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税收返还机制下碳税征收的一般均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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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与经济

不同税收返还机制下碳税征收的一般均衡分析

不同税收返还机制下碳税征收的一般均衡分析
胡宗义， 刘 静， 刘亦文
（ 湖南大学 金融与统计学院， 湖南 长沙 410079）

摘

要： 本文基于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 MCHUGE 模型） ， 采用在生产环节征收渐进碳

税的方式， 设置了碳税不

所征碳税用于降低要素所得税、 所征碳税用于补贴个人消费者、 所征碳税用于补贴企业消费者四种模拟情 返还、 景， 对碳税政策的减排效果及其对宏观经济和各产业部门产出的影响进行了分析。模拟结果表明， 采用税收中 性原则， 亦即将碳税收入用于降低其它税收时， 宏观经济受损程度均低于将碳税收入作为一般财政收入时宏观 经济的受损程度； 从减排的角度出发， 不采用任何税收返还方式时减排效果最好； 综合对经济的影响和减排效果 来看， 碳税收入用于补贴企业消费者是最优的税收返还机制。能源产业以及高能耗产业的产出会因为碳税的开 劳动力密集型的低能耗产业受益比较明显。 征而下降明显， 关键词： 碳税； 税收返还； CGE 模型 中图分类号： F205 文献标识号： A 文章编号： 1002 － 9753（ 2011） 09 － 0055 － 10

General Equilibrium Analysis of Carbon Tax under Different Tax Return Mechanisms HU Zong － yi， Jing， Yi － wen LIU LIU
（ Colleage Of Finance And Statistics， Hunan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79，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computable general equilibrium model， paper， this adopting the progressive carbon tax in production process， setting four scenarios which include unreturned carbon tax， using carbon tax income to cut factor income tax， uusing carbon tax to cut corporation consumption tax， paper this sing carbon tax income to cut individual consumption tax， analyses the abatement effect of carbon tax and its impacts on macroeconomy and industry outputs. Simulation results show that adopting the tax neutrality principle， which means using carbon tax income to cut other kinds of tax to maintain the same amount of tax income， do less harm to economy than simply keeping carbon tax income as general governwill no ment revenu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arbon abatement， tax return will be the best choice； Taking both the economy impacts and carbon emission reduction effect into account， using the carbon tax income to cut the corporate consumption tax is the optimal tax refund mechanism. Energy industries and energy － intensive industries will suffer significantly from carbon tax while labor － intensive and low － energy industries will benefit from carbon tax. If the appropriate way to introfrom the long term， introduction of carbon tax can not only play a role in the duce a carbon tax and tax return is adopted， energy conservation， also help the transformation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approach without doing harm to economic but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new energy industries． development， Key words： carbon tax； tax refund； CGE

收稿日期： 2010 － 12 － 05

修回日期： 2011 － 03 － 01

“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 NCET － 09 － 0329） 、 （ 基金项目： 教育部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 09BJL014） 、 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 金（ 20100161110030） 。 作者简介： 胡宗义（ 1964 － ） ， 湖南宁乡人， 男， 湖南大学金融与统计学院教授， 博士， 博士生导师， 研究方向： 计量经济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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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引言 近年来， 全球气候变暖的趋势进一步加剧， 伴 随全球气候变暖， 人类会面临越来越多自然灾害。 有研究认为 2010 年的巴基斯坦水患、 俄罗斯林火、 墨西哥飓风等灾害都与气候变暖不无关联。 减缓 经济、 外交、 能 和适应气候变化已成为世界政治、 源、 环境等领域的热门议题。 征收碳税被普遍认 为是 减 少 碳 排 放 最 具 市 场 效 率 的 经 济 手 段 之 一
［ 1］

究土耳其环境税的经济效应。 结果认为在环境税 环境税的“倍 税收收入被用于政府购买的情况下， 加红利 ” 效应 （ Double Dividend Effect） 能够实现， 也即在减少环境污染的同时， 能够提高经济运行 绩效
［ 7］

。R. O’ Ryan 在回顾智利的社会和环境政

策的基础上， 采用静态 CGE 模型模拟分析了不同 环境政策、 社会政策以及政策组合的影响， 评价可 持续发展中经济、 社会和环境因素三者之间的关 系。结果表明， 在采用实际可支配收入作为社会 福利衡量方式的情况下， 环境税政策的影响是负 面的， 影响的大小取决于环境税收收入的使用方 式和就业状态。而社会政策并不会产生负面的环 境影响。因此， 在执行环境政策的同时， 执行特定 的补偿性政策将提高环境政策的可接受性
［ 8］

。碳排放引起气候变化从本质上看是外部不
［ 2］

福利经济学着重研究的外部性问题 经济性问题， 构成碳税的理论基础 。 目前， 碳税已在芬兰、 瑞 典、 、 丹麦 荷兰、 意大利以及加拿大的魁北克省和 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得到了运用， 但这些国家和地 区在碳税基本要素、 税收偏离、 碳税地位及效果等 方面各不相同， 汪曾涛对这些国家的碳税制度作 了对比性的总结
［ 3］

