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FDI来源地差异的我国碳排放量数据样本的统计研究

【摘要】 随着对外开放经济政策的确立与发展,我国FDI持续大幅度增长引起世界瞩目。2012年,中国实际利用外资金额达到1117.2亿美元。外资的进入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与现代化进程形成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同时又反过来促进政府制定更加优惠的外资政策以吸引更多的FDI,正是这种日益开放的投资环境与政策支持构成了FDI在我国的持续增长。然而,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FDI也是一把双刃剑,在其带来雄厚的资金、高新的技术以及先进的管理经验的同时也对东道国的能源环境造成不可忽视的危害与压力。碳排放问题已经成为世界气候会议的主要议题之一,也成为关系到我们每一个人切身利益与长远利益的重要问题。我国政府已经承诺至2020年在2005年的基础上将碳强度减少40—45%,这种承诺不仅是一种任务,更是一种义务与使命。对我国FDI不同来源地的综合分析、对我国碳排放的重要影响及特征的深度探析,可为我国的外资政策与节能减排策略之间找寻适度的平衡提供一定的参考,并为我国构建外资与节能减排双向可持续发展战略指明方向。鉴于此,本文对如下问题展开研究：通过考察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吸收FDI概况,可以发现我国目前利用FDI呈现以下特征：第一,利用外资仍继续保持较大规模,但增长速度放缓。第二,从FDI的产业分布来看,FDI产业分布不均衡,但产业结构逐步优化。外商投资于第二产业的比重最大,第二产业尤其是制造业仍是外商投资的主要领域。第三,FDI地区分布不均衡。我国东中西部地区吸收FDI的数量和规模差距很大,外商投资高度集中于东部地区,我国利用外资在区位上呈现从南到北、由东到西逐渐推进的趋势。本文探讨了我国主要FDI来源地的特点和差异,将FDI不同来源地划分为港澳台地区、日韩新(即日本、韩国和新加坡)、美加(美国和加拿大)和英法德(英国、法国和德国)四种类型：港澳台地区作为我国的一部分与大陆发生外贸关系；日韩新等代表通过引进西方发达国家的技术不断模仿创新而成功的东亚国家；美加代表来源于北美地区的外资；英法德作为欧盟的代表,作为第四种外资来源地。本文在此基础上分析了我国FDI不同来源地的结构、成因及影响。本文运用时间序列模型分析方法,对我国1997—2011年来源于不同国家的外资和碳排放之间关系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发现不同来源地FDI对我国碳排放的影响程度存在显著差异：来自于英法德三国外资对于我国碳排放的影响是正面的,可能在于英法德作为全球经济、技术最发达的国家,其对华投资结构也日趋高级化；来源于美加的FDI对我国碳排放也产生积极影响,可能在于来自美国的跨国企业比较重视长期的战略发展,对核心技术的转移和研发中心的建立持积极开放的态度；来源于日韩新三地FDI对我国碳排放产生消极影响,可能在于这些外商规模不是很大,主要投向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研发水平不如欧美,对华技术溢出效应效果有限；来自港澳台地区的投资没能对我国大陆碳排放产生正面影响,港澳台地区的投资一般以出口导向型为主,技术水平不高、附加值偏低,主要利用的是我国大陆低廉的劳动力、自然资源和宽松的环境规制。最后,在深入研究FDI不同来源地对我国碳排放影响的基础上,从而为我国的外资政策与节能减排策略之间找寻适度的平衡方面提出有针对的政策建议,如优化FDI来源结构,提高引资质量；促进产业升级,发挥减排结构效应；实施新能源战略,提高能源效率；加大环境管制,提高准入门槛。
 
