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视角下的当代情报学哲学理论观点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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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卷第22期2013年11月
多视角下的当代情报学哲学理论观点分析
■王知津
［摘
韩正彪
周鹏
要］运用归纳和思辨的方法对当代情报学哲学理论涉及到的20种哲学思潮的观点和关联关系进行
分析。研究得出:①当代情报学哲学理论大体上可分为马克思主义、科学主义、人本主义及其他4大流派。②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对情报学的指导处于最高层次，指明情报学研究应该遵循的基本思路和原则;科学主义哲学理论强调情报学研究应该科学化，更多地关注如何从技术上解决情报学问题，从而提高用户获取和利用情报的效率;人本主义哲学理论强调采用解释学范式的方法对情报学问题进行探讨，其终极目标是追求情报用户的价值、尊严和自由;信息哲学、社会认识论和后现代主义也为情报学的研究提供了独特视角的指导。③今后情报学研究应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基础，同时开展多元哲学理论的研究。
［关键词］情报学［分类号］G350
DOI:10．7536/j．issn．0252－3116．2013．22．008
哲学理论
马克思主义
科学主义
人本主义
近70年。哲学是一门古老的学问，从公元前6世纪的古希腊哲学发展至今已有2600多年历史。古老的哲学与较为年轻的情报学于20世纪80年代初在特定的。“接触”时代背景下进行了第一次
首先，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科学发展的重心是综合，而分化退居其次。科学在二次世界大战前后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各种学科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许多科学原理得到发现。然而，这种趋势在战后逐渐放缓，科学家已经不能过多地指望发现震惊世界的科学规律，重心转向如何将目前众多的科学领域进行综合。哲学与情报学的结合在此背景下成为了这股综合潮流中的一朵浪花。
20世纪80年代信息化浪潮席卷全球。其次，
二次世界大战后，随着信息论、系统论、控制论等理论的奠基，以计算机技术和现代通信技术为代表的信息技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情报学作为计算机技术和现代通信技术应用的前沿阵地，其研究成果已逐步被国际社会视为人类信息化社会理论的一部分，所以情报学界自然而然地要对这一重大趋势对其自身的影响和意义予以关注。其中，必定要思考一些深层次的因素，当这种哲理性的思考达到系统化以及一定高度、深度和广度的时候，便就具备了情报学哲学的特征。
，“信息爆炸”第三现象初露端倪。自二次世界
［1］
情报学学科的建立与发展是一个自身不断完善的过程，毋庸置疑，这个过程需要哲学理论的指导。国外情报学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探索情报学的哲学问题，虽然经历了20世纪90年代的低潮，但在21世纪的第一个10年，以北欧学者为主力军的西方学者将现代西方哲学的诸多哲学理论引入情报学研究中，使情报学哲学理论研究达到了一个高峰。相对而言，国内对于情报学哲学的探讨较为肤浅和表面化，例如，未深入细致地分析当代诸多哲学理论以何种方式指导情报学的研究与发展；这些哲学理论之间存在哪些关系；如何形成一个较为完善的我国情报学哲学理论体系。
本文试图解决当前国内情报学哲学理论研究存在的不足，明确今后进一步研究的方向。研究思路是：首先从情报学哲学理论产生的时代背景和理论背景着手；然后，对众多情报学哲学理论的观点进行梳理；最后，对它们的关联关系进行分析，并以此为构建我国当代情报学哲学理论体系提供思想基础
。
2．1
时代背景
情报学诞生于20世纪中叶，以1945年布什在《大
，发展至今
西洋月刊》上发表的《诚如所思》为标志
［作者简介］王知津，E-mail:wangzhijin@nankai．edu．cn;韩正彪，南开大学商学院信息资源管理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南京农业大学信息科学技术学院信息系讲师，博士;周鹏，嘉兴学院商学院公共事业与信息管理系讲师，博士。收稿日期：2013－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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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任编辑：
杜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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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视角下的当代情报学哲学理论观点分析王知津韩正彪周鹏