。

近年来， 碳税也开始成为国内学者探讨研究 的热点。与国外研究类似， 国内大多数学者也主 要应用一般均衡模型来分析碳税。 贺菊煌详细介 绍了如何构建用于研究中国环境问题的 CGE 模 并用其静态模型分析了征收碳税对国民经济 型， 各方面的影响
［ 9］

。

国外对于碳税的减排效果及对经济的影响的 Barker 最早利用能源 － 经济 － 环境 研究开始较早， 模型评估了碳税 （ 能源税 ） 对英国经济的影响， 认 为征收碳税足以在 1990 － 2005 年间使碳排放稳定 在基准水平 12% 以下， 而且对宏观经济的影响也 GDP 有可能继续以高于基准 0. 2% 的水平增 较小， 长
［ 4］

。 魏涛远运用 CHAGE 模型［10］、

［ 11］ 高鹏飞运用 MARKAL － MACRO 模型 分别测度

均 了征收碳税对中国碳排放和宏观经济的影响 ， 认为征收碳税将会导致较大的国内 生 产 总 值 损 失， 通过征收碳税实施温室气体减排， 经济代价十 分高昂。高鹏飞运用 MARKAL － MACRO 模型进 一步测度了中国 2010 到 2050 年的碳边际减排成 本， 研究 结 果 表 明 中 国 的 碳 边 际 减 排 成 本 相 当 高
［ 12］

。Kemfert 和 Welsch 在采用 CES 生产函数估

计德国能源 － 资本和劳动之间替代弹性的基础 上， 构建动态 CGE 模型用于分析不同替代弹性和 不同税收返还方式下征收碳税的经济效应。 研究 结果表明， 将碳税收入用于减少劳动力成本的情 况下， 转移的份额越小， 它对就业和 GDP 的影响就 越小（ 仍然为正 ） ； 但如果将碳税收入转移给私人 GDP 关 于 弹 性 数 值 的 敏 感 性 将 变 得 非 常 部门， 小
［ 5］

。 王灿运用 TEDCGE 模型分析在中国实施

碳减排政策的经济影响， 认为在中国实施 CO2 减 排政策将有助于能源效率的提高， 但同时也将对 中国经济增长和就业带来负面影响 不少学者
［ － 11， － 15］ 3 14 ［ 13］

。R. Wendner 采用动态一般均衡模型分析奥

。

地利征收碳税的经济影响。 碳税收入的三种分配 场景为： 第一， 全部碳税收入转移给家庭部门； 第 二， 补贴工资成本； 第三， 采用碳税收入为养老金 系统提供融资。结果表明二氧化碳减排和为养老 金系统提供融资并不是冲突的目标。 采用碳税收 入为养老金系统提供融资在促进经济增长， 增加 劳动需求、 私人投资和消费上比其它两者更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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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的研究都表明， 开征碳税

在达到节能减排目标的同时， 也会给经济增长造 成相当大的损失。 因此， 应该采取措施减少这种 损失。一种最常用的做法是， 开征碳税同时降低 其他税收（ 例如个人所得税、 劳动税等 ） ， 使总税赋 水平基本不变， 也就是保持税收中性原则。 目前 国内还未见对碳税收入再利用方式的实证研究 ， 鉴于此， 本文运用 CGE 模型分析了多种碳税收入

。

G. Kumbarolu 采用能源 － 经济 － 环境 CGE 模型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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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利用方式对碳税经济效应的影响， 其中包括： 消 补贴个人消费者， 补 减要素（ 劳动和资本） 所得税， 贴企业消费者。 二、 模型与情景设置 本文采用湖南大学与澳大利亚 MONASH 大学 共同开发的 MCHUGE 模型。这是一个以中国经济 为背景的单国多部门动态 CGE 模型， 由一个包含 十几万个方程的方程组体系以及大量的经济数据 和参数构成。模型包含 57 个产业部门， 共区分了 三类生产要素 （ 土地、 资本、 劳动力 ） ， 六个行为主 体 （ 生 产、 资、 费、 口、 府 投 资、 存 ） 。 投 消 出 政 库 MCHUGE 模型是在 CHINGEM 模型的基础上， 通 金融资本 （ 债务 ） 累积以及劳动 过引入资本累积， 力市场的调整这三种跨期链接将模型动态化， 模 型的具体介绍可参见赖明勇等
［ 14］

得模型能够用于评估燃油税开征带来 的 环 境 效 果
［ 15］

。本文主要参照肖皓的建模方法来评估碳税

政策所带来碳排放量的变动。 能源产品一般分为 一次能源产品和二次能源产品， 一次能源产品以 原煤、 、 原油 天然气为主， 二次能源产品则包括了 成品油、 电力和热力等。CO2 的排放主要依 焦炭、 赖于含碳产品的最终消费使用。 这些产品包括了 一次能源（ 原煤、 、 原油 天然气） 和二次能源中的焦 炭和成品油。其中一次能源转化为二次能源中的 焦炭和成品油是能源形式的转化， 并不属于最终 消费， ， 因此 在计算碳排放量时， 该部分需要从能 源产品消耗总量中扣除。如下所示： QECO2 （ e） = ∑ dc QENG（ e） － Q1T2（ e） PCO2 = ∑QECO2 （ e） * EcCO2 （ e） （ 1） （ 2）