【关键词】 FDI； 来源地； 碳排放； 时间序列模型； 影响；

1绪论

1.1研究的背景及意义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FDI在全世界范围发展迅猛，成为促进经济全球化与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因素，是发达国家优化资源配置，增强经济活力的重要途径，对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也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中国改革幵放三十多年来，吸收外资一直作为对外幵放基本国策的重要组成部分，伴随着我国对外开放经济政策的确立与发展，我国FDI持续迅猛增长。据商务部统计数据：截至2011年底，我国累计设立外商投资企业73.8万多家，吸引外资超过1.2万亿美元。2002—2011年吸引外资金额年平均增长率超过9个百分点。我国引进FDI的规模，由全球的第4位上升至第2位，并连续20年多保持发展中国家首位。外资的流入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与现代化进程形成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随着越来越多外资流入促进经济快速增长，我国顺应发展趋势出台了一系列的外资优惠政策来吸引更多的FDI，正是这种日益开放的投资环境与政策支持构成了FDI在我国的持续增长、促进了 FDI与我国经济共同增长的双赢局面。FDI为我国带来了雄厚的资金投入、成熟的技术、专业的人才、完善的设备、先进的管理经验，促进了我国的经济增长、技术水平提高、人才设备升级，成绩举世瞩目。然而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FDI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把双刃剑，在其带来雄厚的资金、高新的技术以管理经验的同时对我国的能源、环境也造成不可忽视的危害与压力，带来了能源利用率不高、碳排放快速增加等一系列新的问题。全球变暖是当前世界气候会议的主要问题之一，也是世界各国所形成的气候危机共识，气候变化将影响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全球气候变暖正越来越受到世界各国政府、社会和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气候变暖带来的严重后果，幵始深刻反思经济增长与能源之间关系的问题。研究表明，全球气候变暖的一个主要的因素是人类生产生活排放的二氧化碳的过多对于地表气温的提升有明显的作用。现代化工业社会过多燃烧煤炭、石油和天然气，放出大量的二氧化碳进入大气造成温室效应。二氧化碳是一种无毒的气体，对人体无显著危害作用，但却能改变大气的热平衡、引起近地面大气温度的增高。全球气候变暖带来的严重后果是多方面，比如：冰川融化导致海平面上升，很多沿海城市面临被淹没的危险，动植物种类锐减甚至淑临灭绝等等。全球气候变暖最终导致的后果将是严重破坏生态系统的平衡，危机人类自身的生存。因此，碳排放问题已经成为世界气候会议的主要议题之一，也成为关系到我们每一个人切身利益与长远利益的重要问题。尽管《京都议定书》确定了 “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的原则，我国及其他发展中国家不承担强制性减排义务，但发展中国家的正当权益并未因此而得到充分保护。中国由于二氧化碳排放仍呈快速增长之势。必将面临由于二氧化碳减排所形成的国际减排约束。事实上，过度追求GDP让中国的环境破坏程度越来越严重。当环境日益恶化，能源日益萎缩，我们才可以体会到FDI对于经济增长的双刃剑效应，而不是一味的沉浸在FDI为我国创造的“GDP神话”之中。这就需要探讨经济增长的眼前效应、实际效应以及长远效应问题，进而探讨如何规避危害的问题。据统计，我国二氧化碳排放量占世界总排量的20%左右，已跃居世界第一位。我国政府向世界郑重承诺通过多项举措来减低二氧化碳的排放，以缓解全球气候变暖的进程。在“十二五”规划中提出，到2015年单位GDP能源消费量（即能源强度）和单位GDP 二氧化碳排放量（即碳强度）比2010年分别下降16%和17%的约束目标，并承诺2020年在2005年的基础上碳强度减少40 — 45%。这种承诺不仅是一种任务，更是一种责任、义务与使命。因此对我国FDI不同来源地的综合分析、对我国碳排放的重要影响及特征的深度探析，进而为我国的外资政策与节能减排策略之间找寻适度的平衡提供一定的参考，为我国构建外资与节能减排双向可持续发展战略指明方向。这正是本文的研究意义所在。

1.2文献综述

总体来看，FDI与环境问题的理论与实证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第一，FDI对一国环境质量的影响效应；第二，从污染天堂假说的角度研究发展中国家是否成为发达国家的污染天堂；第三，FDI对一国碳排放的影响；第四，不同来源地FDI的个性特征；第五，碳排放的影响因素。本论文将对FDI与环境问题主要理论、实证文献进行概括、综述和分析，并对我国低碳经济发展模式和FDI与C02排放相关性文献做简要评述，为研究方法的借鉴、论文的理论分析、实证模型的建立、政策的制定做好铺垫。