大战以来，传统文献就一直呈现快速增长的趋势，情报，“信学也是在此背景下诞生的。到了20世纪80年代息爆炸”粉墨登场。由于新信息媒体的加入，信息的载体已不仅限于纸质文献，信息用户也不再只是科研教学人员和学生，无论在内涵或外延上，信息都大大超越了文献。在这样的背景下，情报学就必须思考信息、知识和情报的本质，并对信息、知识和情报与人们认识的关系进行再思考，而哲学恰恰是情报学思辨可以借助“工具”的有效之一。2．2
理论背景
情报学哲学理论是从哲学角度对情报现象和情报问题进行的思考。情报学是情报学哲学理论的土壤，哲学是情报学哲学理论的指导，二者共同促成了这样一门理论的产生。回顾20世纪80年代哲学的特点，可以揭示情报学哲学理论产生的哲学依据。
首先，哲学学科方面形成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两大思潮。西方哲学的发展大体上可划分为古希腊哲学、中世纪哲学、近代哲学和现代哲学4个阶段。19世纪中叶以来的西方哲学成为现代西方哲学。到20世纪80年代现代西方哲学已经明显形成了科学主义（scientism）和人本主义（humanism）两大哲学思潮。科学主义主张以自然科学技术为整个哲学的基础，并确信它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哲学观点。它将自然科学奉为哲学的标准，自觉或不自觉地把自然科学的方法论和研究成果简单地推论到社会生活中。随着科学主义的发展，逐步延伸出了经验主义、理性主义、实证主义等众多哲学理论流派。人本主义则泛指一切从人本身出发来研究人的本质、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理论。它以人为本体，认为人应该是哲学的出发点和归宿，强调主体的创造作用，把一切事物都看成是人的意志、生命派生的，认为事物的本质和意义是人赋予的。强调只有用知觉的方法，通过体验才能获得对世界本质的认识。随着人本主义的发展，逐步分化出解释学、建构主义、现象学等众多哲学理论流派。
其次，情报学与哲学学科之间不断结合与演进。情报学形成了经典的四大学派：文献计量学派、科学交流学派、知识学派和决策学派
［2－3］
对于这类问题的回答，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给予了截然不同的回答，甚至在两个思潮内部的不同流派之间也存在不小的争议。
20世纪50年代后，信息、知识、情报逐渐突破了文献的范畴。80年代前后，信息、知识、情报又突破了科技的范畴。在我国情报学界，由于汉语“信息”单对应“情报”于英语information，而则双对应于information和intelligence，致使情报和信息成为备受争议的概念。我们认为，信息本身是客观的（虽然对信息的理解和解释而不管是作为一种过程在一定程度上也带有主观性），
的情报还是作为一种产品的情报却都是主观的，都依赖于人的智能、智力和智慧。不仅如此，我们还认为，情报学中的“情报“具有双重性，它既有information的含义，也有intelligence的含义，是两者的高度统一体。上述认识无不打上一般认识论的烙印。情报是人类社会的特有现象，是人类认识活动的必然产物。情报搜集和选择与人的认识密切相关，情报分析和综合更与人的认识密切相关。因此，对于情报本质的探讨，既要也要从认识论从本体论（information的客观性），
（intelligence的主观性）这两个层面来进行。因此，国内外的情报学家都自觉或不自觉地以支配自己头脑的哲学观念对情报学进行了解释，由此而产生了形形色色的情报学哲学理论。
当然，哲学并不是黑白分明，非此即彼，只有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这两条路线，而是百花齐放，斑斓多彩。下文主要从马克思主义、科学主义、人本主义及其他主要哲学理论（如社会认识论、信息哲学等）这4个大的哲学分支下的不同情报学哲学理论的主要观点进行剖析，并在观点剖析基础上对它们之间的关联关系“去粗取精、进行探讨，以达到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目的
。
3．1
马克思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的主要流派与观点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关于自然、社会和思维发展一
般规律的一门哲学，其思想和观点与我国的哲学信仰和文化背景相一致。在我国情报学的诞生初期便被引入到情报学哲学理论的研究之中。国内不少情报学专家都提到了应该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情报学的哲学基础。马克思主义视角下的情报学哲学理论流派主要包括辩证唯物主义、毛泽东矛盾说和活动理论（activitytheory），这些哲学理论的核心观点及其在情报学中的体现如表1所示：
。四大学派均