。本模型采用的

e dc 其中， 代表含碳的能源产品， 表示国内销 售， 包括国产品和进口品投入到生产、 投资、 家庭 消费、 政府支出等。QECO2 表示含碳能源品按照 QENG 表示国内销售 标准煤计算的最终消费量， （ 生产、 、 投资 消费、 出口四种流向 ） 按照标准煤计 Q1T2 代表生产投入中一次能源转化 算的消费量， 为二次能源中的焦炭和成品油的按照标准煤计算 的一次能源转换量。PCO2 代表 CO2 的总排放量， EcCO2 代表含碳能源品使用过程中产生 CO2 的系 数（ 见表 2） 。

数据库是 GTAP 第六版中国数据库， 在此基础上利 用 2007 年中国投入产出表对其中部分数据进行了 更新， 保证了数据的及时性和政策分析的有效性。 本文考虑的含碳能源产品包括煤炭、 石油、 天然气 及其子类能源品种， 对应到模型中的能源生产部 门分别为煤炭开采、 原油开采、 天然气开采、 石化 产品和焦炭以及燃气与热力生产。 （ 一） CO2 排放的处理 肖皓对 MCHUGE 模型进行了适当的拓展， 使
表1
煤 0. 7143 标准煤 / 千克 石油 1. 4286 标准煤 / 千克

各种含碳能源折标准煤系数
天然气 1. 1 ～ 1. 33 标准煤 / 立方米 石化产品和焦炭 1. 4554 标准煤 / 千克 燃气与热力 1. 286 标准煤 / 立方米

注： 数据来自中国能源统计年鉴 2009， 石化产品和焦炭的能源折标准煤参考系数是按照焦炭、 汽油、 煤油、 柴油、 燃料油的 2008 年国内消费 情况进行加权平均得到的。

表2
煤 2. 292 注： 排放系数参考肖皓的博士论文 进行加权平均得到的。 石油 1. 746
［15 ］

含碳能源品的 CO2 排放系数
天然气 1. 288 石化产品和焦炭 2. 37

单位： 吨 / 标准煤
燃气与热力 1. 5

， 其中石化产品和焦炭的 CO2 排放系数是按照焦炭、 汽油、 煤油、 柴油、 燃料油的 2008 年国内消费情况

CO2 的排放主要来自煤、 石油、 天然气等化石 由于对 CO2 排放的监控与核算较为 燃料的燃烧， 困难而且需要额外成本， 因此可以将碳税的征收 对象由 CO2 转化为相应的能源产品， 根据不同能

源品种的含碳量进行征收

［ 1］

。 因此碳税通常都是

以从量税的形式征收。 然而， 在已有的 MCHUGE 模型中， 税率模拟的实现仅考虑了从价税的形式， 因此， 为了模拟碳税的征收， 有必要将从价税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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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从量税， 如下所示： V（ e） * C（ e） * EcCO2 （ e） * Tq（ e） = V（ e） * Tp（ e） P（ e） （ 3） e V 其中， 代表含碳的能源产品， 代表某种含 Tp 碳能源产品的消费值， 表示某种能源的从价税， P 代表能源价格， 表示含碳能源产品转化为标准 C Tq 煤系数（ 见表 1） ， 代表从量税。 （ 二） 模拟情景设置 汪曾涛 在 对 比 了 国 外 开 征 碳 税 的 实 践 后 认 为， 我国开征碳税应遵循逐步推进的原则， 即碳税 税率一开始宜设定在较低的水平上， 然后再逐步 上升， 这样可以让企业和居民在承担较低税赋的 情况下继续调整能源消费行为。 同时应在生产环 节（ 包括委托加工和进口 ） 征收， 这样可以尽量减
表3
情景 Sim0 Sim1 Sim2 Sim3 征收方式 生产环节征， 2012 年起征 20 元 / 吨， 逐年加 10 元 / 吨， 2020 年达 100 元 / 吨

少征管成本

［ 3］

。 为此， 本篇论文设定的基准期间

（ Sim0） 为 2012 年在生产环节开征 20 元 / 吨的碳 税， 然后逐年增加 10 元 / 吨， 2020 年时达到 100 到 元 / 吨的碳税。模拟情景一 （ Sim1） 中将碳税收入 用于等量降低要素（ 劳动、 资本 ） 所得税； 模拟情景 二（ Sim2） 中将碳税收入用于等量降低个人消费品 的税率； 模拟情景三 （ Sim3） 中将碳税收入用于等 量降低企业消费品的税率。 具体到模型中， 模拟 情景一通过保证政府财政赤字率不变 （ 外生 ） ， 内 生劳动力的平均税率来实现； 模拟情景二通过保 证政府财政赤字率不变 （ 外生 ） ， 内生决定个人消 费税率的松弛变量来实现； 模拟情景三通过保证 内生决定企业消费 政府财政赤字率不变 （ 外生 ） ， 税率的松弛变量来实现（ 见表 3） 。

