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明代文学作品中的徽商情结
论文关键词:徽商; 文学 作品; 明代
论文摘要:明代伴随着商品 经济 的发展出现了商人阶层,当时的文学作品对商人的反映越来越多。而徽商是明代最大的商帮,文学作品用通俗的形式对徽商的价值观、精神世界、经商风险、致富途径、生活方式等方面进行了生动的描述,对徽商人物进行了成功的塑造,对徽商既有同情理解,也有批评宽容,结下了深厚的徽商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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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中期以后,由于我国封建 社会 商品经济获得一定程度的发展,产生了 资本主义 萌芽,作为反映社会现实的明代文学作品,对商业资本扩大对社会的影响给予极大关注,文学作品对商人的描写也达到 历史 高峰。邵毅平(2005)认为:中国文学作品对商人的描写分为三个阶段:唐代以前是龙套阶段,处于隐而未显的状态,唐及五代是配角阶段,处于半隐半显状态,明代,由于商品经济的发展,商人地位显著增强,商人则成为文学作品的主角。而在明代最大的商人集团是微商,文学作品对商人的描写很多体现在对徽商描写上。徽商是我国封建社会的最大商帮,兴起于明代成化年间,万历时,徽商与晋商齐名而称雄于全国。谢肇淛说过:“富室之称雄者,江南则推新安,江北则推山右”。商业的繁荣商人的活跃必然会带来文学的繁荣,可以说,明代文学作品特别是小说戏曲等通俗文学在万历以后迎来一个创造高峰。明代文学作品的各种体裁特别是三言两拍对徽商有大量的描述和记载,既有褒扬,也有批评,既有客观描述,也有神化夸大,可见徽商为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对文学发展产生深远影响。本文认为,明代文学作品与徽商结下浓浓情结。
一、 凸现了徽商的社会地位
众所周知,近代西欧社会的转型完全是由商人推动的,是西欧国家实行重商主义的结果。与之相反,我国从春秋战国时期的商鞅变法开始实行的重农抑末政策到明朝仍然延续。不过到了明成化以后,徽商队伍的壮大使江南经济繁荣,从而使江南城市化初见端倪,雇佣关系开始产生,市民阶层开始出现,文学也出现一片繁荣景象。明中后期的文学作品一反“士尊为首,商贱为末”的传统,开始对人欲的肯定和人性的尊重,而商人的趋利性正是人欲的反映,明代文学作品力图摆脱徽商的卑贱地位,凸现徽商的社会地位。
1. 肯定了徽商对社会的积极贡献。徽商在经商致富以后,大办义学等社会公益事业,对社会发展作出重大贡献,然而社会地位却十分低下,对此,明代文学作品深感不公平,为徽商奔走呼号:(1)明确呼吁“经商是善业”。《二刻拍案惊奇》卷二九写道:“经商亦是善业,不是贱流”,这是对千年以来传统贱商思想的宣战,也是对商人地位的积极肯定,在前代文学作品中未曾见过。(2)强烈要求提高商人地位。《何心隐集》卷三写道:“商贾大于农工,士大于商贾,圣贤大于士”,首次把商提到农工之前,打破了传统的士农 工商 的排序。(3)主张四民平等。针对我国传统的根深蒂固的贱商思想,李贽在《对焦弱侯书》中予以反驳:“且商贾亦何鄙之有?挟数万之资,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扶者重,所得者末”。其他文学作品也都主张四民平等。比如,《张孝基陈留认舅》的开场诗写道:“士子攻书农种田,工商勤苦挣家园,世人切莫闲游荡,游荡从来误少年”,表现了作者四民平等、四民皆为正业的思想;李梦阳《空同先生集》卷四四《明故王文显暮志铭》写道:“夫商与士异术而同心”,主张商与士平起平坐;王守仁《王文成公全书》卷二五《节庵方公墓表》写道:“士以修治,农以具养,工以利器,商以通货,各就其职之所近,力之所及者而业焉,以求尽其心,其归要在于有益于生人之道,则一而已。”即认为四民平等才是正理,四民不平等乃是错误;归有光替徽州商人程白庵写寿辞提及:“古者四民异业,至于后世而士与农商常混,以及君岂非所谓士而商欤,非所谓商而士欤。”即认为四民只不过分工不同而已,没有贵贱之分,徽州商人学者汪道昆在《太函集》中也说:“良贾何负于闳儒”,指出优秀的商人对国家的贡献不比官员差。