不同程度地关注信息、知识、情报、决策等内容，研究目的从根本上说都是为了满足人们的信息、知识和决策需求。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虽然都拒斥形而上学问题，但并不能回避认识论问题（例如，人类社会的知识从哪里来？人能否认识世界？应该如何认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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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主要流派
克思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观点及其体现
核心观点
在情报学中的体现领域情报工作情报的功能
情报与情报现象相关性情报研究
文献严怡民［4］严怡民等［5］查先进［6］
源如图1所示：
辩证唯对立统一观、可知论与能动物主义性观、联系与发展观
任何运动形式内部都存在本
它们造就了毛泽东身特殊的矛盾，
矛盾说一事物区别于他事物的特殊
本质
认为人类的活动可以从主体、客体、共同体、工具、规则和劳动分工6个方面进行理解，强调文化和历史对人类活动的重要性
情报活动情报事业
朱奎华［7］
图1
交互式信息检索信息搜寻行为竞争情报活动信息素养培训
XuYunjieTaoJin［10］
T．D．Wilson［11］D．Allen等［12］［
13］
马克思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流派的渊源
活动理论
从马克思主义视角下的3个情报学哲学理论的发展脉络可以看出，三者之所以能够对情报学研究进行指导，甚至可以作为情报学的哲学基础，最核心的连接，点在于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而辩证唯物主义作为科学的哲学观在我国哲学界已经有所讨论。这3个哲学理论在本体论上强调情报的客观性；在认知论上，强调对情报现象研究要重视理论、情报问题的可知性以及情报研究人员的能动性；在方法论上，要求情报学与实践的统一，抓住当前研究面临的主要矛盾。
由表1可知，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观在情报学研究中的体现主要是从较为宏观的角度对情报学进行指导或者提出一些情报学研究应当遵循的原则。而且，由于开始探讨马克思主义作为情报学哲学基础
的时间较早，当初国内情报学的发展现状是比较重视情报研究和情报事业问题，所以该哲学理论对于情报学的指导主要集中在这些传统的研究领域。毛泽东的矛盾说与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一样，将其作为情报学哲学基础的探讨主要出现于20世纪90年代初期，重点是对情报事业和情报现象进行分析。
活动理论是从马克思主义学术流派延伸和发展起来的一种理论，又称文化－历史活动理论，常常被作为一个研究人类活动的哲学框架。它之所以能够指导情报学是由于情报学学科本身就是一门广泛涉及人类现实信息活动的学科。例如，交互式信息检索、信息搜寻活动、竞争情报活动、信息素养培训都是人类常见的行为活动，重视活动理论提及的主体、客体、共同体、工具、规则和劳动分工等因素，可以为情报学这些领域的研究提供新的视野和思路。3．2
马克思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的关联分析对于马克思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的关联分析需要追本溯源，以3个哲学理论的起源和形成过程为主线进行探讨。马克思主义是在批判地继承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的基础上形成的，包括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两个部分。毛泽东的矛盾说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产物，与马克思主义一脉相承，更加体现了中国的国情。活动理论起源于德国古典哲学，与马克思主义的起源有着相同之处，在吸收了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和融入心理学观点后逐步成熟起来。3个哲学理论流派的渊
4．1
科学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的主要流派与观点科学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的流派主要包括波普尔
“三个世界”的理论、范式理论、经验主义（empiricism）、理性主义（rationalism）、实证主义（positivism）、还原论（reductionism）、实用主义（pragmatism）、批判现实主义（criticalrealism）、实在论（realism）与反实在论（antirealism）和历史主义（historicism）11个主要流派。这些流派的核心观点及其在情报学中的体现见表2。4．1．1
波普尔的“三个世界”哲学理论
该理论提出
后，最初由英国情报学家布鲁克斯引入情报学，之后不断地被国内外情报学界讨论。波普尔的“三个世界”哲学理论之所以能够被认为可能是情报学的哲学基础，是因为它重点强调了“世界3”的客观实在性与独立自主性。而世界3的内容恰好又与情报学的研究本体存在较大的一致性，这也就为情报学寻找到了可能的本体论基础。此外，情报学的社会功能又可以在波“三个世界”普尔的哲学理论中找到对应关系。卢泰——开发世界：“情报的社会功能有经济功能—宏指出