模拟情景设置
模型中实现方式 无 政府财政赤字率外生， 内生劳动力的平均税率 政府财政赤字率外生， 个人消费税率松弛变量内生 政府财政赤字率外生， 企业消费税率松弛变量内生

碳税收入使用方式 碳税不返还， 作一般财政收入 碳税收入用于降低要素所得税 碳税收入用于补贴个人消费者 碳税收入用于补贴企业消费者

三、 模拟结果分析 （ 一） 不采用税收返还时的征税效果 由表 4 中的 Sim0（ 不采用任何税收返还机制 ） 可以看出， 开征碳税对经济的影响较大。2012 年 的起征碳税率很低为 20 元 / 吨时， 国内生产总值下 降了 0. 21% ， 中 投 资 下 降 明 显。 投 资 下 降 了 其 0. 42% ， 这主要受到资本租金价格下降 0. 43% 的 影响。出口下降 0. 1% 主要由于贸易条件的改善 （ 0. 04% ） 。 以 GNP 衡 量 的 社 会 福 利 下 降 了 0. 18% ， 超 过 了 消 费 者 物 价 指 数 的 下 降 这 （ 0. 02% ） ， 从而导致居民消费下降。 尽管人民币 实际贬值， 但因为国内产出下降， 需求减少， 因此 进口有较大的降幅 （ 0. 22% ） 。 要素市场方面， 受 产出 下 降 的 影 响，就 业 水 平 下 降 也 较 明 显 （ 0. 35% ） ， 从而导致实际工资下降 （ 0. 07% ） 。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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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当期投资下降较快， 但并没有构成资本积累， 所 以资本变化不大， 收入法 GDP 的下降主要是由就 业水平的下降引起的。2012 － 2020 年的碳税是逐 企业受损程度也逐渐增加， 资本存量随 渐增加的， 着投资的减少而下降， 本模型的劳动力市场动态 调整是假设一个外生冲击导致的劳动力市场供需 的失衡将通过工资的逐步变动来吸收冲击对劳动 p115 － 力市 场 失 衡 的 影 响 （ 详 见 参 考 文 献 14， 117） ， 因此在随后的各年中实际工资下降幅度加 大， 使得企业裁人意愿减弱， 从而就业下降幅度变 缓， 带动收入法 GDP 降幅有所放缓， 这也说明碳税 对经济增长造成的损害会逐渐被不断调整的经济 结构所吸收。 节能减排方面， 征收碳税导致单位 GDP 能耗 2012 年 下 降 了 0. 04% ， 2020 年 下 降 了 下 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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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59% 。同时由于对含碳能源产品的征税， 直接 使得 CO2 的排放总 导致能源产品的消费量下降， 2012 年下降了 0. 58% ， 2020 年下降 量下降明显， 了 2. 45% 。 表 5 显示的是产业方面的影响结果。 对含碳 从而 能源品征税导致各种能源产品的价格上涨， 消费量下降， 因此各能源产业的产出都下降了， 其 中因为煤炭开采业和炼焦业的碳排放系数较高 ， 因此二者的价格涨幅最大， 产出下降也最大， 分别 受碳税的开征产出 为 0. 7% 和 1. 01% 。2012 年， 下降最明显的产业有化学品制造业 （ 0. 49% ） ， 非 黑色金属冶炼 （ 0. 38% ） ， 建筑 金属矿物（ 0. 37% ） ， 业（ 0. 41% ） 。这些产业是我国的高耗能产业， 对 能源价格的上升会直接导致 能源的依赖性很强， 它们的生产成本上升， 从而导致销量下降。 家畜 肉类加工业、 服装业和皮革制品业从碳税的开征 0. 0. 中受益， 产出分别上升了 0. 1% 、 03% 、 11% 。 这些产业都是轻工业， 对能源的依赖性很低， 同时 因此碳税开征后导 它们都是劳动力密集型产业， 致的实际工资的下降反而降低了它们 的 生 产 成 促进了它们的出口。 本， （ 二） 碳税收入用于降低劳动与资本所得税时 的征税效果 由表 4 中的 Sim1（ 碳税收入用于降低劳动与 2012 年时， 在基准情景的 资本所得税） 可以看出， 基础上将碳税收入用于等量降低劳动和资本所得 税后会促进就业 （ 0. 08% ） 和增加投资 （ 0. 06% ） ， 最终的作用反而促进了经济增长 （ 0. 05% ） 。 随后 各年的碳税不断提高， 征税额不断加大， 补贴给投 资和就业的幅度也不断提高。 因此到 2020 年， 税 后实际工资上升了 0. 1% ， 就业增加了 1. 96% ， 投 资 增 长 了 0. 81% ，带 动 收 入 法 GDP 增 长 了 1. 48% 。 节能减排 方 面 ， 低 劳 动 所 得 税 后 ， 后 实 降 税 际工资上升 ， 劳动力的供给会增加 ， 劳动 力 供 给 增加又会导致企业实际支付的工资下降 ， 动态调 整的结果是就业增加 ， 税后实际工资上升而企业