2 FDI对碳排放影响的理论探析

2.1 FDI与典型区域

能源环境正效应对FDI是否能产生环境正效应的直接论证方面，持肯定观点的主要是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倡导者、发达国家学者。他们指出与东道国国内的大多企业相比，FDI是更加有利于环境保护的，进而为FDI的发展扫去障碍。出于维护自身国家利益的考虑、便于污染产业的转移，提出正是由于投资国与东道国环境标准存在落差，因而成为影响FDI投资及选址决策的影响因素，主张探讨FDI投资企业与东道国国内企业在环境绩效进行比较，得出FDI可以改善东道国环境状况的结论。他们对其投资行为强调长期效应，反对FDI在环境方面带来负面效应，尤其反对对环保主义者的“污染天堂论”。经济全球化与投资自由化有利于FDI技术效应的传播与扩散，有利于不断减低单位产出的要素投入成本、提高能源利用率。很多发展中国家引进外资的目标是吸引FDI来源地的姻熟技术、优秀管理理论、高新技术设备等，借助外商直接投资来改造、提升本国企业的技术水平，通过技术外溢提升本国企业潜在的创新能力。而FDI正是技术转移的主要载体。可以从两个角度来理解FDI对东道国国家带来的正、负环境效应。如果FDI排污与能源消耗水平高于东道国所指定的环境标准，那么即代表FDI有利于东道国的碳排放减少，使环境逐渐变佳，还可以提高各项能源的利用率，这样即代表了 FDI为东道国国家带来了正效应。反过来说，如果FDI为寻求利益的最大化而自动降低环境标准，将会为东道国国家带来负效应。因此，FDI会把那些高污染产业向环境管制比较宽松的国家转移，通过对不同国家、地区使用不同的环境标准以寻求利益的最大化。相对于发展中国家，发到国家在技术水平、人才供应、技术设备等方面有着不可忽视的优势，因此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他们可以追求能源的可持续发展与环境保护，最大限度地减少能源的使用量和污染物的排放。与发展中国家相比，发达国家在一些标准的制定上要求更加的严格，比如环境标准、技术标准等，因此发到国家的生态化程度高。同样的，FDI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实施不一样的标准也从侧面反应了发展中国家技术水平、标准制定等方面的不完善与落后。对发展中国家而言，FDI还是有其不可被替代的作用，可以带来生态环境方面的正效应，可以满足对技术、人才、管理经验等方面的需求。就中国而言，2001年是中国经济发展高速时期，可是工业污水的排放量却是超出发达国家的几十倍，并且处于排名的后几位。

2003年，中国的经济依旧是持高速发展的阶段，可是碳排放量同样是发达国家的数倍，依旧是排名靠后。中国现代化报告（2007)指出：“2004年中国工业废物密度大约是德国的20倍、意大利的18倍、韩国和英国的12倍。城市空气污染程度大约是法国、加拿大和瑞典的7倍多，是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的4倍多。”①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的污染排放可以证明中国目前的技术水平的落后与环境生态性的程度低。通过环境的污染强度，可以反映出中国目前的技术水平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这样的一个结果也说明了一个国家的现有的技术水平环境的现状与未来的状况有一个导向作用。FDI的引进对于东道国而言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因此FDI将会发挥它的技术效应。2002、2004与2005年的世界投资报告中指出了 FDI对东道国带来的影响。报告中清楚地表明了技术因素包含在任何形式的FDI中，被引入了东道国。有国外的研究表明：一般情况下，FDI项目总投资中技术一般占两成，有点项目中甚至占了六成。因此，FDI与环境之间友好、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举措是由FDI引入环境友好型技术，提高东道国的环境状况。如果FDI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实施同样的环境、技术标准，在东道国的能源利用率、资源的利用量等方面做出自身贡献，那么自然而然可以提高东道国的环境质量，达到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共同目的。在这一大前提下，如果在那些污染密集型产业中引入FDI，那么将会促进污染密集型产业的转化，达到降低环境污染的目的。FDI的一个很重要的特性是可以进行生态技术的转移与扩散。FDI通过各项举措来优化设备产品（比如可以更换落后的设备、对已有设备进行升级改造等）、产品结构。因为FDI拥有强大的资金后盾，因此可以通过资金的投入来改造、更换产品设备，达到环境保护的目的。同时，FDI可以跨行进入环保产业，形成产品研发、生产、销售、物流等方面的一条龙生产流程，可以达到降低成本、环境保护的双赢目的。如果FDI进行结构优化，并把环境因素纳入发展的考虑范围，同时东道国不通过降低环境标准来追求利益最大化，那么通过二者的通过努力是将会充分发挥FDI的正效应。同时，科学技术水平的不断提高更能促进FDI的完善与发展，为其发挥技术正效应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2.2 “污染天堂”假说及其能源环境负效应