——开发世界2、——开发世界1、选择功能—科学功能—
［34］
”3。而科学主义中的范式理论之所以能够应用于情
报学中是因为范式理论可以从学科演变的高度对情报学的发展规律进行解释。范式理论可以为情报学的范式变迁提供理论基础，尤其在情报学无范式时期和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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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视角下的当代情报学哲学理论观点分析王知津韩正彪周鹏
表2
主要流派波普尔“三的
个世界理论范式理论
科学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观点及体现
核心观点
在情报学中的体现领域
文献刘植惠［14］谢先江［15］
如，印度学者阮冈纳赞提出的分面分类法是基于理性推导的，具有理性主义色彩；而研究用户信息行为通常采用实验法，对信息用户心理的研究往往通过观测其搜索信息的行为来完成，具有浓烈的逻辑实证主义色彩。还原论是继经验主义之后兴起的又一种哲学理论。由于还原论不认可整体优于部分的观点，因此在情报学中的应用大都是采取批判方式，起着“警示”作用。但不可否认，还原论对研究复杂的情报问题提供了化繁为简的思路。4．1．3
批判现实主义
批判现实主义在情报学中的
体现主要源自于其社会的分层观点。该理论主要用于解释情报学中用户信息行为的研究。由于用户的信息行为广泛存在于社会之中，而这些信息活动具有分层特点，这就使有关用户信息行为的研究需要重视环境、情境、任务、层次以及社会现实等问题。毫无疑问，该理论极大地丰富了用户信息行为的研究内容，也使有
“三个世界是由相互作用的
（世界1是物理世界，情报组织世界”
世界2是精神世界，世界3情报学哲学基础是客观知识世界）构成的
科学知识的增长模式遵循：“前学科→常规学科→科学革命→新常规学科”路线，情报学范式变迁
“无范式→建立范式即经历
→范式动摇→建立新范式”观察和直觉经验是获取知识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方法；研究采取的方法路线应为“经验+归纳”
认为推理是获取知识的方法，强调概念的阐述和实证源自于演绎法
不同的科学应该而且能够通过简化统一到物理层次，心理现象能够转换为行为现象，强调逻辑的重要性主张物理世界中的存在物和人类创造的科学知识都可以还原［21］。前者为本体论层次的还原，即对各种物质形态的还原；后者是认识论或方法论层次的还原，即对学科知识的还原
认为获取知识和理论的过程“假设、观察、为实验、验证
；强调“情境”假设”的重要性，即认为不存在任何普遍的绝对的实在理论；强调个人时也关注社会［24］
强调社会现实的重要性，认为理论和模型只有通过现实考证才是正确的；认为社会现实是有层次的，并不是简单的还原，层次之间的转换是发生质变的结果
认为外在世界是独立于人类心智而存在的，知识是由与外部世界事实相对应的信念和陈述组成的
事物的存在不过是一种理念或概念，并不是作为独立于思想的实体而存在
韩正彪等［16］王芳［17］
经验主义
理性主义
实证主义
个体/集体主义方法论
分面分类方法相关性信息标引
信息用户满意度测评
B．
B．Hjrland［19］王知津等［20］
Hjrland［18］
还原论
信息概念的界定信息生产
信息描述与存储信息的理解
信息检索与控制信息系统分解与设计
信息的概念
情报学研究方法知识组织信息需求信息搜寻信息利用信息需求信息查询信息处理信息利用
B．Jones［22］
关用户信息行为的研究更加科学化。4．1．4
实用主义
实用主义之所以能成为指导情报
、“符学的哲学理论之一，是因为该哲学理论对“知识””、“意义”号有着独特的解释。实用主义视“知识”是解决人类生活问题的一种工具，能够合理解释为什么——提出假提倡情报学研究应该遵循“发现问题—
——验证假设”的思路。此外，对于“符号”和“意设—
义”的解释也可以从本体和认知的角度来解释信息的
王丽娜等［23］
实用
主义
O．Sundin等［25］王知津等［26］
批判现实主义
M．Wikgren［27］王知津等［28］
流动和意义等问题。4．1．5
实在论
实在论作为一种唯物主义哲学理论，
强调外界事物的独立性和客观性。实在论能够解释情
实在论
反实在论
相关性
信息检索系统知识组织
情报学哲学问题情报学学科性质
报学研究中强调专家的重要性的原因，而对个体用户
B．Hjrland［29］王知津等［30］
不予过多关注。例如，对相关性的研究，强调检索系统中的任何一篇文献都与特定的用户需求存在相关性。因为该哲学理论认为只有专家才能决定信息的相关性。例如，一位肾炎患者应该获取哪种药物来进行治疗，这应该由肾炎主治医生来决定而不是患者自己。反实在论正好与该哲学理论对立，只要认为事物不是独立于人类意识存在的都属于该理论流派。同样，对于情报学中相关性的研究，持有个体认知用户导向的研究者与该哲学理论的理念相一致。虽然这两类哲学理论为情报学研究提供了一些有意义的指导，但并不能将其观点完全接受，而应该适当借鉴。4．1．6
历史主义
历史主义强调将研究问题置于历
史的、具体时空背景下进行分析，重视外在社会因素的作用。对情报学的指导作用也正是如此。例如，对信；对于信息息的理解为：应该重视信息的外在“情境”