支付的实际工资下降 （ 2012 年就业增加 0. 08% ， 税后实际工资增加 0. 02% ， 企业实际支付工资下 降 0. 03% ） ， 本 所 得 税 也 降 低 了 ， 致 投 资 增 资 导 加 ， 本 租 赁 价 格 下 降 （ 2012 年 投 资 增 加 资 0. 06% ， 资本租赁价格下降 0. 26% ） 。 这样劳动 因此企业将用更多的 力和资本相对变得便宜了 ， 使得单位 GDP 能耗 劳动力和资本来替代能源品 ， 2012、 2016 和 2020 年 相比基准情景下降得更多 ， 0. 的单位 GDP 能 耗 分 别 下 降 了 0. 25% 、 98% 和 2. 36% 。 但由于投资对能源的依赖性也较强 ， 因 相 此降低 劳 动 和 资 本 所 得 税 税 率 后 ， 对 基 准 情 景， 减排率 也 下 降 了 。 同 时 随 着 投 资 的 不 断 增 能源 消 耗 也 会 相 应 增 加 ， 致 减 排 率 回 升 ， 导 多， 2016 年的减排率为 0. 72% ， 而到 2020 年时减排 率下降为 0. 16% 。 产业结果显示， 由于受到投资的积极拉动， 各 除 产业的产出相比基准情景 （ Sim0） 都有所上升， 其它各部门的 能源部门依然受损比较严重以外， 产出基本都上升了。 因为化学品制造业的主要中 因此它的受损程度依然比 间投入来自于炼焦业， 较明显。 （ 三） 碳税收入用于补贴个人消费者时的征税 效果 在模型中我们假定将所征收的碳税用于等额 降低个人消费者的各商品增值税来模拟补贴个人 消费者时的情景。 由表 4 中的 Sim2 （ 碳税收入用 2012 年时， 于补贴个人消费者 ） 可以看出， 在基准 情景的基础上将碳税收入用于等量降低个人消费 消费增长 者的各商品增值税会极大地促进消费， 了 0. 75% ， 而消费会拉动经济的增长。 因此国内 生产总 值 上 升 了 0. 49% ， 动 居 民 福 利 上 升 了 带 0. 48% ， 由于降低个人消费者的各商品增值税相 当于降 低 商 品 的 价 格， 此 物 价 指 数 下 降 明 显 因 （ 0. 91% ） 。但当个人消费市场趋于饱和时， 消费 对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趋缓， 当征收碳税对经济 的损害程度超过消费的拉动作用以后， 经济增长 速度就开始下降了。 因此 2016 年的 GDP 增长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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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1. 09% ， 而到了 2020 年增长率却降为 0. 93% 。 由于所征碳税完全用于补贴个人消费者， 而碳税 收入在不断增加， 所以到 2020 年， 物价指数已经下 降了 4. 23% 。 节能减排方面， 由于个人消费品通常都是低 碳的， 对能源的依 赖 程 度 较 低， 此 节 能 效 果 明 因 高 显。2012 年 单 位 GDP 能 耗 下 降 了 0. 6% ， 于 Sim0（ 不采用任何税收返还机制） ， 也高于 Sim1（ 碳 税收入用于降低劳动与资本所得税 ） 。 但长期当 消费增长下降后， 单位 GDP 能耗的下降率也有所 回升了。2020 年的单位 GDP 能耗下降了 1. 97% ， 低于 Sim1（ 碳税收入用于降低劳动与资本所得税 ） 中的 2. 36% 。由于短期内国内消费的快速增长拉 动了大部分产业的产出， 碳排放不降反而略有上 但长期内由于消费拉动作用的下降， 升（ 0. 07% ） ， 碳排放也下降了 0. 85% ， 减排率不如 Sim0（ 不采用 任何税收返还机制时） 和 Sim1（ 碳税收入用于降低 劳动与资本所得税） 。 行业产出方面， 短期内， 主要作为工业用途的 而与家庭消费密切 煤炭产出下降明显 （ 0. 34% ） ， 相关的电力和热力生产以及燃气生产供应业两个 能源 部 门 的 产 出 增 加 明 显 （ 分 别 增 加 0. 34% 、 0. 31% ） 。家畜肉类加工、 纺织业、 服装业和皮革 0. 制品业的产出增长明显 （ 分别为 0. 98% 、 61% 、 1. 17% 、 04% ） ， 1. 因为这些产业的产品主要是个 人消费品。长期内， 由于个人消费市场趋于饱和， 消 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下降， 所以各行业的产出都低 于 Sim1（ 碳税收入用于降低劳动与资本所得税） 。 （ 四） 碳税收入用于补贴企业消费者时的征税 效果 在模型中我们假定将所征收的碳税用于等额 降低生产环节的各商品增值税来模拟补贴企业消 费者时的情景。把开征碳税的收入用于等量降低 企业生产环节的各商品增值税基本上可以抵消各 产业因开征碳税而遭受的损失， 在此情景下企业 的总成本基本没有变化， 生产环节含碳能源品购 买价格上升而其它商品价格下降。 由于除含碳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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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品外其它商品价格都下降， 因此投资品价格下 所 降 0. 03% ， 以 投 资 有 所 增 加 （ 2012 年 上 升 0. 06% ， 2020 年上升 0. 28% ） 。煤炭行业产出下降 2020 年下降 2. 77% ） ， 明显（ 2012 年下降 0. 61% ， 而煤炭行业又是劳动力密集型产业， 因此总就业 2020 年 下 降 有所 下 降 （ 2016 年 下 降 0. 04% ， 0. 07% ） 。资本存量的增加与就业的减少相互抵 消， 使得总产出变化微小。从表 4 的 Sim3（ 碳税收 2012 年总产 入用于补贴个人消费者） 中可以看出， 2016 年和 2020 年也都只降低了 出基本没有变化， 0. 01% 。个人消费由于没有受到补贴所以略有下 2020 年下降 0. 12% ） ， 降（ 2012 年下降 0. 02% ， 总 碳税所得用于补贴企业消费税对宏观经 体来看， 济的影响都非常小。 节能减排方面， 因为降低了企业消费者商品 的增值税， 所以相对于其它商品而言， 含碳能源都 所以企业会尽量采用资本、 劳动以 变得更昂贵了， 因此， 及低碳能源品来替代含碳量高的能源产品， 单位 GDP 能耗下降比较明显 （ 0. 22% ） ， 而且随着 其它商品的生产环节 含碳能源的碳税不断增加， 增值税率下降幅度也不断增加， 那么含碳能源品 所以消费量也会逐 相对其它商品就越来越贵了， 步下降， 因此到 2020 年时， 单位 GDP 能耗已经下 降 了 1. 22% 。 同 样 的，2012 年 碳 减 排 率 为 0. 37% ， 2020 年已经达到了 1. 55% ，， 到 并且还会 继续增加。减排效果优于前面两种税收返还方式 的模拟结果。 行业结果显示， 受含碳能源产品的相对价格 不断上涨的影响， 能源产业以及高能耗产业的产 出都下降明显，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 产出下降程 度越来越大， 受损程度高于前两种税收返还方式 的模拟结果。其它低能耗产业因为价格相对变得 便宜， 产出都有所上升， 但家畜肉类加工、 纺织业、 服装业和皮革制品业这些主要面向个人消费的产 业受益程度低于 Sim2， 也即碳税收入用于补贴个 人消费者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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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
Sim0 2012 2016 2020 2012