大多数经济理论关注经济利益，社会文化、环境保护等方面容易被忽视。发展中国家往往以牺牲环境来换取经济利益，提前透支了后代子孙的生存环境，付出了高昂的治理成本和沉重的代价。“污染天堂”假说，也称为"污染避难所"假说，该经济理论结论是污染密集产业的企业倾向于建立在环境标准相对较低的国家或地区。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发达国家倾向于把污染产业通过FDI转向了发展中国家。"污染天堂”假说并非杜撰、而是客观存在的。“污染天堂”这一假说成立的原因如下：跨国公司是FDI的主要表现形式，因此，生产要素会随着生产经营活动而进行跨国流动，这其中包括环境要素。“污染天堂”的一个支持理论即是环境要素中的H-0理论。?H-0理论指出环境要素与环境标准成反比关系，因此那些高环境标准的国家相应的环境要素少，而那些地环境标准的国家环境要素多。从这一理论可以看出，那些高环境标准的国家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那些污染产业的发展，因此，污染产业未来寻求成本降低以及市场占有率将会把目前投向那些低环境标准的国家。那些拥有丰富的资源且低环境标准的国家将会是污染产业关注的焦点，吸引更多的产业在其境内进行投资发展，长久地发展下去将会成为“污染天堂”。由以上的分析可知，FDI使东道国更容易成为“污染天堂”的一个基本根源在于发展中国家为了寻求利益而降低了相应的环境标准。全面理解环境成本需要把握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环境成本高低与环境标准门滥的关系；二是环境要素成本与政府定价高低的关系。因此如果提高环境标准，环境成本相当高，那么为这个标准买单的是企业。越高的环境标准，企业需要投入的资金就越大，但是同时也代表着环境保护力度的加强并且将会改善环境。如果政府并不制定相应的环境标准，那么利益至上的企业将会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而把环境保护抛到一边，同时，如果环境污染加剧、能源稀缺又会促使政府提高环境标准，最终将会导致环境付费机制的出现。这样特殊的一种付费机制会影响企业所需要支出的环境成本，提高企业产品的生产成本。反过来说，企业环境成本的支付大小又与环境要素的使用价格、环境资源的供需有很大的关联性。后者是关于政府制定的环境标准所产生的环境要素价格的关键性作用。如果政府降低环境标准，那么将会吸引更多的投资商，同时由于低环境要素价格会导致对现有资源的过度使用，不利于环境保护与能源的利用。由此可看出，政府对环境的保护力度、制定的环境标准将会影响企业的投入成本，同时还会影响市场配置的分配。如果政府制定一个高的环境标准，那么会提高企业对污染方面投入的成本，进而导致产品的成本上升，影响到企业的利润。所以，如果不同国家制定的环境要素价格不一致，那么企业将会把目光锁定那些低环境要素价格的国家，尽量降低产业的生产成本，提高利润率以及市场占有率。这样的发展趋势是，那些高耗能、高污染的产业将会逐渐从高环境要素价格的国家转向低环境价格的国家，最终影响到东道国的环境质量。对于“污染天堂”这一假说是否真实的一个很重要的论证方式是通过证明其是否有存在的条件。因此，通过理论方面的研究来证实是否有“污染天堂”这一假说存在的条件，这是目前学术界一般做法。Xing和Kolstad (1995)对“污染天堂”存在的前提条件分析具有代表性。主要以下三点：一是如果政府加大环境保护力度，那么相应的环境要素的使用价格一定会上涨，为此企业产品的生产过程总的污染成本加大；二是如果一些国家或地区的环境限制比较严格，那么将会限制一部分产业的进入以及已有的一些产业寻找新的透支地，因此那些被限制的产业会转移到相对宽松的环境限制的国家和地区；三是一些国家与地区制定的相关环境监管条例严格限制企业生产的原料使用等，那么很多的投资者将会由于受到限制而转移投资区。通过对以上三点的综合分析，可以发现高环境因素使用成本、高环境标准、严荀的环境使用条例会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企业产品的生产成本，以至于很多高污染、高能源利用的企业开始转向低环境限制的地区，导致东道国成为“污染天堂”的存在地。综上所得，成本与利润之间的关系是导致“污染天堂”存在的最大因素。不同国家与地区的生态环境、能源利用率、环境标准、环境因素的使用价格显著不同，而这恰恰与企业的产品成本投入息息相关。