历史
主义
信息的意义
主张将个体和历史事件置于
信息检索
具体时空分析，否定静止观，
［31］主题分析“个体性”“发展”强调与
信息分类
B．Hjrland［32］李赞梅等［33］
，式动摇时期能够使得研究者摆脱“困惑”重拾“信。心”4．1．2
经验主义、理性主义和实证主义
这3个主义
是科学主义最为典型的代表，他们与人本主义流派很对立，强调科学知识是独立于人类思想之外的。三者之间虽有不同，却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鸿沟。它们之所以能够作为解释情报学的哲学理论，是因为它们关注的是如何科学地获取知识，应该采取哪些手段和方法。而这些手段和方法正好可以为情报学所利用。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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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系统的设计和标引应当考虑用户利用信息的外在“情境”；同时可以理解存在不同的信息分类原则的合理性，因为分类者持有不同的知识观，可以用历史主义“观察负载理论”中的加以解释。4．2
科学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的关联分析
正如4．1节所述，科学主义哲学理论分支下又存在多种不同的哲学理论，每个哲学理论对于情报学理论的指导都有其独特之处。但作为科学主义之下的分支，他们之间更多的是相同点，而不存在不可跨越的鸿沟。科学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强调情报学应该坚持“科学、技术、定量、理性”的科学研究模式。其中，科学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要求情报学研究应当持有表3所示的元假设：
表3
元假设本体论认知论方法论方法研究对象效度信度
动商务）、虚拟性（如赛博空间）、社会性（如社交媒体）和数据复杂性（如大数据）等特征，这些新的环境特征无不在呼唤采用定量的科学研究模式来解决情报学面临的新问题。诚然，在一定时期内，情报学哲学理论更多地是需要保持稳定，而非频繁变更，这有助于情报学研究的深入。外在环境的变化可能只是更加强调某个特定的哲学理论，要求探索这些新环境特征背景下情报学所面临的新问题，从而在原有基础上进一步发展和完善情报学哲学理论。此外，这些外在的新环境特征，更多地应该是为原有的哲学理论（如定量科学研究模式）提供新的技术和优势，加强从实证、推理的角度进行分析，从而产生更有意义的情报，归根到底，其背后的哲学思想实际上仍然是科学主义。
波普尔的“三个世界”理论和范式理论能够用于指导和解释情报学存在和发展这类最基础的问题。经验主义、理性主义、实证主义、还原论都非常重视如何研究才算是科学的，才能获得真正的知识
。这4个哲——情报学理论对于情报学的指导更多地处于操作层—学研究方法。实用主义再次强调了情报学研究应该着重解决实际的情报问题，体现了“实用”精神，可以纠正国内情报学以往研究中存在的重理论思辨、轻实践应用的现象，为情报学提供一个科学研究的定位。在前期研究中，通过对实在论与反实在论观点的分析，得出实用主义、实在论作为情报学的一种哲学理论更为合理，而不是将实在论和反实在论中的任何一个作为情报学的哲学理论。实用主义、实在论、历史主义、批判现实主义虽然相互之间存在一些差异，但对于情报学研究都有一个共同的启发，即情报学研究应该重视情境、历史环境对情报问题的影响。
科学主义视角下的情报学研究元假设
科学主义视角下的情报学
情报学研究者与情报现象和情报问题应当是分隔的现实中的情报对象客观存在于情报学研究者的思想之外定量研究方法论
统计学方法、内容分析方法等
情报学研究对象的内在特征不依赖于研究者本身存在确定的效度
可复制性
：情报学研究问题的结果能够被再现
此外，由于科学主义视角下的各类哲学理论对情报学指导内容的不同，可以建立如图2所示的关联模式：
5．1
人本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的主要流派与观点人本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的流派包括解释学
（hermeneutics，又称诠释学或阐释学）、后结构主义（poststructuralism）、结构主义（structuralism）、集体主义（collectivism）、建构主义（constructivism）和现象学（phenomenology）6个流派，其中，建构主义又分为认知建构主义和社会建构主义。这几个流派的核心观点及其在情报学中的体现见表4。
图2
科学主义情报学哲学理论关联模式
5．1．1解释学解释学最早源自于对《圣经》的解
从宏观上看，所有这些哲学理论都处于“科学、技术、定量、理性”的科学研究模式之内。情报学外在环境一直处于发展和变化中，近年来呈现出移动性（如移
释，理解是解释学的核心概念。解释学在情报学中的体现和对情报学的指导都是源自于对信息和行为的。信息加工人员与信息、“解释”信息用户与信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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