不同税收返还机制下碳税征收的一般均衡分析
相对基期的百分比变动率
Sim2 2020 2012 2016 2020 2012 Sim3 2016 2020

宏观模拟结果 ①
Sim1 2016

宏观经济变量 支出法 GDP 居民福利（ GNP） 消费 投资 政府支出 出口 进口 － 0. 21 － 0. 18 － 0. 18 － 0. 42 － 0. 18 － 0. 10 － 0. 22 － 0. 55 － 0. 42 － 0. 43 － 1. 00 － 0. 43 － 0. 33 － 0. 54 － 0. 83 － 0. 60 － 0. 60 － 1. 57 － 0. 60 － 0. 52 － 0. 83 0. 05 0. 05 0. 05 0. 06 0. 05 0. 03 0. 05 0. 37 0. 32 0. 31 0. 33 0. 31 0. 39 0. 33 要素市场 收入法 GDP 资本租赁价格 实际工资 税后实际工资 土地租赁价格 就业 资本存量 土地存量 － 0. 21 － 0. 43 － 0. 07 － 0. 07 － 1. 41 － 0. 35 0. 00 0. 00 － 0. 55 － 0. 84 － 0. 52 － 0. 52 － 3. 67 － 0. 69 － 0. 35 0. 00 － 0. 83 － 1. 20 － 1. 11 － 1. 11 － 5. 44 － 0. 87 － 0. 84 0. 00 0. 05 － 0. 26 － 0. 30 0. 02 － 0. 74 0. 08 0. 00 0. 00 0. 37 － 0. 94 － 1. 09 0. 05 － 1. 46 0. 52 0. 21 0. 00 价格指数 GDP 平减指数 投资品价格指数 消费者物价指数 实际贬值 贸易条件 0. 00 － 0. 03 － 0. 02 0. 00 0. 04 0. 03 － 0. 07 － 0. 03 － 0. 03 0. 14 0. 02 － 0. 13 － 0. 08 － 0. 02 0. 22 － 0. 03 － 0. 05 － 0. 01 0. 03 0. 02 － 0. 21 － 0. 23 － 0. 11 0. 21 0. 00 节能减排 单位 GDP 能耗 CO2 排放 数据来源： 模拟结果 － 0. 04 － 0. 58 － 0. 26 － 1. 59 － 0. 59 － 2. 45 － 0. 25 － 0. 35 － 0. 98 － 0. 72 － 2. 36 － 0. 16 － 0. 60 0. 07 － 1. 55 － 0. 04 － 1. 97 － 0. 85 － 0. 22 － 0. 37 － 0. 68 － 1. 02 － 1. 22 － 1. 55 － 0. 82 － 0. 65 － 0. 44 0. 82 － 0. 23 － 0. 49 － 0. 17 － 0. 91 0. 49 － 0. 05 － 1. 39 － 0. 36 － 2. 95 1. 41 － 0. 06 － 1. 74 － 0. 34 － 4. 23 1. 78 0. 06 0. 03 － 0. 03 0. 06 － 0. 03 0. 03 0. 09 － 0. 10 0. 16 － 0. 09 0. 10 0. 14 － 0. 17 0. 24 － 0. 14 0. 16 1. 48 － 2. 03 － 2. 45 0. 10 － 0. 17 1. 96 0. 98 0. 00 0. 49 0. 00 0. 16 0. 16 0. 77 0. 79 0. 00 0. 00 1. 09 － 0. 38 1. 29 1. 29 1. 43 1. 69 0. 09 0. 00 0. 93 － 0. 87 2. 39 2. 39 0. 07 1. 41 － 0. 05 0. 00 0. 00 0. 04 0. 00 0. 00 － 0. 74 0. 00 0. 00 0. 00 － 0. 01 0. 02 － 0. 02 － 0. 02 － 2. 09 － 0. 04 0. 06 0. 00 － 0. 01 － 0. 03 － 0. 06 － 0. 06 － 3. 19 － 0. 07 0. 15 0. 00 1. 48 1. 06 0. 85 0. 81 0. 85 1. 32 0. 96 0. 49 0. 48 0. 75 0. 17 0. 75 0. 41 0. 39 1. 09 1. 10 2. 06 0. 07 2. 05 0. 80 0. 80 0. 93 1. 04 2. 49 － 0. 44 2. 49 0. 40 0. 57 0. 00 0. 02 － 0. 02 0. 06 － 0. 02 － 0. 01 0. 02 － 0. 01 0. 05 － 0. 07 0. 17 － 0. 07 － 0. 05 0. 06 － 0. 01 0. 08 － 0. 12 0. 28 － 0. 11 － 0. 08 0. 10

