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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人文主义者的自我建构

发布时间:2014-07-24 11:30

  本文是一篇专业的文学论文,主要是关于一位人文主义者的自我建构,详情请看下面的介绍。

  第一重的哈姆雷特—一位人文主义者的自我建构《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的杰作,然而此剧的基本故事情节并非莎士比亚首创。程雪猛和祝捷在《解读莎士比亚戏剧》中指出:“《哈姆雷特》的故事最早出现于十世纪,原为斯堪的纳维亚的传说,据称作者为萨索。约1570年,这个传说被法国作家贝勒福雷译成法语?? 在创作《哈姆雷特》时,莎士比亚从早期文学作品中借用了观点和故事。”如果从故事最早出现的时间看,《哈姆雷特》所反映的应该是中世纪早期或者更早的时代。

  然而,哈姆雷特的故事在流变的过程中内容和思想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在莎剧《哈姆雷特》中,虽然中世纪的政治和思想体系仍然相当稳固,但是已经可以看到人文主义思想萌芽的迹象。因而,莎剧《哈姆雷特》所反映的时代应当视为人文主义思想刚刚萌发尚在襁褓之中的中世纪后期。

  中世纪是神权至上的时代,神权是欧洲中世纪意识形态的核心范畴。神权在世俗世界中有两大折射,在社会层面上是封建封臣对领主的忠诚,在家庭层面上是儿子对于父亲的忠诚。上述忠诚是排斥理性的忠诚,是一种对身份的认同,而非对理性的认同。因而,在某种意义上说,父权是神权在家庭生活中的体现,而儿子对于父亲的忠诚是凌驾于理性之上的,在道德体系中占据着更高的地位。与中世纪意识形态相对立,在莎士比亚所处的文艺复兴时代出现了人文主义的意识形态。

  许海山主编的《欧洲历史》对人文主义的特征进行了简明扼要的概括:“文艺复兴时期表现在哲学、文学、艺术、教育和自然科学等方面的思想内容,通常被称为‘人文主义’(又译为人本主义或人道主义)。其主要特征是:肯定现实世界,轻视天堂和来世,向往名利和享乐,反对禁欲和遁世;主张以人为中心,认为人是生活的创造者和主人,应发挥人的才能,追求人的理想;否认对教皇和教会的绝对服从,嘲笑僧侣的愚昧无知;提倡理性和独立思考,追求知识和技术,重视实验,主张探索自然。”以上四条特征中第四条才是核心。理性的力量和独立思考的权利为从“神本”到“人本”的过渡奠定了基础。用“理性”武装起来的人才有能力构成这个世界的新的中心。哈姆雷特的身上无疑是体现着崇尚“理性”的人文主义精神的。然而,崇尚“理性”的人文主义精神是何以在中世纪意识形态占据统治地位的社会背景下在哈姆雷特的身上发展壮大的呢?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就需要对意识形态的作用机制以及《哈姆雷特》的文本作一翻分析和探讨了。

  意识形态是一个群体性和社会性的范畴,是一个宏观范畴。它要在微观领域内得以实现,需要群体范畴的个体化和社会范畴的心理化。个人的心理体系是进行这一个体化过程和心理化过程的环境。而个人心理体系的状况(由外部环境和内部禀赋形成的合力所决定)决定了这一个体化过程和心理化过程是否成功,程度如何。个人的心理体系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心理学的三重人格结构学说理论框架内可以得到合理的明晰的分析。朱立元先生主编的《当代西方文艺理论》中有这样的论述:“弗洛伊德在20世纪20年代以后对他的早期理论进行了修正,提出了三重人格结构学说。这一理论的基本观点是,人格也有三个部分构成:伊德(id,又译本我)、自我(ego)和超我(superego)。伊德完全是无意识的,基本上由性本能组成,按 陕乐原则’活动;自我代表理性,它感受外界影响,满足本能要求,按‘现实原则’活动;超我代表社会道德准则,压抑本能冲动,按‘至善原则’活动。伊德和超我经常处于不可调和的矛盾中,自我总是试图调和这对相互冲突的力量。

  在正常情况下,这三个部分是统一的,相互协调的。”l3l6 中世纪的意识形态作用于哈姆雷特,形成本我、自我、超我的平衡体系。在此平衡体系中,超我发挥着合理而稳定的作用。正如歌德所说:“这个皇族的花朵,本来是娇嫩而高贵的,在国王的直接荫庇下成长起来,在他身上同时展示出来的是正义与皇室尊严的概念、善良与纯正的感情和出身贵胄的自觉。他是一个王子,一个天生的王子,他想治理国事,只是为了善良的人不受任何阻碍,永远善良。”l4]按“至善原则”活动的超我本来在哈姆雷特的三重人格结构中发挥着积极而健康的作用,作为三极心理结构中的一极与另外两极形成了相互制约、相互调节的平衡体系。然而,哈姆雷特的突发性遭遇使这种平衡变得不稳定。黑暗的现实使超我所主张的“至善原则”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在怀疑的阴霾下逐渐萎靡。相反,按“快乐原则”活动的本我变得异常活跃。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本我基本上由性本能组成,而哈姆雷特的疯癫,尤其是其在莪菲丽亚面前的疯癫可以理解为其躁动的本我的表征。在第二幕第一场,莪菲丽亚向其父波乐纽斯讲述的哈姆雷特的行为就很有代表性:

  “爹爹,我正在绣房里缝我的东西呢,想不到哈姆雷特殿下,衣服也不扣,帽子也不戴,袜子也乌七八糟,不打袜带,脚镣式直拖到脚踝头;膝盖同膝盖只顾碰来碰去,脸色同衬衫一样白,一副可怜相,好像他是刚从地狱里放出来要讲那里的恐怖哪— — 他一直进来了。他握住我的手腕,紧紧的,不放开,伸直了手臂尽可能退回去一点,又用另外一只手遮住了眉头,那么样仔细打量我的面容,好像要画它呢。

  哈姆雷特诸如此种的疯癫表现在剧中还有很多,这是性本能对纯洁无瑕的爱情的嘲弄,是性本能被不合理激化从而无法再与纯真的爱情相协调的结果。哈姆雷特本我的躁动还表现在其权力的欲火被点燃。年轻的叔叔加冕为国王后,哈姆雷特的继位可谓遥遥无期。他对权力的欲望本来是被淹没在本我的重重迷雾中的,被超我的“至善原则”所打压,为自我的“现实原则”所调节,以可接受的形式存在于哈姆雷特的人格中,就像一头秉性温顺的羔羊默无声息地休憩在无意识这片如茵绿草上。然而父亲猝死和母亲改嫁的打击使哈姆雷特的精神大厦轰然倾覆,各种精神力量在一片混乱中面临艰难的重组,在新秩序来临前的混沌中,哈姆雷特的权利欲火被点燃,熊熊烈焰炙烤着自我,威胁着超我,此时温顺的羔羊已变成了凶恶的猛虎,而哈姆雷特本来高贵宁静的心灵在声声虎啸中受尽了煎熬。哈姆雷特对于叔父的仇恨固然是来源于杀父之仇,而叔父的行为断送了他的权力诉求,无疑使他的仇恨变得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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