋糖 ... 热粽子哦 ...
晚上五香茶鸡蛋
一般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能听到
" 香干、臭干、十二圩茶干 "
" 五香蚕豆、瓜子、花生米 "
老南京人倍感亲切
吆喝常常持续到深夜
那悠扬的拖音,带着正宗南京味的腔调
伴随着人们吃夜宵的欢声笑语
晚上 9 点夜宵的吆喝以 " 桂花稀饭糖粥藕 " 开始
" 酒酿元宵,,桂花元宵,炒元宵 "
" 糖芋苗,糖竽子 "
" 油炸干,如意豆腐干,兰花干 "
等吆喝紧紧跟上
一听腔调就能感觉出一派活色生香
南京的梧桐树还在那些年梧桐树下飘过的吆喝声
如今已成绝唱
声音里的南京又多了几分陌生
而你印象中最深的南京吆喝是什么
素材来源:西祠胡同、网络等
(编辑 李蔚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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