① 受篇幅限制， 4 和表 5 仅列出其中三年的模拟结果， 表 其它年份的结果备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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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软科学 2011 年第 9 期
表5
Sim0 2012 2016 2020 2012

行业模拟结果
Sim1 2016 2020 2012 Sim2 2016 2020

相对基期的百分比变动率
Sim3 2012 2016 2020

能源部门产出 煤炭开采 原油开采 天然气开采 石化产品和焦炭 电力和热力生产 燃气与热力生产 － 0. 70 － 0. 03 － 0. 42 － 1. 01 － 0. 33 － 0. 31 － 1. 96 － 0. 09 － 1. 35 － 3. 21 － 0. 98 － 0. 94 － 3. 02 － 0. 13 － 2. 29 － 5. 61 － 1. 57 － 1. 59 － 0. 57 － 0. 02 － 0. 26 － 0. 81 － 0. 09 － 0. 08 － 1. 48 － 0. 08 － 0. 65 － 2. 45 － 0. 04 － 0. 06 － 1. 80 － 0. 13 － 0. 32 － 3. 61 0. 90 0. 80 － 0. 34 0. 01 0. 04 － 0. 40 0. 34 0. 31 － 1. 19 － 0. 02 － 0. 28 － 1. 81 0. 62 0. 49 － 2. 34 － 0. 07 － 1. 29 － 4. 20 0. 05 － 0. 17 － 0. 61 － 0. 03 － 0. 30 － 0. 78 － 0. 11 － 0. 09 － 1. 76 － 0. 09 － 0. 98 － 2. 57 － 0. 36 － 0. 36 － 2. 77 － 0. 15 － 1. 70 － 4. 57 － 0. 59 － 0. 65

其它部分受影响较显著部门产出 化学品制造 非金属矿物 黑色金属冶炼 建筑业 家畜肉类加工 纺织业 服装业 皮革制品业 数据来源： 模拟结果 － 0. 49 － 0. 37 － 0. 38 － 0. 41 0. 10 － 0. 04 0. 03 0. 11 － 1. 67 － 0. 93 － 1. 12 － 0. 98 0. 45 － 0. 03 0. 35 0. 47 － 3. 01 － 1. 46 － 1. 77 － 1. 54 1. 01 0. 08 0. 89 1. 02 － 0. 30 0. 03 － 0. 08 0. 06 0. 35 0. 16 0. 37 0. 38 － 0. 91 0. 29 0. 10 0. 33 1. 64 0. 78 1. 69 1. 70 － 0. 91 1. 19 1. 51 1. 04 4. 85 2. 45 4. 78 4. 89 0. 10 0. 27 0. 35 0. 19 0. 98 0. 61 1. 17 1. 04 － 0. 34 0. 35 0. 54 0. 14 2. 38 1. 39 2. 87 2. 47 － 1. 78 － 0. 15 － 0. 21 － 0. 36 2. 60 1. 34 3. 22 2. 67 － 0. 29 0. 01 － 0. 06 0. 06 0. 28 0. 13 0. 23 0. 35 － 1. 10 0. 02 － 0. 21 0. 15 0. 90 0. 42 0. 76 1. 08 － 2. 10 0. 07 － 0. 32 0. 25 1. 59 0. 77 1. 39 1. 87