2. 对徽商价值观的充分尊重。商人都是以盈利为目的,追求利润最大化是其本性,它与 儒家 的“重义轻利”思想是相悖的。以明代大思想家文学家李贽为代表的进步思想与“存天理,灭人欲”的程朱 理学 相对立,认为商贾“好货”、“多积金宝”的要求是正当的、合理的,对商人的逐利观念应充分尊重,在此影响下,明代文学作品对徽商的价值观念也持有积极的态度。如《二刻拍案惊奇》卷三七描述了流行于徽州地区民间金钱至上的价值观念:“却是徽州风俗,以商贾为第一等生业,科第反在次着,徽人因是尊重那做商的,所以凡是商人归家,外而宗亲朋友,内而妻妾家属,只要你所得归来的利息多少为重轻,得利多的尽皆爱敬趋奉,得利少的,尽皆轻薄鄙笑,犹如读书求名的中与不中归来的光景一般。”这种以赚钱多少作为衡量商人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社会阶层高低的重要标准,完全打破了封建社会唯士独尊的格局,为后代商品经济发展和商品思想的 传播 奠定了思想基础,对于改变人们的世俗观念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这是徽商的独特贡献,这种观念与长期统治人们思想的儒家义利观是背道而驰的,但作者对此给于充分的尊重。
以上两点可以看出:明代文学作品与徽商结下较深的情缘,其对徽商社会地位的提升,其思想倾向与李贽的进步思潮相一致,文学作品的广泛传播对于扩大徽商的影响,奠定徽商的地位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同时,明代文学作品自身也发生了重大转型,其由虚幻回归现实,从而为文学的发展开辟一条新路。
二、 高度赞赏了徽商精神
新教 伦理 开创的资本主义精神为西方国家率先进入现代化奠定了基础,同样,徽商能够在商界独占鳌头,同样得益于徽商精神。徽商于明代成化年间形成,嘉靖以后达到鼎盛时期,居于十大商帮之首,素有“无徽不成镇,无徽不成街”之美誉,笔耕文化推荐期刊,足迹遍及全国及日本、暹罗、东南亚诸国,其商业资本之巨,人数之众,活动地域之广,经营行业之多,开拓能力之强,其他商帮无可比拟,其在我国商界纵横驰骋400余年,打造了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铸造了徽商精神。明代文学家从徽商的成长中看到了徽商精神的强大力量,同时徽商精神开阔了文学家的视界,他们产生了新的社会判断的价值标准。因此,明代文学作品对徽商精神是备加赞赏的,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1. 敬业精神的深刻刻画。大多数徽商小本起家,他们敢于冒险、善于经营,靠勤俭致富,有着吃苦耐劳的敬业精神,取得了经营上的成功,铸就了事业的辉煌,明代文学作品多有刻画:王慎中刻画了徽商为了事业,舍家弃子、远离家乡、长期不归,如在《遵岩先生文集》卷三二《黄梅原传》写道:徽商们为了生活背井离乡,甚至“初娶妇,出至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不归,归则孙娶妇而子或不认其父”,他们长途跋涉于外,“水航陆辇,山负海涵,转贸而行四方,各都会衢,诰穰巨丽,下至绝陬遐聚,险味幽阻,足殆遍焉”;许宗鲁刻画了徽商为了经营,一生中经历的酸甜苦辣,如在《少华山人文集》卷十二《处士白翁暮表》对某徽商一生辛劳作了刻画:“翁未冠即服贾,服贾六十年,见星而兴,中漏而寝,寒冒霜雪,暑触瘴疠;水犯波涛,山凌险阻;渠渠仆仆,岁无宁处。故赀日以生,源源若泉流,吾见其继也,未见其止也。”汪道昆刻画了徽商在经营中承受的种种痛苦,他在《明处士休宁程长公暮表》高度赞赏了徽商的敬业精神:“长公乃结举宗贤豪者,得十人,俱人持三百缗,为合从,贾吴兴新市,时诸程鼎盛,诸使少奢溢相高。长公与十人者盟,务负俗攻若。出而即次,即隆冬不炉,截竹为筒,曳踵车轮,以当灸热。久之,业骎骎起,十人者皆致不赀。”虽然这些文学作品刻画不十分具体,但从中也可以看到徽商们的敬业精神是多么可贵!文学家用这么多笔墨对徽商精神进行刻画,说明作者对敬业精神是赞赏的。 转贴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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