简单地说，低环境标准的国家所对应的环境因素使用价格低，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企业的产品成本价格，使企业的产品具有更大的市场经竞争力。因此，那些在髙环境标准的地区的一些市场竞争力下降的企业会把投资的目标转向那些低环境标准的国家，最终致使东道国成为“污染天堂”。与发展中国家相比，发达国家制定了高环境标准来加强对环境的管制，因此很多的FDI为了自身利益的考虑把高污染、能源需求大的产业转移到更适合生存的地方。所以，经过调研发现FDI的主要产业大部分是那些高污染产业，通过高污染产业的转移，企业不但可以获得更大的利润，同时还可以使发到国家的生态环境得到保护，更有利于产业结构的调整与升级，创造更好的生态环境。当今时代，资源可持续发展原来越成为关注的焦点，因此全球面临着资源短缺的局面。因此，发到国家通过FDI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转移那些高污染、高能源利用的产业解决未来国内资金短缺的问题，还可以就地使用东道国廉价的资源获取最大的利润。不仅如此，FDI还可以使用与国内相比低廉的劳动力，同时，因为大多数的东道国的环境保护体制、市场体系尚完善，因此很多的FDI会趁这个空当降低环境标准的使用，对于不同的国家使用不同的环境标准，以此获取更大的利润，这即是所谓的“破窗效应”（Broken Windows Effect)①的产生。1984年12月美国联合碳化物公司在印度的博帕尔农药厂发生毒气泄漏事故，导致当地50万人中，20万人受到严重伤害，2500多人死亡，应是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污染企业的一个典型例证。同时，很多的东道国的法律机制也尚未完善，相应的制约、惩治机制也正在修建中，因此FDI可以在东道国霸道横行。这样的发展趋势是东道国的环境压力越来越大，污染更加严重。通过调研发现环境保护与评估准则和一个国家与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有很大的关联性，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环境保护力度越大，相反，经济发展水平越落后，越忽视环境的保护问题。例如，发展中国家目前存在的普遍问题是经济发展缓慢，因此，如果在经济增长与环境之间二选一，往往他们都会选择经济发展至上。所以，发展中国家大部分重视眼前的利润，对环境污染问题不重视，所制定的相关法律法规标准与发达国家相比较低，因此更容易陈伟发到国家高污染产业的转移目的地。相对于发展中国家的企业，FDI企业拥有更多的实力与环保技术，因此更受发展中国家的欢迎。然而，FDI企业面对着东道国低环境标准、宽松的环境管制的背景，同时观察本土企业的环保能力，会对东道国实施不一样的环境标准，并且他们会对这样的一种做法认为理由充分。由于东道国的法律法规、环境保护机制的不完善，很多FDI很容易钻这个空档进行大举获利。同时，FDI投资的一个重要原因即是进行高污染产业的转移。所以，由于FDI实施不同的环境标准导致的“污染天堂”确实存在。从长远的发展趋势看，东道国的环境标准可能会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而进行相应的变动，?避免“污染天堂”的存在。然而，就目前来看，东道国为了追求经济发展而降低环境标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如果东道国降低了环境标准，这即为FDI进行高污染产业转移创造了契机，因此，FDI看重那些各项条件设备较好、低环境标准的地区，从这一角度看，“污染天堂”确实存在。FDI具有一个不可忽视的特点，即由于东道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不高、技术设备的落后，因此很多东道国的本土企业的环境保护水平并不高，所以，即使FDI实施不同的环境标准，也大大超过了本土企业的环境保护水平，因此对于东道国而言并没有加大东道国环境污染的加重。同时，也可以发现FDI进行污染产业转移上在转移的数量上存在一定的差异性，可能某个时期的转移数量比较多，某个时期又比较低。通过调研发现FDI的确存在污染转移的现象，但是东道国的企业污染密集度还是高于FDI企业的污染密集度，因此这个转移的规模是小于东道国本身。所以，对于FDI进行污染产业转移这个问题应该客观、全面地看待。

本文编号：8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