图1

不同碳税返还机制对我国经济的影响

四种不同情景下开征碳税对我国经济影响的 对比如图 1 所示。从图 1 可以看出， 把征收的碳税 作为一般财政收入时， 因为碳税是渐进的， 对经济 的影响也逐步恶化， 但随着就业、 资本存量以及经 济结构的逐步调整， 总产出下降的幅度逐渐放缓。 当把征收的碳税用于降低要素税收， 也即降低劳 动税和资本所得税时， 会促进投资和就业， 因此反 而会促进经济增长， 同时因为投资的滞后效果， 越 往后， 对经济的促进作用越明显。 当把征收的碳 税用于补贴个人消费者时， 短期内， 居民消费的增 加会拉动经济快速增长， 但当消费市场趋于饱和 时， 消费对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趋缓， 当征收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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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 对经济的损害程度超过消费的拉动作用以后 ， 济增长速度就开始下降了。 当把征收的碳税用于 补贴企业消费者时， 基本抵消了各企业由于开征 碳税所受的损失， 因此对经济发展的影响非常小， 几乎可以忽略。 不同情景下开征碳税的减排效果如图 2 所示。 从图中可以看出， 碳减排率与经济受损程度相关 2020 年 性非常高。基准情景下的碳减排率最高， 的减排率为 2. 45% ， 并且减排率 是 逐 年 增 加 的。 征收的碳税用于降低要素税收时， 碳排放量开始 下降较明显， 但随着投资不断增加， 对能源的需求 也逐渐加大 ， 因此碳减排率逐渐放缓 ， 然后缓慢上

科技与经济

不同税收返还机制下碳税征收的一般均衡分析

图2

不同碳税返还机制对 CO2 排放量的影响

升。短期内， 将碳税收入用于降低要素税收对经 济损害程度较小， 也能达到较好的减排效果。 从 长远来看， 将碳税收入用于降低要素税收对经济 的促进作用较明显， 但几乎会使碳税的减排效果 碳排 丧失。征收的碳税用于补贴个人消费者时， 放量在短期内反而会略有上升， 但随着消费对经 长期内减排效果会越来 济的拉动作用越来越小， 减 越明显。征收的碳税用于补贴企业消费者时， 排效果较显著， 并且减排率会逐年增加， 这主要是 因为当含碳能源品价格相对其它商品与要素价格 企业会尽量减少对能源的使用， 增加 不断上升时， 对资本、 劳动力以及一些低碳能源的使用。 四、 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通过设置四种情景分别模拟了碳税不返 补贴 还与将所征碳税分别用于降低要素所得税、 个人消费者和企业消费者时的征税效果。 对比这 四种情景下的征税效果可以看出： 1. 采用税收中 性原则， 也即将所征碳税用于降低其它税收时宏 观经济受损程度均低于将碳税作为一般财政收入 时宏观经济的受损程度。2. 从减排的角度出发， 不采用任何税收返还方式时减排效果最好 。3. 短 将碳税收入用于补贴个人消费者会极大地 期内， 拉动经 济 的 发 展， 能 减 排 效 果 也 不 节 刺激消费， 错， 但长期来看， 单靠消费拉动会显得后劲不足， 这时降低要素所得税会促进投资， 拉动经济快速 发展。4. 综合对经济的影响和减排效果来看， 补 贴企业消费者是最优的税收返还机制。 虽然补贴 但减排效果却 企业消费者不能促进经济的发展， 优于降低要素所得税和补贴个人消费 者 时 的 情 景， 也即达到了保证经济平稳发展的前提下减排 的效果。5. 产业影响方面， 开征碳税后， 能源部门

产出下降最明显， 同时能源部门的下游产业， 也即 高能耗产业的产出下降也比较明显， 而一些低能 耗同时又是劳动力密集型的产业则往往因为实际 工资的下降而受益。 当然， 采用不同税收返还机 各产业的表现也会有 制时因为受益的产业不同， 所差异， 降低要素所得税会促进劳动力密集型和 投资相关部门的产出， 补贴个人消费者会促进个 人消费品产业的产出， 补贴企业消费者会使能源 部门以及高能耗部门的产出下降幅度越来越大 。 开征碳税后对经济发展以及各行业所造成的 损失是阻碍碳税开征的主要因素， 为了减少碳税 应该采取税收中性的原则， 在开征碳 开征的阻力， 税的同时降低其它税收， 以减缓碳税开征对经济 发展的负面作 用。 本 文 仅 对 碳 税 返 还 要 素 所 得 税、 个人消费者和企业消费者做了一番探讨， 当然 有待作进一步 还可以采取其它的税收返还方式， 的研究。每种税收返还机制都存在优点和缺点 ， 通常对经济促进作用大的返还方式碳减排效果却 不是很好， 而且有些短期内效果较优的返还方式 在长期内效果却会下降， 因此可以考虑多种返还 方式结合使用， 并根据时期的长短动态调整各种 返还方式所占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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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责编： 润 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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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关键词：不同税收返还机制下碳税征收的一般均衡分析，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